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爱她!
谷正凡试着消化这个惊人的发现,虽然这并不在他预期之中,但他也不打算否认,而是理智的接受了。
现在他别无选择,若尘必须爱上他!
他可不想独自陷入这种脆弱的状况,虽然他不确定要如何使她爱上他,但他是个聪明人,他会想出办法的,尤真是当他决心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几乎没有女人能逃出他的诱惑。
等她再次张开眼睛时,天早已大亮。
真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没有药物的帮助下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像婴儿一样香甜。
若尘讶异的眨眨眼,多年来,她从来没有一天早上醒来不感到头昏的,这对一向失眠的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醒了吗?”
忽然冒出的声音吓得她惊喘一声,她急转过头,立即迎上他脸上昭然若揭的笑容,她顿时脸红发热,恨不得钻进被窝里,但这只会让他更加得意,若尘试着板起脸孔,感谢老天,这向来是她的一号表情。
若尘瞥了一眼闹钟,居然已经十点了,她立即从床上弹起来。
“别急,没有人会期望我们准时上班。”他笑道。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准时!“我可不想助长别人脑中可能有的暧昧念头。”
她的话引来他更加邪恶的笑容。“什么暧昧念头?”
明知故问!若尘不理会他的自行起身,等她准备完毕走出浴室,坐在化妆桌前化妆时,他还悠哉的躺在床上。
若尘试着不理会他,但他的视线让她很难集中精神,有好几次她几乎画歪了眉毛。
“我很高兴你为了取悦我,选择了这种色系的彩妆来掩饰你的美丽。”他赞许的说道。“我是个小气的男人,不希望和别的男人分享你的美丽。”
若尘的手立即僵在半空中,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为专业和冷漠,所以多年来一直习惯性的画上较成熟的彩妆罢了。
谁要取悦他了?真是该死了,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厚脸皮了吧?
她气恼的立刻卸妆,选了适合自己的淡粉色系,重新上了淡妆,这一次是为了突显她的美丽,哼,气死他活该!
她得意的用力放下刷子,转过身,回他一抹“甜甜”的假笑,呃,从他发噱的表情看来,她做得并不成功,这让她更为之气闷,假笑她会,甜甜的笑她可不会,她又不是曼琳!
“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慢慢睡吧!”
“你不怕自己去上班,会引来别人更多的遐想吗?”他好心提醒。
若尘一怔,继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那个该死的男人又在她背后笑得不可遏止。
“哦,甜心,为了不助长别人脑子里的色情念头,我会尽可能从床上爬起来去上班的,对了,你可别走错公司哦!”
打死她也不会去他的公司上班!
若尘赌气似的摔上房门后,再也抵挡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涛,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即使是她那该诅咒的父亲,也不曾让她冲动得几乎失去修养。
若尘试着冷静下来,其实换个角度想,不去李氏对她而言也未尝不好,至少她可以不用面对李氏易主之后的风风雨雨,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愉快多了,哼,那个山顶洞人一定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帮了她吧?
若尘走后,谷正凡收起笑容,慢条斯理的起身整装。他当然知道若尘绝不会到他公司上班,否则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准备花钱买个公司,借口让方岑找她去上班了。
想到自已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煞费心思,谷正凡忍不住苦笑,爱情这玩意还真是挺麻烦的。说到麻烦,李氏还真是个大麻烦。
就商业利益的考量来说,合并李氏其实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李氏这几年投资不利,加上公司又亏损连连,负债已经极其庞大了,幸亏李氏的组织还算健全,加上程朗的手段和迫力,公司还算撑得下去,但如果李氏的营运状况不在两年之内改善,届时恐怕也难逃倒闭的命运。
或许连若尘自己也不知道李氏的真实状况,所以才会捧着自以为是价值不菲的股票来和他谈交易吧。
既然签了约,他就不打算毁约。
他依约完成了收购李氏的股票,现在他有足够的股权可以接掌李氏,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一来是因为还没有完成对李氏改组的瘦身计画,他毕竟是个生意人,既然收购了李氏,自然要让它变成一个获利的机器,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对若尘还没有完全的自信。
在确定若尘爱上他之前,他不会完成单方面的合约,因为他知道若尘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遵守对他的合约,而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理由逃开。
在咖啡店坐了一个下午,喝了一肚子的咖啡,若尘又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夜晚感到恐惧了,昨晚让她逃过一劫,今天恐怕不会这么好运了吧?
