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虽然有不少人对她这么说过,但她并不认为如此,不过,受到他人的赞美,她都会很谦虚的道谢。
“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所以就让我们开诚布公吧!”他拉住她拿着手帕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你真的知道我来的目的?”湘涵有些心惊的问,一点也没注意手帕被他抽走了。
他颇富深意的笑着点头,闻着那条充满香味的手帕。
他的手靠放在沙发椅背,轻声的问:“你出道几年了?”
“八年了。”她据实回答,心里则想着如何脱困。
看她年纪似乎不大,没想到经验倒是挺丰富的,那么,他铁定会有个刺激的夜晚。
“想不到你如此有经验,那一定学过不少‘技巧’罗!”
“嗯!少说有上百种。”光会一种开锁技巧不足以应付各种千奇百怪、日新月异的新锁,所以她们得多方学习,精益求精。
上百种?她还真是个中老手,程少伟有些讶异。那么,今晚他可得向她好好的讨教讨教。“客人对你们的‘技术’评价如何?”
“非常满意,他们相信我们的专业,我们办完事后,他们都是干脆的付钱,愉快的离去。”每个委托的客人总是在得到他们想要的宝物时,露出满足又喜悦的笑容。
然而这番话听在程少伟的耳中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你身经百战,又令客人们满意,现在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好了,看看你是否真的那么令人满足。”他眼里充满了最原始的欲望,嘴角牵着一抹邪气的笑容,朝她渐渐逼近。
湘涵本能的向沙发一端退去。
“小甜心,你知道你看起来相当秀色可餐吗?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吃掉你。”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饥渴地望着她。
他叫她小甜心,又说她秀色可餐,还迫不及待地想吃掉她?他是不是肚子饿了?
“你晚餐吃了吗?”湘涵怜悯地望着他。
他想到自己晚上除了酒,就没有其他东西下肚了,不过此刻,他想吃的是“她”。
“我是还没吃饭,不过我对食物已经没什么食欲了,我现在想吃的是你,小甜心,就用你来祭祭我可怜的五脏庙吧!”那双迷人的眼眸频频朝她放电。
他果然是因为还没吃饭,饿坏了,才会连带影响大脑,说话语无伦次,又用那种饿得快要发昏的眼神向她频频发出求救讯号,她岂能坐视不管一个快饿死的男人?
湘涵了解地摸摸他的头,以哄小孩子的语气对他说:“既然你那么饿,那我做东西给你吃好了。”
她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程少伟。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被厨房里动锅动碗的声音惊醒,天啊!她该不会真的要煮东西给他吃吧?本以为这只是她吊他胃口的伎俩,没想到她真的去做菜了,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东西上,他要吃的是“她”。
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清醒多久,也许是一、二十分钟,也许是一、两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一整个晚上,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绝不能浪费在其他事情上,他的身体不能再等了。冰箱里的东西相当丰富,可见这屋子常有人烧菜。湘涵挑了几样菜出来,开始清洗。
程少伟悄悄的走到她身后,出其不意的拦腰抱起她,直往主卧室的方向移动。
“啊!我还没……”她才出声,程少伟就打断她。
“小甜心,我饿得没时间等了,我现在就要把你吃掉。”他霸气的抱住她,不让她有机会从他身边逃离。
上帝保佑他,这个已经饿得神智不清的男人口口声声说要吃掉她,他真是饿坏了!湘涵瞅着大眼怜悯地看着他。
程少伟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在大床上,得意的看着她,这下煮熟的鸭子哪里也飞不了了。
“小甜心,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技巧’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吃你了!”他双手固定在她身旁两侧,把她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怀好意的朝她笑着。
“我跟你说,我一点也不好吃,不过我做的菜味道还不错,只要等一下下就好了。”她仍试图说服他,他饿得太厉害了。
这女人好像不太死心哟!一心只想做菜给他吃,只是他现在对食物没啥胃口,倒是她本人显然比食物有诱惑力多了。
大红色的紧身洋装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白里透红的肌肤似乎吹弹可破,一张赏心悦目的美丽脸蛋娇艳欲滴,光看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了。
“对不起,我不想再等了,先给我一个吻解解馋吧!”
