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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身,背着月光的他,黑发垂落在额间,看来危险而狂放,他看着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以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目光。

  她,真的很聪明,他的眼眯了起来,美丽的眸光流转在她绝艳的脸庞上,为了闯进他的世界,她不借用纯洁的身子来交换他的信任。

  她夹带着所谓往日的记忆,向他招手,用“爱情”擦亮她在他记忆里模糊的身影,理所当然地占据他身旁空着的位置,她,是聪明的,聪明地用着他无法肯定的事来接近他,用着自身的美丽来换得他的回眸,博取他的信任。

  她几乎成功了,如果他没有听到下午她和向力麒的那一段话,他连被戏耍了还不自知,青筋浮上了他的额际,排山倒海的黑色怒意在眼底翻搅,他怒,怒自己的疏忽,更怒她的欺骗。

  满口的爱情、如泣的眼神,甚至连身子的交缠都只是她瞒骗的方式,她到底用这副姿态骗了多少男人,他的脑海里挤满了她对另一个男人诉说着爱语的模样,他握紧拳,无法忍受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想像。

  他心底曾被温暖流过的角落,此刻,竟是最痛、最深的伤口,而这道伤口,是她用背叛的剑所狠狠划下的。

  “你怎么不说话?”她走向他,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不安。

  “你爱我吗?”他用力地搂住她,明鸷的黑眸,矛盾却又有着自厌,想推开她又想狠狠地吻住她,明知她是个包藏祸心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却放不开手。

  他不是个可以容忍谎言与背叛的男人,一如所有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他要的女人必须专属于他,永无贰心,而她非但不是,而且满口的谎言,但该死的,他竟无法维持一贯的自制,自鄙与复杂的怒涛不断地在中翻搅,他已被她逼到崩溃的边缘。

  秦红毓闻到淡淡的酒味,她轻轻地点头,没瞧见他眼底猩红的火焰。

  挣扎不定的他蓦地笑了,笑得如同暗夜的修罗,复仇的撒旦,没有表情的脸庞上再次上演着残忍的寒冷,冻得天上的月都黯淡了光芒,连夜都凉上了数分。。

  “有多爱我?”他抬起她的脸,唇边抿出邪肆的笑意,决定不想一个人独自品尝被背叛的滋味,他要拉着她一起向下沉沦。

  秦红毓羞红了颇,合抱住他的腰身,是因为酒的缘故吗?今夜他的眼神里、言语同,有着未曾有的激狂,像把熊熊的火焰,要将两人彻底的燃烧般。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她嫣红的唇瓣,亲密地在她耳边低哺。“我有没有说过,你有张最诱人的唇瓣。”却也是满口谎言的唇瓣。

  她羞窘得不敢动弹,怕咬到他的指尖,未曾听他说过这般亲密的话,热得她连耳根子都烫得吓人。

  他封住她的唇,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紧紧压迫她的柔软,像是要将她融人自己的身子内,焚的火烧得他疼痛,他带着深沉的痛苦和自都去索取她的身体。

  他攫住她的腰肢一侧身,将她压在窗子和他胸膛之间,惩罚和急切的吻从白皙的颈项,到剧烈起伏的胸臆,他的脸庞埋在她的丰美间,用略微粗糙的颊磨蹭她的白嫩,刮出了几许的暗红。

  她的手穿过他浓密的黑发,他的掠夺让她不自觉地攫紧他的发,火烫的唇舌像阵阵热浪,卷起她体内的狂潮,她褪下了自己的衣服,迎合的身子包藏着一个女人为爱奉献的灵魂。

  满室的月光下,透窗的风吹不熄两人火热交缠的身子,混沌的脑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他的指尖带着疯狂的渴望,她的身子奉献出所有的温暖,黑色的夜,火热的爱情在燃烧。

  ***

  雍维京走进公司,一出电梯,特别助理炎志便迎了上来。

  “总裁,雍夫人来了。”

  他不发一语地推开门,便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依旧是一贯的高雅坐姿及一丝不苟的发型,即使是笑着,但脸上那对严厉的眼,仍予人一股难以亲近之感。

  “母亲,您来了,怎不通知一声。”他走向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音调也未有任何的变化,丝毫不因半年未见的母亲来到而有所起伏。

