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嫌弃我对不对?”
“当然,我只会好好爱你。”
棉被底下的丝琳闻言,眼里恶作剧的光彩正为即将开锣的好戏喝采。
嘿嘿!等他见识到她的“庐山真面目”,绝对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惊艳她的“美貌”。
随着棉被慢慢被掀开,项君杰体内的欲火迅速地往上窜升,俊朗的脸上绽着笑靥,蠢蠢欲动的嘴唇迎向她的——
“亲爱的。”丝琳嗲死人的声音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你你……”项君杰的嘴唇在半空中紧急踩煞车,笑容在乍见她的脸时倏然冰封雪锁,身子僵如顽石,欲火在瞬间被她浇熄了。
这一定是一场梦魇,他这么告诉自己,因为天底下绝不会有这等“美女”。
“亲爱的,你怎么啦?被我这举世无双的大美女迷住了吗?”她妖里妖气地靠向他,对他露齿一笑。
“举世无双的大美女?”他失声大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接收到的讯息。
一双一大一小的眼睛,一个过大而下塌的鼻子,满脸凹凸不平的肉瘤,一张有些歪斜的嘴巴中缺了好几颗牙,有这等尊容的女人顶着一头稀疏的头发,如果还能称之为美女,那么钟楼怪人也可以被叫作帅哥了!
她果然是举世无双,不过,幸好“无双”,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以为大白天闹鬼了。
“良宵苦短,让我们珍惜此刻吧。”她如一头饥饿的野狼,扑向一动也不动的小红帽,牢牢地把他固定在身下,垂涎的口水淌到他脸上。
他不是不肯动,而是被她惊人的容貌吓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面对这等“无双”的女人,他没被吓死就很“佳在”了,哪里还敢玩啊?
“你在做什么?”他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手正在解开他的扣子。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砮!”她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透露出她即将对他做的“好事”。
她柳丝琳这一生从未向任何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更甭说替男人宽衣解带,她把这项荣誉赏给万中选一的他,他该跪下来叩谢她的临幸才是。
妈呀!她真的打算“强奸”他吗?
“住手!”意识到自己的“贞操”有危险,项君杰立刻用力的推开她,以最快的速度下床,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怎么啦!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是说今晚要定我了吗?还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粉碎你的意志力。”她妖娆地对他挤眉弄眼,可是怎么看都像是张破碎的脸,惨不忍睹。
“我有说过吗?”他的脸色开始发青。
“你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说的是牡丹花啊,又不是仙人掌。
“MyGod!”他的脸色由青转黑。
呵呵!大快人心,看他一脸见鬼的模样,就不枉费她特地为了他“装扮”那么久,女为悦己者容嘛!这种超级丑女的面模可不好做,如今一切都值得了。
“来吧!你说过要给我个销魂的天堂,我在等着呢。”她朝他勾勾手指抛媚眼,这辈子她还不曾如此放荡地勾引男人哩!
开什么玩笑,他就算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贞操。
项君杰一脸坚决的摇摇头。
“我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你再不上来,那我只好自己过去砮。”她眼里的恶作剧光彩越来越浓。
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是来找冒牌的爱咪夫人相好,怎么会无故跑出一个丑女来?等等,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以被一个丑女耍着玩,虽然他的克星是丑女,尤其是这种“无双”的丑女。一定是刚才乍见她的尊容时被惊吓到,一时乱了方寸,才会居于弱方,现在他得重新掌握情势。
“你是谁?”面对她,他问出早该问的问题。
“不就是你答应要共度良宵的人吗?”看来他已经恢复神智,不受她的容貌影响。
“爱咪夫人呢?”
“不是就在你眼前吗?”
“你?”
“没错,就是我。”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我看起来像笨蛋吗?”
“你是很像笨蛋啊!”她充满嘲弄地说。
项君杰极力忍下节节高升的怒气,恶狠狠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当然是你砮!你不是答应我的邀请要陪我过一晚的吗?”她邪恶的双眸上下打量着他健美的体格,暧昧地再次对他勾勾手指。
陪她过夜?他疯了才会这么做,先前被那个假爱咪夫人挑起的欲火,早就被她吓得荡然无存,她根本是欲求不满想“霸王硬上弓”嘛!他可是无福消受“美”人恩。
“是谁派你来的?”
