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这简单的查帐行动还另藏玄机,专寰决这死家伙为了女人就弃自己兄弟于不顾,真是没义气的家伙!他气恼的忖。
“翟辂,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看看公司的帐目明细,至于吕振鹏就不要他来报告说明部门事项了。”他厌倦那些一成不变的公文报告,宁愿选择钻研复杂的金钱往来细项。
“是。”翟辂立即遵从主子的命令,连忙去调阅分公司的帐簿。
“哈——”在他关上办公室门扉之际,专寰海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这种的调查行动还要进行多久?
只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什么棘手的的事件,否则他真的会把专寰决那个出卖兄弟的死家伙给大卸八块喂狗去!
在专寰海等待翟辂的时间里,他趴倒在桌面上,大有梦周公的打算,只是在他脑中隐约有个声音直在骚扰着他颓靡的精神,直到一双陷含怨恨及愤怒的眼缓缓浮现于眼前,惊得他瞬间振奋起精神。
“糟了!”他大惊站起,倏地忆起那个被他撞到卧床在医院的可怜女子。
算算时日,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去看过她了,因为他忙着游览新加坡充满古味的风光景致,脑中充斥着决哥托予给他的麻烦事,一不小心竟将她的存在给抛之脑的。
“糟了、糟了!”他还记得那天她得知真相时的怨毒眼神,再加上这些天来他的不闻不问,在刹那间他有种要到地狱一游的惊悚感。
“海少爷,我已经把所有帐簿都拿来了。”翟辂正好抱着厚重的年度帐本进门,却瞥见主子一脸凝重的神色。
“翟辂,把那些帐本放下,我们先去医院吧!”
专寰海一抛下简短交代后,人跟着跑出办公室,而不明就理的翟辂也快速放下手中的厚重帐本,紧跟上主子匆忙的脚步。
* * *
水妍靠坐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中方八卦杂志以打发她无聊的住院时间,床头柜上还摆了几本护士小姐拿来的时尚杂志,以替她纾解烦闷的心情,没想到却让她在一本八卦商业杂志上看到关于“至尊财团”的详细报导,也才真正明白了解到超速开车撞她的臭男人真正的身份。
只是令她无法相信的是,他居然是专家的一员?也难怪她可以住进医院内的高级单人房,受到最妥善的医疗及照顾。
“专寰海。”她低声默念他的名,与他的梁子就此结下。
专寰海这个臭男人不但把她搞得住进医院,还弄得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在大小小的擦伤、淤伤更是不在话下,而她可怜的右脚还不幸骨折,给医生敷上了浓重的石膏吊于床尾。
这种右脚骨折打石膏的鬼日子她还得过上一个月,想起来漫长的调养时日,水妍就不禁发出哀号声,从现在如此凄惨的情况看来她不但无法动弹分毫,更遑论自由行动了。
天啊!她怎么会如此倒楣?好好的一趟新加坡这旅竟对她千万如此大的伤害,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车祸令她丧失了原有的假期,打乱了她先前安排好的观光行程,现在还得像个废人似地躺在病床上无法活动。
这一切惨状全都是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所引起的,而护士小姐还称赞他有心,不忘天天来医院探询她的病况,说他真是个负责到底的好男人。
结果时间证明了一切,专寰海只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三天如此勤劳的跑医院,自从他发觉她从昏迷中醒来后,至今都不见他的踪影。
这一切林林总总都再三陈述了一件事实,那就是专寰海是个没责任感、没愧疚感、没心、没肝、没肺的下三滥。
“真是混帐到家的烂男人!”水妍气愤不已地将手中的八卦杂志丢至一旁,决心彻底实行她的报复计划。
她雄心壮志的复仇之心才刚刚在心上尘埃落定,病房外就传来细小的谈话声,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引起她极端在的注意,让她竖直了双耳仔细窃听门外的谈话。
“护士小姐,请问那位小姐的情况如何?”专寰海一赶到医院便直奔水妍的病房,为了避免一进门就她的白眼伺候,他连忙拦住值班护士探她的情况。
“你是说那位出车祸住院的小姐吗?她恢复的情况不错,脑震荡的迹象渐渐回复正常,只是她不爱说话,不论我们问她什么,他大都沉默以对,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位小姐的身分,只知道她是个从外地来的观光客。”
护士小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着专寰海连忙追问:“先生,你是那天送她到医院来的人对吧?那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请到柜台登记一下好吗?”
