满庭芳小说 > 为爱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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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三八?

  她倏地张开眼睛正想抗议,没想到他那张邪恶的脸孔离她的眼睛仅有短短几公分的距离。

  “啊……非礼啊……”她放声尖叫,两手自然而的往前一推,这一推使原本伸出手臂支撑她重量的聂子扬重心一个不稳,两人一并往后倾倒。

  该死的女人!他低咒。

  纵使心里讨厌她讨厌得不得了,可还是下意识的抱着她翻个身,让她不至于撞击到地上。

  “哼——”当他背像肉垫般撞下去的那一刻,他不禁皱眉,发出闷哼。

  幸好家里铺的都是榻榻米,否则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唉哟!痛死我了!”诗童揉揉肿了一个小包的额头,首先以难。

  “你拿头壳痛我的下巴还敢喊痛?”他闭着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

  “还不都是你——”

  她终于注意到身下躺的是聂子扬坚实的胸膛,而不是榻榻米,她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都是你存心不良才……才恶有恶报!”她神情紧张地整理衣着。 

  他勉强张开一只眼睛,扬起俊俏的浓眉。

  “你当真以为会有人对你那副媲美干扁四季豆般的身材感兴趣吗?”他悬挂在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好不轻蔑,直教人想将他的一张俊脸撕下。

  诗童全身上下的血液唰地往脸上冲。干扁四季豆?虽然她的胸部不大,不过也有32B勒!而且她的身材关他屁事啊?

  她不自然的扯扯唇角。“如果没有兴趣……你刚刚……呃……刚刚为什么要对我非札?”她抬高下巴,高傲地说。

  子扬一听,完全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笑得爽朗、笑得潇洒、笑得欠肩。

  “白诗童……你叫白诗童是吧?嘿,你真是单纯,给你一点暗示就以为自己有吸引人的本钱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引诱人犯罪,没有一点姿色是办不到的?”

  她气白了脸,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你……”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一张嘴这么恶毒?

  他一个使劲,挺起背,弯着腰,咻地站了起来。“你什么你啊?吃饭啦!”他瞟了快气晕的诗童一眼,气定神闲的走过去开始用餐。

  这个杀千刀的!损人不带脏字,想必是平常训练出来的,从前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他迷人、有文学家的气质,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往后的日子会过得如何“惬意”,来人啊,救人……

  第二章

  整理了一整天,诗童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坐下来好好地喘一口气。

  “嘘——”她随意的躺在刚刚才拖过的木制地板上,伸伸筋骨。

  以前她真的深深相信,能为他工作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就像小时候年幼无知,只要有谁被老师派去办公室甚至是家里去打扫,大家都会觉得既羡慕又嫉妒那个人,能得到这个“殊荣”。

  长大之后才渐渐的明了,去当免费的童工有啥好高兴的啊?

  这就跟现在一样,如果只是拖拖地、擦擦桌子就算了,最气不过的是还得替那只臭猴子把屎把尿,当她是爱心保母。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是她想像中的聂子扬,他是恶魔,是上帝派来测验她耐性的坏天使。在这个彼此交恶的情况下,还得竭尽心力的为他创造一个好的写作环境,若不是她个性好,老早就再赏他一个巴掌然后逃之夭夭了。

  “砰!”门被用力的打开,随即又被大力的关上,紧接着便看到聂子扬一双修长的腿从她旁边匆匆走过。

  “等等!你要去哪里?”

  看着他弯身顺手从桌上捞起一大串钥匙,诗童警觉的从地板上坐起来。

  “出去逛逛。”他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往门口前进。

  莫非他想落跑?诗童二话不说,立即站起来跟了上去,在他关门之前一脚滑过门缝。

  聂子扬皱着眉头低头瞪她。“你又想干么?”

