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萲舞惊愣了几秒钟,“你怎么会知道我——”
“这世界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知道的事!”史严峻的五官镀上冷漠。
“你……”宋萲舞承受着他像结上一层霜似的冰冷眼神,镇定的命令自己不准打颤。
他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议人是非的男人,对他来说,她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为何他会对她的身世了若指掌?而这件事,除了好友章雨娴,她以为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
“我没有隐瞒,是你没有问我。”宋萲舞不能接受他这样质问的口吻,太莫明其妙了。
试问,哪个人在自我介绍时会将自己父亲的姓名挂在嘴边?
她父亲不过是间小小报社的负责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她也从没想过要借助父亲的权贵,没必要开口闭口都抬出他的名讳。
“你在和我顶嘴?”史恩怒气翻腾,眼神激出火光。
“我只是说出事实。”
面对他威吓的样子,宋萲舞内心的恐惧明显映在眼中,再怎么理直气壮的气势也因此打了折扣。
“哼,什么才是事实?事实就是你的嘴皮子功夫再怎么了得,最后终究是我的俘虏,”史恩的双眼里积满鄙夷之色,“劝你别在我面前摆清高,会来应征情妇的女人,地位身份已在我之下,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说道理吗?”
“你……”宋萲舞战栗着听他蔑视的说辞,尚未痊愈的伤口就这么被扯开。
多年前他在她心中埋吓的伤悲种子,此刻有如得到春雨滋润般开始蓬勃牛长,伤悲的枝桠在她的错愕中盘据她的思绪。
她真的好怕听到从他口中吐出的讥嘲……
“既然在你眼中情妇是那么的卑贱,为什么你还要应征情妇?”
“你真的想知道吗?”陡地,史吏恩攫住地细致的下颚,一抹诡谲笑意闪过他眼中。
“我……”宋萲舞倒抽口气,寒毛竖了起来。
他看起来像魔鬼,仿佛准备夺走另一个人的灵魂。
“干嘛还惺惺作态呢?你会到这里来不就是想当我的情妇,怎样?你是看上我的人,还是我的钱?”
仿佛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危险,宋萲舞害怕地退了几步,机灵地左顾右盼。
他冷得像冰一般的眼神紧紧盯视地,那种猎食者的目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就算我不公外应征情妇,你也会想办法接近我吧;扮记者或许只是你的第一步?”史恩深沉的嗓音好象在嘲笑她企图躲开的举动,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拉回她。
走到落地窗前,他拉开了窗帘,阴影笼罩了他的半边脸,而露在月光下的另外半边脸,则现出漫不经心及嘲讽的神情。
很好,一切都依着他的计划划在走。
也该是这样的,他等今天已等了整整七年,该有些收获的。
“我不是假扮的,我真的是鑫华时报的财经记者。”
他的话像木棰敲碎了宋萲舞最脆弱的牙齿,令她又酸又痛。
“我不认为你有必要多费唇舌证明自己是记者,我要的只是宋容涛的女儿这个身份而已。”史恩的语调轻松,但却泛着致命的危险。“而现在你都自己送上门了,我实在没道理再将你推出去,你这么想当我的情妇,我会成全你的。”
第四章
“不……你要干什么?”宋萲舞瞪视着他举步朝自己走来,什么动作也来不及反应。
他像狡猾的野兽捕捉猎物般,将她推靠在墙壁上,让她动弹不得。他的身体毫不让步地贴着她,害她根本不能呼吸,更别说移动了。
“身为我的情妇,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太矫情了吗?”史恩吮咬着她的耳垂,挑逗地说。
宋萲舞试着想安抚心中的不安,并像受困的猎物般不停挣扎着,“不要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像被扔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愤怒与恨意完全抓不着头绪,而她这么容易就获得他的青睐,成为他的情妇了吗?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显得那么诡异?
“你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
“我……”宋萲舞感到眼眶发热,她没想到泪水会这么涌入眼中。
原本她已当自己和罗伦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就从香榭那一夜、自他退出娱乐圈那天开始,她的心就死了,她的偶像也不存在了。孰知七年后,他又出现了,以这样的姿态、狂狷的样子,她发现自己还是抗拒不了。
而这不是她所希望的。
能不能有一次让她站在他面前是拥有尊严的?
