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想通”绝对可以让他多活几年。“不过,我有想过另一件事。”
“什么事?”她好奇地问。
“怎么样让你永远离不开我。”他的额头抵住她的。——
“那你想到方法了吗?”
“想到了。”他眼里有簇奇特的光芒。
“是什么?”她好奇极了。
“让你怀我的孩子。”他噙住她唇瓣,抱着她往卧房走。
“文权……”她想笑,也从他的急切里,明白他是真的这么想。
“嘘!”他现在不想听她说话。
“可是……”
一连串狂热的吻是他唯一的反应,随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除开,她也因为他带来的欲望而浑身颤抖、心口发烫。
“你还没告诉我,你……爱我吗?”她裸露的肌肤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瑟缩,他随即覆上她,同时拉被覆住他们两个。
“你太多话了!”
除了灭他身上的那把火之外.她最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 ☆☆☆ ☆☆☆
所谓的“特别病房”,一般来说,是给一些病况比较严重或比较需要隔离治疗的病人所使用;但这里的特别病房不是这样的,这里的“特别”,指的是身分很特别的人。
但,可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享受这种病房的哦;基本上,复安是家怪医院,特别病房里“收容”的,通常是些特别会“惹祸”、或特别会“招致灾难”的衰人住的。
复安医院十一楼的单人特别病房内,聚集了三个男人,其中有两个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另一个则神清气爽的令人想一脚踹出去。
“早安,两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就是头号睡眠不足者,基于他住在这里、算是地主,所以先打招呼。
“早安。”走进房的两个男人各自拉过椅子坐在病床前,各就各位准备开会。
“我还以为只有我因为住不惯而睡眠不足,不知道——这位唐桑又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连家里的床也睡不惯吧?”Chen眼里闪着打趣。
“你确定你是因为床睡不惯,而不是因为某人一直没出现?”唐文权没表情的淡淡反讽。
Chen立刻捧住胸口。“我是病人耶,你怎么可以又拿刀刺我的心?”他夸张的哭诉:心里却是真的很难过。唉,风华一直没出现……
“两位,我们谈正事了好吗?”贺刚哭笑不得,只好打圆场。
“小雨已经救出来,我们不用再顾忌了。”二号睡眠不足者,唐文权先报告自己的状况。“很好,那现在是他们急,我们不急了。”Chen一副病人样,只有那双精明的眼眸泄露了他其实并不虚弱的事实。
“松老出卖过我的人,又跟孙家有勾结,他还抓了小雨。”所以松老是第一个要痛宰的对象。
C了en点点头。“孙政元也用这招,想拿风华来威胁我,他是我的。”
“小雷对政治有狂热,她绝对不会希望孙政元当选。”贺刚喃道,不说他们是至交,就是为了小雷,他也得帮忙。
Chen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笑出来。
“我们三个怎么会这么修?”
各自爱上的女人居然是三姊妹,而且很明显的,那三姊妹把他们三个大男人迷的团团转。
“Chen,说出你的计划0。”唐文权道。他把小雨一个人丢在床上,只叫阿苍守着,如果顺利,他打算回去继续搂着她好好补眠,以弥补他们分开好几天的相思之苦。
“OK。”Chen表情一凛。“我的计划分成三方面。第一,我记得‘新维’和‘钜’最近都在争取一件美国矽谷的CASE,贺,我要你表现出强烈的竞争意味,放出你要提高标价的风声,在投标的那一天,你只要写出比底标高出十万美金的标价就好。根据我的调查报告,矽谷这家公司其实已经面对破产边缘,我要新跟着损失,没问题吧?”
