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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樊世高?什么他交给我的东西?」向织月的神情除了莫名其妙外,还有着不明所以的困惑。

  她的话让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姐,我要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我劝你把一切老实讲出来才是明智之举。」

  他语中的威胁意味让向织月生气地跳下了床。

  「喂!什么跟什么嘛!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谁是樊世高?我又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让你们对我如此穷追不舍?」侵入她屋内的那些家伙跟她要东西,现在,这个男人也跟她要东西,她真的被这些人弄糊涂了。

  「你不认识樊世高?」男子语带讥讽地反问。「既然不认识,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救他?」

  那天晚上……救……向织月咀嚼着他的话,随即,她恍然大悟地瞪大眼。

  「喔——我明白了,原来那天我不小心救的那个男人,就是你们要找的樊世高啊!」跟着,她又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再一次道:「原来这一切真的跟那晚的事情有关连,还真让小岚给猜对了!」

  恍然大悟之後,她来到男子面前。

  「你们以为我认识那个樊世高对不对?错了错了!那天晚上我只是刚巧路过、不小心救了他而已,我根本不认识他。」她忙着撇清与那个樊世高的关系。

  她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令男子相当不解,他怀疑地盯着她,眼神有着研判。「你……真的不认识他?」

  向织月重重地摇摇头。「我可以发誓!」她立即举起手。

  男子眼睛射出一道锐利寒光,似想分辨她话中真假。

  或许是向织月天生那副稚气的脸庞容易博人好感;又或许是她那双澄净的大眼显得无辜诚实,只见那冷硬男子逐渐收回骇人的目光,「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所谓光碟一事?」

  「什么光碟啊?」她皱起眉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她的脸孔因终於想到问题的答案而兴奋得通红。「你们口口声声要的东西该不会是那片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光碟吧?哈,一定是的!」

  她似乎忘记自己身处险地,竟然还兴奋得手足舞蹈。「原来如此!你们对我穷追不舍的目的原来是为了那片光碟,宾果!」她得意不已的说着。

  男子显然不解她眼中的兴奋,只以兴味的眼光试探地问道:

  「樊世高真的把光碟交给你了?」

  「嗯!」她用力点了下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那光碟呢?现在在哪儿?」

  「在——」突然,她又沉下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初,被百通退回的那一片光碟,她以为是丁岚不小心拿错的,但事後确定不是丁岚的东西後,她也就没当一回事,草草地把它留在研究室里当杯垫。

  但现在可不同了,由物主拚死把这东西慎重地交给她来看,这光碟肯定不寻常,她当然不可以随便把它交给来路不明的人。

  世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倾向,女人尤其是。

  在她的潜意识里,早把身受重伤、被人追杀的樊世高当成好人,而把这些追着她要光碟的人全当成了坏人,这种简单的二分法,也只有她这个头脑简单,只用膝盖思考的人想得出来。

  原以为她这番话会引起男子的恼怒,谁知,那冷傲男子却笑了出来。

  「你知道樊世高交给你的光碟是怎么来的吗?」

  「我才不管他是怎么来的,他把光碟慎重地托给了我,我就有义务替他好好保管。」她一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负责态度。

  「如果因这张光碟引来杀身之祸也不怕?」男子立即接口。

  杀身之祸……向织月的心跳了一下。

  其实,她刚刚的想法很单纯,只想逞义气保护对方的东西,完全没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进去。但……如果这张光碟会牵涉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那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虽然心中已经开始退缩,但她的嘴却仍不示弱地道:「怕什么?我相信这世界还是有正义公理存在的。」

  谁知这句充满侠义气概的话语,却令男子不屑地冷笑道:「你真相信有正义公理?你未免太天真了!」

  这几声轻蔑的冷笑让向织月顿时不以为然地想回嘴,但,还未来得及开口,敲门声却陡地响起。

  随即,一位神情猥琐的男子恭敬地捧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进来。

  一看见他,向织月立即「啊」地一声——因为,这男子她认得,他就是那天晚上追击樊世高那两个家伙中较高的那一个。

  这叫声引得两人偏头看了她一眼,冷傲男子只望了她一眼,但那猥琐男子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才回过头。

