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泪水自她眼角不断地流出来,向他抗议。三姊骗人,这是她脑中第一个想法。
「对不起,我……别哭!甜心,妳的眼泪令我心里难受。」天啊!他还是不是人,就这样占有了她的处女之身,就算把他枪毙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表达对她的歉意,他真是罪该万死。
本来她是很痛的,但听到他声音里含着深深的担忧和自责,不禁让她想起九年前那个孤独无依的少年,她捧着他的脸轻吻。
「别自责了,没那么痛了。」她安慰他。也许是少伟的床上功夫比较好吧。这也不能怪他,他为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现在失身给她,她一点也不吃亏呀!有多少女人的第一次能献给处男?!
「真的?」他间,刚才体内的那股热火似乎已经平息了。
「你还是处男吧?」她不是很肯定,但大姊从项大哥那边听来的似乎是如此。
「我的表现很差吗?」这很伤男人的自尊心耶!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维凡,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笑起来,冲淡了刚才不愉快的气氛。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他又深深地吻上她,这一次是百分之百温柔,他的舌与她的玩起游戏。
「维凡,虽然你的胡子扎得我好痒,我还是爱你。」她笑了,笑得很幸福,只要他们彼此相爱那就够了。
我也爱妳,他在心中说。
「甜心,妳别动来动去,否则我又忍不住要妳了。」她在他身下咯咯地笑,惹得他心痒痒的,没多久又兴奋起来了。
「会不会再痛一次?」除了他刚刚进入她身体时的痛楚,其余的她都很喜欢,尤其是他的舌尖,爱抚得她的身体很舒服。
「只有第一次会痛,以后就不会了。如果妳现在还痛的话那就算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他宁可自己痛苦死,也不愿再见她流泪。
她羞红着脸,星眸微闭,把他的头拉下来,这个暗示再明显不过了,段维凡即刻采取主动。
他体内的那团火已然消逝,只剩下满腔的爱意,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得到快乐。
「维……不要……啊……」她销魂的呻吟使得他对她更加着迷,他灵巧的双手开始对她的身体展开探险,手所到之处,唇也跟着到,或舔或吮,逗弄得羽萱意乱情迷,呼吸急促,频频喊停,她快受不了了。
「天啊!妳真美。」他赞叹。他的爱人是美丽的女神,同时也是个性感的妖精,这一次他信守承诺,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喜悦,让高潮带领着他们一起攀附云端。
三姊说得对,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是天底下最美的事,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作飘飘欲仙的感觉。
※※※ ※※※ ※※※
激情过后,段维凡拥着爱人沉沉睡去,他知道再过不久,他就可以这样夜夜怀抱佳人成眠,但他身旁的羽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为了他睡前的那句话。
「你这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在分享我们的爱之后,告诉我你不爱我,还命令我明天就回台湾?!」她真想一巴掌打醒他,没看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
「你不爱我?我是白痴才会相信你。」她真想好好揍他一拳。不讲理也就算了,演技还烂到这种地步,瞧他像只八八章鱼似地把她紧紧缠住,他的嘴巴不诚实,身体可诚实得很。
「哼!我才不会让妳如愿。你要自己解决事情,好,我成全你,接下来看我怎么整死你。」她的脑子顿时闪过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点子。
「就让你也尝尝担心受怕的滋味吧!」她恶魔的笑容留在唇边久久不曾离去,而沉睡中的段维凡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灾难不远了。
第十章
隔日醒来,段维凡觉得自己像作了场幸福的梦,但他知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羽萱将会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这些日子以来,今天是他第一次睡得那么舒服,那么香甜,因为身旁有他的爱人——羽萱。
「甜心……」段维凡想好好的再与她温存一番,她就像毒品一样,让他渐渐上瘾,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手向身侧一摸
咦?空的。
「羽萱?」怎么身旁空空如也?
段维凡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的身旁已不见任何身影,只留下她身上惯有的淡淡香味,和一张……纸?!