“没问题。”贺刚点头。
“唐,在你来之前告诉我的事,是我们第二个计划,我要这份资料的部分曝光,你将正本寄给王法官,他是我所知道最公正的司法人员, 我相信他会彻查这件事,到时孙家和松老都会吃不完兜着走。另外,如果可以,想办法帮弄到孙政元贿选的名单,孙家会兵败如山倒。”
“我知道了。”唐文权回道。
“最后,松老卖消息给我们,却又将我们的线人给供出去,这个仇不能不报,就以我 们自己的方式处理,只要司法没判松老的死罪,剩下的就我们的。”Chen不带一丝感情地道。白道的人必须知道,想从黑道得到利益,却又胆敢出卖黑道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
“就这么办。”唐文权站起来准备走人了。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动作要快。”chen提醒。距离投票日只剩三天,一切都要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
“我知道,你继续好好养伤吧。”唐文权先走。
病房内剩下贺刚和Chen两个人对望。
“你说……唐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里?”贺刚问。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要回去补眠。”呜,他真是可怜,替自己心爱的女人挨了一枪,结果女朋友到现在都还没来看他。
“不会吧。”贺刚不太相信。唐不是个重眠的人。
“昨晚他去救小雨,可想而知他昨天晚上一定跟小雨在一起,所以‘忙’了整晚;否则你以为唐为什么会睡眠不足?”说的这么白,应该懂了吧。老天,贺刚也纯情的太过了吧。
难道,这就是吃嫩草的后遗症?
☆☆☆ ☆☆☆ ☆☆☆
回到别墅,阿苍仍守在楼下,显示了楼上的人儿还没下楼;唐文权随后上楼进房。
房间里的床依旧是他离去时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而床上的人儿半趴着沉睡,雪白的肩不小心露出被外,形成一幅天真却又充满诱惑的景致。
唐文权无声的走了过去,俯身轻吻了那片雪肌一下。
“唔!”她轻吟一声,因为痒而缩了下肩,却不小心露出更多的肌肤。
她的肩背有些浅浅的青紫,他轻轻抚摸着,带着一种满足的怜惜。
她眨了眨眼,因为他的抚摸而醒。
“吵醒你了。”他低笑。
她张开眼,翻过身模糊的一笑。
“你去哪里?”他的衣服很整齐,刚刚一定趁她熟睡的时候离开过。
“去医院,和Chen商量一些事。”
“教授的事?”她轻问。
“一半。”他点头。
她表情顿了下。“做坏事的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对不对?”事情一旦揭发,台湾的司法界将再容不下教授。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你不用替他担心。”他知道她虽然坚持司法的认定,但她的心却太软,很难眼睁睁看着别人受过而不难过。
她勉强笑了下。“我很傻,对不对?”
“你不是傻,是天真。”他连同棉被抱起她,放在自己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偎靠着,觉得幸福、也觉得依赖;然而一想起昨天的事,她却很难不伤心。
“我……我很敬重教授……”她低语。
“别想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你不用替他觉得伤心。”
“可是……”
“别跟我辩。”他看着她摇摇头。“如果他一直存在下去,你很清楚会有更多人遭殃;他是个伪君子,不值得你同情。”
她沉默了下,还是很难释怀。
“别想别人。”他命令。“如果你要想,应该想的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她吓了跳。“我们?”
“当然是我们,不然你还想跟谁结婚?”他瞪着她问。她那是什么表情?嫁给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没有想跟谁结婚啊。”她嘀咕。这个“没有人”,当然包括他。
不过既然他提出来了,她应该想一想。现在的司法界让她失望,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或许休学嫁他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么,我们结婚。”
“你是……认真的?”她迟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不然他干嘛说。
“可是……”这个声音更迟疑。“你没有求婚耶。”
“我哪里没求?刚刚我不是说了?”
“哪有?”乱讲!如果他有求,她怎么可能漏听?
“有。我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耐心的重复一次。
“那你的重点是‘什么时候’还是‘我们结婚’?”不愧是学法律的,连一个字的用语都斤斤计较。
可是,结婚耶!女孩子家一生最重要的决定耶!她怎么可以不斤斤计较?
“这有什么不同?”他捺着性子问。
“当然有。”她很慎重的点点头,开始解释:“如果是‘什么时候’那你就直接跳过求婚的程序、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直接问日子,这样像逼婚;如果重点是‘我们结婚’,那你还是没有征求我的同意,自己决定‘我们结婚’,那你自己去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