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丹枫另一波气团正待发作,电梯却当地一声停了下来,门接着打开。
看着突然开阔的空间以及等在电梯门外的人们,她为了顾及形象,所有怒气只有全吞了回去,还高难度地摆出一道优雅的笑,迎向所有人。
等到她“突破重围”往外一跨,才发现到了一楼管理室,当她意识到而立刻回头时,电梯已冉冉升了上去,所有气团也在瞬间重回大脑。
“姓夏的,我严重地警告你,如果你敢再靠近我三公尺之内,我一定会杀了你!”低声地撂下狠话后,她重重地再按下另一部电梯灯号,可能是空电梯的关系,电梯一下就降到了一楼。
她的狠话,只换来夏承予无所谓地耸肩。正想走回管理室,警卫小张便凑了过来——
“承予啊!你真不简单哪,才来一个礼拜,就认识我们力翠大楼最美的一朵花。”声音酸酸涩涩的。
夏承予没有回话,仍旧衔着那道令人猜不透心意的浅笑继续向前走。
警卫小张不死心,跟在他身旁又道:“承予,可别说我没先警告你,那个徐丹枫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会看上我们这种穷小子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夏承予淡淡地回道。
见他不信,小张索性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很多男同事都吃过这种鳖。”他急急地再道:“同事帮她取了个绰号,叫‘虚荣仙子’,除了有家势、背景的金龟婿外,其余男人她都不屑一顾。”
仿佛这话才挑起他一些兴趣,夏承予挑眉道:“虚荣仙子?”
“没错。”小张悻然地看着他,把公司中有关她的传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三章
带着汇整好的资料,下午,总经理搭机前往新加坡,参加定期的会议。
送走了主管,还来不及松掉这口压了许久的气,
面对大门的电梯门打开,走入一个令徐丹枫瞬间皱起眉头的人物。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毁掉她两件名牌服饰的罪魁祸首:夏承予。
“嗨!”夏承予仍带着那抹如沐春风的微笑,直挺挺地来到她面前,并将手中那束夸张又耀眼的海芋递给她。“送给你的。
徐丹枫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她那一眼,让夏承予恍悟地笑道:“放心,送花的凯子不是我,以我每个月微薄的薪资,还买不起这么豪华的花束送女孩子。再说,换作是我,我绝不会送海芋给你,这花太柔弱了,一点也不适合你。”
徐丹枫漂亮的双眼闪过一丝恼怒,她用力扯过他手中的花束,一张心型精致的烫金卡片随着她的力道落到了桌面。
“喷喷!这么漂亮的花配上这么别致的卡片……看来,送花的人挺有心的。”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打开卡片后的神情。“谁送的?未来的‘金龟婿’人选?”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她高傲地收起卡片,随即将视线调向电脑。别说先前两次不愉快的经验让她对他印象大坏,知道了他“传达室小弟”的身份之后,他更是引不起她的兴趣——一点也不。
“徐小姐,我千里迢迢地将花从一楼拿到十八楼,难道无法赢得一句感谢?”受到这样冷漠的对待,夏承予只是笑笑,完全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更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徐丹枫冷冷地将视线移向他。
“奇怪了,夏先生,我从来没有要你千里迢迢地将花从一楼拿到十八楼,既然是你主动做的,为什么还要向别人讨一句感谢?”
“你对人一向都这么不留余地吗?”夏承予看来一点也没被吓退,嘴角的笑容更加蔓延。“还是我的身份太低微,不够资格和你谈话?‘虚荣仙子’!”
