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认真且茑定的神情,不禁怀疑难道自己又误会她?
“你别这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你不可以……”不可以夺人所爱啊,她用眼神表达她末说出口的话。
她的一句“男朋友”,打碎了他的心。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明天马上就搬走。”她求之不得地说。
见她急着想避开他的样子,他感到有点挫败,因为一向只有他想离开女人,还没有一个女人想离开他的。
“算了,你留下来。”他口吻冷淡地说。
“可是……”他的决定让她失望。
“你刚刚不是说这是双方家长的意思吗?那你就遵照他们的意思留下来吧!”
他转过身,在离开前心情沉重地丢下一句话:“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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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漫长。
夏雨荷好不容易熬到学期结束,坐在飞机上不断想像与吕较宇见面时的千百种画面;一想到马上就能够与朝思暮想的人相见,她更是雀跃不已。
下了飞机,她快速地拿起行李箱走出海关。
在左顾右盼之后,她才发现吕峻宇并未依约前来接她。
别失望,他会来的,只是慢了一点,再等一会吧!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坐在接机室快一个小时,才接到吕峻宇打来的电话。
“雨荷,对不起,会议还汉有结束,我无法去机场接你了,我派司机过去好吗?”吕峻宇的声音有着深深的歉意。
夏雨荷紧握着电话,失望已取代了她原本的期待。
“雨荷?你有听到吗?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忙吧!”她的口气有点平淡。
“你还好吗?”他听得出来她的异样。
“我很好,只是有点累,回家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勉强地说。
为了今天的到来,她连续三晚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雨荷,对不起,我真的走不开,我不是故意的。”怕她胡思乱想,他再次解释遭。
“我知道,我要收线了。”她主动挂上电话,并告诉自己没什么好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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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已经三天了,夏雨荷郁闷地坐在书桌前,盯着安静的手机,一颗心快跌到谷底。
“雨荷,你在干什么?”夏父走进她的房间。
“没什么。”她无精打采地回应。
“你这孩子是怎么啦?你从日本回来后,就闷闷不乐地关在房间里,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夏父不舍地问。
“爸,我没事。”她不愿将心事道出。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受了委屈都不愿说出来,让父母看在眼里有多心疼,你知道吗?”
“爸,我真的没事嘛!”
“告诉爸爸,是不是裕则欺负你,让你不高兴?”夏父锲而不舍地追问。
“才没有!爸,你不要乱猜,这不关山田裕则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她赶紧否认,不想波及无辜。
看到女儿急着替山田裕则辩护,夏父不禁暗自窃喜着。“好好好,我不乱猜,你山田伯父刚刚把这份重要资料传送过来,请你代劳送到吕氏企业亲自交给吕董事长。”
“我?那王总经理呢?为何不叫他去?”夏雨荷露出不解的表情,山田集团在台湾的事务不都是由在台分公司的王总经理全权负责吗?
“王总经理上周回日本总公司了。”夏父说。
“王总经理不在,公司还有其他人在呀!”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这个非公司职员的外人吧!
“可能是你山田伯父认为你有能力转交这份重要的文件吧!如何?你不愿意帮这个忙吗?”夏父问着。
其实夏父很清楚山田广一的用意,山田广一是希望藉由这次的机会,让未来的媳妇多了解夫家的事业,这样才有助于他们小俩口将来继承并经营庞大的事业体。
“我怎会不愿意呢?我这就去。”虽然她感到匪夷所思,但还是欣然地答应,因为山田广一那么疼爱她,她没有理由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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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换了一套外出服,由司机载她到吕氏企业。
她走进吕氏企业的办公大楼,对服务台的小姐说:“我姓夏,山田集团要我送这份资料过来,请问吕董事长在吗?”
“请问夏小姐有事先和董事长约定时间吗?”小姐问。
“对不起,没有。”她出来时太匆忙了,忘记先打电话过来。
“夏小姐,请你先到会客室等一下,我马上为你通报。”
五分钟后,服务台的小姐走进会客室。“夏小姐,很抱歉,董事长正在开会,无法和你会面,你可以将资料交给我,我再转交给董事长。”
夏雨荷面有难色地说,“对不起,这是一份重要文件,我必须亲自交给吕董事长本人才行。”她觉得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
“如果是这样,你必须再等一会儿。”
“要等多久?”夏雨荷犹豫着。
“大概还要半个小时。”
夏雨荷想了一下,心想只要再等半个小时她便可以达成任务,那她就等吧!
