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你这个天杀的混蛋动心,你居然、居然……」思及昨晚的缠绵,问兰的脸蛋又浮现粉色。
「居然夺去了你的清白。」德焰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可不是愧疚,而是得意。
他真的没想到她竟还是个处子,这件事让他开心得整晚未合眼,直盯著睡梦中的她。
「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那可是女人最重要的清白!
「这句话你骂过很多次了,换一句怎样?」问兰的咒骂不再轻易引起德焰的怒气,他反而很有兴致的陪她打情骂俏。
「我要杀了你!」谁有空跟他眉来眼去,问兰抄起枕头,想闷死他。
「你想谋杀亲夫,我还舍不得离开你呢。」他扬起手臂,轻易格开她所谓的凶器。
「闭嘴。」她都气得半死,他居然还有心情逗她,这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臭男人。
「遵命。」德焰故意曲解她的话,很乐意的封住她的唇。
「唔……」谁准他又亲她,让他吃了一整夜的豆腐还不够吗?
问兰气恼的抬腿朝他最脆弱的地方踢去,存心要他绝子绝孙,像他这种下流种,最好别再传宗接代,以免危害良家妇女。
德焰快手快脚的制住她的举动,若是晚了一步,他就对不起堂上的祖先了。
「你的脾气真差,不过我喜欢。」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调笑,问兰气得恨不得马上打昏他。
「你的名字!」问兰原本怒气冲冲,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冰霜,语气足以令人冻得结冰。
德焰挑起眉,不解她忽然转变的态度。
「你还不知道吗?」他直对著无法动弹的问兰邪笑。
「名字!」只差一寸,问兰就可以咬到他,要是他再继续装疯卖傻,她不介意吃了他当早点。
「德焰,要记牢这个名字,我将会是你今生唯一的男人。」他霸道的宣告,眼底的认真不容怱视。
「我绝对会记得的,以免我找错仇家。」她非为自己讨回公道不可。
「你又说错了,该是你的夫家才对。」
「别妄想我会嫁给你,除非天下红雨!」她恨死他了。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他以为她是随口说说,开玩笑,凭他这么尊贵的身分,哪会有姑娘把他拒於门外呢?
「除非我……唔……」
最後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她就又被德焰封了唇。
他有预感,自己绝对不会喜欢听到最後一个字。
德焰以男人的优势,又彻底的占了一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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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你走的话,就找不到真正诬陷你的凶手了。」德焰好整以暇的看著正在收拾包袱的问兰,看著她拿每一件衣服和饰品出气。
「都是你害我的,诬陷我的人就是你。」什么凶手嘛,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现在被他吃乾抹净,她还留下来干嘛。
「我怎么不知道诬陷你有什么好处?」他又不是吃饱没事做,他可忙著呢。
「我怎么知道你会有什么好处。」他成天找藉口缠住她,依她看来,心术不正的人就是他。
「也对啦,除了得到你,我没什么好处可言。」
问兰这才发现这男人不仅厚脸皮,连说的话都不堪入耳,她快被他气到吐血,恨不得能赏他两记五爪印。
「不过,我的确亲眼见你夜探王府,还有你房里的银扇贝,你要是半途放弃,损失的人可是你。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你走的。」
「你有亲眼看到我拿吗?说我夜探王府,我只不过不小心踩到你们尊贵王府的砖瓦而已,这样就想定我的罪?」
「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东西在你身上。」德焰眼神一冷,反正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瞒著她也不是办法。
「我身上?」这男人又想乱栽她什么了?
