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问题是,你怎麽会跑来这里?」
「我……寻花香而来呀!」她迷迷糊糊地指向酒瓶,「好酒……」
他笑叹一声,「我知道是好酒,那瓶『百花酿』可是藩国进贡的珍贵佳酿,我开了瓶还来不及嚐上一口,就被你捷足先登了,你这小酒鬼运气还真好!」
吟月毫无戒心地倚在他怀中,不服气地嘟起小嘴。
「我才不是酒鬼!」她屈起指头数着,「我才喝了……一杯……二杯……」
真可爱!
邑帝打从心底喜欢她此刻的娇憨模样,像个纯真无邪的大孩子。
「别数了。」他握住她的纤纤玉指,「你不是酒鬼,那你是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就相信你不是酒鬼。」
「我叫花吟月.....嗯……不对,我现在叫做……朱妘妘……朱妘妘。」
「花吟月?」
他抿唇一笑,没想到要套问出她的真名竟是如此容易。
「那……为什麽你以前叫花吟月,现在却叫朱妘妘呢?」
「还不都怪……那个没人要的丑王子……」
甜酒的後劲越来越强,吟月的神志越来越迷糊,浑身燥热的结果竟让她一把将邑帝推开,开始宽衣解带。
看着她衣带一解,邑帝浑身也跟着发热。
「吟月,你做什麽?」
「好热……我要把衣服全脱了……」
「全脱--喂,等等!你今晚是特地跑来折磨我的吗?不准--」
「脱」宇尚未出口,吟月整个人便一软,向後躺进了他及时伸出的臂弯中。
「酒品真差。唱歌、跳舞还带宽衣的,幸好你是闯进了我房中,否则……」
否则要是让其他男人看见她如此娇媚的醉态,他可是会嫉妒死!
邑帝将她抱上床,凝视着她娇美的酡颜,虽然她并非他所见过的佳丽中最美丽的一个,却有一种吸引他的独特魅力。
「你说得没错,我肯定是脑袋瓜子出了问题,才会中意你这个古里古怪的小妖女!」
他微笑着轻抚她的面颊,心念一动,俯身吻上她热烫的唇瓣。
「嗯……」
吟月还醉着,却似乎觉得这个吻很舒服而发出满足的喟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
「你真是个诱人的魔女……」
她的轻吟让邑帝慾火中烧,在他身下蠕动的丰满女体更让他心痒难耐。
怜爱的轻吻转为狂野,他仔细品嚐着她甜美的唇瓣,在毫无阻力之下探舌汲取她唇内的蜜汁,吮嚐着她微带酒气的淡红嫩舌。
吟月迷迷糊糊地承受着他的唇舌侵扰,身体诚实地因为兴奋而起了反应,体温越来越高。
「吟月……」
邑帝的唇瓣移往她的白净玉耳,不断轻舔、含吮,大掌隔衣覆住她尖挺的左乳揉抚,使她在昏沉之中还不由自主地发出愉悦的轻吟。
「好热……水……」
就在邑帝已被她撩拨得慾火难耐时,吟月却似醉似醒地微张着眼讨水喝。
邑帝重新攻占她那双樱桃小嘴,吻得她浑身轻颤,再度闭上眼。
「吟月……你要我还是要水?」
他强忍着停下攻势,顽皮地在她脸上轻吹着气问,吟月微睁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下意识地乾咽了一口口水。
「看来你真是喝了太多酒了……」
邑帝起身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回来喂她喝,她马上咕噜咕噜地一口饮尽,还打了个嗝。
「你呀!偷喝了我的美酒,还要我亲自服侍你喝水,便宜可全让你占尽了!」
他说他的,吟月解了渴,舒服多了,窝在他的臂弯里立刻睡着了。
「真像个孩子!」
邑帝让她平躺於床,动手替她脱下鞋子,想起稍早前她在大殿之上当众脱鞋的举动,不由得弯唇轻笑。
「你真够没规炬了,看来得想个办法治治你,免得你下回又在宫里乱闯,醉倒在我的兄弟房里,到时麻烦可大了!」
他轻捏一下她鼻尖,吟月皱皱鼻,翻身继续睡,对自己惹的麻烦浑然未觉。
*****
吟月一觉醒来只觉得全身无力,头疼欲裂!