“我不知道。”他们素不相识,要不是因为人的引发的车祸,他也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那可就麻烦了。”护士小姐一脸烦恼的模样,“你一个星期都没来看她,我不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出现,再加上我们无法得知她的身份,这对医院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
“难道你没问那痊小姐吗?”她的身份当然是她本人最清楚,问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了无济于事。
“她说不知道。”护士小姐诚实回答。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种回答让专寰海产生了不祥这感。
“我想这个问题你去问她的主治医生可能比较清楚。”护士小姐也一脸无奈,“不过她倒是我所见过最合作的病人,除了不爱说话外,倒是个挺好相处的患者。”
听见护士小姐的评语,病房内的水妍不禁嗤之以鼻,她不爱说话是因为自己不屑!她充分合作听话只是想要快快康复出院!
至于她对自己的身份坚定不吐实则是因为她另有远大计划,岂能让这些烦人的医生、护士给破坏呢?
“是吗?那她这些天的情绪怎么样?”专寰海试探性地部在。
“情绪?”护士小姐虽然对她的问题感到奇怪,但仍照实回答,“不错啊!除了不爱说话外,其他表现都很正常。”
“是吗?”他打从心底怀疑不已,但仍是向好心为他解惑的护士小姐道了声谢。
翟辂在一旁听着专寰海与护士小姐之间的对话,只觉得他的行为态度有此怪异,瞧他那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好似如临大乱一般。
在探完了护士小姐的口风后,专寰海这才放下心头重石准备推门而入。
靠在床头的水妍听到他转动门把的声音后,立即开始衽她的报复计划。
她快速地把手指伸进摆置在一旁的水杯,将指尖沾满的湿润的开水往脸上抹了抹,然后整个人迅速地往被里钻去。
专寰海一踏进门所见到的景象就是她将自己用被单裹得紧紧的,背对着他的侧身似在隐隐抖动,被单内还付出极细微的啜泣声。
他闻声惊觉不对劲,立即上前拉开她的裥,却惊见床上的人儿一脸仓皇的睁大看着他。
他被床上人儿犹带泪滴的俏脸给震慑住了,没想到他想像中的母夜叉只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娇美可人儿,难道那天那双隐含怨毒之眼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细想,因床上的水妍苦着一张俏颜,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有着困扰,而颊侧皆有泪珠流窜过的痕迹。
“你……你怎么了”看着她脸上的泪珠,他心中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舍之情。
“我……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水妍以双手捂脸,在它的遮掩下露出一抹贼笑。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了?还是你担心医药费?或者你不喜欢这家医院的环境?只要你开口说一声,我都立刻帮你解决。”
水妍在双手遮掩下暗骂了句白痴后,装出惹人爱怜的轻轻低诉,“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
她话示濂完,便抱着头在床上党总支,一面发出痛苦的惊叫声,“啊——好痛,我的头好痛,救我,快救救我。”
他急忙唤道:“翟辂,快去叫医生来。”
“是。”翟辂立即刻不容缓地走出病房。
专寰海靠近床边,想要安抚她的痛楚,只见她一张白皙小脸上冒了冷汗,微皱的眉宇似忍耐着极大的苦痛,她双手换着头直发出哀叫声。
“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专寰海急急地追问,奈何床上的她只是一直抱着头发出哀叫声。
他不知该如何帮她解除痛苦,只好坐上床沿将翻滚的她一把揽进怀里,以低沉的嗓音抚慰着她所承受的莫大痛苦。
在被他拥进怀中的那一刹那,水妍一颗芳心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她无法安抚一颗激烈狂跳的心隔着薄薄的衣衫她充分感受到自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灼热体温,让她在一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乱了阵脚。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而他这无意间的关怀之举却大大了她的心,同时带给她另一种未知的奇妙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