“这不重要,既然你不肯与我燕好,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她无聊地朝他挥挥手,不理会他,径自走向门边。
呵呵,反正已经整到他脸色大变,也算出了一口气,而任务又已达成,她该离开了。
“等一等。”项君杰在她走过他身边时擒住她一只手,不让她走。他问的问题一个答案都没得到,她就想走啊?没那么容易。
嗯?!怎么她的手如此细滑,和那个冒牌的爱咪夫人一样柔软?假使她可以易装成爱咪夫人,那么这等千年难得一见的丑女也是她所乔扮的砮。
都怪他被她的外表吓笨了,现在才发现到,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怎么,改变主意了吗?”她就是算准了他对丑女没“性”趣,才敢大胆的勾引他。
“没错,我是改变主意了。”如今,他是真的重新掌握局势。
“什么?”这回惊讶的人轮到她了。
“我想……我正好需要一个女人发泄,既然你是女人,就借我用一下吧。”那抹邪气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
这个男人当她是东西啊!借他用,哼!门儿都没有。
“你不是不想要吗?我不会勉强你的。”她得赶快走,这男人开始变得危险了。
“谁说我不想要?”他顺手把她带进怀中,表明自己的决心。没错,就是这副教他欲火难耐的娇软身子。
“你这个长发变态,色狼、色猪、淫魔……”丝琳口不择言地骂了他一串,觉得骂不过瘾,又用各种语言交替着骂,直骂到她觉得爽为止。
项君杰只是笑着,等她骂完了,才好心地建议道:“你口不渴啊!先喝杯茶好不好?否则等会上床还有得你叫的。”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不是对丑女没‘性’趣?”丝琳有些慌了。
“我是对丑女没‘性’趣,不过你例外。只要灯一关,所有的女人还不都是一样,我不看你的脸就行了,你有一副好身材,别白白地浪费掉了。”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腰上游移着,盈盈腰肢令他爱不释手,其他地方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你这个变态!”丝琳想也不想,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向他男性最雄壮威武,也最脆弱的地方。
这一踢,放在她腰上的手松开了,项君杰痛得弯下腰。
“啊……你……”她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吗?她竟狠到要他绝子绝孙。
“哼!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要看到女人就想上,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种马。”瞧他那张疼得扭曲的脸,她就有说不出的快活。
事实上他并不是看到女人就想上,他的口味向来高尚,今天却鬼迷心窍地对这个凶残的女人产生“性”趣,最后落得吃了一记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你到底是谁?”这个梁子他和她结下了。
“好吧!就留张名片给你做纪念。”丝琳丢给他一张名片后就消失了。
“怪盗花精灵蓝鸢尾”,项君杰恍然大悟地弹弹名片,难怪他今天会在船上看到葛森。
他一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粗,但此刻,他是真的想勒死这只小野猫,她居然敢整他,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和她这个仇是结定了。不过,在勒死她之前,他会好好的感化她,让她在他怀里呻吟,迷失在他的魅力下,惩罚她无视于他的魅力。
“蓝鸢尾,你将会是我下个目标。”项君杰露出自信的笑容。对女人,他的字典里找不到“失败”这两个字。“你等着接招吧。”
***
“你来了。”当项君杰一脚踏进这间三十多坪大的画室时,背对着他的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连头也没回,仍坐在窗边继续作画,不因他的出现而分心。
“你的耳朵很灵嘛。”项君杰笑了笑,徐步走到他身边。
通常这间画室的门是锁着的,屋子里所有的仆人在他作画时均不敢打扰他,只要这门没开,就代表他拒绝会客。而有胆子敢直闯的人,恐怕就只有项君杰了。
段维凡帅气地把散落在前襟的长发往后拨,手优闲地插在口袋,而项君杰伫立在他身后,看到画后,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又在画她了。都画了那么多年,你还画不烦啊!”项君杰的笑声里含有一丝揶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