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这有什么好叫的?感觉跟你在上大号是一样的啊……忍耐一下就过去啦……”像是水蜜桃般、甜腻腻的声音呢喃地说出安抚的话语,“乖……放松……不然我手指头伸不进去啊……”
“不不不……医师……拜托……不要戳我那里……不要啊!”男人哀嚎的更大声,然后“啊”了最后一声就安静了,转成了断断续续的“喔喔喔”跟啜泣声。
“真是……人家只是例行检查嘛……”她脱下手套,看着一直站在旁边表情木然的助理护士,一脸无奈,“可能要动手术,先吃个药,再约个时间替他安排复诊吧。”
“这么严重?”助理护士皱了皱眉头。
“是啊,我刚刚一摸,前列腺肥大的很厉害啊,已经发炎了,不动手术可能不行。”医师坐回电脑前劈里啪啦打下一串药单,嘴巴一边漾出细软的字句:“先开个消炎药给他吧,安排下次复诊。”
逐渐从伤痛及昏迷中苏醒的男人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听到她们的对话,眼泪还来不及擦干就跳了起来,“不……不要!我不要动手术。”
“只是小手术,等恢复了你又可以重振雄风啦……”笑眯眯的转向男人,这个医师樱唇轻启,让男人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如花笑靥,频频点头。“你如果想要以后能够尽情的嘿咻嘿咻,就乖乖动手术嘛。”
啊啊啊……如果是跟你嘿咻那更好啊……可爱的医师……不知不觉男人就搭起了欲振乏力的“帐棚”。
“每次做肛门内诊都会这么麻烦……唉。”助理护士无奈地摇摇头,抓了还在坏坏地对着医师发花痴的男人下床,拿了药单,强迫他挑出可以复诊的时间。
“下午有几位病人呢?”送走了早上最后一个病人,水若梅放下了医师名牌,坐在椅子上大呼一口气,拿下眼镜揉探太阳穴。
“下午啊……嘻嘻……”龙庆双看着送来的病历表,乖乖,光是预约就可以排到晚上了。
“还是满档吗?”水若梅笑着细声问,浅浅的酒窝漾在她小小的脸上。见龙庆双无奈地点点头,她说道:“果然还是没得休息啊,现在的台湾男人好像太虚弱多病了?”
“我看是因为纵欲过度吧!现在的男人哪,烟啊酒啊,啥都来,连玩女人都不节制,全世界的精子大概都泰半淹在海里当浮游生物了吧。”龙庆双轻轻地哼了一声,拍拍手上那叠病历。
“精子出了人体不能活那么久啦,况且海水的浓度对精子来说根本就是……”水若梅张大了眼睛认真回答。
“这只是打个比方啦,不用太认真。”开玩笑!不说她当了这么久的泌尿科护士,身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龙庆双也当然知道这些基本知识,只是……她就是喜欢酸言酸语地反讽这些男人。
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哼哼……
眼前这个宛如小白花的医师,八成想不到自己就是造成病人满档的原因吧。
水若梅的医师身份颠覆了男人心目中那“东洋爱情动作片”里白衣天使的撩人形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黑框眼镜架在小巧鼻子上的不苟形象。
偏偏这个医师有着貌比莲花清秀的容貌跟肌肤,再丑的眼镜也掩盖不了无辜的水灵大眼,再加上她说话的声音,连斥喝都像是小电影里的高中生“啊……不要嘛……”类似这样的细细呻吟声,常常搞得男病人困窘得要命,被异性医师“赏鸟”、“抓鸟”之余,还要面对“剑拔弩张”的窘境。
一开始的确是吓跑不少病人,直嚷着:“利生医院第一门诊简直是地狱啊……”、“你们T大就要亡校啦,出这什么怪胎医师。”
不过就因为医师是女人,而且活像个可爱的高中生,这些病人就认为把自己的命根子交给她,就等于是送进了绞肉机!
