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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维凡会不会太残忍了点?他很担心妳耶,羽萱。」按掉与段维凡通话的扩音钮,湘涵首先不忍地表示。
「让他担心才好啊!谁教他那么惹人生气,让他吃点苦头才行。」羽萱双臂环胸,露出那一脸恶魔似的笑容。
「我是无所谓,反正暑假闲着也是闲着,活动一下筋骨也好。」玉霜悠哉地跷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休息。
「更何况我老早就提醒过他了,『不听美人言,吃亏在眼前』,他活该,我早说过了,惹火羽萱的下场是很可怕的,谁救他不听呢!」
「要是有人敢去打小报告,就给我小心。」丝琳的话是说给大家听,眼神却是飘向项君杰警告他,她可是等不及想看好戏,才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连他也一样。
「怎么会有人去打小报告,大家不是都等不及要看好戏吗?」项君杰果然识时务,见风转舵,丝琳很满意地对他一笑。
「可是,葛森警长怎么办?」他人正在隔壁房间睡大头觉。
「等我整完维凡后,自然会把他送回去,他可是这出戏重要的配角,少了他戏就演不下去了。」羽萱回答。她已经等不及要让那个可恶的臭男人吃到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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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项君杰接了段维凡之后就朝目的地前进,段维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朝专为他设计的陷阱走去。
「羽萱被关在这里?」他前方约两百公尺处有栋屋子,四周静悄悄地,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或是听到任何声音,怎么看都不像是看守犯人的地方,段维凡直觉得不太对劲,这里不是应该有警察吗?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们查过了是这里没错,玉霜已经潜入,用药迷昏所有的人。羽萱被关在二楼,我们一起进去,你只要上二楼救人就行了。」丝琳概略地把「计划」告诉他。
「就这样?」他问。好像太简单了点。
「否则怎么样?你不愿意去救她吗?那我去好了。」丝琳马上把工作抢过来。
「不是,我当然愿意去救她,只是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他原本以为有场枪战呢!
「否则你以为有多困难?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怪盗花精灵,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我们的。」她不忘自我褒奖一番。
说得也是,她们是「专业人士」,信任她们就是了。
「我和维凡走前门,君杰,你和湘涵从后门进去,现在马上行动。」说完,两组人马便从两个地方进入。
怎么他们跑起来那么顺,而他真是倒霉,一路跌跌撞撞,绊了好几次跤,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你以为他们全睡着了就可以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啊!」丝琳过去拉了他一把,继续向前跑去。
「这路好像有人动过手脚。」否则他怎么老是跌倒。
「就只有你跌倒,我们其它人怎么不会?拜托!谁那么无聊做这种事啊!」那个无聊的人正是柳丝琳,她可是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布置完成,不会走的人的确很容易跌倒。
「是我多心了吧!」说得也对,谁会去做那种无聊事,现在他是要去救羽萱,这一点皮肉伤算什么。
好不容易终于抵达目的地,他身上已是小伤处处,走起路来连脚都有点跛。
他们一进屋子,果然看见一堆穿着制服的警察睡死了。
「你上去救羽萱,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丝琳谨慎地朝后面走去。
段维凡迫不及待地朝二楼走去,找到了唯一的房间。
「羽萱,我来救妳了。」
他打开房门后,想不到却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名中年欧吉桑正在整装,他稀疏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看来不整,裤子拉炼拉了一半,而躺在他脚边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看到她的样子,他的血液霎时结冻了。
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羽萱,她整个人身上到处都是淤伤,像是被人鞭打、凌虐,皮肤上还留有一些血渍,她的嘴被布绑,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声,她的衣服残破不堪,像是被人撕裂;在她看到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剎那,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流出来,她把脸别过去低泣着,不愿意让他见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你是谁?」羽萱身边这个小腹微凸,顶着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正是追捕她们怪盗花精灵已久的葛森警长。
