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肌肤之亲的高涨快感,岳宁几乎要承受不了。尤其当尉靖积压十多年的热情全部翻覆,在他的指尖积聚、摩挲着她的玲珑曲线,与他性感的薄唇越来越往下移动探索……岳宁彷佛置身在天堂,而这个天堂火热得即将爆炸!
不知何时,他们身上的衣物都褪尽了。
在占有她之前,尉靖箝住岳宁的下巴,逼着扭动不安的她看向他,狂霸地宣示道:“宁儿,不管现实生活中你是谁的女人,总之在我的梦里,你只能属于我!”
“唔……”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宣示!岳宁高举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欢迎他的掠夺,承诺道:“尉靖,不管在何时何地,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尉靖低吼一声,偕同她投身在激情的漩涡中。
他永无止尽的需索与给予、无垠无际的温柔与深情,还有他那猛烈的攻势与占有,都让初解人事的岳宁险些吃不消,但是尉靖在激情的极致时,他在她耳边最真心的告白,奇迹似地抚平了她的痛楚。
他在她耳边低语着。“宁儿,我爱你,我一直一直都深深爱都着你!”
这句告白比什么都有用!岳宁脸上浮现出娇羞动人的笑容。
当他们欢爱之后,倦极入眠之前,她不禁对他俩的末来信心大增。她相信,有了今夜的缠绵恩爱,明天一觉醒来,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尉靖不会再推开她、也不会再离开她。既然尉靖臣坦言深爱着她,那么毅哥哥也不再是他们之间的介入者,她、尉靖、毅哥哥以前可能存在的误会都将冰释!
从此以后他们可以厮守在一块儿,永不分离……是的,一切都会如她所想象般地顺利,一定会的!
岳宁偎着尉靖的胸膛,含笑入眠。
第七章
噢,好刺眼的阳光,准是昨晚睡前忘了把窗帘拉上了。
尉靖半瞇着眼,用手遮住直射瞳孔的阳光。他的头又重又痛,四肢酸麻得不得了,恐怕是昨晚酗酒过度外加睡姿不良。
他看看四周。奇了,他何时回到自己的公寓来,干么还睡在沙发上?再说,满室金光,此时若不是正午,也应该是下午了,倘居然睡到这个时候?
尉靖颓然躺着,觉得这一天的开始好象什么都不对劲。他想支起上半身,却意外发现他全身是赤裸的,光滑的体肤上接触着一种细致的质感,天哪!他的胸前竟然还躺了一个软不溜丢的“东西”。他伸手一探,这“东西”软软香香的,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哩!
不会是个女人吧?他不记得昨天在哪里邂逅了谁。但愿不是个麻烦,近来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尉靖低头,拨开她的头发,仔细一看——岳宁?
他的心跳速度蓦然加快,她怎么曾在这里?还有……他眼睛一瞪,他的“那个”似乎还抵着她不可思议的柔软,这么说来,岳宁也跟他一样身无寸缕了?
怎么会?他做了什么?
尉靖脑子里乱成一片。他警戒地打量他的公寓,这下可好了,散乱的酒瓶、到处乱丢的衣服——包括女人的内衣与外衫,还有空气中不容错辨的男女欢爱后的气息,都在提醒他昨夜的纵欢。
尉靖用力拍拍额头,想把记忆拍回他的脑袋。他猛然想起昨夜他似乎作了一整晚的春梦,梦见他与岳宁抵死缠绵,那种古老而性感的律动清晰得不可思议,真实得让他在梦中也销魂,他还一遍一遍地喊她“宁儿”,对她说:我爱你,我一直深深爱着你!
这……都不会是真的吧?
他一向强力约束自己,告诉自己岳宁是尉般的,虽然做不到百分百。但他怎么也不可能踰矩至此,他……占有了岳宁?不!他不相信自己在正常情况下会这么做!
有问题!难道说……尉靖身躯轻微地晃动,震醒了躺在他身上的岳宁。她揉揉眼睛,抬起头来,发现已经天光大亮了,尉靖俊逸却毫无表情的脸庞正在她面前,严肃地审视着她。
他醒了!