  「老大,你要的资料全在这儿了,另外,莫先生也已经到了,现在在客厅,林嫂正招呼着。」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他边讲边抽出资料袋中的东西,才看了一眼,他便陡地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哥,你笑什么?」猥琐男子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阿德,好好盯着她,别让她跑了。」男子没回答他,只用纸袋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即走了出去。

  ***

  当手持牛皮纸袋的夏惟自楼上走下来时,莫微尘正喝着林嫂为他冲泡的玫瑰花茶,站在一幅画前,出神地凝视着。

  这栋位於郊区的房子虽然属於他,但,自从那次车祸事件後,这几年来,他到这儿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因为这儿所拥有的回忆太多,也太伤人……

  脚步声惊动了沉思中的莫微尘。一见夏惟,他的注意力立即自墙上的画上抽回,返身坐到沙发上。

  「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夏惟并未发现他眼中那一丝异样的情绪,只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坐进了沙发。

  见莫微尘面露不解神色,夏惟解释道:「昨天,我的几个手下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人追杀,一如我们先前所预料的。不过——」他顿了一下。「可惜的是,我的人赶到的时候,对方见苗头不对,趁乱溜了。」

  莫微尘默默地听着,表情似在思索,一会儿,才道:「从那女孩口中查得出任何蛛丝马迹吗?」

  夏惟仍噙着先前那抹笑摇了摇头,「或许,我们闹了个大笑话。」

  「什么意思?」

  夏惟笑笑地再摇摇头後,把刚刚与向织月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莫微尘。

  听完後,莫微尘只是静静地反问了一句:「你相信她的话?」

  「似乎没有理由不相信。」说着,夏惟把手中的牛皮纸袋递到莫微尘面前。

  莫微尘先是不解地望了他一眼,随即才拿起桌上的纸袋,并抽出其中的文件资料,仔细地端详着。阅毕,他把文件重新放回了纸袋中,并没有说些什么。

  夏惟立即问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

  「不是不相信,只是怀疑现今社会竟还有这种不怕死的女孩,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不顾自己的性命。」他讥讽地一笑後,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

  夏惟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似乎不急着为自己的判断辩解。

  「不用怀疑,只要你见到她,你一定会赞同我刚刚的说法。」说完,他起身,朝莫微尘比了个请的手势。

  ***

  「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还有,刚刚那个男的是谁?为什么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夏惟一离开,向织月便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处境寻求答案。

  但,对於她的问题,猥琐男子却一概不予理会,只以一副懒洋洋的神情坐到离她最远的椅子上,假装闭目养神。

  见对方完全不理会,向织月斜睨了他一眼後跳下了床,故意以一副轻蔑的语气道:「喂!你这个『手下败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跩的?」她特别强调「手下败将」四个字。

  果然,她这招激将法立刻收效,那猥琐男子一听到「手下败将」四个字,屁股立刻像装了弹簧般的弹了起来。

  「上次是我太轻敌了,怎么能算?」他的脸孔因过度激动而涨红,可见「手下败将」四个字对他的刺激有多大。

  不过,也难怪他的反应如此之大——想他堂堂六尺之躯,竟然败在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手中,这是何等大的打击!

  虽然这件事帮里兄弟没有人知道,但,这屈辱就像他喉头的一根刺,让他既咽不下也吐不出来。

  本以为只要他不说,这件事没人会知道,但如今却赤裸裸地被拿出来耻笑,他孙德如何能忍?

  「喔——那要怎么样才算数?」虽然心中在偷笑,但向织月却还是装作一脸不屑地睨着对方,再刺激道:「男子汉大丈夫,输就输,干嘛不敢承认?」

  她刺激的话语让孙德的脸涨得更红。「我说过,上次是我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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