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伯嘴角诡异的扬起,「希蒂雅。」
「在。」那名女子敛起惊愕的表情走到大厅中间,恭敬弯身。
「从此刻起,你被任命为汉斯的贴身保镖,你必须二十四小时的跟在他身边,极力保护他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他伤到一根寒毛,知道吗?」劳伯正色道。
「是的。」希蒂雅声音坚定有力。
劳伯瞥了眼目光胶著在希蒂雅身上的儿于,再度偷偷扬起了唇。
* * *
汉斯推门走入寝室,身後跟著娇小纤细的希蒂雅。他走到落地窗前,轻轻拉开窗帘,然後转身靠在窗子上,双手环胸的注视著她,嘴角诡异一扬,亳不掩饰眸子里的不怀好意,「这就是我的寝室。」他间散的姿态在窗外海景的衬托下,形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事实上,希蒂雅还在为他方才在大厅上对她的轻薄感到生气,要不是看在黄水晶的份上,当时她就会给他一巴掌了,哪容得下他在众人面前那般嚣张无礼?
她冷冷地瞥他一眼,目光随即看向他身後那片美丽沙滩,脑中闪过故乡的影像,她的眉头皴了一下,两片嘴唇抿得更紧。
她的故乡在遥远外太空的「塔加克星」,那是个美丽的星球,就像是个仙境,怛自从从爱亚迪儿公主出生後,塔加克就注定要面临毁灭的危机,因为爱亚迪儿公主沉述於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她的研究炸毁了神殿,迫使四大护法必须远走他乡寻找失落的四水晶,以让塔加克恢复生机……
汉斯发现她陷人沉思中,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温柔与悲伤,无端的撞疼他心口的某一处,同时震撼著他的灵魂。如此温柔的她才符合她娇柔的外表,但他不喜欢她眸子里的悲伤,彷佛那里堆积了太多的悲苦,让他看了十分难受。
他攒起眉,关切的问:「是什麽事困扰著你吗?」
希蒂雅目光茫然地看向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在乍见他眸中的关切与疑惑时,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置身何处,立即将飞离的魂收回,以冷漠与抿唇代替回答。
她心里的悲伤不干他的事,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她目光冷淡的扫过他俊伟的脸庞,然後环视这偌大的寝室。
发现房间的摆设一点也不符合安全考量,她眉头一皱,大步朝他走过去,一把掀开未完全拉开的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抬眼瞅著他。
「请你把这张床推向角落。」她的声音太冷,感觉像在命令。
汉斯扬起一眉瞪著她,「你在指使我?」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他微怒的语气让她想起自己目前的身分,只好含首了声:「抱歉。」然後弯身将那张大床往角落推去。
汉斯惊愕地注视著她,怀疑纤细的她怎麽推得动那张床,而且看起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当然,在吃过她的亏後,他是绝对不敢小觑她的,只是……这实在太离谱了,那张特制的床至少有一百公斤耶,她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推动它!他怀疑是不是遇上了女泰山?
希蒂雅推好床後便转移目标,继续搬动房间里的摆设。
汉斯在惊愕之馀,发现她大肆破坏他房间原本的格调,不禁愠怒地冲过去制止她,「你在做什麽?」
她冷冷地回视眼底冒火的他「这对你比较安全。」
「这房间我住了快三十年,它一直都很安全。」他强硬地取走她手上的欧式茶几放回原位。
「现在的局势不同。」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擦腰瞪著她,[不论现在的局势怎麽样,我都不认为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就可以让我的安全无虑。」
希蒂雅气定神闲的回视他冒火的眸子,「把床摆在落地窗前是非常不智的,如果敌人要杀你,必定会选择最简单的方式下手,而你睡在落地窗前无疑是给敌人大好的机会取你性命。」
汉斯瞥了落地窗一眼,不否认她的话有道理,但他已经习惯睡前趴在床上观赏海景,现在她把床移到角落,无疑是在改变他的生活习惯,他不能接受。
「就算会被杀死,也好过躺在床上却看不到海景而夜夜失眠好吧?」他气怒的低吼,准备将床推回原来的位置。
希蒂雅走过去按住床,语气坚定的说:「你不能把床推回去。」
「房间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我爱怎麽摆就怎麽摆,你没有权利干涉。」他怒瞪著固执的她,眼里喷出炽热火焰。
这个该死的、自以为是、脑筋是用水泥做成的女人,分明故意跟他作对。
「我是你的贴身保镖,有义务保护你性命安全,还请你莫要为难我。」不受他怒火的影响,她冷静如常地说。
汉斯哼了一声,嘴角邪邪地扬起,「如果我非要为难你呢?」这女人分明是欠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她目光冰冷地与他对峙。
