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让人触碰她的身体,一股莫名的情感漩涡袭上她,他拿着柔软的大浴巾,轻柔的将她包裹起来,一如他无所不在的碰触,若尘不安的扭动身子,却引来他低沉的轻笑,他温柔的将她抱出浴缸,在接触到冷空气时,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
他抱着她回到床上,仔细的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后,将浴巾丢到一旁,她叹口气,轻轻的合上眼睑,舒服放松得几乎要睡着了。
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无疑是上帝的杰作,娇俏的醉态,曼妙的身材,无瑕的肌肤,娇艳诱人得让人想一口将她吞了。
他倾下身,找寻她颈间优美的脉动,然后顺势而下来到她高耸的胸脯,若尘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
“不要……”她无力的睁开眼睛,想抗拒他的诱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
谷正凡露出魅惑的微笑。“酒醉有个好处,它会让人的身体变得十分“诚实”。”
“诚实?那是什么意思?呵呵……好痒……呵呵……好痒……”她的疑问在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际时变调,身子直扭,想避开他的魔爪,但她扭动的娇躯只是更加挑起他的欲望。
“嗯……”当他的手指入侵她从未被抚摸过的处女地时,若尘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她的愉悦更加鼓舞了他,他几乎吻遍、摸遍了她全身每一个地方,但当他的手指触摸到那片薄薄的屏障时,他却突然停住。
一向认为处女太过麻烦的他,此刻却被这个事实意外的取悦了,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竟带给他无比的满足和骄傲。
看着身下那张被情欲笼罩,星眸微闭的娇颜,他突然发觉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单纯的性爱。
他强压下蓄势待发的欲望,沿着她的颈项向下吻,他感觉到她愉快地微颤,然后他的嘴下滑至她平坦如丝的小腹,再至更低处亲密地碰触她,他毫无禁忌地用他的舌抚弄、撩拨,让她在欲望中颤抖。
酒精让若尘抛开一切的禁忌,享受肉体纯然的喜悦,她在筋疲力尽中沉沉睡去。
今晚他对她的高贵情操,大概足以使他荣升天堂了吧!
谷正凡微笑的俯身吻上她的唇,不禁佩服起自己圣人般的自制力,这个时候他最好下床冲个冷水澡,否则他难得出现的高操情感到头来恐怕会破功。
睁开眼时,若尘讶异的看着艳阳高照的窗外。
她慵懒的半坐起身,随即惊愕的发觉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她下意识的立刻拉起被单遮胸,一时间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然后记忆慢慢的回来,老天……她结婚了……
若尘惊慌的四下张望,空空如也,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他不在,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若尘赶紧将被单密实的围在身上,正准备起身下床时,突然发现床头灯旁有张小纸条和……一朵玫瑰?
她怔愣的瞪着玫瑰半晌,才缓缓的拿起纸条。
早安,亲爱的老婆,你天使般柔美的睡颜差点让我舍不得离开,无奈公司临时有些重要的事得亲自去处理,记得想我,别担心,我一定会发挥超人的力量,快快将事情处理完,好回来弥补昨晚“未完成”的事。你亲爱的老公留。
未完成的事?
若尘歪着头,想了半天,越想脸就越红,忍不住发出呻吟,即使宿醉,对昨晚她也并非全然没有记忆,她依稀记得他的吻,和自己热切的回应……
老天,那真的是她吗?
酒后乱性这句话果然一点也没错,更恐怖的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片模糊,还好什么事都没有,想来是因为她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才逃过一劫吧,不然,那未完成的事恐怕早就成了过去式了。
若尘越想越觉得恐怖,想到他就快回来了,她更加感到心慌慌。
经过昨晚,她知道他不可能让她轻易的逃掉,如果这场灾难注定无法避免,那她至少可以使过程变得容易忍受一些。
若尘迅速的下床着装,逃命似的赶着出门。
美丽的女人,不只是男人,就连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李若尘就是这种女人。
方岑虽然也称得上出色,但和若尘比起来就显得失色多了。
就像那些满坑满谷的知性美女、个性美女之类的,或者是巧妆修饰、华丽装扮出来的美女一样,一旦遇见真正浑然天成的美女,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但方岑丝毫不会感到嫉妒,对于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若尘,她是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的,虽然自己也曾受过感情的创伤,但她生性乐观,即使失败,也能勇敢的站起来。
方岑微笑的走向坐在窗边的若尘,就见她一手支着下巴,忧愁的望着窗外。
“怎么,你昨天才结婚,今天就有空跑来找我吃饭,你老公呢?”她轻快的招呼道。
“方岑,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个字眼啊?听起来真够刺耳的。”
“咦?当人家老婆还不习惯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还好吧?”
