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来了?”舒苡荷发现他不但血压正高着,还发现他眼里在喷火。“谁又得罪你了?”
“你!”柏震奇咬牙切齿地说。
“我?”她好好的待在家里,哪里得罪他了?
“把这身衣服给我换掉!”他低吼。
“为什么?这是你的小意今天帮我挑的,好不好看?”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摆了个撩人姿势。
“脱不脱?不脱我帮你脱了!”他逼近她。
“小意这么穿,你为什么不帮她脱,偏管我?”她往后退着,“她在你心里就犹如女神,可以任意而为,而我就什么都不行!”
“穿这样像什么话?干脆光着身体在街上跑!”柏震奇跳上床,一把抓住她,当真就要扯掉她的衣服。
“不要!我没带衣服回来,没得穿才穿的嘛!”她的解释来得太慢,小可爱已经教柏震奇扯下了。
春光尽入眼底,柏震奇欲火倏地燃起,他把她拥进怀里,吻上她。
“很好,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在这里过夜……”
第十章
看报告的时间到了。
到了医院,柏震奇坚持要自己独自和医生对谈,舒苡荷和柯立恒、小意在外面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然而,他们皆能体会柏震奇的心情。
舒苡荷则多了一份要离别的伤痛。
“施叔叔。”柏震奇问候道,并且在施医生对面坐下。
这医生是柏汉升的好朋友,也是柏家一家大小的家庭医生。
“震奇,我看过你的报告了。”施医师说。
“施叔叔请直言。”
“你还没到之前,我就打过电话给你爸爸了。”
“施叔叔,应该不要让我爸爸担心。”
“就是怕他担心,我才拿到报告后,马上打电话给你爸爸。”
“施叔叔的意思是……”
“报告显示你的身体好得很,血液、尿液、心脏……各种检查都没问题,完全完全没问题。”
“可我的血压……”
施医师笑了笑说:“有一个情况,情绪也会影响血压。”
“情绪?”
“你玩股票,有没有可能是太刺激了,血压跟着股票指数起起伏伏?”
“不可能,我玩股票不是一天两天,再说,我可不是浪得虚名,股票是随着我的炒作起伏,我不可能跟着股票指数起伏。”
“那感情呢?”
“感情?”
“我听你爸爸说过,有个女孩让你挂心了二十年。”
“施叔叔,我的血压是最近才不正常的,是有一个晚上……”柏震奇突地停了口,难道真是舒苡荷造成的?
“震奇,你想到了什么?”
“可能真的是情绪影响了我。”
“震奇,最近我们医院里发现一种病。这种病无法预防、无法免疫、没有预防针。”
“什么病?好像挺吓人的!”
施医师解释道:“应该说是一种新兴的病名。所有像你这样,分明没病却又像有病,我们无法诊断,就会写上这种新兴的病名。”
“什么病名?”
“爱情病。”
“爱情病?”
“没错,就叫爱情病。震奇,回去再注意看看,是不是真受某个人影响情绪,如果是,那就没药医了;唯一的一帖药,就是这个人。”
柏震奇听完,轻轻扯动唇角,神情顿时泰然,一扫之前的阴霾,仿佛已拨云见日了。
此刻,他完全明白,这个人、这帖药就是舒苡荷,难怪他总觉得她能控制他的血压。
只是,他投机浪子得这种爱情病,若让人知道他的血压高低被女人控制,岂不是笑死人?
柏震奇起身道:“谢谢施叔叔,我回去再观察观察。”心底同时打算把自己得的爱情病当秘密。
施医师跟着起身,拍拍他的肩,送他出他的办公室。
柏震奇一出办公室,舒苡荷和柯立恒、小意立刻迎了上来。
“阿奇,报告怎么说?”小意连忙问道。
只要柏震奇的病无大碍,不是会传染的,那舒苡荷就会立刻离开他,她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是啊,老大,报告怎么说?”