岳宁看到那双探究的眼神,立即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她这么做的用意。
她手忙脚乱地直起身,完全没注意到地无瑕的娇躯上运半点遮蔽物都没有,她神色紧张地对尉靖说:“你……你、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
小巧微红的蓓蕾、玉白细滑的雪峰,无边春色就在他面前,尉靖极力想漠视那让他血脉搏张的美景。看来他昨晚并不温柔,散布在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说明了她如何饱受他的摧残蹂躏。
“我知道。”他维持平躺的姿势,双手交叠在脑后,力图镇定道。
既然他知道,为何不复昨夜的温柔,给她一个情人间的早安吻?岳宁惴惴不安,尉靖的平静与冷漠让她感到惶然。经过了昨晚,他俩间还有什么不对吗?
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我……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哦|!”
“我知道。”尉靖将目光定向她有些惊惶失措的脸蛋上,一方面是想藉此看穿她的内心,一方面是想压制他下身蠢动的亢奋。
岳宁摇头。不,他的表情说明了他只知道发生什么事,却不明白她用心良苦。
她忽然发觉,她之前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现在尉靖平静无俦的面容下,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但她决定要做的事,既然已经做了一半,另一半她就是硬着头皮也要把它完成。岳宁扬起下巴,把话挑明。“我……我既然是你的人了,你就要确实负起责任,绝不可以再把我推给毅哥哥。”
“是吗?”听到这话,尉靖终于证实了岳宁的用意与他心中最不堪的猜想一模一样。他冷酷道:“敢情这就是你设计我跟你上床的目的?”
尉靖无情的质问让岳宁瑟缩了一下,但她仍挺起胸膛承认,浑然不觉她裸露的身躯配上她的姿势有多么撩人遐思。“当然是。”
“我一直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在树下叽叽喳喳讲话给我听的小妹妹呢!”尉靖几乎要克制不住他的欲火,不过他巧妙地将欲火转化为熊熊怒火,毫不留情地伤苦茗岳宁。“没想到你已经变成一个用身体去蛊惑男人、逼男人就范的女人!”
岳宁的心在淌血。“不管我是不是,总之你已经上钩了。”
尉靖心烦意乱地推开她,迅速地站起来,捡起裤子穿上。“你真让我失望。”
做爱以后,他不体贴的举动与问话才教人失望呢:“非常的情况要用非常的手段。”
好一个非常情况要用非常手段!岳宁此举,只是把情况弄得更复杂而已!尉靖一语未发地捡起地上她的衣服,发现它们全都烂得不能穿了。
该死!他恨恨地将它们往地上一摔。昨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他喝了酒,他碰了“未来大嫂”,就在尉毅说他把自己当作亲兄弟的同一天!
狗屎!他还为那句“亲兄弟”感动了半天,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感到罪恶,结果当晚他马上以最侮辱人的方式,侵夺了他兄弟的权利。
尉靖走进卧房,来到衣柜前,他得先找套衣服把她的身体里起来,以免体内那只欲望的禽兽再铸大错,但……他一拳槌上衣柜的木门。他到底做了什么?
为了贪欢,他竟然把自己没有资格得到岳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尉靖!”岳宁在客厅里听到砰砰砰的声响,她捞了件破衣服遮住胸口就冲进来。“你不要这样!”
“你滚!”尉靖失去理智地狂吼。“我不要看见你!每次你出现,都像要逼我发疯一样!以前我爱你,但不去要你,我还对得起我自己;现在可好了,接吻、上床,一切都如你所愿了,你还不滚!”
“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岳宁哆嗦着说。“我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爱你、想留住你?你不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吗?你以前总是有说不通的理由避开我,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有天大的‘没有资格’也不成问题了!”
“不,这个办法烂透了。事情只会被你越搞越复杂!”尉靖忽然一顿,眼光扫到岳宁遮着的衣服上有一块殷红的血渍。
岳宁在他不寻常的注目之下,也注意到了。
她便咽难堪地道:“现在你该知道,我跟毅哥哥之间什么也没有了吧?”
“你该烦恼的是——尉毅知道昨晚的事吗?”尉靖粗鲁地问。“你要来之前,曾经告诉过他吗?”
看来尉靖把昨晚的醉话都忘了。岳宁咬着下唇,尉毅当然知道,是他把地址交给她的。
尉靖一看岳宁的表情,就约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会是尉毅怂恿你来的吧?”该死的尉毅,说什么亲兄弟?连他心里的苦处.…………都不懂!“他可真厉害,能把我套在尉氏企业里、能把你送来当我的左右手,还能神通广大地把你送上我的公寓让我啃!我就偏偏要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