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开心吗?
想起他的告白,一抹红晕不禁染上嫩颊。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惊,连忙拉回思绪转身瞧去。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伟岸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中。
是幻觉吗?还是她根本在做梦?她是那么的想见他,他竟如愿的出现在眼前。
望着他依旧挺拔的身子、依然叫她心动的容颜,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动着。
骆秋冥无言的走近她,凝望着笼罩在月光下的娇颜。
“你——你回来了。”花灵勉强挤出一句话,因为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他。
三郎见到她身着嫁衣会怎么想? 正当她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他蹲下身抬起她的脚,按摩着她酸疼的小腿肚。那一双长着薄茧的大手,动作轻柔的揉抚着她的脚,引发她心里的悸动。
“三郎——”
“我不在,你没有好好的照料自己?”
“我——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爱极了他的体贴温柔、爱极了他的细语轻柔。
好想他!
花灵猛然扑入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不在乎世俗礼教,她只想牢牢的抱着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灵姐姐?”
她的转变让他讶异,但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梦想。
紧紧的回搂住她,骆秋冥支起她的脸,看着那张泪湿的小脸,心中溢满爱怜。难以自抑的,他轻抚着她的唇,轻舔着她的泪,一点一点的释放自己的温柔。
“呜——”为什么泪水止不住?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呀!
“灵姐姐,受了委屈是不?”
她摇摇头,紧搂着他的肩不放,在他耳畔轻声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灵姐——”
“听我说,三郎,我想跟你在一起!原以为只要默默的待在你身边就是一‘种幸福,就算你娶了缇儿,只要能天天见你一面我电甘之如饴,但——我想得太简单,我自以为可以将你让给缇儿,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懦弱得无法失去你。”
骆秋冥愕然的睁大眼,花了一会工夫消化她的话。她可是在承认爱他!
“三郎,你可以笑我,但我——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样。”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逼近她的脸,渴望听见她更明确的表白。
“我——”花灵倏地红了脸,尴尬的低垂着头,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心口涌起一股骚动,骆秋冥微微战栗着。他的灵姐姐终于接纳他了!以为自己的痴恋将一辈子得不到响应,没想到她终究肯抛弃世俗的禁忌,愿意爱他。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放,浑厚的嗓音里泄漏着欣喜。“那么,我不止要像以前那样。”说完,他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她倒吸了口气,却没有退缩,任由自己沉醉在他的热吻中。
夜色,愈浓了。
月光,更璀璨了。
而爱,在两人心口发烫,它将会日益茁壮。
缇儿揉了揉眼,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为什么?昨天出嫁的人今早为何一如往昔的在煮早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懊恼的咬牙,想上前质问,却瞥见骆秋冥走近她,然后出人意料的搂着她亲吻。
天啊!他们姐弟——
缇儿错愕不已,想不通为何一觉醒来一切全变了样?
她忍无可忍的冲过去,一把拉开他们,吼叫出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缇——缇儿。”
“别告诉我这只是你们姐弟之间的问候方式!还有,你为何跑回来了?”
“我——”花灵不知该如何启齿,骆秋冥将她拉到身后,面对缇儿的怒气。
“缇儿,我不想欺瞒你什么,如你所见,我爱灵姐姐,灵姐姐也爱我,所以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或许是难以接受的事实,但惟有坦承以对,缇儿才能早日看清真相,也好让她不要继续将感情浪费在他身上。
“你——你们——”缇儿颤抖着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没想到他们真的做出乱伦的事!
她知道他们姐弟一向比任何人都亲近,但怎能
“缇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花灵不忍心伤害缇儿,她从骆秋冥的身后走出来。想将事实说出来。
她和三郎不是亲姐弟呀!
但话才刚到了喉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就是这里!去把人给我抓出来!”
话声方落,便见好几个人破门而入,吓得缇儿和花灵全躲在骆秋冥身后。
“你果然躲回家了,还不跟我回去!”
