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定义是什么?”汪知颖大口吞下一块小蛋糕。“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大打出手的纪录,如果除去我们平均一个礼拜吵五天来看,我们相处应该算不错吧。”剩下的两天他们都不在家。她自嘲地想。
其他的三男两女忍俊不住的笑起来。汪知颖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不过更特别的是左对她的态度。
“你这样说是在毁谤他吗?他可是个众人公认斯文有礼的人。”纪昊也跟着兵弈一块凑热闹。
去!澳闳范ㄎ颐撬档氖峭桓鋈寺穑∪绻堑幕埃皇撬难菁继叱耍褪撬娴暮芴盅嵛遥 彼灰晕坏溃骸叭绻歉鲅咏兴刮挠欣瘢俏揖褪歉鍪缗!比滩蛔∠肫鹫舛稳兆幼蟮亩裥味褡础?
“那你是个淑女!”展霆瑞着咖啡,嘴唇淡然的轻笑。
汪知颖深深被他浅笑的模样吸引。“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模特儿,我保证……”他放下杯子,打断她的话。“我以为摄影是拍有感觉的人事物,没想到你专找帅哥美女拍,这样会不会有失专业?”
展霆的话向来不多,但总能一针见血,何御和欧阳晓不约而同地看向汪知颖,生怕她会觉得受伤。
汪知颖漾开嘴边的笑意。“你懂摄影?”她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当然她一点也不介意别人对她直来直往。
“不懂。”展霆实话实说。
“是嘛!”语气中有着失落。“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记住的。”老大和魏少恩也常常告诫她,可是她每每看到帅哥美女就忘记了。
她的反应出乎何药和欧阳晓的意料之外,不过却增添了对她的喜爱。
“照你对左的评价,你似乎很讨厌他?”兵弈又绕回主题,这才是今天光临左府的重点。
汪知颖摇了摇头。“我不讨厌他,可是说真的……”话稍顿。“我不喜欢他有话不直说的个性,还有他假假的笑容。”
向来有话直说的她,真的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除了汪知颖,其他人皆一愣。他们认识多久?有没有超过一个月?她竟然可以洞悉左面具下的真实,是她太细腻了?还是左的演技出现了破绽?
纪昊语带玄机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像你这么率直,你是个幸运的人。”这句话是真的。
汪知颖反覆在脑海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妈妈、老大和魏少恩也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她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
其他人默默地同意纪昊的话。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像她一样活的理直气壮,每个人的背后多多少少部藏着大大小小的秘密,有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阴暗面,而她却好像活在阳光底下,看不见任何一丝阴影,这样的人是令人羡慕的!
原本和乐的气氛有些凝结,兵弈试图活络的开口:“汪知颖,你愿不愿意交我们这群朋友?”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汪知颖含笑地说。她虽然话多,但也是要看对象的。
他们真的很喜欢她直爽的个性,众人有说有笑地谈天该地,说说笑笑的聊到深夜。
站在莲蓬头下,水从上落下,淋湿左每一寸肌理线条,他用手梳着湿透的发。
一会儿,关上水龙头,用浴巾擦干身体,随意的套上浴袍,左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
脚步不停的走到阳台,任着晚风吹干他的发,双眸专注地凝视对面漆黑的别墅。每天晚上左都会站在这里,望着同一个方向,这是他三年来不变的习惯。
汪知颖拉开落地窗,赤足走到阳台,讶异会见到左。他的房间就在隔壁,而他们的阳台是互通的。
她放轻脚步走近,心中不禁纳闷:他在看什么?看的这么专心!
“你这么晚还不睡?”左无预兆的出声吓了汪知颖一跳。
她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你干吗突然出声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左转过身,闲适地靠着栏杆,似笑非笑的开口:“是你做贼心虚吧!你怎么还不睡?”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睡不着。”说也奇怪,一向好眠的她竟然也会失眠。“你呢?你怎么不睡?”汪知颖走上前,两手拉着栏杆,面对着夜空。
“跟你一样。”左敷衍地说。
汪知颖看着他的侧脸,不信道:“你骗人!你明明就在看什么!你到底在看什么?”站在这里只能望见夜空和对面的别墅。“不!应该说,你在期待些什么?”
