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泳衣很适合你,不过你应该穿比基尼,因为你有穿比基尼的本钱。”他的眼光却好像更希望她什么也不穿。
比基尼?!打死她,她也不敢尝试。
不过,想到衣柜内那么多的泳衣,她有些吃醋了。
想必一定有不少身材惹火的女郎上过这艘游艇。
“来,我帮你抹一些防晒油,我可不想让你晒伤。”
巴克雷倒了些防晒油在手心就要往她身上抹,却被她给拒绝。
“我自己擦就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但是想到她不是第一个上这艘游艇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天哪!她竟又在吃醋!她是怎么了?仿佛变成了大醋桶!这儿的男人个个都花心,哪个男人肯专情于一个女人,那才是契机,不是吗?
“你需不需要游泳圈?”巴克雷问。
“不用!”她相信自己还没那么逊吧!虽然她已有两、三年不曾再游泳,但是她相信自己应该可以不借助外力。
“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开心?”巴克雷细心的发觉到气愤不对。
“没有哇!我很开心,而且开心得不得了!”明明脸上写着“郁卒”两个字,却死鸭子嘴硬。
他忿忿的将防晒油猛往自己的脸、头部、手臂、大腿擦,但是背部自己却无法擦得到。
巴克雷没问过她的意思,径自帮她擦起背部。
他根本不是在替她擦防晒油而已,他的双手还缓缓的替她按摩。
不可否认的,他的按摩令她通体舒畅;可是他的手却愈来愈不安分,有些逾距了。
“我想下水了!”她害怕自己再度屈服于他双手带来的魔力,心慌意乱的就跳下水。
如同她所获得的外号,在海水中她就像美人鱼一般的自在悠游。
巴克雷也随之跃入水中,紧追在她身后,有时还会恶作剧的去拉她的脚,但都让叶小曼灵活的游开。
两人象鱼儿在水中追逐,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雷!雷!”叶小曼忽然发现一直紧追随她身后的巴克雷失去了踪影,不禁紧张的唤着他的名字。
但不管她如何叫唤,都没听到他的回应。
“雷!雷!”怎么才一瞬间,就不见了人。
她惊慌失措的四处搜寻,但海面上却没有动静。
正当她害怕得想大叫时,一直大手突然由她身后抱住了她,只听见巴克雷低沉的笑声:“美人鱼,你在找我吗?”
“你刚才怎么不见了?”她见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面前,舒了口气。
“我去找一样东西。”他张开手掌,掌心中有一颗又圆又润的珍珠,“传说珍珠是美人鱼的眼泪化成的。”
他把珍珠放到她的手心中。
“好美!”她发出赞叹。“美人鱼的眼泪只流一次,化成珍珠是为了告诉她的爱人,这是她的真情挚爱,只愿她的爱可以被好好的珍惜,所以也叫爱的泪滴。”
“你怎么知道这个传说!?”他十分惊讶。
“我曾在报章杂志看过这样的报道,那时我被这个传说给感动了,所以记得特别深刻。”她注视着光泽耀眼的珍珠,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不知道美人鱼的爱人可否了解她的深情,有没有好好的珍惜……”
她的多愁善感莫名的悸动巴克雷的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只是个传说,你何必耿耿于怀?”
“有些人就是不懂珍惜,必须失去后才明白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可贵,希望美人鱼的泪没有白流。”她把珍珠放回他的手中。
“好了,别再想这些了。你游累了吧?回游艇休息一下。”
“嗯。”
“嘟!嘟!”
他们才游回到游艇,就见到无线电话的红光闪个不停。
巴克雷按了收听键,原本脸上放松的线条逐渐变得僵硬。
叶小曼一边用大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仔细得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她虽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巴克雷听完电话之后,便告诉她要返航。
“发生什么事?”