史恩有些不耐,“好,我就给你时间说明清楚。你来应征情妇是需要钱?”
宋萲舞徐缓地摇了头。
“那么你是喜欢我的这副皮囊了?”
明白自己的心态绝不止于那样的肤浅,宋萲舞又摇了摇头。
史恩的脾气提了起来,“够了没有?除了这两者,你们女人还要男人的什么东西?如果你不想当我的情妇,干嘛还来应征?若是你不希罕,还有很多女人抢着要这个身份。”他的脸烙上又炽热又冷酷的愤怒,他没时间和她耗,这个计划不行,他准备采用第二个备招,反正不管施行哪一个计划,最后她都是惨败的一方。这是他们宋家欠他的!
“不,我要……”这话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宋萲舞羞愧得以手遮住嘴巴,不敢看他。
这才是她的真心话吧?机会就在她的眼前,她无法视若无睹。
既然她还爱着史恩,而他也表现出来想要她,她怎么能拒绝?这是她等了多久的期盼?
七年后的今天,他的身边并没有女伴,她真的也想感受身为他的女人能听到多少甜言蜜语?他待她会不会像对待温蒂—样……
史恩明白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脱自己的魅力,他逸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再度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迎视自己,“那么你现在可以做些情妇该做的事了吧?”
不待她回答,他仿佛当她是袋马铃薯似的,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地扔在大床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是个有特殊性癖好的男人?”
“你……”宋萲舞的耳朵才收进他的话,眼睛即看到他从衣橱里取出几件衬衫又踅了回来。
“我喜欢把女人绑起来,好好地看清楚女人被我爱的样子。”史恩的语调中带着浓厚的森凉荡肆。
宋萲舞背脊一颤,从他的眼中,她看到的不是暗喻美好的性爱,而是类似惩罚的凌虐。
“不要……”当他用衬衫将她的手与床柱绑在一起时,所有冷绝的画面跃入宋萲舞的脑海里,她扭动着手腕想挣逃。
“怕了吗?受惊吓的女人很合我的胃口。”史恩强压住地,“我平常也许是个有耐心的人,但你现在的举动无疑是在考验我的耐性,我建议你做个乖女孩,才不会自找麻烦。”
他径自捆梆住她的四肢,架在欧洲名床的四根床柱上。
“放开我,我求你……”
发现自己的洋装在抗拒之间扬起一角,因此露出了蕾丝内裤,红云倏地跳上宋萲舞的脸颊。
“觉得内裤被我看见很难为情;脸因为这样就红成一片了啊……”史恩吊儿郎当地以掌背抚过她的面庞,“那么待会儿一丝不挂的躺在我面前,你要怎么办?”
“我不会逃跑,你放开我……”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这样子玩,你是我的情妇,自然得配合我。”史恩俯视着她,傲慢写在他的脸上,使他无时无刻看起来总是一副睥睨不屑的样子。
“现在游戏要开始了,你得脱掉衣服了。”
预告结束,他的手伸到她的身下,想要寻找拉链,却只摸到扣子,他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有预感那将是一长排浩大的工程。
“我不喜欢女人穿有扣子的衣服,碍事!”
宋萲舞紧咬着—卜唇,难堪地呜咽着,她闭起了眼睛,觉得自己像是祭物一般。
不一会儿,感觉洋装被抽走,她的牙齿更用力地咬住柔嫩的嘴唇。
“张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脱掉你的内衣裤……”不知何时,史恩的手中多了只拆信刀。
“你想干什么?”宋萲舞惊惧的瞪大双眼,可是被绑住的她根本一寸也动不了。
“虽然杀了你才能完全泄恨,但我不会笨得这么做的,我可不想进台湾的监牢。”史恩的蓝色眸心泛着冷光,“刀子是用来割破你的内衣裤的……关于这点,我可能得跟你说声抱歉,我太早把你绑起来了,却又懒得松绑再捆一次,在这个前提之下,脱掉你的内衣裤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不……你不能割破它们……”一抹骇然弥漫在宋萲舞的胸臆间。
“如果你是担心没有内裤穿回去,那么你大可放心,我会吩咐我的助理为你准备新的,”史恩毫不温柔的一刀切断细柔的质料。
“不要这么对我,我求你……”他的狠心绝情教宋萲舞哭喊了起来,“我认识的罗伦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