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的姑娘呢?」
「公子是说梦翾?」鸭母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心里大叫不好。
梦翾现在有客人,还是得罪不得的贵客。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想看看她。」姒月觉得杏花楼和对面的茶楼内部差不多,没啥特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穿梭来去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因此她猜想吸引莫焱的应该就是那个叫梦翾的女人了。
难道她会耍花枪?还是会说笑话?应该是后者吧,就她偷看到的那两次,莫焱脸上的笑容比她这几年看到的还多。
哼,对她吝啬得要死,对别的女人就这么慷慨!
「可是……梦翾现在不太方便。」鸨母不想与钱过不去,所以尽力想留下这位有钱人。「还是我帮公子挑一个姑娘,绝对不比梦翾逊色。」
「为什么不方便,她生病了吗?」姒月根本听不出弦外之音,单纯的以为梦翾是因为生病才不能见客。
「不是,她有客人在。」鸨母讶异这位有钱公子竟听不出她的暗示。
「没关系,我等她。」姒月不以为意。「我可以到处走走,参观一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鸨母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客人,连忙点头。
得到了许可,姒月走上二楼,绕了一圈后,本想到梦翾的门外去等她,可隔壁房间传出的交谈声,教她停下了脚步。
陈主子的明友真有眼光哪,挑我银花来教陈公子这只童子鸡……放心好了,过了今天,陈公子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也不是毛头小子了!」
姒月本想听听就算了,没想到那半掩的门扉简直想引人犯罪,教她好奇的走近,贴着门缝偷觑。
她看到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背部,他的肤色很白,和莫焱的黝黑截然不同。
「你的身子低下来一点,我将枕头放在臀部下……这样会看得更清楚。」名叫银花的女人说道。
男人依言立刻弯低身体。
「怎么样?看到了吗?」
「看到了。」男子倒抽了口气,声音有些不稳的回答。
不只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姒月也看到了,她看到女人张开的大腿内侧的皮肤……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她骇然的紧抓着门,那个女人的那里怎么那么丑?
「喜欢吗?」银花又问。
「喜欢!」男子忙不迭的承认。
「是有点喜欢,还是很喜欢?」
「很喜欢!」男子的声音愈来愈急促了。
「你要摸它吗?」
「可以吗?」
银花咭咭笑了出声,「当然可以,你花了钱的。」
男子微颤的手东摸摸、西摸摸了下,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在那里摸到的只是毛,你可以再往下摸。」银花鼓励的催促着他,那种搔弄感搞得她浑身发热。
「下去一点!」银花换着气命令。「对!那里,用你的手指……」
门外的姒月听到银花的叫声,脸红得都要爆炸了,她晕眩的呼吸着,脑海中充塞的全是那天与莫焱在床上的一幕。
「让我服侍你的宝贝吧,要不要?」
银花的这一句话,拉回了姒月的神智·
这个男人也有宝贝?像莫焱一样的吗?
这时,男子微侧了身,她看到了--
那是一块会动的肉,银花用那五只纺锤般的手指摸男人的那儿,然后,令人难以置信的,男人胯间的那块肉变成了长长的东西,而且形状愈来愈明显。
接着,银花仰头对他一笑,张开了她的嘴,将男子的宝贝含进嘴里,粗喘低吟的声音随即回荡在房里。
姒月却在这时候管不住自己声音,放声尖叫--
「啊--」
第七章
隔壁厢房正在宽衣解带的莫焱,一听到那熟悉的叫喊声,加上忆起前一次的经验,止刻重新穿上衣物,冲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尖叫声引来众人围观的该死女人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气急败坏的问。
好不容易惊吓过度的尖叫声停止,却没想到会招来那么多人,正慌得不知所措的姒月,看到莫焱,无疑是看到救命神仙,立刻扑了过去。
「阿焱,好恐怖……」
「我问你为什么会来杏花楼?」莫焱不理会她在惊怕什么,拉开了黏在身上的小身子,咆哮如雷,「谁教你打扮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
「为什么你认得出我?」姒月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不对之处。
莫焱啼笑皆非地翻个白眼,「你以为自己伪装得很成功吗?」
她又瘦又小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男人,老鸨想必是为了钱而昏头了,否则凭她阅历丰富的那双利眼,怎会看不出?