  “你工作繁重,不用麻烦了。”没有亲子间的拥抱,两个人淡淡地看着对方,像看个陌生人似的,这是他们两人一贯的相处方式。

  “总裁,我先退下了。”炎志正欲退出之际,突然一道声音阻止了他。

  “等等,你留下。”雍夫人叫住了他。

  炎志点头,关上门,候在一旁。

  “唉,我和你爸爸在美国,日子虽悠闲,但不知是不是年纪愈来愈大的关系,想抱孙子的渴望就愈大。”雍夫人喝了一口茶,气定神困地望着雍维京。

  雍维京依旧无动于衷,冷漠的眉间还漾着被背叛的怒火。

  “你什么时候要和知秋结婚?”雍夫人见他不语,直接挑明了回台湾的目的。

  雍家和席家两家的家长早有默契,要让两家的小儿女结婚,好扩充彼此事业的版图。

  “不急。”他阴森的眼飘来一丝柔意,他想起了那个还睡在他床上的女人。

  "是不是被哪个花蝴蝶给诱惑了?她放下茶,等着他的解释。

  雍线京的眼扫向一旁的炎志,深沉的眸冷锐得几要射穿他,又是一个背叛者。

  他要炎志调查秦红毓的事,没想到自己也在母亲的调查之内,她用炎志来窥伺他的一举一动,为此,他绽出了冷笑。

  “母亲大人,你言重了。’她的冷漠是她所教育的,母子间平和的假象下,是两颗从不亲近的心。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这次回来,是想看你和知秋结婚,至于那个满口谎言的女入,你最好别再相信她。”雍夫人冷淡地看着儿子,应该是慈爱的眼神此时却充满防备,多年不见,他蜕变得更令人难以捉摸。

  “炎志,将所有的资料拿给总裁。”炎志是她布在他身旁的一步棋,既然棋已曝光,就再无掩饰的必要了。

  “是的,夫人。”炎志将手提箱内的文件拿出。

  “总裁。”他恭敬地呈上。

  雍维京接过,眼里覆盖着深暗的寒意。“炎志,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很称职的助理。”他勾起笑,那骇人的笑意今炎志不寒而采地退至一旁。

  “这是你在美国的出生证明和诊所的资料,你可以去查明这些资料的真实性,至于那位不知羞耻、从泰国来的花蝴蝶,她只是一个骗子,因为你从来没有去过泰国。”雍夫人目光闪烁,精心雕绘的脸上闪过一瞬的厌恶。

  “您何必如此大费工夫,我从没怀疑过我的身世,我只是好奇过去的一段空白回忆。您多虑了。”他笑着,母亲调查儿子,儿子难道不能怀疑母亲,他的唇弯成嘲讽的弧度,他只相信自己。

  “我先回大宅了,这些天我会去拜会一些老朋友,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我不知道你父亲还能等多久。”她半带威胁地说完话,在炎志的扶持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剑拔弩张的室内,恢复了原有的寂静,雍维京燃起了烟。

  一向是如此的,从他车祸清醒后,母亲待他,不曾有过亲昵的神情,而父亲,则默默地在一旁看着。很快的,他也学习到两人的冷漠,用相同的冷淡回报,这是富豪之家的必然,事业的传承,总是比亲情的维系更为重要。

  他从不以为意,也不认为亲子间的拥抱能带来多少的温暖。直到她的出现,她用满口的爱情来瘫软他的防备,用一次次的锲而不舍来软化他冷淡的,他尝到了她给的暖意,开始渴望那一点一滴汇集的温暖,但她的背叛,将所有的温暖都化为刺人的冰针,一针一针地刺向他。

  昨夜的他,狂野地索取她的身子,本是对她的惩罚,可他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累昏在他的怀里,他才惊觉自己的脸上、身上都布满了汗水,他像野兽般掠夺,而她却不挣扎,也不抗拒,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他迷惑地看着昏睡的她,不懂一个女人怎能对两个男人有着相同的爱情,但,她既已招惹了他,他便不容许她再有其他的男人,过去,他不想追究,但从此刻起,她的一切,包括身子还有灵魂,都只能是他的,这是他容忍的最后底限。

  ***

  秦红毓是被自己手机的铃声所吵醒的,她睁开惺松的眸,身子因一夜的放纵而酸痛着。

  “是谁?”她闭上眼睛,依旧是浓浓的睡意。

  “红毓,你醒醒!”

  “蔡日盛"?她倏地张开眼,因这通突来的电话。

  "刚刚秘书林恰打越洋电话给母亲,说经理李新他掏空公司的资产,被证管会查到,你快回公司了解情形。”

  “我母亲呢?”

  “她昏倒了。”秦母因泰国的事业触礁,连在台湾的公司也遇上了危机,一时心力交瘁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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