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这么笨?
呜……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
「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呜……」在他怀中,她又槌又打,哭得更是厉害。
「真的对不起!」
宋泠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凄惨,不过见到她哭得这么可怜,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著她不管。搂著她,他拚命地安慰,「对,都是我害的,你打我出气吧!」
说著,他心疼的拍抚著她的背。
柳云裳在他的怀中抽抽噎噎的哭了许久,终於止住哭声。
宋泠抱著她,把下巴埋进她的长发中嗅著,轻轻的吻著。
但愿时间永远停滞不动,他真想永远这样抱著她……
「我做的东西那么难吃,你怎么还全都吃完了?」靠在他怀中,她带著浓浓的鼻音问道。
「你这么辛苦做的,我怎么能不吃?」边吻著她的头发,他的手抚上她秀丽的脸颊,拭去她的泪。
她没有拍掉他的手,任他抚著她的脸。
「可是,这么难吃的东西……连我都吃不下去……唉!我现在才知道我家的丫鬟、厨娘都好厉害,怎么人人都会煮菜?」她喃喃的道,想起家里的那些山珍海味,她就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宋泠吻著吻著,唇由她的发上滑落,渐渐吻到她的脸颊。
「嗯?」
感觉他温熟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而他那熟烫的吻一个个熨过她的脸颊,像火烧似的,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你……」
她想抗议,但宋泠的吻已经覆上她的红唇。
「嗯……」
当四片唇辨紧紧贴住,随即狂热的吮著。
柳云裳感觉他炽热的舌像火焰般侵入她的唇,就这么缠住她的舌猛烈吸吮,让她几乎要窒息。他的热吻浓烈得让她沉醉,阵阵前所未有的快感倏然窜入她的身子,她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激烈的喘著气,宋泠的舌忘我的热情舔吮著,然後沿著她的嘴角滑下,落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吻出点点红痕。
这样热烈的刺激,让柳云裳更是娇喘连连。
「啊……」
宋泠见她的脸上满是红晕,美丽的大眼濡湿,怕她真的晕过去,只好将她拥进怀中,温柔的抚著,细碎的吻著她粉嫩的脸庞。
唉!他真想这样永远抱著她……
正当两人难分难舍的相拥著,戚大夫提著药箱走了进来。
「啊!」柳云裳立刻尴尬的放开宋泠。
「哎呀,不是要你别下床吗?」见宋泠居然坐在地上,戚大夫不高兴的道。
这对小夫妻也未免太恩爱了吧?他猛摇著头。
「刚才他不小心跌倒……我想扶他,可是扶不起来。」柳云裳很不好意思,编了个很牵强的理由。
「再不小心一点,小心他一辈子变成跛子!」戚大夫瞟了她一眼,轻轻松松的就将宋泠抓起来,一把拎到床上去。
「啊?」柳云裳没想到戚大夫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惊讶得小嘴张得大大的。
「把嘴闭上,去打桶水来,再去烧点热水拿来,要换药了。」戚大夫边将药箱打开,边对她道。
「呃,好的。」柳云裳有些脸红的走出去。
宋泠没见到药僮,於是问道:「寄儿呢?」
「云姑娘没告诉你吗?寄儿回家去了,今天由她来帮我忙。我想,从今天开始,由她替你换药便可以了,她是你的妻子啊,这种事由妻子来做本来就是应该的。」戚大夫气定神闲的说,将一些药粉倒在白纸上。
「这……」宋泠的脸忽地有些扭曲。
怎么可以这样?
他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柳云裳已经低著头捧著热水进来。
她一双眼东瞄西躲的,就是不敢落在宋泠身上。
见她这模样,宋泠叹了口气。没办法,戚大夫要她帮忙,她理所当然的不敢推辞,谁教她是他的「妻子」?
他只好一咬牙,开始脱去上衣。
当他把包裹伤口的布条解开,露出胸口的伤来,柳云裳的脸色不禁为之一变。
天啊!她真没想到他的如此严重,伤口这么大,而除了这个伤口,四周还有密密麻麻的多处小伤,光是胸口便这样,更不要说是其他地方。
她想,当时如果掉下去的人是自己,只怕早就死了吧?也难怪他之前会对她那么生气。
和戚大夫一块替他上完药,边裹著药布,柳云裳的眼眶已经红了,细微的汗从她额上沁出。
戚大夫见她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道:「村里还有病人要我看诊,其他的伤口,便交给你来换药了。」
说著,他开始收拾药箱。
「啊?」听到他这么说,柳云裳心里虽然有些不安,却不敢说不要。
戚大夫在的时候,就算面对半裸的宋泠,她也比较不尴尬,可是他一走,这药她怎么换得下去?