左黯下眼眸。他在期待吗?那是谄诖裁矗俊岸裕沂窃谄诖诖岵?会看到一个猪头。”他打马虎眼地说。“猪头!”什么意思?等等……“你这个王八蛋!”可恶!他竟然说她是猪头。
左忍不住笑出声,她还真是单纯到家。“我什么都没说。”他摆了摆手,迈开步伐。
汪知颖气红了小脸,亏自己还这么关心他。“我终于知道兵弈他们为什么今天会特别来找我,还问我们的相处情况。”
左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兵弈他们今天来过?”那些家伙肯定没好事!
汪知颖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们怕我有一天会不小心大义灭亲,失手杀了你。”
“你不会的!”左相当有自信。
“你这么肯定?”依她被惹火的频率来看,她才不敢那么肯定。
“因为你的智商没那么高。”左步伐跨进房内,拉上落地窗,放下窗帘。
迟了几秒,汪知颖才反应过来。“可恶!姓左的……如果这辈子我再跟你说上一句话,我就不叫汪知颖!”踩着气愤的脚步走回房。
深蓝色的窗帘后,左的俊容泛着深沉的气息。究竟每晚他站在阳台上,是在期待什么吗?期待她会回来吗?
不!他只是在举行一种仪式,要自己永远不要忘,不要忘了曾经付出、所受的伤害,永远不能忘!
第四章
一名美丽绝伦的女子优雅地踩着细跟凉鞋,移步走出机场大厅,一路上赞叹、惊艳的目光不断。
“Michelle,你等我一下!”身后一名约二十七八岁的混血儿男子,气喘吁吁地拖着行李。
美人回过头,轻柔地笑着:“Frank,我们回来了。”朝思暮想的台湾、阔别了三年的土地,好像改变了不少,那他是不是也变了?
身材高瘦的Frank终于走到她身边,眼神不屑地环视了面前的环境,想不透台湾有哪一点比得上巴黎?中法混血的他,血液里流的都是身为法国人的优越感,没有一点中国人的自觉。
台湾七月初的天气真的热得不像话,他不断用手揭着风,企图让自己凉快一点,伸手拦下一部计程车,了心只想赶紧脱离这鬼地方。
“Michelle,上车吧。”说着蹩脚的中文。
美人举止优雅的坐上车,Frank帮着司机把行李放进后车厢,然后坐进车里,交代了目的地的地址。
“Michelie,为什么你不让左贺集团的公关经理来接我们?”偏偏要自己活受罪的坐计程车!Frank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女孩只是轻漾着唇边的笑意,没有回答,美眸望着车窗外一一掠过的景色。因为她要为他制造惊喜!
他直觉得她美得、成熟得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是因为学芭蕾的缘故吗?
见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Frank竟也习惯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他刚才向司机说的地址,是Michelie告诉他的。
“回家。”她说好自然,其实这两个字已经让她盼了三年。
Frank不甚了解她的意思。如果台北是家,巴黎不是家吗?更何况巴黎比台北好上一千、一万倍!
Michelle仿佛能洞悉他的心事,说:“台北当然没有巴黎好,但是台北是家。”
“但家不是由人建起来的吗?台北还有人在等你吗?”据他的了解,Michelle的家人都在巴黎,她平常也很少跟台湾的亲戚友人联络。
她的笑在霎时间僵住了。一向自信骄傲的她,也不敢确定他是否还在等自己?
这三年她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心里惟一的位置是否还留给自己!还是他已经忘了自己?
距离台北愈近,莫名的恐惧就愈加深,不过骄傲的她还是恢复了笑意,说:“我相信他一定在等我!”
Frank一脸疑惑地凝视她美好、坚定的侧脸,她口中的“他”是谁?
左贺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Michelie小姐的芭蕾舞码公演已经订于十月底,今天她已经来到台湾了,因为她有个人行程上的安排,不便我们去接机,而欢迎酒会订在明天晚上七点。”公关部陈经理对着从头到尾不曾抬起头的小老板详细地说明。“邀请卡已于上个礼拜寄出给各大企业的公关部了。”
不过,公关部陈经理有点提心吊胆,这份合约是在大老板还未出国前就已拟订了,小老板却对这案子始终兴趣缺缺的,他担心他会突然喊卡。
左带着温和的笑眸抬起头。“我知道了,明天酒会的时间你再跟我的秘书交代,没事的话就去忙吧。”
他实在看不出小老板到底是悦还是不悦。“是。”他快步的离开。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左神色沉郁地拿起桌面上的一份公文夹,为了增进企业形象所举办的艺术活动——芭蕾舞码公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