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不怕死的顶回去。“我要睡觉了,你再不出去,我要喊……喊非礼喔!”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威胁他?卫子云的怒火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蔺少仪。”他火大的掀去她的面纱,狂暴的吼着:“你到底还要玩到什么时侯?”他这么凶、这么生气的模样,着实吓住了她。她喘了一口气后,带泪的眸子,含嗔带怨的望着他。
“你干嘛这么生气?”她可怜兮兮的捂住耳朵。“我又不是聋子听不到。干嘛吼这么大声?”
瞧她这小媳妇般委屈的模样,看来,倒像是他不对了!卫子云原本还想发飙,奈何就是见不得她一副委屈掉泪的可怜样。
“我还真希望你是聋子或瞎子,这样,你就不会一天到晚四处乱跑。”
他叹了口气,烦躁的低咒着。什么嘛!嘴巴这么坏,蔺少仪气不住的瞪着他。
“你怎么可以诅咒我?”卫子云气结,迳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只要一想起这丫头胆大妄为的行径,以及不顾生命危险,冒着被恶贼劫走的念头混进青云宫,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未消。“喂——”
看他气成这般,蔺少仪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看着一一狮子正在气头上,她若不怕死的轻持虎须,下场一定是被气极的狮子撕成七、八十块,然后“拆吃入腹”。哎哟!好恐怖喔!她暗自昨舌。仔细想一想,她这次好像、大概、真的是玩得太过分了,还被他当场逮个正着,罪证确凿,看来,她只好先认罪。
“你还在生气呵!”她小小声声的说:“那,如果我先说对不起,你就不可以再生气啰!”哪有人赔罪还要讲条件的!卫子云心中的怒火因她的逗趣言辞而消了大半。但,他仍不想这么早原谅她,这丫头必须给她一顿排头吃,才会学得乖一点。
他马上拉下脸来,道:“站得那么远,谁听得到。”
讨厌!蔺少仪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挪了几步。
“你还在生气吗?我都已经道歉了。”她边说,边察言观色,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便可以立刻落跑。
“听、不、到。”卫子云摆出老太爷的脸色来。真是讨厌极了!蔺少仪人大的移到他身边,拉开嗓门,朝着他的耳朵大吼:“对不起啦!你听到了没?”卫子云一愣,差点因蔺少仪的大叫而产生耳鸣。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一拉,立刻将纤柔的娇躯按人怀中。商少仪还来不及发出喊叫,一个迴转,当她定神一看,自己已好端端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她羞红了一张脸,挣扎着要起身。这……成何体统,实在是太羞人了!无奈,卫子云一双铁臂圈住她的小蛮腰,将她整个人锁得牢牢的。
“放开我啦!”她酡红着一张脸瞪视他。
一抹古怪的微笑挂在卫子云微扬的嘴角,只见他朝她的耳边呵着气,戏谑道:“如果你改另外三个字,我会考虑原谅你。”
蔺少议未察觉卫子云话中的含意,立刻傻愣愣的接口:“哪三个字?”
卫子云凑近她的耳边。“我爱你。”很小、很小的声音,却引起蔺少仪莫大的震撼,心跳就像揭鼓般,咚咚的声响几乎要淹没她的理智!此刻,她惊愕的不能言语,微启的双唇娇艳欲滴,仿若盛开的红玫瑰般待人采撷。
“为什么混进青云宫来?”卫子云轻抚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再也捺按不住内心的渴望,低头贴住了迷人的红唇。他辗转吸吮着,轻轻柔柔的吻着她,似在舔舐一件精致迷人的手工艺品。蔺少仪似乎全部的氧气全被他抽光了,她只感到自己全身无力,只好紧紧的、紧紧的捉住他的衣襟,以防自己坠落于地。
卫子云热烈的自开始往下游走,噬着她敏感的颈窝,惹得她娇喘连连;控制不住想要拥有她的欲念,卫子云扯开她的腰带,衣裳随即往下坠落,露出她光洁白皙的身子。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蔺少仪的理智才拉回一些些。她望着他,眸中散发出慵懒、迷乱的光芒。“我……”她只觉脑于乱烘烘、身子软酥酥的,她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却不如该如何阻止他。