  诗童不自然的撇撇嘴。“刚刚忙完了一天,我也想出去走一走,调解一下疲劳的身心。”她乱找了个藉口搪塞。

  聂子扬原本浓得化不开的眉头如拨云见日般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带着媲美太阳神阿波罗的微笑,可惜诗童看傻了,没注意到他眼角不怀好意的戏谑。

  “好啊,我就顺便带你去调节一下。”他体贴地附和。

  诗童赞赏有加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弃守,没有执意将她支开;看来他的本性应该不坏,只不过是她来得太突然,他一下子没有办法习惯罢了!诗童欣慰地想。

  过了没多久,她就发现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开得这么……快?”诗童瑟缩着肩膀,单薄的背可怜兮兮地紧贴着汽车椅背,不仅全身僵硬,连牙齿也紧张得上下打颤。

  “快?现在才开到150就嫌快?那么等我开到200的时候不就是飞到月球了?”他冷冷地回答。

  我的妈咪啊!诗童在心里发出哀嚎。难怪他会变得那么体贴,原来是算计好了要给她一趟难忘的登陆月球之旅!都怪自己太过轻易的就相信他,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使早就知道他要飙车,她也还是得尽忠职守的跟过去,真是倒楣啊——

  “妈呀——撞上了!”一辆大卡车迎面驶来,诗童反射性的抬起汗湿的手掌蒙住眼睛。

  呜呜……爸爸、妈妈、妹妹永别了!

  子扬动作熟稔地操作方向盘,一个转弯便轻松化解。

  “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别一直鬼叫?”他幸灾乐祸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惨白的脸孔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鬼叫?那么是谁在玩命?又不是赶着投胎,干么开那么快!”她气得全身颤抖,恨不得踢他下车,换她自己来开。

  “喂!是你自己要跟来,可不是我强押你上车喔。”他快快撇着,说完又加速超越了另一辆车。

  “哇——”诗童紧握着把手,冷汗直流。“我……我想我快要吐出来了。”她两眼无神,脸色也由白转青。 

  “你有胆就给我吐看看——”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隔壁

  “呕”的一声。

  他紧张地回过头,这下子脸铁青的人是他。

  这可是他年初才买的法拉利啊,这下子全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糟蹋了!

  我可怜的法拉利宝贝,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瞧!

  * * *

  几天后的某个夜里。

  “又要去赛车啦?”一看到他拿着钥匙打算出门遛达遛达,诗童故作轻松地调侃。

  一直到了现在,只要一想到他那天晚上气得想要杀人的表情,诗童就忍不住偷笑。

  活该!谁叫他故意开快车吓唬她?这正好印证了老祖宗所讲的“咎由自取”!

  “怎么,还敢跟吗?”他挑高一道鹰眉,嘴角冷冽地抽搐。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责任心的问题,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跑吗?要不是不相信你的……为人,打死我也不想再坐你的车。”她抬高下巴,倔强地说。

  “别说你不想坐,我的爱车也不想再让你这种女人碰一下!”说完拿着钥匙,准备往外走。

  诗童一溜烟的钻过门缝来到他身后。

  “你……你不是说过不让我坐你的宝贝法拉利的吗?先说好,到时候我若又吐了的话,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她好心的提醒他,主要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之旅。

  “谁说我要开车?我只不过是要到附近的酒吧去喝点小酒罢了!”他背着她,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酒吧?这样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她低着头自言自语。只要不用再领教他高明的开车技术,让她去哪她都乐意。

  他住的地段属于都市中的闹区,附近除了的许多五星级的大饭店外,还有知名的百货公司及许多异国注理的餐厅、酒吧。

  出了他所居住的那栋社区,前面是一条幽静的河流,河的两岸充斥着许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吧;有美式的、英式的、日式的、台式的,时常走没几步路就能看到金发碧眼尖鼻子的外国人,俨然是一个小小联合国。

  过没多久,诗童跟在他身后,走进一间风格独特的酒吧。

  蓝色的灯光、迷幻的电子乐,打扮入时的顾客——却全是清一色的男儿身。若硬要说唯一与这个地方不相称的事情,无非就是她的出现了!

  他人异样的眼光让诗童十分不是滋味,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上来,她紧挨在他身旁,不敢离开半步。

  “喂!这里是怎么搞的?怎么除了我以外没半个女性?”她小声的开口。

  “当然,因为这里是Gaybar,除了你以外,谁敢那么不识相?”他轻松地说,接着跟酒保点了一瓶啤酒。“小四,海尼根一瓶,你呢?你要喝什么?”他回过头问诗童。

  原来传说中的Gaybar长得就是这副德行……诗童把握机会多看了两眼。

  “Gaybar?你来Gaybar做什么?莫非你也是……”她突然跟他保持距离,彷佛他身上带着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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