“安薇出了车祸。”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船舱换回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随看不出他心中的焦急,但是他的行为已够让叶小曼的心冷了半截。
她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女孩,听到朱安薇出车祸,她也十分担心,但是一见到巴克雷对朱安薇那种超乎常情的关心,她就不由得嫉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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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久,他们赶到了医院。
不幸中的大幸,朱安薇只受了轻微的擦伤,但是肇事者却不见踪影。
朱安薇一见到巴克雷,马上哭诉着自己哪儿不舒服、这儿疼的,似乎想博得他的爱怜。
“医生说皮外伤,过两天就没事了。”巴克雷倒是表现得十分冷淡。
叶小曼有些高兴他的反应——唉!怎么能如此没有爱心?她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
“哎哟!我的头好疼、好晕——”朱安薇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医生说我的头部受到撞击,可能有脑震荡之虞。”
“你就别乱动,乖乖的躺着休息——”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我要回家去。”她撒着娇,完全看不出她哪里有不舒服。
“好吧!那就回家吧!”巴克雷口气很平淡。
“雷,你抱我好不好?我头晕得站不住呢!”朱安薇顺势倒在巴克雷怀中,一副惺惺作态。
拒绝她,向她大声说“不”!叶小曼在心中乞求巴克雷会对朱安薇的要求置之不理,但令她失望透了,他竟二话不说的应她要求抱着朱安薇走出医院。
而她就像个小跟班跟在他们身后,她几乎可以预见朱安薇脸上的表情有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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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厚颜无耻”来形容朱安薇,简直是最恰当不过了。
她居然利用自己受了一点点小伤,而假装自己象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哼哼哎哎个不停。
一下喊这儿疼,一下又喊头晕,只差没把整屋子的人搞得鸡飞狗跳。
而她的手就象八抓章鱼般死命抓住巴克雷不放;也许是看她受了伤,巴克雷居然就顺她的意留在她房间。
叶小曼忍着想拆穿她西洋镜的冲动,憋了一肚子气回自己的房内。
她不停的在房内来回踱着步,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根本不值得她动怒。但是,她就是无法冷静下来,此时她赫然发现自己就象个知道丈夫有了外遇而抓狂的妻子,又嫉妒又气愤!
“很痛苦是吗?”蓓嘉象一缕幽魂般的飘进她的房间。
“你来做什么?”她讨厌看见蓓嘉脸上那抹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只是来劝你,别太在意,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主任和安薇小姐两人曾是亲密爱人。”蓓嘉的话无疑在她伤口上抹盐。
“你走,我不用你的虚情假意。”她只要想到蓓嘉曾嫁祸于她,她就更恼火了。
蓓嘉挑挑眉,冷哼一声,在吹皱一池春水之后,拍拍屁股想走人。
“等等!”叶小曼想一探究竟,叫住了她:“你可以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主人没有告诉你吗?”她居然不答反问。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虽然巴克雷已经否认蓓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但是蓓嘉的言行举止令她不得不对巴克雷的话感到质疑。
“主人答应要给孩子一个名分,他也答应照顾我一辈子。”
蓓嘉的话犹如利刃插入叶小曼的心中。
巴克雷对她不诚实,居然敢睁眼说瞎话,如果不是她问蓓嘉,那么他还要骗她多久?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
“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难了解吧?”蓓嘉露出诡异的笑,道:“其实你根本不必怕我会抢走你的地位,你该怕的是主人和安薇小姐两人是否会旧情复燃,刚才我经过安薇小姐的房间,看见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怎么了?”
蓓嘉耸耸肩,故意吊她胃口不愿继续说下去:“你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状。
叶小曼沉不住气得冲出自己的房间。如果巴克雷敢作出对不起她的事,她绝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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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雷对朱安薇的造作已感到十分反感,要不是见她受了伤,他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你快点休息吧!医生不是交待你要好好的休息。”他试着想扒开她那如八爪章鱼的手,却徒劳无功。
“我是想休息,可是我睡不着,我要你陪我。”她厚着脸皮甜甜的回答。
“你闹够了没有?你别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我会不清楚!”巴克雷目光冷厉。
“既然你心知肚明,我也不必再伪装。”朱安薇将自己妖娆的身躯紧紧贴在巴克雷身上。“我知道叶小曼不合你的胃口,她也满足不了你。”
“安薇,请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巴克雷边推开她,边出声警告:“你别忘了我已经是结婚了。”
“死会可以活标,何况你们的婚姻根本不合法。叶小曼当时根本没答应成为你的妻子,你娶她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抛给他一个极尽诱惑的媚笑,轻声低语:“我知道你还是对我有反应,而我也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