「好痛喔……」
吟月伸手想揉额边,却发觉手不能动,她昏昏沉沉地睁开沉重的双眼,竟然看见一张男人的脸--
「啊--唔……」
她一叫,邑帝立刻以唇封住她的口,手一拢,把她紧紧地箍住。
吟月瞪大双眼,拚命挣扎,却仍旧被他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早啊!美人。」
邑帝吻过瘾了才松口,还故意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跟大受惊吓的她打招呼。
「早--早你个大头鬼啦!大臭嘴、烂色鬼、不要脸的下三滥、臭--」
邑帝实在不怎麽喜欢她打招呼的用语。
所以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再次吻住她,对她施以「薄惩」。
吟月又羞、又气,偏偏完全处於劣势,根本无从反抗,就在她急得快掉下眼泪的时候,邑帝才放过她的红唇。
「你再鬼吼鬼叫的,我就不止吻你,还要剥光你的衣服!」他恐吓她。
「你敢!」
「你尽管试试看!」
「你这个混--」
吟月在他伸手到她胸脯前,先捂住自己总是动得比脑筋快的利嘴。
邑帝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知道怕就好。」
她快气炸了!
从小到大,她可是从未受过此等凌辱,这个男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我可是王妃候选者之一,你竟敢闯入我的房里非礼我,不怕王子知道後把你五马分屍吗!?」
「你的房里?」他几乎爆笑出声了,「姑娘,是你闯进我的房里,偷喝我的酒,睡了我的床,还主动宽衣解带意图色诱我,若真要告到王子跟前,理亏的应该是你吧?」
「你胡说八道!我怎麽可能--」
「你自己看看吧!」
邑帝把她拉坐起来,扳转她的脸朝向桌子。
一看见酒瓶,吟月脑子里破碎的记忆就自动拼凑完整了。
没错,是她贪玩溜出房,好奇地闯入了这问房,贪杯喝了一些酒,但是接下来的事她就全不记得了。
「我……我是喝了你一点酒,但是我绝不可能主动宽衣解带诱惑男人的!」
她涨红了脸辩驳,抵死不承认。
「怎麽,敢做却不敢当吗?」邑帝故意逗她。
「我才没有!」
「你就有!」
「我才没有!一定是你动手解我衣带!你是不是趁我醉倒的时候把我怎麽了?是男人就敢做敢当!」
「你有没有被我『怎麽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怎麽知道!?」她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怎麽可以抱着我睡!你还亲我嘴,万一我怀了孩子怎麽办!?你不知道亲嘴会生孩子吗?你--」
「哈……」
吟月气得都想拿刀砍人了,他却突然大笑出声,好像在嘲笑她似的,教她火气更炽了!
「有什麽好笑的!?」她狠狠地瞪着他。
「你真是个小傻瓜!」
邑帝笑着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再次吻住她,完全不管她的拳脚抗议,直到宫女准时来敲门叫醒他,邑帝才点了吟月的睡穴,没让屋外的人听见她的叫嚷,也留这软玉温香在自己怀里久一点。
*****
「朱姑娘……朱姑娘……」
「雪樱?」
一睁眼,看见雪樱关怀的眼神,吟月才试着想坐起,马上就因一阵晕眩而躺回床上。
「朱姑娘,你还好吗?」
「我……」
吟月没有回答她,倒是一双眼左看、右看,然後还用力地捏了自己脸颊一下。
「哇!好痛!」
「你捏那麽用力当然会痛罗!」雪樱伸手替她揉一揉,「你怎麽了?干嘛一醒来就捏自己?」
「我要确定一下,我现在是醒着还是作梦?」吟月缓缓撑坐起身,「太好了,我果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自己的房间里值得这麽兴奋吗?」
吟月猛点头,「当然!我刚刚梦见一个好可怕的噩梦,梦见自己一觉醒来.....」
「咦?朱姑娘,你身上怎麽有酒味?」
「酒味!?」
雪樱又指指她的脖子,「还有,你脖子上怎麽有个淡红印子?是胎记吗?」
吟月嗅嗅身上的衣服,果真有浓浓的酒香。
「雪樱,拿镜子给我!」
镜子一照,吟月的脸都白了。
「天哪!原来不是梦……」
「朱姑娘!」
「麻烦你出去一下。」吟月再度躺下,蒙头盖上被子。「我需要清静一下,拜托别来吵我。」
「是。」
雪樱听令退下,而吟月完全不知道,让她头疼欲裂的那个男人就在她房外的庭院里。
「呵!真希罕,我还以为她醒来会大吵大闹呢!」邑帝留在外头,就是预备必要时进去劝她的。
「因为朱姑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所以睡醒时一点也不激动。」
「作梦?」
邑帝微皱双眉,他悄悄把她抱回房,是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她在他房里过夜,可不是为了让她以为一切全是作梦而忘了这一切啊!
「不过,我提醒她了。」雪樱善解人意地告诉邑帝,「我提起了她身上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