看著戚大夫离开的背影,她的手一滑,正好戳在宋泠的伤处上,宋泠痛得轻哼一声,她一听见,赶快缩回手。
「啊,对不起!还痛不痛?」她心疼的跟他道歉。
宋泠耍赖的笑道:「你要赔我!」
「怎么赔?」她呆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他坏坏的一笑,说著,两手已经要把她抓过来。
她要逃,还是被他一把揽进怀中。
「喂,还没换完药呢!」她在他怀中轻轻挣扎抗议。
「不用换了。」宋冷笑看著她。
「为什么?」她睁著大眼问。
「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药啊!」
说著,他将她压倒在床上,覆上她的唇。
「你……」
虽然宋泠浑身的药味有些呛鼻,但两人哪会介意这样的事?他好不容易才将她拐上床,这次一定要吻个够本,不像刚才那么容易便放过她!
「嗯……」
一时,屋内春意盎然。
这时,忘了留下另一帖外敷药的戚大夫折了回来,远远的便从半掩的门缝中看见两人吻得昏天暗地。
「唉!年轻真好啊。」
放下药,悄悄的替他们关好门,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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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裳一离家出走,柳庭轩便派人到处找寻她,但找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她任何消息,著急的他派人从京城出发,一路找到郑州城,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没有人见过她的踪影。
最後,他们终於在郑州城的一间饭馆问到消息,店小二说前不久他曾安排一个跟柳云裳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和一名男子同桌吃饭,之後两人曾和一对男女发生争执,甚至拔剑相斗,但他们後来匆匆出去後,他便没再见到他们了。
「小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听了这个消息,婉儿不禁哭了,後悔自己真不该帮忙她逃家。
柳庭轩知道大女儿恐怕凶多吉少,但不到最後他绝不放弃希望,只盼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饶她一条小命。
这天,还在郑州城找人的婉儿和家丁们来到束市,远远便见到一个高壮的男子牵著一匹马。
她高兴的大叫一声,「你们看,那匹马像不像老爷的白玉璁?」
这匹马是柳庭轩从契丹买回来的稀有骏马,身形和毛色相当罕见,如今居然在这里见到,会不会那便是柳家的马呢?
几名家丁互使了个眼色,决定由婉儿上前询问,其他几人在旁随时待机行动。
话说小芊和大勇在将柳云裳卖了之後,便欲将这匹看起来很值钱的马脱手,但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人人都不识货,卖了几天,人们开出来的价钱总是太低,两人觉得可惜,舍不得就这样卖掉,因此到现在还在找买主。
今日刚好遇上市集,两人将马牵来,一堆人都围上来观看,称赞这匹马好,但价钱还是怎么也谈不拢。
眼见马儿脱手不成,两人又不敢到京城去卖,正考虑要不要降价求售算了,忽然一个年轻姑娘向他们走来,打量下马儿半天,又瞄了他们兄妹俩好几眼,才开口道:「这马,你们打算卖多少钱?」
小芊听这人口音像是从京城来的,心里十分高兴肥羊上门,偷偷向哥哥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可以开高一点的价钱,大勇於是扬声道:「一千两,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说著,他也仔细地打量这只大肥羊。
「这么贵?」
婉儿故意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绕到马的右边,果然在右腿不明显处见到柳家留下的烙印。她心中暗自偷笑,趁著眼前两人没注意,朝後头比了个手势,要家丁们将这两人包围起来。
小芊打量著婉儿,希望她真能买下这匹马,拿下这笔钱,她便要和哥哥到南方去,不要再做这样的生意了,她希望能开家小店……
她正沉浸在幻想中,婉儿突然向她道:「八百两,你们卖是不卖?就这个价,我绝不再加。」
小芊听到可以卖八百两,心中暗自窃喜,但她要是答应得太乾脆,岂不被人看出破绽?因此她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恳求道:「这位姑娘,这匹马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要不是我爹生病,家里实在筹不出钱替他看病,我们也不想卖这个传家之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