他就知道这是个固执倔强……不,是冥顽不灵的女人。汉斯气得咬牙切齿,脸上却泛起邪气的笑容,「我就要看你能奈我何?」说完,他再度推动床。
希蒂雅目露寒光,抬腿勾住他的手臂,「放手。」
汉斯目光一敛,反掌抓住她的脚踝,朝她不怀好意一笑,使力往後一拉。
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住床单,小腿跟著一踢,挣开他的箝制。
「好身手。」汉斯忍不住赞赏一声,抬腿扫向她抓住床单的手。
希蒂雅连忙松手,一个後空翻反踢中他的背。
汉斯仆倒在床上,心有不甘的翻身准备回击,哪知她动作更快的扑过来,膝盖压著他的胸口制住了他。
「服不服?」她做事一向让人心服口服,这个男人要是不服,她自有让他投降的办法。
汉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居然连续两次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第一次他替自己找了个藉口,说是因为太轻敌的缘故,但这次,他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确实输给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服……」
希蒂雅冷冷牵唇,缓缓移开膝盖。
汉斯眸光闪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拉下,狠狠地吻上她。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撞进他怀里,大脑跟身体顿时失去反应能力,只能傻傻地任他像吸盘似的吸住她的双唇。
汉斯甫触到她的唇便被她唇上的冰冷与柔软骇住了,他从来没有尝过如此柔软却冷似冰的唇瓣,感觉非常怪异,但他舍不得这麽快就放开她。
片刻後,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目光得意地注视著她。
「服不服这话该由我来问你。」他的笑容充满让人不安的邪气。
希蒂雅注视著眼前的这张俊脸,感觉他的温度还残留在自己唇瓣上,而这让她深受震撼,彷佛全身的细胞都震颤了起来,吓慌了她的心。
「你……」好怪,一向冰冷的脸突然产生了热度,她伸手摸摸脸颊,惊愕万分。
看著她的反应,汉斯发现自己抓住了她的弱点,不禁得意轻笑「你太高估自己,同时也太低估我了。」
她眨眨眼,这才意会刚刚发生了什麽事,猛地一巴掌甩向他的脸。
这个恶棍、无赖,居然强吻她!
汉斯早料到她会有此举,轻轻松松地抓住她的手腕,顺手一扯,将她带进怀里,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身上突来的重量让她吓了一跳,「你要做什麽?」
注视著她酡红的双颊,汉斯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骚动,那是男性本能所产生的欲望。
「只要你答应把我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就放开你。」
闻言,她的脸再度蒙上一层冰霜,「我受雇来保护你,无法答应让你拿生命开玩笑。」
他撇唇一笑,「你真倔强。」
「我不信你能把我给吃了。」她冰寒的眸光狠狠瞪视著他俊逸的脸庞。
「这可是你说的。」他恶劣的一笑,陡地俯首再度吻住她。
她冰冷的唇紧抿著,毫无预警的抬膝朝他胯下用力顶去。
「啊!」汉斯叫了一声,痛得从她身上滚开。
希蒂雅连忙翻身爬起,看著他吃痛的模样,在心里大骂他活该。
「你这女人——噢!妈的!」他忍不住咒骂起来。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你再随便占我便宜,我保证让你断了命根子。」
她的态度跟语气在在显示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强忍疼痛的站直身子,「好,你有种,我服了你。」
但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不会的……噢,妈的,痛死了!
* * *
希蒂雅躺在被她移至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静静地看著窗外海景,看著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海面上,聆听著海水拍打沙滩时所发出来的美妙乐音,那种感觉有说不出的宁静与舒适。她终於明白汉斯为什麽执意要将床摆在落地窗前,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欣赏到这美丽的海景。
房间角落的大床上的男人再度翻转身子,希蒂雅将目光瞟向他,看著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有点乐,谁教他三番两次轻薄她,活该睡不著。只是她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那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