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
大掌撩起她的裙摆,龙的肌肉倏地变得刚硬,欲望在他的下腹处瞬间窜烧。
“啊,你要干什么?”柳珍儿惊呼一声,急忙拉下自己被撩高的裙摆。
“珍儿……让我们结合。”龙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不理会她的惊慌,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粉衫给褪去。
“天, ……龙……你究竟在做什么呀……呜……”
她的唇再次被他含在嘴里,她无法抗议,也不想拒绝,心里某些地方正缓缓地发热,血液像在瞬间升至燃点。
深刻的孤寂瞬间反扑,此刻他的心空空荡荡,急着想抓住些什么,而她柔软火热的身躯带给了他最佳的慰藉。
“龙……”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紧绷的身子大咧咧地压住柔软似水的娇躯,紧绷到了极点的情欲再也忍耐不住些微等待。
“龙……我……我喜欢你……”
“珍儿……”
就这样,两具交叠的身躯在湖中的画舫上,为春日午后持续着无边春色,以最原始的方式,索求着彼此内心深处的灵魂……
第五章
嘻嘻!
呵呵!
哈哈!
“小姐,拜托你别笑得这么恐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杏花没好气地睨了一脸痴傻的主子一眼。
不知道她的脑袋里正在想什么得意的事,但见她一脸垂涎的模样,杏花忍不住递给她一方帕子好擦口水。
“喔。”柳珍儿笑咪咪地接过帕子,心里漾着甜甜的滋味。
“小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想成这样?”
“没什么、没什么。”柳珍儿赶紧端正坐姿,佯装严肃道。
不能怪她呀,只要她一想到龙那日在小舟上对她做的事,她就忍不住偷偷地在心里高兴起来。
虽然刚开始很疼,但是他一下子好温柔、一下子又好狂野,让她体验了师父不曾教过她的事,她很喜欢他这样抱着她呢!
杏花疑惑地睨着她,前几日一同去游湖的小姐们说她这个主子惹怒了卧龙王,就要掉脑袋了,可就在她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又见卧龙王亲自将她给送了回来,两人分开前还感情好得不得了地互相凝望个半天,看得她都傻眼了!
自那天之后,一天中的大半时间里,她这个主子就是这副痴傻的模样,不晓得是沉醉在什么好事里。
“杏花呀,你在这卧龙宫当差也很久了吧?”
“还好,五年。”
“五年呀……”柳珍儿低头想了一下,又道:“五年也够久了。”
“小姐究竟想说什么?”
柳珍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颊畔爬上两朵红云。
“是这样子的啦,你在宫里当差那么久,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卧龙王的事?”
“王?”
“嗯。”柳珍儿一脸期盼地望着杏花。
“这个……”杏花低头想了一下,道:“小姐想知道哪一方面?”
“嗯……这样好了,比如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对下人是怎么样的,嗯……还有……”她顿了一下后又道:“还有就是……呃……他有没有跟哪个女人特别好?”
“整个宫里都知道王喜欢喝梅酿,不喜欢由京里传来的消息,他对下人不苛不厉,他和每个女人都很好。”杏花一口气回答。
“呃?”柳珍儿一听,整个人霎时愣住,睁大眼珠子望着杏花。
他和每个女人都很好?此刻柳珍儿的脑袋里只装得下这句话。
她的心口突地一紧,脸色倏地刷白。
不行、不行,这怎么成?
“杏花,帮帮我,我一定要讨他的欢心。”
“讨王的欢心?”
“是呀!”柳珍儿用力地点点头。
“嘿,小姐,你终于开窍了?”杏花一听大喜。
“什么?”
杏花一脸责备的模样。“小姐刚来的前几天老是和王顶嘴,小命都不晓得到阎王那儿绕了几次了,太好了,这下子总算是开窍了。”
柳珍儿回想起两人刚见面时的种种不愉快,再想想自己现在巴不得去讨好他的心情,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化到今天这种情况。
“嘿嘿……世事难料、世事难料。”柳珍儿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一脸无辜地猛搔着头。
“还好王对小姐好,否则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这是杏花的真心话,要是谁敢在卧龙王面前唱那首要命的曲子,头不被当场摘下来才怪。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主子也不晓得有什么通天能耐,居然还能从这死罪中给救回一条小命。
“既然他对我那么好,那我就更该想想办法让他开心才行。”
柳珍儿蹙着眉头,尤其是回想起当日舟舫上受那群歌妓嘲弄的情形,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教我唱歌、弹琴。”
“啊?”