“嘘!”卫子云伸手解开她的肚兜。“你还没回答我,嗯!”前一次是糊里糊涂,而这一次,她的脑子却是异常清醒的。当肚兜被他扯去,露出她光洁无瑕的身子时,她感到窒息,垂下脸蛋,不敢望向他那饱含浓浓爱意的双眼。
“如果,我说……”她鼓起最大的勇气。“我是想你才来的呢?”他会相信吗?卫子云卸下她头上的发饰,让她那微红的长发直泄而下,像绚烂的晚霞。“好漂亮!”他最爱看她散发的模样,清秀柔美,脱带动人。望向她明亮的眸子,笑了,在吻住她的唇瓣前,低喃道:“我也是,好想你。”想得心都疼了,奈何寸步难移。
他那痴情的眸子教蔺少仪心荡神驰,伸手搂着他的颈子,大胆的回应他的吻。这一次,卫子云再也不说多余的话语,抱起她柔软的身子,而她也乖巧的依顺在他宽阔的怀中,让他抱着她上炕,去迎接他激烈的爱、火热的缠绵……
这是多么令人害羞的时刻呀!连月娘也悄悄的遮去了脸庞,躲在黑云伯伯的身后,不敢窥视。只有那好奇的星子们,瞪大了双眼眨呀眨的,点缀了浩瀚的穹苍。直到月娘儿累了,星子们再也眨不动好奇的眸子时,床上相依偎的两人才有了动静。
“我得走了。”卫子云欲起身着装,无奈,被子下的蔺少仪似一只贪睡的猫儿般,蜷着身子窝在他怀中,享受这温暖的怀抱。嘻!专用于她一人的怀抱。
她翻了个身子,将脸面对他。
“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什么?”少了那份矜持,她淘气的眨着闪着怪念头的双瞳。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卫子云忍俊不住,举起手轻捏她的鼻头。
“哎哟!”蔺少仪轻则一声,甩掉他那只讨厌的大手,嗔道:“你想嘛!像什么?”她不依的嘟起嘴。卫子云拗不住她。
“好吧!”他想了一会,道:“我是夫,你是妻。”
“才不是哩!讨厌。”她轻捶他的胸膛,红滟滟的小嘴翘得老高。“我们又还没有成亲。”
“我这么说不对?”
“当然不对。”
“那你说,像什么?”卫子云皱眉道。通常由她口中说出来的,绝对没有好话。
“像——”蔺少仪一双眼全亮了起来。“奸夫淫妇。”
“噗!”卫子云差点被口水给噎死、呛死。 瞧!由她口中说出来的真是没一句好话。亏她还喊得这么大声一一奸夫淫妇!?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卫子云几乎要抱头呻吟了。“胡扯!瞎说!”他忍不住用指关节往她额头敲了一记,希望敲去她那些荒诞不经的想法。
“我没有胡扯,也没有瞎说。”她吸着嘴,瞪了他一限。
“还有,你不可以再敲我的头;会变笨的。”如果她因此而变笨,卫子云倒不介意再赏她几个响头,免得她老是有一些足以吓死他的念头。
“怎么没有胡扯,这等难听的字句,怎可用在你我身上!”他的两道眉明显的又挑起。卫子云发现,与其听她说话气死自己,倒不如吻她来得实际点。于是,他毫不迟疑的低下头——
“不行!”蔺少仪伸手抵住他逐渐贴近的唇:“我问你,咱们成亲了吗?”
“没。”
“那不就是了!没成亲,你可以胡乱亲我。吻我吗?我们这样就叫做一一偷情。而偷情只有两种人会去做。”她给他一记大白眼,口气像说书的夫子:“你说,会是哪两种人?”
很简单,一是奸夫淫妇,二是狗男女。但打死卫子云他也不会说出口的。他压下胸口窜升的翻腾怒火,暗哑着嗓门答:“咱们是未婚夫妇。”跟奸夫淫妇可差得远哩!哼!怎么她如何设下圈套,他硬是不跳下来,当真是无趣得很。
“好啦!天快要亮了,你快点走啦!”索性她开始动手赶人了。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心中喜怒明显可见。“怎么?生气了?”他和颜悦色的笑着。
“哼!才没有。”她从鼻子哼出气来,“我是为你好呢!当心落青公主一早没见着你,哭坏了一张芙蓉脸蛋。”哟!话中的味道怪怪的,怎么好像有一点酸酸的味道。还不怎么好闻呢!
“吃醋了?”他挑眉道,若蔺少仪开始懂得吃醋,那还真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呢!倏地,她的脸蛋涨得鲜红。
“才没有,你胡说。”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蛋,企图掩饰心跳加速的铁证。
“不诚实,小心教坏肚子里的孩子。”他煞有其事的盯着她的腹部猛瞧。
“你胡说,哪来的宝宝?”
“你不相信?”卫于云存心戏弄她似的,厚实的大掌探进被中,抚上她光滑如凝脂般的身子,“不如,我们再努力一次,如何?”蔺少仪气恼他挑逗轻佻的抚弄,又苦无推拒他的方法,她一副泪凝于睫。欲哭无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