因此,这些哀嚎声跟恐惧,让水若梅刚看诊的前几个月收入惨淡。
不过……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过没多久第一门诊就门庭若市了,连挂号处的小姐都在抱怨:“搞什么啊,这些男人死命的求,就是要水医师看诊,还说预约多久都没关系。包医师那里空的很,排到第二门诊去我就被这些病人骂。”
第一门诊的水若梅与第二门诊的包仲霖,算是泌尿科里颇为资深的医师,从实习、住院到开诊主治为止,他们俩人都在这里待了超过五年以上的时间,尤其是包仲霖,从学生时代就窝在利生医院,至今将近十年,开诊主治的时间也早上水若梅一两年,可以说是元老级了。但是,“生意”却差很多。
“水医师,很忙嘛……”才刚想到这家伙,包仲霖就开了第一门诊的门进来寒喧。
“是啊……好忙啊,我都没有时间写论文了,怎么办?”水若悔无疑有他地开始抱怨,细细嫩嫩的声音还是让包仲霖抖了一下。
真是够了!冷静点啊包仲霖,你是来找麻烦……不是来听叫春的!
“是唷,没关系啦,看越多病人钱就赚得越多,研究论文有没有写完都没差,不是吗?”
龙庆双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位善妒的医生是要来干吗?
“不行啊,这是我的临床研究哪,准备在下次医学年会提出的,而且我都写了一半,研究会也参加一堆了,当然要完成罗!”水若梅依然一派天真,没有戴上眼镜的晶亮大眼睛眨呀眨地。
“哎呀,我们小梅医师这么优秀对吧?随随便便写也可以把一些精虫冲脑的人干掉……”龙庆双冷哼一声,把手搭在水若梅的肩头上,捏了捏。
这么优秀的天才……从小到大一直跳级,是跳得太用力掉了一些东西吗?连别人的酸言冷语都听不出来?龙庆双偷偷叹口气。
“包医师,你的尿路结石报告不是也要提出吗?你一定写得差不多了对吧?真好……”水若梅还是没听出龙庆双话里的尖酸,只是追着包仲霖提问。
“呃……”哦!我的……包仲霖庆幸自己穿着医师袍,不然就走光了。“我……我的报告……”
“咦?包医师你还好吧?你脸又红了耶。”水若梅发现包仲霖的脸逼近猪肝色,连耳朵都红了。奇怪,包医生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常常见他这样?
“我……哈,我……我没事!这里真热……真热……”包仲霖拉拉医师袍,口干舌燥。你……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跟口气面对我了啊!“热?我觉得还好呀。”水若梅皱着鼻子。
“我看包医师八成有尿路结石的毛病吧?刚好您的研究报告可以拿自己做临床……”龙庆双依然面无表情,望着室内温度计上正指着二十五度,正是最舒适的室温呢。
她活到三十多岁,一看就知道这个风流医生是怎么了,不像未经人事的水医师,即使是个优秀的泌尿科医师,但是对于生理上的心理起因可能还是懵懂无知。
水若梅,一个只懂生理、病理、药理,却对心理有着强大缺陷的奇葩天才医师。
“真的吗?包医师,那这样吧,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说着,水若梅就站了起来,准备拉包仲霖到内诊室。
开……开什么玩笑!给……给你看?吃惊地望着眼前的清纯娇小女医师,他的脑于里马上浮现了从小到大看过的许多恋童癖A片段落。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说完他就夺门而出,满脸不知是汗还是泪,冲回隔壁的第二门诊室。
隐隐约约,她们可以听到包仲霖在用力关上门后,凄厉的嘶喊声:“我没有尿路结石!我没有!”
“哎唷,好个正常男人啊。”龙庆双自言自语一声,冷笑一阵。
“正常吗?他的脸色很不好啊……还是找个机会帮他检查一下,同事嘛……”水若梅狐疑地嘟着嘴,戴上眼镜。
龙庆双木然地看着这位主治医师。“走走走……去吃饭吧。”
啊啊啊!谁来教她什么叫做男女情欲啊?快点来改造她吧!
☆ ☆ ☆
“为什么你不帮我动手术?”
“这种小手术还要我来做?那我坐在这里干吗?你当我太闲?”谢汉杰皱着眉头,摸摸桌上一堆还要审核的研究报告,这些住院医师总是有办法让他忙得团团转。
“小……小手术?这……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耶!”男子失声叫了起来。
“这种手术你一辈子也只做一次啦,如果要把我请出来动刀,八成是你年纪轻轻得到麻烦的病了。”
“呸呸呸!你怎么这样讲话啊?你是我舅舅耶!”
“你才差不多一点咧!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啊?一进来就大呼小叫,割包皮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手术,你还要叫我帮你动刀?”
“我……我信任你啊!”阙世磊一听到“割包皮”三个字就涨红了脸,不知不觉胯下又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