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到哪儿去了?连董事长。”他挤出一句话。“玄菱只算是我的妹妹。”
简直见鬼!天知道这是多大的谎言。如果他只当她是个妹妹,那这股莫名的怒火和占有欲又是从何而来?他根本就在嫉妒承翰,嫉妒他能让玄菱笑得那么甜美。该死的,他简直没办法思考了。
谭森看着前方那两个人起身,孙承翰还体贴地帮房玄菱拉开椅子,一手轻扶住她的手臂。直到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开餐厅,他仍然紧盯住他们离开的方向,没有发觉自己的手紧握成拳。
“那样最好。”连晋源对他的答案不甚满意,精明的目光依然在他的脸上打转。“对了,关于上回我和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他命令自己甩开那恼人的一幕,无奈并不成功。
“当然是你和雅晴结婚的事。”连晋源往后沉向椅背,缓缓地说:“你似乎花太多心思在房人杰和那个小妞身上了,谭森。我不喜欢这种状况!”
“他们都是我的旧识,我关心他们有什么不对?”
“是啊,一个等你发达后才突然回来攀交情、拉关系的败家子,和他凭着美貌到处招蜂引蝶的
妹妹。天知道他们接近你有没有其他目的?”连晋源鄙夷地道,没注意到谭森陡地变得僵硬,自顾自地按说下去,“你应该很清楚有多少人想成为我连晋源的女婿,接手我庞大家产,如果你不懂得把握机会……”
“我说过我很感激您的抬爱,但我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没有等他回答,谭森简短地丢下一句,“失陪了,连董事长。”
他说完便迳自起身离开,没见连晋源的脸色顿时发青。
谭森不知道自己在房玄菱的屋外等了多久。
他一直心神不宁,脑海中充斥的全是下午她和承翰亲昵的那一幕。一抹愤怒的黑影笼罩住他。
虽然她对李尚达不假辞色,但他见过她对赵东恒微笑的模样,现在则是承翰……
她似乎不吝于对每个向她示好的男人展现她迷人的魅力,而这令他的情绪益发恶劣。他还没有心理准备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尤其那个男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个等你发达后才突然回来攀交情拉关系的败家子,和他凭着美貌到处挖蜂引蝶的妹妹……
连晋源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了起来,令他更显烦躁。
一整个下午,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等承翰回来后,向他问个明白,然而承翰下午不仅没回到公司,甚至连手机也无人接听。
他们在一起吗?去了哪里?随着时间过去,他的情绪愈趋紧绷,已经到了再不发泄就要爆发的地步。他只觉得再这么枯等下去,他就要发狂了。
一阵引擎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谭森抬起头,瞧见房玄菱正从孙承翰的车上下来,姣美的脸庞笑意盈盈。
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整个下午都在一起了!这个认知令谭森的怒火更盛。
他强迫自己耐心地等着,直到孙承翰离开之后,他才开门下车。
正要走进公寓里的房玄菱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待见到伫立在暗影中的他时,惊讶地睁大了眼。
“谭森?”
“上车。”简单的两个字隐含压抑焦躁。
乍见他的喜悦微微消退。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但是!为什么?他的表情有着少见的阴沉,令她有些畏怯。
房玄菱吞回心里的疑问,顺从地上了他的车。谭森没有再开口,一路上将车开得飞快,有好几次她偷偷从眼角的余光打量他,想问他告他如此反常的原因,然而他绷紧的嘴角又令她将话咽了回去。
车子驶进一栋高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在经过几个回旋之后停了下来。她随着他走进电梯,来到他位于十楼的豪华公寓。进了他的住处之后,她环视着这个宽敞且十足男性化的空间,简单例落且阳刚味十足,一如它的主人。
她回过头去,只见谭森背靠着门,表情看不出丝毫情绪。他沉默得太久了!她心中的不安加深
。
“怎么了?”她语调中有着一丝迟疑,“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
“今天中午,我看见你和承翰在一起。”终于,他开口打破沉静。
“什么?”她先是不解,而后眉头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这件事!
“承翰来找我,是为了想和我聊聊……他的心事。”她小心翼翼地道,不确定他是否也知道承翰喜欢雅晴的事。
但谭森却误会了她的犹疑,眸光更显森冷。
“你们似乎很亲热。”他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低沉的语调隐含嘲讽。“告诉我,你和承翰来往多久了?你们非得这么偷偷摸摸,连我都得保密?”
