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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求求你放过我--」她惊骇地尖叫,想伸手推开他抚触她的手,却因为两手都被擒住而动弹不得。

  她喘息着、哭喊着,想尽办法要推拒他,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精壮的躯体压制住她的蠕动。

  「不准抗拒我,你是我的。」他粗喘地吼着,却没发现他语气中强烈的占有欲。

  「不是、不是--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唔--」她话还没说完,玉荆风就乘机将火热的舌探进她口中,封住她所有的惊叫。

  该死的,他从来不知道她吻起来的滋味这么好,看似单薄的身子更是迷人。

  他不是该急着完成任务吗?怎么反倒有种享受的感觉?好不容易,他终于满意地松开她的唇瓣,让他俩有喘息的时间。

  不能这样啊,在他炽热的吮吻下,步灵均的唇变得红艳肿胀,她微张着嘴,用力呼吸着混杂他男性气息的空气。

  他不爱她,又怎能和她做这种事,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廉价,好似她是个……妓女。

  「别……别这样,你难道不怕对不起你的音儿表妹吗?」步灵均用她残存的力气喊道,企图唤醒陷入激情的玉荆风,利用他对路云音的爱,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可惜已然失控的玉荆风,完全听不进她所说的话,如鹰般的锐眼中没有理智。

  他的脑中只浮现:要她、要她!

  他只想把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只要得到她一次,就可以彻底清除心中那缠绕许久的影子,也才不会不断想起她。

  「不--」被贯穿撕裂般的疼痛,让步灵均痛得嘶哑尖叫。

  她哭喊着想挣扎脱离,却被他强大的力量钳住。

  象征纯洁的处子之血从她雪白的大腿,滴落在纯白的被子上。

  被她的紧窒所包围的玉荆风,则是陷入极致的狂喜中,欲望如排山倒海般涌现。

  激烈的律动中,他将步灵均的双手挪至她头顶两旁,十指与她交缠,下身却依旧故我的加速抽撤。

  步灵均已然失去抗拒的力量,灵动的双眼如失去焦距般,玉荆风在她身子里狂肆进出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痛得纠结。

  整个房里,只有他浓烈满足的粗喘声,和步灵均的嘤咛声交杂着……???

  曙光初露,一道光线透过镂花窗照射进来。

  步灵均一个翻身,却被全身的酸痛给疼醒。

  昨夜恐怖的记忆全部回笼,她猛然睁开双眼,确定是自己一人在床上后,不禁松了口气。

  「小姐……你醒啦?」

  月皎担心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疼痛使她在撑起身子时格外困难,还得由月皎帮忙扶起她。

  她呆呆的看着不知何时盖上她的棉被,心头一阵凄楚。

  昨夜……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痛晕的都不知道,更遑论玉荆风是什么时候离开衍风居了。

  月皎在看见小姐袒露在锦被外的肌肤时,惊怕地倒抽一口气。

  刚才小姐仍昏睡时,她只看见她的双唇红肿,一点也没想到藏在被子底下的身子被欺凌得更严重。

  步灵均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惊讶,但她装作不在意。

  「替我梳妆吧。」清甜的嗓音因为昨晚的喊叫而有些沙哑。

  月皎聪明的不再说什么,她跟着步灵均可不是一天、两天,主子不想说的话,谁都别想逼她说出口。

  主仆俩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房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

  从铜镜中,步灵均看见颈部那遮也遮不住的瘀痕,不禁又让她想起昨夜而全身僵硬。

  「小姐,你怎么了?」月皎也感受到她的不安。

  「没什么。」她用力地稳住自己混乱的呼吸,强迫自己忘掉那可怕的记忆。

  「可是小姐……」月皎仍是很担心。

  「别再可是,我该去向爹请安了。」

  她迅速起身,不愿让月皎再说什么,忍着疼住屋外走去。

  ???一整个上午,玉荆风和她好象说好似的,互相避开对方,谁都不愿见到对方。

  呆坐在这玉荆风曾给她难堪的花亭里,步灵均只是愣愣地盯着花草发呆,心情过于纷乱使她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致。

  「小姐。」

  月皎充满担心的警告在她耳边响起,乍然将她神游的心绪给拉回来。

  她游离的眼神,由花儿转移到月皎身上,直勾勾地望着月皎。

  小姐?不!她不再是小姐该是夫人了。

  只是……承认她的人,有几个?

