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袁皓冷不防地扯下那抹翠绿色的肚兜,露出她的光裸无瑕,他看着她优美的胴体,停在那隆起的浑圆上,沉醉地以手拂过她滑嫩的玉肤,他双眼迷蒙,“你……真的好美。”
麻痒的触感袭取她仅有的理智,无力遮掩自己,她羞赧地转过头想回避他如火炬般的视线。
将她放进木桶内微热的水里,鹅黄色的光线穿过袅袅的水烟,洒落在楚楚白皙的肌肤上。这一蓦旖旎的春色,像是毒药一般逐渐腐蚀他的意志,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柳下惠,原是要整她一番的,想不到却反整了自己。
多想就这样霸着她共赴缠绵悱恻的云雨,但在没让她爱上他之前,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他想慢慢驯服她的念头。
抹去额上不断沁出的汗珠,忍耐着由腹部窜起的强烈欲望,他泄愤地槌了下石墙,暗哑地迸出话语:“赶紧洗好这什么鬼浴。”
他旋身走至屏风后,“等会儿我再来给你上药。”
楚楚竖起耳朵,直到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后才吁了一口气。
她羞红着脸,泼水拍打着自己红热的脸,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忘我地泛起笑靥,庆幸自己躲过他的魔掌。她还以为会保不住自己的清白呢。
解开如瀑般的乌亮青丝,她边濯发边吟着小调,洗净身子后,整个人虚软地瘫在热水里。
那放松的感觉,呵!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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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坐立不安地在房内走了不下数十次,她很怕在经过方才那暧昧不明的事后,再与靳袁皓单独相处。
靳袁皓的个性简直像在翻书一样,她都被他弄胡涂了。
一下子端着脸,一下又嘻嘻哈哈地,说变就变,完全没个准头,一般人的心哪够力给他这样吓唬?
在人前坏了她的名声也就算了,现在还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教她以后怎么做人呀?
不过,现在的他虽然也是十分惹人厌,但至少比起之前的他要有人性多了。之前他阴森得像条令人敬而远之的蛇,不过既然像条蛇,应该也要有像蛇一般的冷冰习性才对,怎么会像他这样霸道老爱闹人?
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往后搬进擎嵩阁,她要怎么度过难熬的日子呀?想到就心烦。
倏然,一阵晕眩向她袭来,她抬手摸了摸额,才惊觉烫热非常,看来是染上该死的风寒了。
“都是他!”她恨恨地拍了一记木桌,“都是那个自大霸道又兼脑子有问题的登徒子。”她恼羞成怒地骂了起来。靳袁皓才刚跨进房中,便看见楚楚一个人对着一室的空荡吼叫。
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你说的自大霸道又兼脑子有问题的登徒子指的是谁?”
她顺口回道:“还不就是靳袁皓!”她一个转身,喝!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他,她差点吓破胆。
“想不到除了无赖、无耻、丧心病狂以外,我又多了这些优点啦?”他轻笑地细数道。
“是啊!又多了这些只有你自己会欣赏的优点。”她反唇相讥。
“你的小嘴愈来愈尖酸刻薄了。”他皱起眉头。
“怎么?敢情大少爷你怕了?”她得意洋洋的扬首。
“怕你?”他挑眉看着娇小的她,摇晃着一指,“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小奴婢。”他嘲弄地轻点她的眉心,才惊觉她的体温之高。
一听靳袁皓如此贬低自己,又仗他人高马大欺负自己,她忿忿不平地指着他的胸口骂道:“大少爷,还真是抱歉呐,小婢我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话一说完,她便因气愤而晕头转向,微颤抖着手扶着自己红烫的额头,觉得视线愈显模糊,没一会儿便无力地倒向他怀中。
他紧张地抱起她放上床榻后,一脸忧色地看着她红热的脸蛋。“自己病了还不知道,你躺好,我去叫福伯给你请大夫。”说完,他便转身往外走。
看着他焦急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头竟漾起喜孜孜的感觉。楚楚缓缓地将手贴上脸庞,觉得脸更烫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楚微睁厚重的眼皮,看见大夫在木桌上振笔疾书,而靳袁皓站则在一旁,拉长脸问道:“她怎么样了?”