他整个人都清醒了,生了起来,连忙拿过来看。
凡:
我已经完完全全从你不爱我的事实中清醒,我走了,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和残缺的爱,我会永远走出你的生命,省得你心烦,再见了,我逝去的爱。
萱留
「唉!瞧我把她伤得多深啊!」他深深地自责。
她走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他不喜欢,他可以想见昨晚的她是如何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悲痛地离开他,回台湾去,这样她就不会有危险,如此一来不是很好吗?可是为何他那么难过呢?
「原谅我,羽萱,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一定会去台湾找妳解释清楚,我爱的永远只有妳一个。」他相信羽萱会原谅他的用心良苦。
※※※ ※※※ ※※※
「爵爷,有位从台湾来的客人找您。」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通报。
「请他进来。」只等今天的事情一解决,他就可以飞去他心爱的羽萱身边。
「你们先去隔壁房间。」段维凡对着眼前的两名男子说。
书房里剩下段维凡一个人。
「爵爷,客人到了。」管家敲了门再次通报,替客人开门后就离去。
「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您一声伯父?虽然是远亲,但是礼貌还是要有的。不用客气,请坐。」段维凡指揩沙发,请他坐下。
「我不是来聊天的。」
来者正是段维凡这出戏的主角,也就是危及他生命的幕后主使者──段世威,他已经查清楚了。
「我当然知道,是谈卖公司的事吧。」他笑着回应。
「我来是要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段氏卖掉,替你偿还你在外面输掉的那一屁股债。」段世威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敌意。
「听张律师说,我是段氏的继承者,张律师帮我保管着段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权,平常都是由你代理出席股东大会,但所有人是我,你应该没忘吧?」段维凡立即进入主题。
「不过,我奶奶的遗嘱上说到,若是我这个继承人不幸死亡的话,那么段氏企业就由段家的人管理。据我所知,段家几乎是代代单传,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而你也只有一个儿子,我奶奶是独生女,我父亲是独生子,而我也是,但我父亲并不姓段,所以说,一旦我遭遇不测,那伯父您就是段氏企业的继承人啰!」段维凡观察着段世威,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额头开始冒出一些汗,力图冷静。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该不会已经知道他派人去杀他的事吧!
「没什么。只是从我继承段氏开始,常有人跟我过不去,想要杀我,若要说杀人动机嘛……伯父您的嫌疑最大,只要我一死,您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对不对?」他笑里藏刀的笑容令段世威坐立难安。
「段维凡,你……」
「开开玩笑而已。我最近手头紧了些,输给一个朋友很多钱,所以想卖掉段氏还赌债,既然你是段氏企业目前挂名的董事长,我当然要礼貌性地知会你一声。」
段维凡的话一再地刺激段世威,他不断地在提醒他,段氏真正的主人不是他。
「我绝对不会答应的,你这个出生就是少爷命的人根本就不懂得工作的辛苦,你只要在家跷着二郎腿,就有人为公司卖命,然后等着每年领红利就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段世威提起他的领子,一股气全往他身上发。
「伯父,稍安勿躁,生气容易高血压,会中风的。」段维凡拿开他的手,还好心地建议。
「我二十岁开始就进段氏学习,从工读生做起,为了段氏,我付出了我毕生的心力,我以为我将来是段氏的主人,傻傻地作着这个梦,直到我父亲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段氏养的长工,而不是主人,那我为段氏做了那么多到底算什么?我为它投掷我将近三十年的生命,我得到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假名分,哈哈哈……」他嘲笑自己的愚蠢,为别人当了那么人的「义工」,他可真伟大啊!
「所以你恨我。」段维凡平静地说出。
这一切,他也有责任,他早该把段氏还给真正的段家人才对,段氏对他来说除了是奶奶的遗物外,他从来就不曾尽过一点心力,而段世威却花了他一生最宝贵的青春去经营它,可以说段氏会有今天,段世威功不可没,可是他害得羽萱受伤,光凭这一点,他是不会轻饶他的。
「你说,我会不恨你吗?没错,当我知道只要你一死我就可以得到段氏之后,我就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你。你人在英国时有保镖保护妳,让我没什么机会下手,因此,当你只身去到台湾,我知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只可惜,没能取得你的性命,才会让你有机会把段氏卖掉,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段世威露出杀机,从怀中拔出一把手枪朝段维凡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