“怎么?有困难?”
“很困难。”杏花老实地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会。”
“啊?杏花也不会唱歌、弹琴?”
“杏花是苦命人家的小孩,哪有机会学这些?”
“那怎么办?”
杏花略略思索了下,拍掌道:“啊,对了,有玻儿呢,听说她学过二年音律,不妨让她来教教小姐。”
“那好、那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赶紧去请她来。”柳珍儿一脸事态紧急地推着杏花出房门。
没想到杏花反倒一脸惊讶地瞪着她,小嘴还微微张开。
“怎么了?”柳珍儿不解地问道,杏花干嘛突然直直地瞪着她瞧?
“呃……小姐,你有没有发现到一件事?”
“什么?!”
“你说成语了耶!”
“有吗?”柳珍儿一听,顿时喜上心头。
“对呀,你刚刚说了‘事不宜迟’,真了不起!”杏花一脸的赞赏,真没想到她这粗鲁兼家教欠佳的主子,居然也会说成语。
“嘿嘿……”柳珍儿笑容满面,也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
“真了不起!”杏花又赞了一句。
柳珍儿也不管杏花是否是在笑话她,一股想要改变的冲动令她晕陶陶地,从小到大从没像此刻这么想变得温柔、有礼,这会儿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
呵呵,她一定要学更多的东西来让众人对她刮目相看,当然,尤其是……他!
* * *
“依……啊……喔……呜……哽……”
如杀鸡般的吼叫声自卧龙宫的一处厢房内不停地传出,房里的三人,已经有两位呈现几近疯狂的状态。
“啊,小姐,你不能用喉咙吼,声音要放柔。”玻儿一再地重复交代,这话都不晓得是第几百遍说了。
“啊……喔……依……”
“小姐,不是这样。”
“唉!算了、算了,咱们来学学弹琴好了。”柳珍儿放弃地挥手打断玻儿,逐自到一旁桌上坐下,猛灌几口茶水,稍稍滋润一下整个下午因操劳过度而干燥不堪的可怜喉咙。
“这琴分宫、商、角、徵、羽……”
“我知道、我知道,这你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柳珍儿一副信心满满地坐到琴的面前,纤手抚上琴弦。
“姿势满分,只是……”杏花道。
话都还没说完,可怕的琴音就开始扬起,音调既不和谐更不悦耳,反而有如魔音穿脑,今杏花与玻儿两人几乎快夺门而出。
“喔,天哪!”玻儿翻了白眼,吃力地一拍额际。
“怎么了?”柳珍儿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
“小姐,你还问怎么了?平常人就算先前不懂,玻儿也教了好几个时辰,基本的也该懂了,像杏花先前也不会,至少现在都能弹出基本的调子了,哪像你……唉……”
柳珍儿一脸无辜地嘟起嘴。“那那那……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呀。”
要她舞拳弄棍也不会像此刻这般难倒她,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是拿这几根细弦没辙?
“算了、算了,小姐,我看你拳脚功夫好,不然就学学跳舞好了。”玻儿灵光一闪,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
“跳舞?”
“这也行!”杏花一拍掌,赞成道。
“够了吧?”一道男声突地出现在房门口。
“叩见王。”杏花与玻儿一同弯身请安。
柳珍儿愣愣地望着杏花与玻儿,每次见到龙,她从没有像两人如此行过礼,她有些犹豫是否要跟着做。
龙走进屋来,摇着头,蹙眉道:“方才就听见那像杀鸡似的琴音还有歌声,你们三个还玩不够呀?”
杏花与玻儿的眼光一同飘向柳珍儿身上,惹得她一阵困窘,羞红着脸讷道:“我……我……呃……”
“启禀王,小姐只是想勤练音律,以便来日可在王面前献技。”杏花好心地替她解围道。
“也别献什么技了,别再折磨我的耳朵就成了。”
杏花与玻儿偷偷地笑了,没有注意到柳珍儿朝两人射去的不满眼光。
“你们两个下去吧。”
“是。”杏花与玻儿很快地领命退下。
“嘿,你怎么突然来了?”她本来还想偷偷练习以便改日给他个惊喜,没想到这么早就破了功。
“我也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走到这里。”龙话中有话,暗指她的歌声和琴声简直拙劣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