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对他怀中的女子望了几眼,脑中搜寻着印象,这是哪位名媛淑女,怎么未曾在杂志中见过。奇妙的是,看着他们两人竟让她的心绪感到无比的快慰与感动,仿佛他们早该是注定好的一对璧人。
“待会儿电话都挡下来。”楼展漠低沉而专断的嗓音打断叶红的冥思。
她利落地把总裁办公室的门推开,让他们进入。
小心地将香漓放置在宽软的沙发上,无云晴空的眸子将香漓的不自然看在了眼里。
“咖啡?”他了然地望着她,仿若知道她的习惯无语。
香漓默然地点点头。
“请帮我们准备两杯咖啡。”
叶红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女子了,甚至比她自己的亲人还令她有血浓于水的悸动,离开时还依依不舍的回望她一眼。
香漓职业性地环顾四周的布置,赞赏的笑意微微浮上她的嘴角,这不知出自何方名家设计?
“今天怎么会来这儿?洽公?找人?”楼展漠脱下身上的西装,挂在隐藏式的衣柜中,信步走向香漓,衬衫下的身躯随着他的阔步散发着雄浑的爆发力。
看着他的缓缓接近,她的心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胸膛,她甚至还感觉得到他怀中的温暖,红晕又再次来拜访她白净的脸颊。
他潇洒随意地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肆意地伸展修长的四肢,慵懒的眸光对着她。
“洽公。”她讷讷地低着头说道。
“洽公?‘楼兰天地’的设计说明会?”无波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厉芒。
“恩。”
“叩叩叩——”叶红端着咖啡轻快地敲着门。
“进来。”
将咖啡端放在两人的面前,叶红礼貌地询问。“还有事需要我效劳吗?”
“不用,你可以出去了。”楼展漠冷淡地遣走她。
“那我先告退了,总裁、小姐请慢用。”叶红恪守本分地走出办公室,退出前仍不忘多看香漓几眼。
“把鞋子脱下来。”楼展漠放下咖啡杯,从沙发移至香漓的身前,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压迫着她。
香漓双颊绯红,她从未在男人面前赤裸着脚踝。虽然今日社会风气开放,但她发现自己仍然无法像其他女性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展现,暴露出来。这是过于拘束,食古不化吗?她不知道。
“一定要脱掉吗?”她有些乞怜地开口。
“脱掉比较好推拿。”她的拖滞让他眼中的厉芒家添几许冰霜,他怀疑地望着她的脚。
怯意的眼乍见他眼中的严峻,她霍然明白他语中的凉意,他怀疑她在演苦肉计吗?
赌气似的,她不顾痛楚唰地一下子将鞋子脱掉,袜子除去,露出一只小巧白皙却肿胀的足踝。
楼展漠眼中的寒意解冻,修长的指抚上她的脚踝。“你的脚好小!”他托着她脚心不住赞叹。
“你忍着点,我推拿时会有点痛。”他细心检查肿胀的关节,大手来回推拿。
香漓的粉颊红得像初绽的蔷薇,她全身的神经全集中在被他掌握的脚踝上,疼痛已远离,剩下的是阵阵灼热,感觉无比清晰几敏锐。
香漓望着蹲跪在身前的男子,几撮不驯的黑发垂落额前,遮盖住他自负的眉,长长的睫,直逼专注的眼。
他不耐地将垂下的发甩开,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香漓赫然发现他浓密的黑发中竟有一缕白丝隐现。他白发缀在黑檀的发中突兀却融洽,像一双银白的羽翼欲振翅高飞,需要这细细密密的黑网网住它,圈住它……
这抹耀眼的白,竟刺得她满眼心痛……
“以前在美国时,有个朋友教我一些防身的武术,和被打时怎样治疗的功夫,我个人觉得第二套比较实用。”楼展漠笑朗地分散她集中在脚踝上的痛楚。
“呃——”她痛呼一声,脑中仍被那缕刺目的白丝缠绕,脚上冷不防被他大力地调推一下。她俯下身子注意脚踝,畅然地发现脚踝已不像刚才那般肿痛了。
“谢谢你,我好多了。”她腼腆地将长裙盖住赤足。
仍蹲伏在她面前的楼展漠握住她拿鞋的手。“过几天才可穿鞋子。”
“我想下楼了,我的同事找不到我会着急的,而且他还需要我的协助。”
“手腕上的红痕怎么来的?”对她的请求他置若罔闻,反倒对她的纤手起了兴趣。
“与生俱来。”他是不是觉得这红烙痕很丑陋,香漓的手瑟缩了一下。
“胎记?”他细细摩画着烙印在她手腕上的红印。
她将手夺了回来,不想让他见着这丑痕,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在意这红痕。
