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替我紧张,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一定是永远的‘英姿勃勃’。”他大笑。
先死的人恐怕是她,被他气死的!
“是呀,是呀,真了不起,种马就是种马,果然不同凡响。”
她从他身上翻下,负气的背对他——她仿佛看见一张纯洁的白纸,被一大缸墨水染的乌漆抹黑。
“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他挺起上半身挤向她,充满戏谑的声音由后传来,更教田心一肚子火。
“哈!我会吃醋?”她闷在被窝里夸大地干笑。”你不过是我练习的对象兼技术指导,我干嘛要吃醋?神经病!”
她学他之前所说的话。什么东西嘛!这种事还需要练习,又不是等着去当妓女……
她突然揪紧被子,整个人一愣。妓女……差点忘了这将成为她日后必须扮演的角色。
“我是个好老师吧!”他隔着被子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一只手已由下悄悄潜。“我不只是个好老师,而且教学认真。”
她一提起那档事都快哭了,他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你……你别吵啦!讨厌。”她没好气的捣著被子哇哇大叫。“我就快毁了,你知不知道!讨厌鬼——”
呃?她紧急闭嘴。他那只邪恶的手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啊……”声声娇吟不禁由唇缝逸出。
他埋首贴在她隔著被子的耳朵低喃。“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除了教学认真,我这个老师还深具过人的耐心,不介意陪你多练习几次。”
而包容处猛地紧缩,像是迫不及待的将他完全吞没。
“啊……”她受了他的入侵,而娇吟出声。
声声粗重的喘息全是他的亢奋,他一把掀开她的紧搂的被子。
她迷乱的眼眸写满和他相同的亢奋,颤抖的身子泛著淡淡红潮,连皮肤都粉的透明——
“你……你……你干嘛抢走人家的被子哟!”
他目不转睛的望著她,从上到下——她在那双燃有猛烈欲火的黑眸的注视下,顿时手足无措,又羞又尴尬。
“被子……被子还……还我……”虽然经过上一回合,该看不该看的,他全看遍了。但她还是会不好意思嘛!
“这时候要被子做什么?”他手臂向后一扬,整倏被子腾空飞起,摔落在地板上。
他也很难受——不行了!再拖下去他会活活憋死的。“不说?算了,那就什么都别做,睡觉吧!”该是使出撒手钢的时候了。
她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就在他用尽下流招数,把她惹的活像发情小猫似的时候,居然叫她睡觉!
“你……你……你少来!我不信你睡得着!”她咬牙切齿的说。
“睡不著的人是你,我功力深厚,可以收发自如。”
她错愕的表情明白显示,她完全相信他这番鬼话。他在心里则暗笑她的无知:收发自如?她以为他是水龙头吗?
从一阵红、一阵青的脸色便不难看出他早已“忍无可忍”,只有田心这呆子看不出来。
“快点,你现在苦苦哀求还有用,等我躺下去你就没救了。”
屈居下风的人只能认命了。田心不太甘愿的嘟哝:“求……求……”
“听不见,大声说。”快,拜托你快点,我快恋死了!“求……求……求……”她的娇艳红唇噘得老高,求了半天求不出来。
“你口吃啊!”他大吼,恼火的拳头用力往床上一槌。
玩不下去了,这回真的到达极限了,囤积了几万吨欲望的腰身奋力一挺!
“等一下!”田心在致命的一刻大声喊卡。
天啊!几万吨的欲望瞬间成了冷水,从他头顶狠狠灌下。“等什么等!”他一脸凶神恶煞,哪里像是自己口中收发自如的人?
“先戴保险套。”
这女人真该改行去推销保险套。“没有了。”
“没有!?不是买了一盒吗?”
“不见了。”
“呃?怎会……”
他重新将她扑倒,火大的吼道:“我随手一丢,不知丢哪去了。”
她再次推开他。“你也真是的……干嘛用丢的?东西用过之后要物归原位,等到下次要使用才会方便嘛!”
箭在弦上,他一扔就急着办正事了,哪还有闲情逸致管那么多?
“丢都丢了,还管它做什么?”他又将她压回床上。
“不行啦!”她拼命推他试图起身。“一定要戴上才能做。”
他一把将她揪起来,忿忿不平的咆哮:“我是有爱滋还是梅毒?你有必要防我防成这样吗?”
“话不能这么说……”她努力挣扎,还是非常坚持。“你先放开我啦!”