“好的,我等。”她坐了下来。
服务台小姐走出去为她端来一杯热茶后,便回到工作岗位上。
夏雨荷发觉等待是一种会让时间变慢的催化刑,她才等十分钟,却好像已经等了半天。
可能是昨晚太晚睡,在安静面舒适的空间里,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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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姐,夏小姐?”凌芸心连续叫了好几声,才将熟睡的夏雨荷唤醒。
“嗯。”夏雨荷抬起头,张开惺忪的睡眼。“对不起,我睡着了。”
“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董事长不能接见你了。”凌芸心一脸抱歉地说。
“为什么?难道你没跟他说我在等他吗?”突来的消息为她赶走所有的瞌睡虫。
“董事长临时有事离开公司,他有交代,你可以将文件资料交给我。”
“你是……”夏雨荷这时才发现跟前的大美女不是刚才那位接待她的小姐。
“对不起,我忘记自我介绍,我是吕氏企业的企划总监凌芸心,请多多指教。”她亲切地伸出手。
“你好。”夏雨荷伸出手握住对方,并猛盯着人家看。
“你可以放心特这份重要文件交给我,我会将它平安地送到吕董事长的手上。”凌芸心客气地说。
“噢!好的。”夏雨荷回过神应允。
“辛苦你了,真的很抱歉。”凌芸心再次表达歉意,因为她知道山田集团的人是得罪不起的。
“算了,这又不是你的错,这份文件就请你转交给吕董事长,我先走了。”她认为既然他都不重视这份重要文件,她又何必替他在意呢?管他的!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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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峻宇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凌芸心正在里面等着他。
“你知不知道山田集团的人在会客室等你?”她扳着脸质问他。
“我知道。”所以他才要她去接洽。
“这么说,你是故意放对方鸽子喽?”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眼。
他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难道你不知道山田集团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我知道。”
“你知道?”她快昏倒了。“你知道还这样做?”
“改天我再亲自向她陪礼不就好了。”吕峻宇疲惫地用手撑着头部。
“你怎么了?”她没有忽视他的动作。
“我没事。”
“你去了哪里?”她刚才只顾着责备他,却忘记先问清楚他的行踪。
“医院。”
“是不是伯父的病情又恶化了?”这阵子看到他为了吕父疲于奔波,而公司的事又忙得不可开交,她认为真是难为他了。
“嗯,直压又升高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他用手按摩着太阳穴。
吕父前一阵子因血压过高昏倒在浴室里,送医急救后,因脑血管破裂罹患轻度中风,出院后,在吕母悉心的照顾下,终于逐渐好转;但困扰的是,吕父的血压一直不太稳定,需要有人随时在一旁小心照料着他。
如有状况发生,一向孝顺的吕峻宇就会马上回去处理。
“别担心,伯父会没事的。”她安慰他道。
“谢谢你。”他苦笑地说。
“不客气。”她把话转回正题:“这是山田集团振夏小姐送过来的资料,你有空看一下吧!至于你放人家鸽子的事,就交绐我处理吧!”她很清楚,要他去跟人家应酬,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
“谢谢你。”吕峻宇再次感谢她的善解人意。
“你别再谢我了,这是下属该做的事。”她笑着说。
“你千万别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下属看待。”
“我知道。”她脸红地说,因为她和吕峻宇早已是众人公认的一对。
“吕氏企业有一半的业绩是你辛苦打拼出来的,没有你,吕氏企业有可能早已泡沫化了。”凌芸心对吕氏企业的付出,他点滴记在心头。
凌芸心原本只是吕峻宇的得力助手,但自从成为帮吕氏企业争取到山田集团订单之幕后功臣之后,她这个没没无闻的助理突然跃升为吕氏企业的企划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