他遇见的女子该是肤如凝脂,无半点瑕疵的吧!想到他对其他女子的模样,她忍不住地将手藏在身后。
“脚我摸过了,手我也抚过了,如果是在古代,你可是我的人了。”他轻佻的眸子有着一闪而过的光炽。
乍见她腕上的红痕,他的心竟升起阵阵不舍及心疼,莽撞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来回抚拭,不知是要将红痕擦净,抑或重温她匀匀的脉息。
“别藏在身后,那可能是你前生的记号,你遮了,前世的郎君就找不着你了!到时可便宜我这个坏人。”他眉目含笑,挑情地望着她。
“或许,你想便宜我。”邪魅的气息俯向她。
香漓一惊,原本藏在身后的手抵在胸前,阻止他的靠近。
他满意地看着不再自怜的她,奇异的温柔流过他的眼眸。
女人的情绪他原是冷面一对或一走了之,任何女人的哀怨痴狂都入不了他的眼,反令他厌恶的离去。可她却轻易搅乱他一贯的原则,撞击着他冷硬心房的隙缝,让那隙缝越来越大……
恶棍的唇为了惩罚自己的心软,毫不怜惜地探向她红馥的唇,刚烈的气息碰触到绵密的唇瓣立刻化为绕指柔,无比爱怜地在她的嘴角撒下密密麻麻的细吻……
香漓的脑中浑浑沌沌,原本端坐的身躯瘫软无力地靠向椅背,他强健的手臂抵着椅背,将她困在胸膛内,香漓每一次呼吸尽是他强悍的气息,燠热发烫的身子不住地晃动。
楼展漠大手扶住她偏转的螓首,黑瞳里的墨渍浓冽。“叫我的名字。”他想听她唤他的名字。
“展漠……”恍若受到魅惑催眠,香漓口中缓缓吐纳出他的名字。
轻轻柔柔如花瓣撒落,片片都飘进了楼展漠心中的隙缝。
香漓口中再三低回温润着他的名字,仿若前生未竟的种子,此刻正破茧而出。
迷蒙似水的美眸与黑沉的眼瞳相遇,黑眸里的墨渍泼洒得更加晕散炫染,热烈的唇印上渴念的唇瓣,一股激烈的火焰迅速蔓延,火舌沿着她动人的唇口来回轻舔抚弄,结实的身躯紧密地趋近她柔弱的身子,酥麻迷乱的骚动让她不自觉绽开唇瓣,邪魅的舌不想急着探究这突来的胜利,反而转移阵地,含住她香软的耳垂,轻咬浅尝。
香漓的耳根整个透红,整个人沐浴在粉红色的色泽中,星眸半合,吐弃如兰,乌丝铺散在椅背上蔚成发浪。这诱人心狂的画面,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迷药。
楼展漠俯视身前的女子,眼中难掩的欲望,波涛汹涌,几近将他灭顶。女人唯一的功能就是帮他满足欲望,既然她显然也愿意,那又何必故作谦谦君子,身下正隐隐作痛呢!
忽视心中另一道怜惜的声音,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精致的脸庞,沿着锁骨,划过她胸前的隆起。忽地,贪婪地张开偌大的掌心包含住她的柔软,狡猾的舌迅速封住她的口,舌尖逗弄着她的不知所措,勾引缠绕着她小巧的舌。
“啊——”香漓扭伤的足踝被他转趋激烈的动作压迫到,痛楚使她残存的理智霎时清醒许多,未被束缚的纤手颤抖地推拒埋没在胸前的黑色头颅。
正执着于甜蜜探索的楼展漠,大手轻易地把妨碍他的小手擒住,墨黑的眼闪着暧昧的光芒。“你不想继续吗?”邪气的嘴角挂着一抹性感的笑意。
她坚定地摇摇头,收回被他牵制的手,微颤地扣拢胸前外泄的春光。胸前的点点红印,提醒着刚才两人之间的温存旖旎。
楼展漠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颗颗地扣拢纽扣,这是她的小把戏吗?欲迎还拒,如果是,那她成功了,他从未曾在前戏的部分便如此激昂勃发,前戏通常是女人挑逗他的游戏之一,这般挑动女人的热情,他还是头一遭,身下尚未得到宣泄的欲望,仍高喊着要解放,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
“别忙!”厚实的掌压住她的手,将盈盈纤手提至唇边,烙下柔情似水的一印,眼底透着诱惑的波光。
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眼竟能比女人还要夺人心魄,睫毛长密,眸子里的波光粼粼倒映出自己娇羞的心乱。
楼展漠升起一抹嘲弄的笑,唇沿着她柔细的手腕磨蹭挑弄,他要勾起她藏在心底的热情。
她排拒着手腕传来的阵阵酥麻,振作地寻回失去的声音。“说明会快开始了,公司的同事在楼下等我,我得赶快下去。”香漓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她怕再继续下去,她会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