「你腰际的玉坠,是我辰王府的印信。」
「印信?你够了吧!」她才不会被他唬了,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以为我费那么大的工夫跟你周旋是为了什么?除了保护能危及王府的印信之外,我何必浪费时间把你带进府?」
问兰收拾衣裳的手一顿,原来他为的只是一块玉,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你不是想藉由我找出凶手?」
「凶手再重要,也不及这块皇帝御赐的印信。」
问兰忽然觉得鼻头一酸,被人欺骗的委屈感也涌上心头,原来重要的根本不是她。
「还你!还有什么是你要的,全部还你。」问兰解下那块她爱不释手的玉佩,管它什么印信不印信的,只要给了他,她就可以回後宫过平静的生活。
德焰接住她反手丢来的玉佩,虽然印信回到他手中,他却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因为她不小心泄露的哭音而揪紧一颗心。
「等一下。」他拉住背起包袱、想一走了之的问兰。
「放手!你还要什么全拿去好了。」
德焰把她的身子转正,逼她面对自己。「你不能走,那样东西你若不还我,我怎能让你离开?」
问兰拭去不争气落下的泪珠。
德焰不舍的执起她的皓腕,轻吻了下。「我的心,你不能带走。」他用另一只手搂住她,使她馨香的身子贴著他。
「你少胡说!」问兰不依的挣扎。
「我若胡说,就罚我天打雷劈。」德焰振振有辞的起誓。
「你……」他干嘛发那么毒的誓!
「别走,留下来帮我好吗?」他压根儿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你不是很行吗?居然把我要得团团转。」
「没有你,我就万万不行了。」如果不是她说那个女人是王府的内贼,恐怕他还不会提防到。
「油腔滑调。」问兰放软语调,她总是说不过他。
「等我真的找到凶手,你再走也不迟。」事实上,他已经打算一辈子不放她定了,这些话只是暂时安抚她。
不过,问兰可不是这么想的。
是啊,她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她乖顺的偎入他的怀中。
其实,她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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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焰心急如焚的和问兰来到德振的房间。
他与问兰之间的事平息之後,他才知道原来那碗甜汤是要给大哥喝的,要是大哥有个万一,他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
「德焰,有事吗?」德振在小婉的搀扶下,由躺著变成半卧,看著神色不善的弟弟。
「大哥,你的身子这几日还好吧?」
德焰凌厉的瞪著小婉,然而小婉不知是心虚还是有其他缘故,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咳咳……在小婉细心的照顾下,我好多了,这几日应该可以下床。」
「大哥,小婉做事还俐落吗?要不要我换一个更机伶的丫头伺候你?」
「二少爷,小婉做错了什么事?请你别辞退我。」小婉心一惊,马上跪下,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婉很好啊,她伺候我十五年,我只习惯她,不需要他人。」德振心中一凛,不解弟弟为何管到他身上来了。
「我听说小婉在甜汤里动了手脚,恐怕会危害到你的身体。」德焰冷冷的说。
闻言,站在一旁的小婉身子抖得犹如风中落叶。
「笑话!咳咳,要是这样,我还能活至今日吗?」德振不悦了,他对於弟弟莫须有的指控感到愤怒。
「大少爷,你要救救我,小婉是无辜的,一定是有心人要陷害我。」小婉扑向床畔,要德振为自己做主。
「你的意思是……我无端端的要对付你?」
德焰不相信她竞敢睁眼说瞎话,正打算上前把她拉开,问兰却悄悄搭上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行动。
「奴婢不敢质疑二少爷,我做的甜汤都亲自尝过,如果真的下了毒,小婉绝对不可能苟活。」
「德焰,你听到了,小婉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她。」
「但是那碗甜汤里的确加了剧毒。」
「二少爷口口声声说是我下的毒,敢问二少爷,如何能确定凶手是我?」
「我有人证,那碗杏仁甜汤确实是你煮的。」
小婉抬头看了眼问兰,在快速低下头时,眼底闪过一丝狡诈。
「二少爷,你千万别听信旁人的胡言乱语,奴婢知道兰姑娘是专门伺候你的人,也许包藏祸心的另有其人,请二少爷别听信谗言。」
「住口!」德焰再也听不下去了。
「德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事情还没查清楚,怎可擅自定人罪名?」
「大哥,我岂会欺骗你?」
「我知道王府将来会由你继承,我本来就不想与你争权,你别藉故动我身边的人,如果你不想我住在王府,我搬出去就是。」德振忍著病痛,上前拉起小婉。
这几日听小婉说弟弟在府内的作风,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危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