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说呀!三年了,难道没有半句话要对我说,对当年的离去没有一句解释吗?你就只会说要走吗?」
苏盈珊双手遮面哭泣,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的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不要再问好吗?求你念在以前的情分上,让我走好吗?你就当作我们没有相识过,求你忘掉以前所有的一切,好吗?」
「苏盈珊,你竟然跪着求我放你走,忘记你?」他心如刀割的望着眼前挚爱的人,她哭着求他放过她,那他可以去求推告知他所有的一切?求谁还他当年天真无邪的她?
「求你!求求你!」她边央求边对他磕头。
董绍纬见状,连忙将她搂在怀中,嘶吼着:「不!我不放你走,说什么也不!」「你这又是何苦?」她泪流不止。
他心痛的抚着额头泛红的她,语带威胁的说:「只要你再伤害自己一分一毫,我就拿你的家人出气。你听懂了没有?」
「不!」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敢逃走,你最好祈祷你的家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否则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信誓旦旦的说。
「信不信由你!」他目光移向站在门口的方嫂,「进来」
「盯着她吃,一天吃五餐,若有一餐不肯进食,我就将你的家人捉起来,一个礼拜不用吃,不用喝!」他坚决的目光直看着苏盈珊,明白的警告她,他的话绝不容打折扣。
方嫂将托盘放在桌上,他将她押到椅子上,强迫她坐好后才阴寒的道:「记住我的话。方嫂,明白你的职责所在吗?」「少爷,我会遵照你的指示行事。」方嫂忙不迭的应允。
凝视她失神的容颜,董绍纬深怕自己会心软,立刻转身离去。
他绝不会让她就此离去,她这辈子休想离开他身边!
待董绍纬离去后,苏盈珊缓缓拿起筷子,机械般的夹着一口饭,含着泪水吞下去。
方嫂见状,她的心像被针刺般的疼痛起来。
少爷和这位小姐究竟有什么感情纠葛?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那时少爷结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冷漠的脸庞偶尔会一除寒霜,透露出温煦,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少爷心情最好的时候。
那名女孩该不会是眼前这位小姐吧?若真是她,为何会造成今日难解的情结?
董绍纬悲痛的话语再次浮现在方嫂的脑中。三年前少爷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对任何人都冷淡而疏远,对老爷和夫人之间的距离也更加的远。
似乎没有人能碰触到少爷真实的内心。
三年来,不曾见到少爷温煦的目光,难道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柔弱无助的女孩的失踪吗?
究竟三年前出了什么事?方嫂拚命在记忆中搜寻着。
少爷如此喜怒无常虽不太好,但总比终年戴着冰块做成的面具来得有人性,所以她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老爷。
她决定要查出三年前的真相,究竟是谁迫害他们?让少爷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让眼前这个女孩哭着磕头只求离去。
这当中必有天大的秘密。
薛镇祺一踏进董绍纬的办公室,三名秘书一看见他,连忙清理桌上所有的文件,想尽快离开暴风圈,省得最后倒楣的又是她们。「你给老子留下来!」薛镇祺及时捉住跑得最慢的秘书。
可恶!难道他丑得让她们一见到他就想溜吗?
「老子长得很丑吗?」他不悦的吼问着。
小秘书满脸的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的说:「薛副总当然不丑,只是……呃,也不怎么帅。」
「有胆你再说一次!」当着他的面说他长得不帅的人,她可以算得上有胆识,可惜还是惹火了他,他摩拳擦掌的准备海扁这个不长眼,也不会做人的小秘书。
「我……说的是实话。」小秘书吓得快哭出来的喊冤。
「老子不要听实话,老子要听好话,懂吗?」家里的恶婆娘已经不给他好颜色瞧,想他堂堂的焰帮右副帮主,在陆忆娟面前活像个小瘪三,做尽好事也不见她会领情,简直大损他的颜面。
「她说实话也没有错呀,想要教训人,有本事去教训你那个猖狂的女人,别在这里发熊威,陆忆娟也瞧不着。」董绍纬靠在门边冷冷的讽刺着。
「是吗?」薛镇棋瞪着脸色苍白的小秘书吼道:「说话呀!老子又不会咬你,或把你生吞下腹。」话虽这么说,但他脸上表情却摆明若没有好话,她的小命在下一刻就要结束。
面对恶势力不得不低头,小秘书明白自己若想完整无缺的回家,就必须要违背良心的说谎。
「薛副总,我说错了,你是咱们火焰集团里最帅、最好的人。」
「嗯,很好。给老子送上好酒来!」薛镇祺得意的放开她的手,这女人一点都不有趣,太容易屈服了,没有骨气。
不过,好话还是令人爽!