想了一下,还是赶快去拿药吧,这次她可不会笨得让他丢掉,一旦她睡着了,看他能对她怎样?
就算他真想怎样,反正她都睡死了,也没感觉了。
不过她实在太杞人忧天了,当她回到家时,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连抬头理她的时间都没有,她开开心心的吞了颗药就兀自梦周公去了,等她隔天醒来时,他早就去上班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维持同样的模式,每天若尘万般辛苦的在外头闲晃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她都不知道原来当个英英美黛子竟然比上班还要辛苦,早上还好,她可以做做家事打发时间,一到下午出门就真是今人头痛了,对逛街、看电影、唱歌都没兴趣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最后只好躲进网咖里,但无意义的上网其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而他并没有对她的行为提出任何责难,相反的,他的态度十分和善,这反而注她有些愧疚,她实在不了解他为什么好像突然变个人,居然对她这么温柔?
更奇怪的是,他丝毫没有跟她“嘿咻”的意思,每晚两人同床共枕,除了强制性的拥她入睡之外,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实在今人匪夷所思,之前他还表现得那么“禽兽”,现在居然却像个“柳下惠”似的安分守己?
莫非他对她失去“性”趣了吗?还是他早在外面解决了?
这个想法让若尘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心头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和紧绷。
她一定是有病才会有不该出现的反应,就在她心情抑郁的时候,方岑的来电适时解救了她,若尘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方岑家。
方岑一看到她,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哇,若尘,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耶。”
“对啊,依次数算来,你一辈子给我当丫鬟都还不完。”若尘打趣的笑道。
“是,小姐,奴婢任凭差遣。”方岑搞笑的打躬作揖,随即担心道:“对了,你来我这儿,有没有告诉谷正凡?”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若尘敛去笑容,闷声哼道:“好了,你还得连夜赶回屏东照顾伯母,快点出门吧。”
“喔,好啦,那就谢谢你了。”
送走了方岑,若尘回过头,微笑的看着桐桐。“想玩什么?”
桐桐指了指餐桌上的东西。“妈妈和我正要做蛋糕。”
“做蛋糕啊。”这有点伤脑筋了。“阿姨不会做蛋糕耶。”
“没关系,有食谱,妈咪本来也不会做,可是看了就会了。”
“哦,既然有食谱,那就没问题啦。”若尘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不过桐桐要帮阿姨哦。”
“好。”
他们两人四手忙了老半天,终于把蛋糕送进烤箱了,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桐桐立即冲出去,若尘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打开门了。
一看见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若尘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若尘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沾满了面粉和蛋汁,弄得又脏又皱,脸上和头发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微赧又不悦的质问,感觉仿佛自己私人的领域被侵入了。
“如果你肯好心的告诉我你的去处,我就不需要担心得四处寻找了。”
“你的担心在我看来更像是监视!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他耸耸肩,越过她擅自走进大厅。“这并不难猜,你的朋友只有一个,我打电话给她,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当保母。”
“你怎么知道……”若尘还想再问,却被桐桐打断了。
“阿姨,他是谁啊?”
谷正凡微笑的蹲下身,摸摸小男孩的头。“我是阿姨的先生。你们在做什么呢?”
“我们在烤蛋糕啊,等一下就可以吃了。”桐桐一点也不怕生地道。“叔叔,你陪我玩打仗好不好?我们男生一国来打女生。”
“这样啊,可是阿姨只有一个人,好像不怎么公平。再说男生不能打女生,男生是要保护女生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