花灵瞬间冷汗直流,她没想到霍泉会来抓人,怕得更往骆秋冥身边窝去。
她不要被抓回去!昨晚好不容易逃出虎口,今天就算咬舌自尽,她也不要被抓回霍家。
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惧,骆秋冥低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寒毛。”
“小子,给我滚远点!老子正火大,你最好识相的自动滚到十里外,否则——”
“否则怎么样?”骆秋冥慵懒但饱含警告的口吻让霍泉一时语塞。
可恶!怎么最近他的威胁都没人怕了?霍泉气恼的横了一眼,怒声命令道:“把他给我宰了!然后将人押回去!”
一时间,十余个家丁同时动手朝着骆秋冥攻去,他眉也不皱一下,沉稳的对付着眼前这群人。
他是极天门第一杀手,身手自是不凡,霍泉的人压根占不到上风,只能边打边退出门外,狼狈不已。
“没想到巴婆婆将你嫁给这么可怕的人——”缇儿心惊胆战的喃喃自语,走到门边探头瞧着外头的情形。
瞧着骆秋冥将一群人打出竹篱笆外,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更加欣赏他。
正看得出神时,身后冷不防传来花灵的叫声,缇儿纳闷的转头,只见两个人不知何时由窗户窜人,用麻袋罩住花灵,然后扛在肩上转身就要跑。
“喂!你们——”缇儿突然闭上嘴,如果让花灵被抓走,岂不更好?
又看了眼门外骆秋冥打斗的身影,她的良心挣扎着。此时花灵的哀叫声再度传人耳里、心里,让人难受极了。
突然,她奔出门外,对着骆秋冥大叫:“三郎,他们掳走了花灵!”
什么!
该死的!调虎离山!
骆秋冥放开被打得鼻溃。脸肿的霍泉,恨恨的低咒一声,循着缇儿指的方向,直追而去。
他紧张着急的模样全入了缇儿的眼。
虽然不甘愿,但三郎真的太在意花灵了,或许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虽然气恼着他们不该乱伦,但是她知道自己无力挽回。
她难过的掉下眼泪,因为她明了骆秋冥的心里永远也放不进她。
花灵整个人被装在麻袋里,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拚命挣扎喊救命。
她不要回霍家!她不要再被那邪淫的男人触摸身子!这辈子她只想跟三郎在一起,这是她惟一的渴望。
如果——如果上天不愿成全她这分希望,那么她宁可一死!
“快!马车就在前面。”
耳畔传来急促的说话声,她感到深沉的恐惧又笼罩而来。昨夜的梦魇才刚退去,为何又那么快的重来?
不!她不要成为那男人的侍妾!
花灵不敢去想象一旦被抓回霍家将遭遇到何种凌辱,此时她只想保全自己的清白。但有什么方法?三郎也许赶不及救她,也许他——天啊!一想到他被十多个家丁缠住,就让她的心愈来愈沉重。
不知他能否平安脱险?
万一他受了伤——不敢再往下想,她不要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到了,将她扔上去吧。”
霎时,她感到身子一阵疼痛,整个人滚落到马车里,接着马车向前奔驰。
不行,如果回到霍家,什么都来不及了。
心一横。正想咬舌自尽时,却感到马车倏地停下来,然后一阵厮杀声传来,她惶恐的扭动身子想挣出麻袋。
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阻止了马车的行进?如果她不赶快逃的话——
身子猛然腾空阻止了她所有的思绪,她吓得正想叫出声却被紧紧搂抱住。
好喘好喘的呼吸声、好急好急的心跳声,隔薯麻袋清晰的传送到她耳里。
花灵愕然的怔了怔,须臾,她缓缓问出声:“是三郎吗?”
来人不语,只是更加搂紧她,仿佛这么做才能确信人安然无恙的在他怀中。在喘息渐平后,他放下她,解开罩住她的麻袋。
“三郎!”
果然是他!
花灵感动的扑向前,紧抱着他不放。
“别哭了,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寒毛。”骆秋冥怜惜的低头吻她。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差点就咬舌自尽了。
“傻瓜,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爱,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你走?这辈子我只要你跟我比翼双飞,任何人都不许抢走你。”
“三郎——”她抱紧他,将身子偎在他怀里。“我也只要你,如果不能属于你,我宁可死去——”
“不准说傻话!”他吻住她的傻言傻语,但她的痴傻令他爱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