“没什么,头有点痛而已。”
“你老公……”一看若尘皱起的眉头,方岑赶紧改口,“呃,他呢?你一个人出来没关系吗?”
“拜托,我只是结婚而已,又不是卖给他,难道我出来还得经过他同意吗?”
若尘的火气让方岑愣了一下。“人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新妇上任三把火啊?火气这么大,该不会是昨晚欲求不满吧?”
“方岑……”
一看她拉长了脸,方岑立刻投降的举起手。“好啦,不逗你了。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若尘迟疑了一下,问道:“我记得你表姊是妇产科医生吧?”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啦,只是想请她替我做手术。”若尘不自在的说道。
“手术?”方岑吓了一大跳。“你生病了?”看她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方岑不由得更紧张了。“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不要吓我。”
“不是啦。”唉,这实在是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想请她替我弄破处女膜。”
“你什么?”方岑一时呆若木鸡,随即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老天,我只知道有人想要假造处女膜,但从来没听过有人要弄破它,至少不是藉由这个方式,若尘,你不要笑死我了。”
若尘尴尬得直想撞墙。“你以为我想啊?可是我不要他自鸣得意的以为我会是个守妇德的女人。”
方岑一听,又笑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天啊,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你有没有搞错?居然要他以为你会“红杏出墙”?”
她也知道这很可笑啊!若尘懊恼的瞪着自己的手。“这样他才会改变主意,不要我替他生孩子,毕竟他不会想要一个随时可能让他戴绿帽子的老婆。”
“老天。”方岑好不容易收起笑意。“有时候我觉得你实在笨得可以,你忘了他本来要娶你妹妹的吗?如果他连曼琳都敢娶,我敢打赌他一点也不会担心你。”
“可是他从来没打算过要娶曼琳啊。”若尘冲口而出,接着脸一红。
“是他这么说的?”方岑饶富趣味的看着她。
“没。”若尘急忙争辩,哪敢说她凭的是直觉。
“那你干嘛脸红?”她好笑的看着若尘潮红的脸颊,她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激动过,看来自己帮谷正凡的忙是没帮错了。
“我哪有脸红,我是好热。”
“热?是,好热,热死了,要不要把外套脱了,再点客冰淇琳,凉快一点?”
若尘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帮,还能不帮吗?”方岑摇了摇头,要是被谷正凡知道,一定会杀了她,不过她要是不帮,又会被若尘剥层皮,唉,好人难做哦,看来只好用拖延战术了。
“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
片刻后,她挂上电话,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十字架,希望耶稣不要怪罪她善意的谎言。
“护士小姐说我表姊前天开始请半个月长假,她决定二度蜜月“做人”去了,怎么办?要不要找别的医生?”
这么丢脸的事,她哪有勇气去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医生啊!若尘垮着脸,摇摇头。“算了,等她回来再说吧。”若尘看了一下时间。“你也该回去上班了吧,我明天就会回去上班。”
“啊,别急,还是在家待几天吧,省得别人闲话一大堆。”
“别人的闲话我早听得麻痹了,不差这一件。”若尘苦笑道。“要我待在家里,那才真是活受罪了。”
“好吧,随你了,那明天公司见了。”
和方岑分手后,若尘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才打开门,一踏进屋里,却惊愕的发觉整个房子都空了,是遭小偷了吗?可是也未免搬得太彻底了吧?
她惊疑不定的冲下楼找管理员,这才知道东西全被搬家公司搬走了,管理员交给她一封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白纸,上面除了一行地址之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