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娟又羞又慌,“可是┅┅我……”
“暂停两分钟!”,一声宏亮的响音在棚里响起,不到三秒钟,克寒就嬉皮笑脸的冲到他们面前。
“向杰,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叫得像很熟一样,眼里又问着捉弄人的笑意。“我们家晴娟从来没有Kiss的经验,你跟她不熟,一碰她她就会全身僵硬,摄影师经验丰富,一定看得出你们有问题, 要是如此就太丢人了。这样吧!我带她到化妆室‘亲自教导’一下,待会你们就可以顺利拍摄哕!”
克寒手才要碰到晴娟,向杰就快一步将她拉向自己。 “她的未婚夫是我,你最好记清楚!”他的声音不大,刚好够三人听见,但字字句句锐利、峻冷, 就跟他说话时的神情一样。
“抱歉,请先等我们五分钟。”向杰大声朝摄影师说,然后拉着晴娟直往化妆室走。
克寒本想再追上前,却被文宇先一步拦在前面。
“激将法用过头会有反效果嘱!”文宇微笑的拍拍他的肩头,“我想,晴娟一定会有个终身难忘的初吻回忆,达成目的就该收手了。”
“真可惜,我本来想多整整他的……”克寒双肩一耸,“算了,听你的,今天就放他一马吧!”
化妆室里的气氛诡异到极点。
一上锁,向杰就将晴娟钳制在他的双臂与门板之间,什么话也不说,就只盯着她紧抿的唇瓣。
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头上沉重的凤冠已经压得她快发昏,被向杰这么近距离的死盯更是让她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来。
更可恶的是,克寒的话一直在她耳中盘旋,向杰拒绝.克寒的自告奋勇,难不成他被一激之下想“亲自指导”她吗?
“那个┅┅”她于咽了一口气,吞吞吐吐的低着头说:“不拍也没关系吧?我们又不熟,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我┅┅”我去摄影师说┅┅”
“我有说过我为难吗?”说话的同时,向杰摘下她的凤冠,随手搁在门边一张矮凳上。 “不熟?”他眉尾挑扬,双手往她肩膀两侧的门板上一按。“就先好好熟悉我的吻吧!”
“向┅┅才开口,向杰便吞没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晴娟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主动吻了她?!
可是这是事实,她的身体被他紧紧压靠在门板上,,完全无法动弹,他枢原本按在门上的手也下滑扣住了她的十指,牢牢握住她。
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由他狠狠的吻着,他狂妄的吮舔着她的唇瓣,温热的舌尖也灵活地窜进她口中翻扰,贪婪地吸吮着她的甜蜜。
被他握住的纤纤双手由僵直到逐渐松放,向杰放开她的手,直接将她抱贴入怀,更加加重这个吻,全然霸气地掌控她。
虽然在脑海里想象过千百遍,不过来真的却比想象震撼千百倍,晴娟除了彼此狂乱的心跳,再也听不见别的,这狂肆、炽热的吻几乎快夺去她的神魂,一股火热挠灼着她的心,她发软的双膝就将站不住了┅┅
“现在你有经验了吧?”向杰变得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的唇畔轻吐。
晴婿在一阵昏眩中睁开眼睛,却只见他那双魔魅星眸正灼热地注视着她。
“不管我们是为了,什么原因结婚,从订婚的那刻起,你就是仅属于我的女人了!”他宣告着自己对她的所有权,就算两人之间还没产生爱;他既然已经笃定娶她,就绝不允许有别的男人亲近她、触碰她。”
仅属于我的女人┅┅
晴娟胸口没来由地一阵小鹿乱撞,别人听来或许觉得他太霸气,但这对她而言却是比中头彩更令她兴奋、狂喜。
因为,这代表向杰将会在乎她。
虽然他不可能爱上她,不过他会在她,光这一点就够令她雀跃了。
“所以,”向杰接着说, “只有我可以抱你、吻你跟你亲热,如果那个萧克寒再敢在我面前说要吻你;就算他是你的干哥哥我也照揍!你没意见吧?”
晴娟摇摇头,同意了他的“揍人申明”,反正她也觉得今天三番两次闹场的克寒很欠扁,竟然还当着向杰的面说要指导她吻技,难怪向杰气成这样。
不过,如果不是他这么一闹,向杰也不可能吻得她天旋地转吧? ”
“那就出去拍照了!”