不等她反应,程少伟就掳获了她的唇。
这是个相当温柔的吻,一股暖酥酥的感觉在湘涵体内散开来,她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正被一丝一丝地抽光,全身软趴趴的。
程少伟发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电流在流窜,他迷惘地看着她,会是因为她技术好、经验老到的关系吗?不可能啊!她简直毫无技术可言,连经验好像都少得可怜,她的表现宛如一个青涩的女孩,他真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初吻,那么……到底那股电流是……嗯!他得再试一次看看。
这一次,程少伟渐渐加深他的吻,当他越加深的同时,那一道电流在他身体流窜的速度越快,而且越清晰,同时也使得他的身体瞬间产生变化,这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湘涵这辈子还没被男人吻过,在他结束一吻后,她慢慢的恢复神智,发现他们的身子靠得好近,这种过度亲密令她相当不安,她动也动不了,第一次发现男人的胸膛竟是如此的宽阔。
他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一手圈住她的腰。
过了许久,她发现身旁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转头看向他,原来他睡着了。
湘涵悄悄的从他的手臂中挣脱,替他把被子盖好,走回厨房继续未完成的工作,没过多久,一道道色香味惧全的菜肴就上桌了。她心想,虽然今天没有达成任务,却做了件好事,为一个饥饿的男人留下丰盛的食物,这样等他醒来之后有东西吃,就会恢复正常,不会再神智不清的胡言乱语了。
任务虽没达成,并不表示她会就此放弃,离圣诞节还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她会再接再厉,以另一个身份出现,一定要完成任务。
***
一早醒来的程少伟,揉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企图减少一些痛楚,他吃力的坐起身来,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是听话的,活像是被人拆掉重组一般,频频向他发出疼痛的抗议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纳闷着为何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
头疼欲裂的他对昨天实在没什么记忆,他决定还是先让自己清醒一些,再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洗了热水澡的确使他清醒不少,全身舒畅,而肚子也适时发出“不平之鸣”,这才令他想起昨晚没吃东西,对了,昨天是他二十六岁生日,大家联合帮他庆生,咦,那他为什么没吃东西呢?
他一面擦拭着湿头发,一面往厨房走去,还是先喂饱饥肠辘辘的肚子再来想吧!
他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桌上的菜肴看了许久,下意识地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是谁替他准备了这一桌丰盛的菜呢?
虽然菜都凉了,美味却是不减,这些东西会是阿三师傅做的吗?全饭店上下就属他的菜最令人赞不绝口,可是他向来只做名菜,像这种家常菜,阿三师傅一向秉持杀鸡不用牛刀的想法,应该不会是他才对,那么会是谁?
他边吃边搜寻昨晚的记忆,大伙帮他庆生之后……啊!对了,他中了官凌翔“贤伉俪”的计,喝了酒,糟糕!这是他生平的大忌,天呀!他昨晚做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喝酒后就会性情大变,人性大失,兽性大发,凡是被他看上的猎物绝无幸免,完了完了,昨晚到底有没有人成了无辜的牺牲者?
无论他如何努力地想,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有个女人叫他不要吃了她……唉!他自责的想着,他一定把对方吓坏了,他真是恨死自己这种怪异的体质,只要喝了酒就会“性”致盎然,挡都挡不住,这个秘密他一直保守得很好,没敢让爷爷发现,不料却被他的死党官凌翔意外知晓,幸好以往他都小心防范,没有出过意外,想不到昨晚大意失荆州,提防了官凌翔,却忘了他老婆可能狼狈为奸。
想不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程少伟相当沮丧,草草收拾完饭桌上的碗盘,他冲了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希望能理出一些头绪来,忽然,桌上的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对了,她说有人给她钱叫她来为他服务,如此说来,那个女人是风尘女郎?!可是为什么她没把钱带走?他回想起自己起床时仍是穿着昨夜的衣服,洗澡时身上也没发现任何伤痕,依据以往的经验,他身上少说都会有抓痕或吻痕,这么说……他昨晚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