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没有解酒药?”他今天头特别的痛,顺着扶手下楼,他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
奇怪?人到哪去了?他抬头看了墙上的钟,才七点半啊!怎么人全跑光了?
“爸!”他急忙跑到书房,一开门,里面仍是没有半个人影。
不得已,他只好自己动手找解酒药,但他翻遍大大小小抽屉,也找不到解酒药,没办法,他只好再去睡个回笼觉,看能不能解酒兼治头痛?
他才刚踏上二楼的阶梯,电话突然铃声大作,他匆忙的跑下楼,途中还踢倒了一盆水。
“这儿怎么会摆着一盆水?”他嘀咕了声,却也没多想,他不想错失这个电话,直觉可能是徵信社传来好消息了。
“喂?”
“浩彬。”话筒另端传来他母亲担忧的声音。
“妈,你们去哪了?”他直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
“子婷没告诉你吗?我和你爸来南部散心。”
“子婷?我没见到她啊!”
“怎么会呢?我拜托她要好好照料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又去喝酒了,所以我特意请她来帮我看住你……”
“妈,等等,你是说子婷!昨晚有来我们家?”凌浩彬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是啊!我还叫她干脆在我们家住下,毕竟一个女孩子家,三更半夜走夜路挺危险的。”
凌浩彬看看地上那滩水和毛巾,难道他……
“你有没有有听啊?浩彬!”
凌浩彬回过神来,“什么事啊?妈。”
“别再去喝酒了,酒很伤身的……”
凌浩彬的脑袋一片空白,听不见母亲的劝言,“我恐怕不会再喝酒了。”他立即挂了电话,直奔二楼他的房间。
他慌乱的把丢在地上的衣物看个仔细,没有女人的衣物,还好!他尚未铸下大错,他松了口气地坐在床沿,眼睛却不经意惊见被单上的血迹,他像触电般的弹跳起来,抚着那血迹……
不是梦,原来他昨晚真的……怎么会?怎么会发生的?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而已,怎么会这样?
他颓然地跌坐在地,试着理出一些头绪,但此刻的他,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
子婷苍白着脸走出校门,她的脚步有些不自然,回想起昨晚……不,她不应该去想的,就把昨晚当成一场梦就好了,别再庸人自扰了,她在和她的理智交战。
“子婷!”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打断她的思绪,她倒抽一口气,不敢面对他。
“子婷。”凌浩彬又叫了一声。
子婷深吸口,气,转过身,满脸笑容的面对他,“凌大哥,你怎么来学校?”她故作出惊讶状。
“我……有事来找你。”凌浩彬有些赧然地开口,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本人证实比较好;起码好过他自己胡乱猜测。
子婷连忙将跟光调离,装作若无其事的:“什么事啊?该不会是有冰儿的消息!”
“不是的,我是……”
“凌大哥,我下一节还有课,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先走喽!”子婷急忙想逃离他。
凌浩彬心急的抓住了她的手,但她赶紧挣脱他的手。
“子婷,昨晚你有没有……”
“没有!”
子婷未待凌浩彬说完即连忙否认,但由她苍白的脸,慌张的神情,他已得知一切了,“对不起!昨晚我……”他感到好歉疚。
“我说没有就没有!”子婷转身就跑,一心只想逃离他的视线,她不要他说抱歉,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子婷……”凌浩彬伸手想去拉她,但她已飞奔而去了。
看着子婷渐远的背影,凌浩彬这时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他不知他该用什么方式去补偿子婷?去弥补他一时的冲动?