“没事,只不过是着了凉,服过几帖药,再好好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忙着写下药引的大夫,头也没抬地回答。
靳袁皓向站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的福伯吩咐道:“福伯,麻烦你送大夫回去。”
送走大夫,靳袁皓眼光掠过苦着一张脸的魏立谨,“你也听到了,大夫说你楚楚姐姐没事。”
魏立谨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也回房去吧!”靳袁皓拍了拍他的头。
魏立谨关心地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楚楚,“楚楚姐姐,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喔!”
楚楚报以一抹微笑,轻轻地挥了挥手。
魏立谨见楚楚还能跟他道别,便稍减担忧地离开。
“你不是掉到水里,就是病了,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啊!”靳袁皓戏谑道,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哼!”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她没力气跟他吵,只是闭起眼,对他视而不见。
“好好休息,等你醒了,再搬到擎嵩阁。”醇厚的嗓音从她的上方传来。
楚楚一听,惊得睁开了眼。“这……这么快?”
“不然你以为呢?”
她疑惑地看着他深如泓潭般的眼瞳。
他不断地以掌输入他特有的阴冷内功,减低她高烫的体温,直至觉得她已回复正常体温时才满意地收回掌。
“不赶紧将你带回擎嵩阁就近照顾,我哪知道你下一刻又会出啥事,我可不是闲闲无事让你来折腾的。”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当初好像是要你到擎嵩合来负责我的起居的,怎么如今我们的角色互换啦?”
什么话嘛!也不想想是谁害她如此,亏他还说得出口。她瞪着他。
“唷!你生了病,还有气力跟我呕气啊?”他讶异地说。
“我才懒得跟你呕气咧。”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了,别再耗费精力,若动起肝火,你肯定又会再发高烧,那我刚才帮你降温不就枉费了。”他以手将她的眼皮盖住。
反正她也真的累坏了,就睡吧,一切等睡醒再说。
没多久,靳袁皓在听着她规律的鼻息声后才移开手,看着她沉睡的脸蛋好一会儿后,缓缓地抱起她走向擎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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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晖遍野的东北,矗立着一幢金碧辉煌的“凤龙府邸”,此刻,正笼罩着一股火药味。
“我说卓公子,自你回来也过了两三天,难道你接下来没有任何动作了吗?”贾致忠一脸焦急地问。
卓希辰很不想理会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但苦命得很,他却得重复听着他这句牢骚。
“卓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他没耐性的看向对着手中茶碗发呆的卓希辰问道。
他无奈地放下茶碗,“有,当然有,你叫那么大声,连死人都会被你吼醒,我怎么会没听到,我又没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都灭了魏府那么久了,如今靳袁皓还好端端地活着,我真的怀疑你办事的效率。”
闻言,卓希辰冷冷瞪了他一眼。“敢情你是在埋怨我?”
贾致忠被他的气势逼得吞了一口口水,“没,我怎敢呢!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就这样,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啊!”
“那就好。”他又饮了一口,半凉的茶更涩更难入口,他厌恶地将一整副茶具推得老远。
“卓公子,我听你的话放了魏家那两个余孽回到扬州,可是如今怎么连个成效都没看到?”他紧追不舍地问。
“喂!你说清楚点,放那两个人回去是你自个儿决定的,别赖在我头上,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来个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是是是,我一时口误,你可别介意啊!”妈的,到底谁是当家的?“那敢问卓公子,这只大鱼何时上勾啊?”
“就快了,你耐着点性子,做大事可是不能心急啊!没听过‘心急喝不了热稀饭’吗?”就凭你也想钓大鱼?你这只大笨鱼都快上我的钩了,蠢蛋。
贾致中一听,随即喜上眉梢。“我明白,不过卓公子可否告知个正确的日期,成天这样没有目标的等,也真够折磨人了。”
卓希辰面有嫌色地看着一脸喜不自胜的贾致忠。
再跟这个废物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不疯了才有鬼。
“我得去看看那条大鱼吃饵的程度,才可给你确切的时日。不然这样好了,我这就赶回扬州看看情况,再给你消息。”他站起身,“喔!对了,这段时间内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若坏了事,你就自己看着办。”他边说边往外走。
贾致忠看他剑及履及的行径,十分开心地说:“好好好,卓公子您慢走,小心点啊!”
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示意,心想,这是贾致忠说过最中听的话。他要去看看靳袁皓那小子的情事,顺便玩玩又逢春霖的他,当然可得小心谨慎点啦,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可不想被靳袁皓这条蛇吞了他这只狐,他可不想沾上“英年早逝”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