亲也亲完,说也说完,向杰洒脱的放开她,相信实地操作后,已经不会让别人看出他们很不熟了,怪的是晴娟依然靠在门,板上,低着头动也不动。“你想跟我说什么吗?”他猜测着她继续“堵门” 的可能理由。
“没有!我只是……”她觉得好丢脸,却还是不得不说。“我腿发软,所以┅┅”
“腿发软?”向杰一下就从她羞红的面容猜出原因,觉得有收订异,也有些好笑,还有一点他自己也厘不清的奇异感觉。
不过他知道该怎么治。
“等你习惯就不会发软了!”他伸手抬起她微尖的下巴,二话不说便又再吻得她地转天旋。
坐在四处贴了双喜字的新房内,晴娟一颗心忐忐忑忑。
一个月前,她想都不敢想能和向杰面对面说上几句话,一个月后,她竟然成了他老婆。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不是墙上那张显眼的结婚照,晴娟还真怀疑自己跑错了房间。
这十余坪大的新房原本是向杰的房间,她想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机会“登堂人室”,虽然看得出来有重新布置过,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的东看西看,东摸西摸,唇边一直泛着淡淡笑意。
而她能这么悠哉,全是因为新郎被灌醉,已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别的新娘遇上这种事保证气炸,但她一点也不。
为了挽救父亲一手创立的事业,不得不娶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为妻,她可以体谅向杰的压力与委屈,借酒浇愁也无可厚非。
反正能守在醉得不醒的他身边,她已觉得幸福极了!
“常向杰,我爱你。”坐在床边,她甜笑轻语,说出这多年来一直积压于心的大秘密。
她纤细的食指画过他挺翘的鼻梁,落在他微微发烫的性感唇瓣一情不自禁地!她俯下身去……
“我在做什么?’’她捂住自己的唇,立刻离开床铺,一股潮红瞬间飞漫上她的双颊。“我……喝点水 好了!” 晴娟自言自语的走出房!从二楼一路红着脸往下走,却在听到楼下的对话声时突然停住。
因为,讨论的话题好像是她┅┅
“妈,你说小声点吧,万一被听见……”
“听见又怎样?我有哪里说错了吗?”月挑不理会媳妇的话,吊着三角眼继续喀呼。“我就说嘛!向杰那孩子要我们什么都别管,只等着参加婚礼!连人都没带回家给我们看一定有问题!难怪对方肯借我们那么多钱,他那个女儿破相又跛脚,送人都没人要!我们家向杰那么好的人才却娶那种丑女人,实在太委屈了!”
向杰的奶奶说着有些外省腔的国语,但晴娟依然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分明,而且感觉像是被人拿着榔头连敲了好几下,又痛又晕。
“妈,就算这些是实话,你也小声点说。”茉莉细长的风眼往楼梯口一勾, “如果她听见了回去告状!她爸一气之下又跟向杰要回钱,那我们全家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还说呢!这全部都要怪你!”月桃气呼呼的指着媳妇鼻头骂道:“要不是你亏空公款,会搞到公司周转不灵吗?”
“可是妈,”茉莉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回她一记。“你不也瞒着向杰把他爸说好要给他的那块地拿去贷款炒股票,结果被套牢?不然那片商业用地也值不少钱,够暂时应急了。”
被说中了自己的错事,月挑讪讪地撇撇唇,借着喝茶来掩饰尴尬。
“总之,我们两个都有错!”月桃润完喉,继续批评。“唉!真是苦了我那宝贝孙子,娶那种老婆半夜睁开眼还以为见到鬼,要不是面临破产,那种女孩子想做我孙媳妇?门儿都没有!”
茉莉菱嘴微微笑扬,一脸算计。“妈,现在人离婚算是家常便饭,等我们家这波经济风暴过去,站稳脚了,一切还有得商量啊!再说,晴娟可是独生女,翁家那么大的家产如果都能让向杰继承,那 ┅┅”
“你别再贪了!”月桃爱面子地说:“那种孙媳妇我实在没脸介绍给别人,等公司一没问题,我就要叫向杰想办法跟她离婚!”
“妈!”
“哕唆!”
两个女人以为楼上一对新人早人睡,继续在楼下谈论着这桩婚事,完全不知道就在楼梯转角处,晴娟正聆听着一切。
眼泪已经涌上眼眶了,可是她还是坚强地不让自己掉泪。
她总算明白向杰周转不灵的原因,不是他能力差,而是他最亲的家人在他背后桶娄子,让他不得不“牺牲”自己扛下。
虽然她觉得能跟向杰在一起好幸福,可是要向杰跟她朝夕相处,他会不会感到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