薛镇祺咧笑着嘴,丢张纸给他,「老子送好礼来给你了。」
董绍纬拿过那张纸,定睛一看,只见上面简单的写着……
三年前的二月十六日至二月十八日,苏盈珊行踪成谜,二月十九日被人送往医院急救,原因是受到严重的性侵害。三月十六日被家人送往美国的精神病院求医诊治,三个月后才出院,在当地的语文中心学语文。苏盈珊在台湾的户头,则在二月十八日存人三千万台币。
「这不会是真的,她……」董绍纬只觉脚底发寒,不敢相信她会遇到那种事,而他昨晚还强行要了她。
该死!他居然这样对她!
他是野兽,是魔鬼!
他发狂的用力捶打着墙壁,薛镇祺走到他身后,劝道:「别这样,事情已经过了三年,况且,那又不是你的错。」
董绍纬停止捶打墙壁,回首扁向薛镇祺。这个该死的家伙,都是他提议要他去检查苏盈珊,是他提出这个馊主意的。「喂!你再扁我的脸,老子就不客气了。」薛镇祺知晓好友满肚子的不爽,不发泄绝对会闷死,所以只是防守而不攻击。不过,他最恨人家扁他的脸,他已经长得很吓人,若是再被打得鼻青脸肿,那还能看吗?
「他妈的,这些消息你不会早说吗?」董绍纬火力强大的一拳,毫不客气的扁上他粗犷的脸。
薛镇祺捂着脸大声喊冤道:「老兄,这件事老子已经尽力在帮你,你该死的知不知道,有人故意隐藏起这件事,这些资料还是老子威胁要放火才得来的。」
「那你昨天说那些浑话,又是在暗示什么?」
「有些消息还没有被证实,老子哪里放乱说,那只是个玩笑嘛!我……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的。」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他可不敢乱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处理好,说不定会影响到焰帮的未来。
「你还知道什么?」董绍纬受够那些未解的谜团,苏盈珊只是流泪不语,要不就是磕头哀求离开,他下不了手逼问她,不代表不会动手扁薛镇祺。
薛镇祺被打得快招架不住,在平常时候,董绍纬想打赢他可不容易,但现在他那种发狠的发泄情绪,蛮力可是任谁也挡不住。
「停!想知道,老子告诉你就是,不过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说!」董绍纬喘着气等待他的下文。
「她到美国八个多月后,生下一个儿子,或许怀孕就是让她离开精神病院的原因。至于她失踪的那两天人在哪里……该死!老子不想说了。」薛镇祺真的说不出口,深怕说出真相,会造成无法弥补的过错。
董绍纬在听到苏盈珊曾怀孕生子,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住,征愣在当场,就连薛祺棋离去他都不知道。
她竟然已经怀孕生子?
小秘书紧张的望着失魂落魄的董绍纬,端着酒呆站在一旁不敢随便乱动。究竟发生什么事?叫她拿酒来的薛副总连口酒也没喝就走了,而董副总却一脸震惊的站着。
董绍纬倏地回过神,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狂怒的吼道:「再给我拿酒来!越多越好!」他仰头将酒大口大口的灌进口中。
小秘书连忙吩咐人送酒来,深怕迟了一时半刻自己的小命就堪虑。
向来滴酒不沾的董副总是不是疯了?赶快找人求救才是。
糟了,下午的面谈和会议怎么办?又该找谁代替?
唉!一样都是两条腿,为什么跑得比别人慢?
呜!呜!呜!
事情大条了!
薛镇祺望着面前刚刚收来的调查报告,简直不敢相信上面所写的一切,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呢?
他能说吗?
不说可以吗?
董绍纬已经找到苏盈珊了,可能会放她走吗?
唉,事到如今,他只能先去董家探探情形,希望一切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否则这件事情将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方嫂望着鲜少来访的薛镇祺,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你家少爷在吗?」若他在,他有机会探知详情吗?薛镇祺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他怎么会惹上这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