柯立恒也紧跟着问道。
惟独舒苡荷没说话。
她忧郁的眸光却瞅着柏震奇没放,唇边微微闪动的酒窝,说明了她的紧张不在其他两人之下。
“检查结果……”柏震奇刻意顿了一下,让紧张的气氛升到最高点,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胆,他才接着道:“很正常,什么病都没有。”
“真的吗?”小意忍不住欢呼出声,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在柏震奇毫无防范之下,主动贴上他的唇。
“老大,太好了!”柯立恒也抒怀笑着。
舒苡荷连忙偏过头,避开这令人不舒服的一幕,心底有喜有悲。喜的是,柏震奇没事;悲的是,她得离开了。
柏震奇轻推开小意,走到舒苡荷身边,拉起她的手说:“大家回去吧!回去开瓶酒庆祝。”
走出医院,还没到停车场,舒苡荷便抽回她的手,说道:“震奇,你们先回去,我有事要办。”
“有什么事我陪你去办,办完再回去。”柏震奇打开车门要她上车。
“不要为我耽搁时间,你们先回去。小意姊,你上车啊,我得走了。”舒苡荷转身举步。
“苡荷!”柏震奇喊道。
岂料舒苡荷没停下脚步,愈走愈快,泪水也淌下了。
该死!她不对劲!柏震奇正要追上去,小意拉住他。
“阿奇,你和苡荷不再有关系了,她本来就应该要走,我要和你回去,阿立会跟你父亲解释的。”
柏震奇听不懂她在胡扯些什么,“解释什么?”
“老大,你现在证明身体没问题,那就不用怕拖累小意了。我会跟老爷解释,你和嫂子的婚姻是为了资金托管权,现在小意回来了,你和嫂子的婚姻也不算数了,不过你一样会结婚,新娘是小意。”
小意紧接着说:“阿奇,你等了我那么久,你父亲也知道,苡荷也很了解你对我的感情,所以她该走的时候她也走了。我们现在回去一起解释,然后选个日子结婚,这是我们三个送你的惊喜。”
“惊喜?我和苡荷的婚姻不算数?阿立,我和苡荷的婚姻算不算数你很清楚,我们有……”
“老大,我办事你放心,全销毁了!结婚证书和契约全销毁了,我也还没去办结婚登记。”
柯立恒没发现柏震奇脸色有异,他现在说这些简直是不知死活。
柏震奇整个血压又升高了,他吼道:“放心个屁!为什么你迟迟没去给我办结婚登记?”
“你后来身体状况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了!”老大干嘛那么生气啊?没办不是省了好多事?
柏震奇相当不舒服地一手拿着手机拨电话给舒苡荷,一手支着车顶,好让自己不会晕倒。
电话被转入语音信箱。
他边开车门坐入车内,边低咒着:“该死的女人,故意不开机,我跟她没完没了� �
小意坐到柏震奇身边,柯立恒立刻上车开动车子。
两人不明白柏震奇是怎么了,是不是惊喜过度?
应该是,小意满足地倚着他。
jj jj jj
回到了柏家,柏震远和柏震海正等着他呢!等着要回资金托管权。
柏震奇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的进屋,满脸通红、脚步不稳。
柏汉升一见,立刻问道:“震奇,检查报告不是说没事吗?你怎么还是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柏震远看到小意也一起进门,立刻说:“爸,你瞧,她就是小意,我们跟你说的没错。”
小意发现自己在柏家真的是太有分量了,她好高兴、好高兴地说:“我就是小意,震奇挂念二十年的女人!”
柏震奇一听,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早该在小意回来后就把话和她说清楚的。
“爸,我没事。”他甩下一群人,举步想上楼。
“震奇,你难道不问问我们今天是回来做什么的?”柏震海说。
柏震奇停下脚步。“是啊,我怎么忘了问。我还以为你们是专程回来关心我的,想必我猜错了。”
“检查报告不是说你很健康吗?我们的关心是多余的,还是来谈谈资金托管权的事吧!”柏震远说。
“资金托管权?不就在我手上,有什么好谈的?对不起,我要回房休息了。”柏震奇再度举步。
“震奇,苡荷呢?苡荷怎么没跟你回来?难道你们的婚礼真的只是一场骗爸爸、骗资金托管权的游戏?”柏震.远问。
“把话说清楚!”柏震奇此时才发现情况不对。
“爸爸要你结婚取得资金托管权,我和震海是没意见;我们都知道你为了小意一直不肯结婚,万一小意不出现,你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光棍?这样爸爸和我们都不会安心。可我们就怕你辜负爸爸的心意,所以爸爸答应我们,只要你结婚是做戏,就得把资金托管权交给我。”
柏震奇全听明白了,他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消息灵通。
柯立恒在一旁则大喊不妙,契约销毁是湮灭结婚做戏的证据,可结婚证书一旦销毁,就摆明了结婚的确是做戏。
他好像惹出了什么大事!
小意则一句也听不懂。她根本不知道祸是从她嘴巴出来的,更遑论要搞清楚此时此刻这种复杂的状况,她只听得懂柏震奇为了她一直不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