这戏谑的话语令徐丹枫猛地起身,“夏承予,你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针对她的怒气作出回应,仍不疾不徐地道:“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很精彩,也很——不可思议。”
她怒瞪着他。
夏承予却眯起了眼,退了一步,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毫无顾忌地将她从头扫到尾。
“照我看来,你这辈子想嫁入豪门恐怕没什么指望。根据经验法则与统计资料来看,要当少奶奶,基本条件有三——第一,脾气要温顺可人、逆来顺受。光这一点,你就不合格,你的脾气太坏,动不动就发脾气,啧啧……犯了大忌。”
这样的批评,徐丹枫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正想反驳,夏承予却比她更快开口。
“至于第二点嘛……”他故意停了一下,皱着眉头瞥了她的胸部一眼。“你的胸部大是够大,却不够挺,人太瘦,骨架又太小,臀部也不够浑圆丰满,像你这种体型,似乎也没有做‘大’的命,勉强只能捞个老二——”
“夏承予,你说够了没有?!”她忍无可忍地吼道。
“对不起,还有第三点。”无视她扭曲的脸,他又道:“从你的面相来看,虽然一生衣食无缺,恐怕也没有大富大贵的命,所以,劝你还是算了,找个平实一点的老公嫁了。”
徐丹枫已经气的快说不出话来,还好,她的牙齿一向健康,还可以从齿缝中慢慢进出几个字——
“夏——承——予,你三番两次这样戏弄我,存的是什么心?”
“冤枉啊!”他夸张地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我只不过是提出个人的精辟见解供你免费参考而已,哪有存什么心?如果你不想听,我随时可以离开。”他真的转头就走。
不过,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回过头,以一种惋惜的语气道:
“坦白说,所谓‘金龟婿’只是言情小说杜撰出来的名词,骗骗一些无知少女而已,我看你应该已经过了那种织梦的年龄,又长的一副聪明相,竟也迷信这种传说,真是可笑。”说完、这一次真的离开。
望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徐丹枫似乎只能再一次气得脸色发青。
这个可恶的男人……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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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属上司不在,压力暂时解除,照理说,徐丹枫应该感到无比的轻松。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样,她的,心情很糟,简直坏透了,除了那一天一束的白色海芋今她发昏头疼之外,每天要见上那该死的家伙一次,是导致她情绪恶劣的主要原因。
下班前十五分钟,相信所有上班族都一样,心情是既兴奋又期待,但对徐丹枫来说,却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因为,她看见那家伙抱着一大束海芋走出了电梯。
“嗨!美丽大方的徐秘书,凯子花束又来了。”夏承予嘲弄的口吻随着电梯门阖上的同时传了过来。
只冷冷瞄了他一眼,徐丹枫表情冷硬地继续敲着电脑。
今天,她打算祭出台湾对大陆的三不政策应付他,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因为,她不想再跟这种没气质、没修养的无赖打交道,把自己气的半死、浪费自己宝贵的脑细胞。
相对于她冷漠的表情,夏承予仍带着一贯的笑意,笔直来到她的面前,又将手上那一束包装精美的海芋送到她面前。
她瞧也不瞧,接过就往地上—丢。这一天一束的诲芋,真带给她处理上的麻烦,办公室早巳摆不下,带回家又费事。她不懂,这魏士峰到底想干什么?每天一束花、一张问候的卡片,却没有任何的邀约行动,他以为区区一束花就可以打动她的心吗?
“你就这样对待这昂贵的花束?这要让送花的人知道,心可是会碎的。”虽替送花之人叫屈,但他的脸上可一点也看不出任何“为人叫屈”的表情,反而有股幸灾乐祸的嘲弄,
徐丹枫实在恨透了他脸上那股嘲弄的笑。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不要去理会那家伙的任回言行,不要中了他的计……
这“平静”的反常反应显然令夏承予有些讶异。看着她愈来愈僵硬的脸,一股捉弄的笑自他眼中升起。
他弯下身子,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明知故问地道:“徐小姐,你今天看来心情不太好喔!谁惹你了?”
徐丹枫没反应。
见她不理,他再道:“徐小姐,每天绷着”张脸不难过吗?绷多了.美丽的脸上可是会有皱纹的。”
徐丹枫还是没反应,只不过,敲键盘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僵硬。
他却继续再道:“坦白讲,你有一双吸引人的眼睛,有一张令男人无法抗拒的性感双唇,可惜的是,它们经常被一层怒意所掩盖,糟蹋了它们原来可以发挥的功用。
终于,徐丹枫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起身——
“夏承予,公司花钱请你来串门子的吗?”一出口,就是吓死人的刀光剑影。
“此言差矣。”终于成功地诱她开口,夏承予嘴角浮上一丝得逞的诡笑。“你会有这种质疑,表示你不了解传达室的工作性质。所谓‘传达’,就是将资讯在第一时间送交到各处室,而本人我,就是担负这种重要又神圣的工作,非串门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