  「小姐,别再呆坐在这里,万一着凉怎么办?东方公子会骂死我的,进衍风居去吧!」月皎劝道。

  她知道小姐是在躲姑爷,就算她再怎么笨,也不会不知道主子昨夜受了什么苦。

  只是,那东方吹云千交代、万交代,小姐的身子看似强健,其实全靠他提炼出来的百花丸硬撑,骨子里却是虚弱不已,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

  「吹云大哥……」她好想念他和吹雪。

  为了根治她的心疾,东方吹云和东方吹雪远赴他乡,至今音信全无,令她好生担心。

  自己这身破弱躯体,总是让人为她伤神劳累,却又不见好转。

  「我不回衍风居,我要去天香楼。」一想到东方吹云兄妹正为她的生命奋斗、寻找出路,步灵均决定不再自怜自艾,她要为自己再活一遍。

  「去天香楼?可是上次金儿不是说……」那个荆璞小姐真有些怪怪的耶。

  月皎迟疑的表情让步灵均噗哧一笑,心情顿时好了大半。

  不想告诉月皎,她其实和荆璞在一天之内已成为好朋友了。

  她快步走向天香楼,在经过惜情阁时,仍有些却步,但她暗暗激励自己,勇敢地走过去。

  进入飘着淡淡茶香的天香楼,步灵均有些惊喜地看着早泡好茶等她的玉荆璞。

  「早知道你在等我,就不会呆坐在花亭里吹风了。」

  她选一个最靠近玉荆璞的位子坐下,不理会站得远远的月皎。

  「我也是刚刚才感觉到你的接近,趁着你未到时赶紧沏壶好茶候着你的。」为步灵均和自己斟满茶,玉荆璞的动作再自然不过。

  这玉二小姐可真怪!月皎瞪大眼看主子和玉荆璞谈笑着。

  前两天一见人就吓得躲起来的人,怎么她才回步家一天,就变个人似的?

  月皎还是觉得玉荆璞怪怪的,不过见到步灵均和她说话时开心的模样,也就不再那么排斥她。

  「想不想听我唱首曲子?」玉荆璞突然冒出一句话。

  「当然好,你已经养刁我的耳朵了。」

  玉荆璞略带深意地一笑,移步至她的琅宝琴后坐下,轻缓地吁了一口气,纤指一拨,温润清亮的曲调顺畅地由她指缝中流泻出来。

  她轻启檀口,吟唱出来的竟是那首君难托!

  「咦?小姐,她唱的不就是你最近常念的那首诗吗?」月皎也惊呼地问。

  步灵均早已泪流满腮,即使早知玉荆璞的特殊能力,她仍难掩内心的激动。

  「嫁时罗衣羞更着,如今始悟君难托--」

  「别唱了、别再唱了!」步灵均失控地吼叫出声,再也克制不住溃堤的泪水。

  玉荆璞并没有像月皎一样被她吓到,但仍停下弹琴的手,安静地看着步灵均。

  像是要把多日来的委屈一次宣泄似的,步灵均的泪一直停不住地流,把揪在掌心里的手绢都染湿了。

  「对不起……」她逐渐平息情绪,双眼哭得红肿,声音也变得暗哑。

  玉荆璞摇摇螓首,颇能理解她的难处。

  「别怪我交浅言深,你和我大哥等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会有波折是在所难免的,但千万不要以为,看不见、听不到就可以不在乎、不伤心。」这段话由玉荆璞口中说出实在有些怪异,她是那样年轻啊,怎么对感情比常人看得要透彻呢?

  「那我该怎么办?他的心里始终就不曾有我,也拒绝试着接受我呀。」睁着迷蒙双眼,步灵均早失去以往的冷静。

  「去了解他呀,去爱他所喜爱的呀。」玉荆璞眨着大眼,暗示性的说。

  「你是要我接受路云音?」步灵均闻言全身一僵。

  玉荆璞点点头。

  「太荒唐了,小姐,你千万别答应!」月皎气得发抖。

  胳臂当然是向内弯的,这二小姐根本是替玉荆风来当说客的。

  步灵均却认真的思考这一个方法,她不想欺骗自已,即使玉荆风昨夜真的伤了她,可是她仍然爱他。

  虽然必须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这会令她心碎难过,但总比永远失去他来得好不是吗?

  ???走出天香楼,步灵均竟真的往惜情阁走去。

  「小姐,你不会真的要和别人共侍一夫吧?」月皎紧张地跟在她背后。

  步灵均对她的问话似充耳未闻,仍径自往前走。

  她想要在自己勇气十足的情形下开口,免得待会儿后悔。

  「少……少夫人。」淡月一见到步灵均,一向的伶牙俐齿都收起来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惜情阁呢?」

  她搬来一只绣椅请步灵均坐,在倒茶水时,还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内房。

  「请用茶。」

  步灵均接过茶杯,啜饮一口。「云音妹妹呢?怎么没见到她?是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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