「对啊,都没有人认出我呢!」姒月得意的炫耀,有他在身边,她就知道自己会很安全。
虽然他很凶,不过每次凶完,还是会帮她把事情给解决的。
「你刚才又在叫什么了?」她一定是他的天生克星,先后两次的好事都被她给破坏。
经他一提,姒月啊的一声,像只八爪章鱼,立刻又抱住他的胸膛,一只小手指着身后一对因她的尖叫声吓得服装不整跑出来的男女。
「阿焱……现在是不是流行那种惩罚方法,否则为何他们也那么做?那个女人握着他的宝贝……他的宝贝突然变得好大、好吓人……她还抓他那儿,看起来似乎很痛,那个男人呼呼喘个不停,像是要断气了……」
即使她的话说得零零落落,但在这种地方说着这种话,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她的话里含意,瞬间,除了莫焱一人红了脸外,其它人都大笑出声。
「莫少爷,令妹真逗人啊!」说话的人有一对精明的眼,瞧出了姒月是女扮男装,但却没有一颗精明的心,忘了莫家没有女孩。
「是啊,好可爱!」有人跟着附和。
「莫姑娘,你不知道吗?杏花楼是窑子,男人找乐子的地方,陈公子很快活,银花姑娘也很爽……不,是爽毙了!」说完,他兀自哈哈大笑,引来银花的娇嗔不依。
另一人眼底凈是轻佻的邪光,「莫姑娘若想试试,在下不介意教你……」
「你敢?」莫焱霍地撇开姒月向前,拽住男人的手臂,那力道猛得骇人,只是一敲,就听得一声清脆的断骨声。
「啊……痛!痛--救命啊……莫少爷……饶命啊!」男子痛得五官纠结成一团,眼泪几乎逼出了眼角。
一旁的男女见状,不约而同地倒抽口凉气,没人见过温文儒雅的莫焱动过如此的肝火,谁也不敢上前求情,深怕遭受池鱼之殃。
男人只得自力救济,「我是开玩笑的……」
「她不容你开这种龌龊、下流的玩笑!」莫焱冷着脸斥喝。
「我知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阿焱,你快放开他,他的手快断了。」姒月也吓坏了,那喀喳的声音,她虽不是当事人,却也忍不住抚着自己的手臂,觉得疼痛极了。
她不知道莫焱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那个男人的嘴脸是很讨人厌,说话的口气更让人倒尽胃口,但不至于要接受断骨的惩罚吧?
「你还为他求情?!」莫焱一怒之下,手劲更大,男人痛得大声哀号。
「走!」
松开了男人的手臂,莫炎如闪电般搂住姒月的腰,她像个愤怒的小孩般尖叫,左右扭动,但他紧扣不放,片刻后她变得无力,像个布娃娃挂在他的臂膀。
「你们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请接骨师来……啊,我的手断了啦!」倒卧在栏杆前的男人,哀号的乱叫。
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那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没人理会他的喊叫,议论声如潮汹涌。
「那个小个子是女孩啊?」
「可是莫庄主没有女儿……」
「等等,她该不会是青玉山庄九年多前领养的那个女娃吧?那个阮家的女儿?」
「应该不是吧?听说臭少爷对阮姒月不理不睬的,也没正式娶她为妻的打算……不过,刚才莫少爷对那个女孩的保护,像是所有物似的,连用言语调侃也不许。」
「那她到底是谁?莫少爷对她那么关爱,阮家女儿不是很可怜吗?」
「明儿个青玉山庄的厨娘来市集,再打听看看好了……」论人长短的流言向来下嫌多·
「你们谁行行好,先去帮我请接骨师吧……」受伤的男人痛得连呻吟都显得模糊,可还是没人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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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种地方女人止步吗?」莫焱怒不可遏,「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
若今天不是因为他适巧在这儿,她岂不是要让那些油腔滑调的浮佻男人轻薄去了?
「哪有?就是因为记得你的话,所以我穿男人的衣服,扮成男人的样子来啊!」姒月的意思是她此刻的身分不是女人,请他别搞错了。
「你--」简直是在鸡同鸭讲!
莫焱相信自己倘若有一天提早一命呜呼,肯定是被她气死的。
「对了,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护镖到北方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