有半晌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倏地她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心跳几乎停止。他的质问活像是抓到和别的男人通奸的老婆,他是在……嫉妒吗?
然而很快的,一丝愤怒的火焰立刻取代了它。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她又为什么该向他解释?
“这是在逼供吗,谭先生?”她冷静地道,表情不为所动。“我和承翰是好朋友。话又说回来,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干你的事。”
“谁说不干我的事?”他向前一步,声音紧窒骇人。“看样子我是低估了你。你应付男人的手腕显然比我想像的要高明多了,不用我的帮忙也能钓上一个财力雄厚的丈夫,嗯?”
房玄菱瞪视着他绷紧的嘴角,望进那对毫不慈悲、冷得像冰河的黑眸里。他的表情冷硬而残酷,眼中断定的指控令她涨红了脸。
噢,他怎敢这样想她?他怎敢将她当成到处留情的花蝴蝶?她顿时倍感受伤。
“你又来了,谭森。”她挺直纤细的背脊,拒绝被他激怒。“就算是又如何?你又凭什么质问我?并非每个女人都像你那个用情不专,却又令你念念不忘的宋惟心。”
谭森粗鲁地咒骂了一声,面色更显阴沉。“宋惟心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又算什么?房玄菱想朝他嘶吼出她压抑的愤怒,然而她只是硬生生地别开头去,拳头在身侧握紧。
“如果她对你没有任何意义,你为什么不结婚?因为你根本还忘不了她。”她讽刺地道,眼神
和他一样冰冷。“告诉你,我不是宋惟心,也没有兴趣当任何女人的代替品,我和任何男人交往都不干你的事!”
她说完便想经由他身边离开,他却更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反压在门板上。
“我话还没说完之前不准走。”他粗声道。
该死,他痛恨自己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但他只要一想到她整个下午都和承翰、甚至是他不认识的男人共度,他根本无法冷静。
“如果你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扮演诱惑者的角色,那么在我面前也可以。”
房玄菱惊喘一声,抬头望进那对毫不慈悲的眼睛里。她想转身逃跑,藉以避开他随之而来的报复,然而根本来不及行动,他已经拦腰抱起她朝他的房间里走去,不顾她挣扎地将她丢到他的
床上去。
她从床上翻转起身,注视着他严厉的表情。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她,高大的身躯结实且隐含力量,幽黯凌厉的黑眸有如燃烧的火炬。她看着他伸手扯开衬衫钮扣,那逐渐裸露出的结实胸膛令她顿时口干舌燥。
她往后退,试着平抚心里逐渐上升的恐慌,然而他庞大的身躯已经欺压上她,大手将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两旁不让她动。接着地俯下头来,嘴唇野蛮且粗暴地覆住她的,将她的抗议封缄在他的唇里。
谭森猛烈地吸吮她的唇舌,一手穿过她颈后的发瀑固定。她感觉他正将薄薄的衣衫拉下她的肩膀,带有魔力的大手恣意爱抚她腰间和背脊裸露的肌肤,令她的身躯瞬间像着火似的。
他的嘴唇沿着她柔嫩的肩膀而下,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印下一连串的吻痕。他裸露的胸膛熨烫着她饱胀的胸脯,大手挤压她的背脊去感觉他坚硬的欲望,那逗惹的爱抚几乎令她低吟出声。
“我要你。”谭森嗓音浓浊地低语。天知道他是多么想拥有她,他再也无法否认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我要你,玄菱。”
这句话却令她由昏眩中稍微回神。他要她,却没说他爱她,一抹极端空虚的感受由她心里升起。他的欲望和她一样强烈,然而欲望并不是爱。
“别这样,谭森。”她软弱地推着他的肩膀,战栗地低语,“不要做出令我们都后悔的事来。”
有好半晌,她以为他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然而一会儿后他却停下了动作,手缠进她颈背的发丝将她的脸仰向他。
“为什么?”他的呼吸温热地喷吐在她的颈项上。“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但是你并不要我,你只是想惩罚我。她的心在淌血,一行泪珠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