第五章
冰儿揉揉惺忪的双眼,枕边人聂天昊像往常一样失了踪影,迷迷蒙蒙中她像似看到了电话……
电话?!她的神志立刻清醒,聂天昊果真实践了他的诺言,她欣喜若狂的抓起话筒,不加思考地拨出脑海里挥也挥不去的号码。
电话已接通,嘟嘟作响,她兴奋地等待对方接起电话。
自她搬进聂家后,她才赫然发现聂家上下没有可以对外联络的设备,没有传真机、没有电话,空有的是家电用品,瓦斯炉、电冰箱、冷气、洗衣机……等,就算她想跟家人联络也没办法,以致她已很久没听到家人的声音了。
但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来接。
难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不禁开始忧心忡忡。
“夫人,吃早餐了,你起来了吗?”查姆轻叩房门问道。
“喔,我起来了,待会儿就下去。”她若有所思的挂上电话。
勒迪士盯着他欣赏三明治出神的老婆看,从她的样子看来,似乎有了心事,“怎么了?冰儿?”他不喜欢看她苦着一张脸。
“没事!我没事。”冰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盘算着待会再打二次电话回家确定。
勒迪士没有继续追问,先行离席上楼去了。
“天昊……生气了?”冰儿不安地转头问查姆。
“不,没有,是夫人你多心了。”
“我只是……”
“夫人,”查姆打断她,“你有什么心事应该去告诉聂先生,他是你的丈夫。”
冰儿咬了咬粉唇,然后也离席了,
望着冰儿纤细的身影,会心的微笑偷偷爬上查姆的嘴角,看来他这个炎魔可以改行当红娘了。
原本他的性情是豪爽不拘小节的,结果一碰上冰儿,他就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哥哥了,更由于他和她相处的时间比勒迪士来得久,冰儿对他就渐有依赖感。可他懂得“保持距离,以测安全”,因为难保勒迪士哪天醋劲大发,他的颈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依现在的情形看来,冰儿爱上勒迪士的可能性是愈来愈大了,爱苗已在不知不觉中滋长……他就静观其变。
冰儿轻叩书房门。
过了会,仍没有半点回应,于是她将耳朵紧贴在门上,凝神倾听,里头一片寂静。
有时她很好奇聂天昊整天躲在书房里干嘛?连班也不去上,老板没有以身作则,员工不会讲话吗?还有查姆,他说他是聂天昊的得力助手,但住进聂家三楼的客房后,也没见他去上班,反而在聂家管理起家务来了。
门倏地开了,冰儿踉跄一步,跌撞到聂天昊温暖的怀抱中。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勒迪士语带揶揄地说。
“才不是!”冰儿红着脸否认,“是查姆说我应该要来找你的。”
勒迪士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放开搂着她的手,不悦的转身进房。
“天昊你怎么了?”冰儿追着他进门。
“冰儿,告诉我,你喜欢查姆吗?”勒迪士背对着她问。
“喜欢啊!”查姆对她很好,没有理由讨厌他,冰儿是这么想。
可是勒迪士就不这么想了,“既然你喜欢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他粗声地说。
这么凶且不友善的口气,非但没有把冰儿吓跑,反令她露出有点兴奋的笑容,“天昊,你……你是不是吃醋了?”她慢慢靠近他,小心地试探。
勒迪士反身将她抱住,在她耳际细声说:“别想试探我,冰儿,我……”他猛然住嘴,满腹的思念和情意差点泄漏,他找寻她的唇,温柔有如春风的反覆地一吻接着一吻。”
直到两人之间的热度愈升愈高,都感受到彼此之间情欲上的需求,勒迪士倏地放开气息紊乱不定的她;他怕再发展下去他会控制不了自己。
冰儿纤手一伸,摘去了占据他双眼的墨镜。
一个措手不及,让勒迪士的一双眼眸无所遁形,他连忙别过脸。闪避她专注的凝视。
冰儿的一双小手爬上他的脸、将他的脸转过来和她面对面。
“这是一双恶魔之眼,你不害怕吗?”勒迪士问。
冰儿但笑不语,她拉低他的头,在他的眼睑上轻啄,“正好相反,我很喜欢,你不该让这双漂亮的眸子隐藏起来。”
褪下墨镜的聂天昊,有着一张英挺又俊帅的脸,她相信以他的条件,可以迷倒所有女孩。
勒迪士满怀柔情的拥住她,闷声不吭,他唯恐自己一开口说话,便会将心中的爱恋一倾而出。
“天昊,我有事想跟你商量。”冰儿倚在他胸前,小声说道。
“什么事?说吧!”
“你保证你不会生气发怒,我就说。”冰儿抬起头,望着他。
“说。”勒迪士并不作保证,和他是没条件可谈的,即使是他最爱的人。
“我想请你陪我回家一趟,我想念家里的人。”冰儿还是屈服了。
勒迪士抬抬眉,没有生气;也没有发怒,既然她邀他一起回家探亲,他能拒绝她的邀请吗?
“好,我陪你回去一趟,但再过两天行吗?两天后我有空。”
“好,好,没问题。”冰儿高兴得连连点头,只要他肯允诺,什么都不是问题,“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忘情的在他颊上印上一吻,然后翩然飞离,打她的电话去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