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再也不让你掉一滴泪。」
他深情地在她唇办上印上一吻。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掉崖的那一刹那,那种心全碎了的感觉。
「羽儿,别再忘了我!」他难掩激动粗哑地说。
陆羽心被他深情的神情牵动心弦。「我已经把你深深刻印在我的心板上,再也不会忘记了。」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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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不管啦,你把羽心还给我啦!」白烟萝呼天抢地地哭喊道。
朱云截则在一旁冷汗直流,一脸苦瓜相。
「说了不关我的事嘛,人是风落看丢的呀!」
「你敢说你当时不在场?」她泪眼圆睁。
「我……」
他词穷,因为当时他的确躲在一旁。
连风落悠哉地品著茶,冷眼瞧著他们夫妻俩反目成仇。
「我的确在场,可是……」
「哇……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呜……」白烟萝含著泪控诉。
朱云截可急了。
「我怎么会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她嘟著红艳艳的唇。「你担心羽心会像母后那样宠我,会像姊姊那样疼我,你嫉妒,见不得大家都爱我,所以你故意让人劫定她,呜……」
她手托著微凸的肚子,一步步向他逼近。
「萝儿,天地良心呀,冤枉呀,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你就是故意的!」她把头撇向一边,毫不理会朱云截的解释。
一旁的连风落压根儿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早见惯了这夫妻俩的打情骂俏。
真下知道大明子民要是知道他们的天子是如此惧内,而他们的皇后竟是这样无理取闹的母老虎时,还会不会对大明朝有信心?
「好、好、好,算我的错!」朱云截无奈地陪罪。
「本来就是你的错!」白烟萝的泪水马上止住。
她转而询问连风落:「连大哥,你说带走羽心的是狂嚣岛的岛主?」
连风落点点头。
「截哥哥,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他一头雾水。
「带我去狂嚣岛!」
「啊?」
连风落和朱云截一同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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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隽为了补偿陆羽心,不但加紧筹备婚事,还带著她游遍狂嚣岛。
陆羽心在他的带领下,真正的见识了狂嚣岛的美与野。
翠绿的山峦,险峻的奇峰异岭……到处部有他们俩的足迹。
「隽哥,还记得这里吗?」她问道。
「当然。」这里是属於他们俩的小水潭。
「这是我们两个相恋的地方。」
「不完全是!」
「哦?」陆羽心轻启檀口。
宇文隽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勾人心魂地一笑,「早在落叶山庄的藏书阁初次见到你,那时我就被你夺了魂、偷了心。」
她红了双颊,娇瞠道:「我才不信呢,何况那时候我又没看见你,你又怎么能厚脸皮的确定,我就一定会爱上你呢?」
他露齿一笑,霸气地说:「我就是确定!」
「真不害臊!」她笑骂道。
宇文隽看著她的笑容,气息不禁浊重起来。
他勾起羽心的下巴,变黯的眸对上她如星般的瞳。
两人的唇缓缓贴近——
「少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靠近。
是于飞。
陆羽心个性保守,赶紧推开他。
「什么事?」
宇文隽板著脸,不怎么高兴好事被打扰了。
「影奴来报,有陌生船只靠近狂嚣岛。」
「我立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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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隽在积玉堂处理公事,陆羽心便回到凄情居。
「小姐,喝茶。」
春情递上一杯香浓的莲花茶。
陆羽心捧起茶杯,轻轻吹开热气。
「小翠!」
她惊喜地唤著站在门口的女子。
「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她拉著小翠坐下。
「先是沿著太虚湖找你,後来得知你没事,又接了任务。」
「难怪我回来那么久,都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被红樱给……」
「小姐,你忘了,我是影奴,没那么容易死的。」她一笑。