「妳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体内一股愤怒之火顿时从他心底爆发,充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手上有枪,他不能莽撞,否则葛森会伤了羽萱。
「就让她自己告诉你吧!」葛森淫笑了一声,把绑在她嘴上的布解开。
「不要看我,我不要让妳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我恨你!」她的泪就像一颗颗巨石,用力地打在段维凡心上,令他心痛。
「告诉我,是谁做的,是他吗?」他指向葛森。
「没错,就是我。你又是谁?你不知道这里是关犯人的地方吗?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我要逮捕你。」葛森威胁他。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敢碰我的女人?!你这个警界的败类,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在警界永远消失。」威胁人的话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有这样的能力。
「你的女人?哈哈,你的女人皮肤可真好啊!脸蛋漂亮,身材又好,在床上更是带劲啊!只可惜现在已经被我折腾得不成样子,征服处女的感觉真爽啊!哈哈哈!啊……」葛森在狂笑中突然叫了一声。
哇!惨了,死二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堆!她写的台词像什么胸部又大又柔软啊,纤细的柳腰啦,还有修长而漂亮的玉腿……一句都没说,怎么扯到她是处女这边来呀!二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羽萱跪在玉霜所假扮的葛森警长身后,偷偷地拧了「他」一把,要「他」闭嘴。
处女?羽萱明明把第一次给了他啊!怎么会……段维凡疑惑着。
「维凡,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被这个人渣侮辱过,我全身上下都不干净,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轻视的眼神。」羽萱悲伤地叫他走,她得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穿。
「我不会轻视妳的,而且我更不会走,我爱的是全部的妳,并不是只爱妳的身体,就算妳真的被他玷污,我也会用我的爱来涤清,妳还是原来的妳啊。」他把声音尽量放柔,安慰情绪低落的她。
「不会的,永远不会和原来一样的,反正你不要我了,就算我死了也无所谓。」她的眼神就像即将赴刑场的人,丝毫不畏惧,她演得可传神极了。
「妳不准死,听到没有!我爱妳,羽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妳,妳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先走?!我不会让妳这么做的,要死我们一块死。」上帝为何那么残忍呢!让他得到她,再狠心地把她从他身边夺走?这个世界若没有了她,他也不留恋了。
嗯,他总算说了令人满意的话,羽萱心里乐歪了,可是挂在脸颊上的两行热泪一直在流,因为戏还没演完呢!
「知道你爱我,我这一生就无憾了。虽然我很气你的自以为是,独断独行,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知道你这么爱我就够了,我可以安心赴黄泉了。」她笑得很凄美,似在与他诀别。
「不!妳不可以那么残忍,爱我就活下来,我会救妳出去的。」他慢慢地逼近他们。
「你想做什么?快停下来,否则我开枪了,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葛森再度发出警告。
「我是一个为爱而战的男人,就算你拥有再强大的火力我也不怕,因为我决心要救她,谁也阻止不了我。」他现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啊!
葛森强拉起羽萱,一步一步朝阳台走去,要接近这出戏最高潮的部分了──
「你要是再不停下来,我可要开枪了。」
「你开枪吧!不管你开几枪,我还是要救她,她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嗯!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人,不愧是羽萱的爱人,连玉霜都不自觉地受他那股热情感动,被他那股气魄慑住。
「那好,我就让妳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葛森一把将羽萱向下推。
看着羽萱向下坠,段维凡毫不考虑地纵身而下,抱住了羽萱,两人一同向下落去。
他用身子护佐羽萱,这是他唯一能为地做的,如果他的粉身碎骨可以换得她的毫发未伤,那么他愿意。
当他等着疼痛贯穿全身之际,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有种柔软的触觉,这到底是……
「还没领钱的到这边来。」丝琳手上拿着一迭钞票,分别发送给刚刚躺在屋子里装死的「警察们」,只要躺在地上睡觉就可以领钱,不少人自愿来做,这些演员都是他们临时请来客串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