使劲儿的撞开他,她光着身子跳下床。“东西不见了就要找嘛!嗯,我想想——可能是掉到床底下或者柜子后面,房间就这么大,一定找得到的。”
项千擎简直不敢相信,在这紧要关头,她居然说要找保险套!?
“你有毛病呀!”如果可以把她捆起来痛扁一顿,他保证一定会这么做的。“英名其妙的女人!这时候还找什么保险套?”他捉她、她挣扎——两人历经一场拉扯大战,项千擎终于气炸了!“你给我听好!我没法子忍了,我现在非要你不可!”
“我也很想要你啊,但是——对了!”她像忽然想起什么“你刚不是说你功力深厚,可以收发自如吗?”他一愣,她竟信以为真……
“那你就先‘收’几分钟,等找到保险套再“发”。这算不算自食恶果?
别怀疑,世上还真有报应哩……
这一晚对田心而言——
能否延年益寿、常保青春仍言之过,但有一点却是当下即可确定的。
她拥有一场美丽而欢悦的初夜。
“忙碌”之余,他们也谈天——其实,说话的几乎都是田心一人。
她告诉他,那是一段养尊处优、备受呵护的日子。这朵娇滴滴的小百合已谓萎、明珠已蒙尘……
往事无奈,田心从没想过找人诉说;但不知为什么,她今晚话特别多——
她好喜欢蜷缩在项千擎温暖的胸怀,腻他、望他,对他说说话……
项千擎是个最佳的听众。整整一夜,他没有厌烦,只是拥她、抚她,静静地倾听她的一言一语,并且收集著属于她的喜怒哀乐。
直到天色渐白,他俩才偎着彼此,沉沉睡去。
不睡则已,这一睡可不得了——三点钟!
项千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这么快就下午三点了!?”
田心揉揉惺忪睡眼,撑起身子。“三点又怎样?”
他穿好长裤,抓来衬衫胡乱挂在身上。“我三点钟有个很重要的约会。”时间都到了,他竟然还睡在女人的床上。
田心先是一愣,接踵而来的是微徽的心痛。“约了客人?”
“不是,也算是。”他敷衍搪塞。纵欲过度的疲惫仍写在脸上,他还得先冲回家梳洗更衣,哪来的时间解释呢?
他就要赶着去赴另一个女人的约会了……田心呆呆的坐在床上,六神无主.连被子渐渐滑下也毫不自觉。
“我先走了……”他回过头,倏地打住。
一双浑圆的乳房跃人眼帘,尖挺的粉蕾像在对他招手——这下麻烦了,身上有某个器官又开始不安分了。
田心那张光洁柔媚的脸孔漾着恍惚,不知在想什么……项千擎将她拉进坏里,勾起她的下巴,以一连串热烈的激吻唤醒她。
她死命搂紧他的脖子,弓起自己整副身躯贴上他。
不,她不要他走,不要他去找别的女人,她不要!
她的热情回应,瞬间在他体内点燃一把烈火——血脉偾张下,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急急啃咬她雪白的颈窝,揉捏她饱满的乳房,两只大手摩擦她每一寸肌肤,巨大的亢奋几乎将他吞没!
“不行……”他在被吞没之前火速抽身,喘吁吁的放开她。“现在不行,我真的非走不可。”
这一做肯定又没完没了。他若是为了满足私欲而留下,有个女人就会死的很难看了。
“给我五个钟头的时间,我八点以前回来,你乖乖待在家等我。”他说完即夺门而出。
田心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
床上仍有他的体温,空气中全是他的味道。一颗豆大不泪珠跌出田心眼眶,沾湿了被单。
满室哀怨,但这份哀怨只维持了三分钟。
“什么嘛……”,她粗鲁的抹掉眼泪,跳下床,“少赚一阵会死吗?这才下我的床又迫不及待爬到别的女人床上。”
她一边碎碎骂,一边大步走进浴室冲操。哗啦啦的水柱自莲蓬头喷出,洒遍她的全身。
“哼!就算机关枪也有弹尽援绝的时候,经过一晚的接连扫射,我就不信你现在还有办法操枪实战。”
紧握沾满泡沫的沐浴球往身上使劲儿搓着,真不知是泄愤还是想搓去那臭男人的味道?
不争气的泪再次盈眶。懊恼的摔出沫浴球,不胜颓丧的身子一坠,她坐在湿答答的地板上。“这算什么嘛!”她忿忿的的槌一下地板,又哭又吼的。
“该死的浑球!早知道就把你榨得精光,让你对着别的女人一辈子都‘举’不起来,让你……让你丢脸……让你丢脸丢到太平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