「是啊,我老足忘记你是影奴,那你的真名不叫小翠罗?」
小翠点点头。
「我叫翠环,小姐,你不怪我吗?」
「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一直在骗你,隐瞒著影奴的身分,在你身边卧底……」
陆羽心漾出甜笑,「我怎么可能为这种事去怪你,要不是你,我早死在红樱手里了!」
「小姐……」
「来!我跟你介绍,这是春情。」她拉著翠环来到春情面前,热情地为她俩引见。
「羽心!」
一声熟稔的呼唤传来。
「萝儿!」她瞪大双眼。
今天真是太多惊奇了。
「羽心!」白烟萝抱著陆羽心尖叫。
「萝儿,你怎么会来狂嚣岛的?」
「羽儿,那艘不明的船只,就是他们的。」宇文隽定进门,後头还跟著朱云截和连风落。
「原来如此。」
陆羽心小鸟依人地偎进他怀中。
「羽心,听说你恢复记忆啦?」白烟萝问道。
「嗯。」
「真是太好了!」
「大哥。」陆羽心笑著同朱云截打招呼。
朱云截潇洒一笑,「收你这义妹可真值得,我早就想认识认识狂嚣岛的主人了。」
狂嚣岛虽然从未与朝廷为敌,杀的也全是大奸大恶之辈,但日渐壮大的声势,不免让他担心。
今日见到宇文隽,他已宽心,再加上他与陆羽心的这层关系,他完全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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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在窗外呼啸,一身灰衣的白发老人站在窗边,无视从窗外打进来喷湿他的雨水。
「黑光。」粗哑的嗓音,在这闪电打雷的暗夜听起来,显得格外诡异。
「是。」瞎了一只眼的黑光,跪俯在地上,硕壮的身体竞在打颤。
「你说宇文隽已经得到盘天剑谱了?」垂下的眼泛起异常光亮。
「是。」
黑光连头也不敢抬。
欧阳鸿死後,他拼著命逃出生天,偷了一条船逃出来,眼睛也在打斗过程中被弄瞎。
原以为告诉欧阳义他的独子已被宇文隽打死,他应该会大怒并且前去报仇的,怎么……
「好,好极了!旷世奇书终於还是现身了!」
「庄主,您难道不想为少庄主报仇吗?」黑光眉头一皱。
这和他所想的大大不同。
「那个没有用的东西,死了也罢!」
欧阳义眼中闪过贪婪,嘴角泛出一个垂涎诡谲的笑。
「盘天剑谱终於出现了,十八年,我足足等了你十八年!到最後还是注定要落到我欧阳义的手里,哈……」
他疯了!
黑光畏惧地瞪著他。
欧阳义倏地停住狂笑,眼神狂恶地瞅著他。
「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得死!」
黑光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脑浆即进溢惨死在他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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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截和白烟萝的到来,正巧成了陆羽心婚礼的上宾。
一身艳色凤冠霞帔、堵红罗绣织长裙的陆羽心,脸上自然的幸福红晕,轻点上的脂红,细细的描眉,更显出她的细致出尘、脱俗卓绝。
同样穿著红袍的宇文隽亦是相同出色、俊美无俦,与陆羽心并立,真是一对璧人。
在花舞纷飞的露天台上,在白色、红色和淡紫色花办的环绕下拜堂。
「一拜天地!」于南得意地喊著。
这可是他和平叔挤破了头才抢到的好差事呢!
孟阳笑呵呵的,看著这一对新人拜天地。
「哈……老夫来得真是时候啊!」
孟阳脸色骤变,「是欧阳义!」
一阵狂风袭来……
「小心!是狂风掌!」孟阳喊道。
众人顿时一乱,宇文隽护著陆羽心,朱云截和连风落围住有身孕的白烟萝。
欧阳义苍老的身形,无声无息地立在上风处。
「孟阳,好久不见!」
孟阳咬牙怒斥,「欧阳义你这恶贼,居然也敢只身闯我狂嚣岛!」
「哈……」又是一阵狂笑,他眼中进现势在必得的光芒。「只要能得到盘天剑谱,任何代价也值得!」
「包括你的命吗?」
宇文隽冷冷地看著眼前这灭族的仇人。
他本已答应羽心放下恨,不主动寻仇的。
可这样看来,欧阳义始终不曾放弃。
欧阳义眯著眼仔细一瞧——
「宇文家的孽种?原来你真的没死!当初我倒真没料到宇文承德和孟阳有交情,这才让你多活了十八年的,怎么?凭你就想跟我斗?想当年你爹他们三人都打不赢我了,就凭你?」
朱云截一凛,向前对宇文隽低语:「妹婿……」
「义兄,这是江湖恩仇,更是宇文家的血海深仇,可否让我自己解决?」
「这……好吧!」
皓月山庄灭门血案在当年喧腾一时,朱云截虽然年轻,却也有所耳闻。
狂风再起,欧阳义运掌一推,手部周围环上金光。
「把剑谱交出来!」他睁著布满血丝的眼怒喊。
宇文隽接过于飞递上的剑,眼神冰寒冷冽。
「于飞,保护少夫人。」
「是!」
「隽哥,小心!」
「臭小子!不交出剑谱就得死!」
欧阳义仗著深厚的内力击出一掌,字文隽旋身一闪,轻易地躲过。
那一击打中泥地,将地上打出一个凹洞。
宇文隽气息丝毫未乱。
「欧阳义,你以为拥有上乘内功,就能打遍天下吗?别忘了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