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剽悍情郎(世世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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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处罚谁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唯独我左营中的人你不能擅自决定;心儿是我的人,她有错没错都与你无关,就算要处决,也请由我来决定;石虎,你这次太过分了!」长年忍让,石生不再客气。

  「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你居然为了她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未免小题大作。」打都打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

  「将军,君姑娘的脉息愈来愈微弱了!」金副将突然喊道,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心儿!」石生回身一探,心中一惊,抱起君心,即刻与金副将跨上座骑狂奔离去。

  石生一离开,石虎才彷如失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完全没了方才的强逞威风。想不到石生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失控至此,可想而知君心对他的重要性已超过了往昔的一切。回想起方才的对峙,石生的怒气实在可怕!

  镇定过后,石虎脸上竟出现了一丝微笑。石生呀石生,你终于也有弱点了;君心对你而言既然那么重要,我就非要得到她不可!

  ***

  在途中石生暂时止住了君心背上的血,在尽量不剧烈震动的情况下,迅速的奔回营。

  「小姐!」天呀!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离开没多久,竟然伤成这样!嬷嬷忍不住悲从中来。

  石生下令众将士休营待命,令金副将巡视各哨不得轻心后,立即大踏步的回自己的营帐。

  他小心的将君心安置在铺好的软垫毡上,尽量不扯动背部的伤口,却仍见昏迷中的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再一次揪紧。

  「嬷嬷,准备些温水进来,,另外,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嬷嬷依令退下后,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除去心儿的上衣。

  不一会儿,心儿的背完全无掩的呈现在眼前,石生狠狠闭了闭眼,强忍住一股杀人的冲动。

  白皙的皮肤上青紫、血红的痕迹交错,有些伤口上的血迹已凝固,他仔细观察,幸好没伤及肩胛骨,他紧锁的心稍稍放宽。

  「将军,水来了。」嬷嬷放下水盆,抬头瞥见的景象,叫她忍不住惊呼着落泪。「天哪!他们是怎么待她的,小姐」

  「嬷嬷,先别难过,我需要你的帮忙,心儿的伤有些发炎,待会儿我帮她上药时她可能会因痛而挣扎,我要你抓紧她,可以吗?」

  嬷嬷点点头。「好。」

  他回身取出需要的伤药,对嬷嬷道:「我们开始吧!」

  ***

  折腾了半天,总算将心儿背上的伤处理完毕,交代嬷嬷随侍着,石生才放心的走出营帐去看看外头的情形。

  金副将尽责的将一切事务安排妥当,石生随后巡视一遍,再交代些不周的地方,这才放心的回到营帐内。

  此刻,他坐在床沿,伸手拂开她脸上散落的发丝,眼神里满含疼惜的注视她苍白憔悴的容颜,回想起今日的一切。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情绪反应,直到眼见心儿受伤的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她在他心中竟然占了这么大的分量。

  身为一方霸主的义子,即使他没有正式娶妻,身边亦有王爷赏赐的美人为伴。对女人,他从来不放在心上,直到心儿的出现,所有以往认定的一切完全不同了。她害怕任何陌生的人,独独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一双清澈的眼眸仿若不解世情般只依附着他,展现在怯懦背后的真性情聪颖而慧黠、倔强而冷静、以及偶然陷入回忆迷思的脆弱,都引发他不为人知的柔情。

  他知道,心儿绝非一般寻常的女子,即使是失去记忆,却没有失去她过人的才情,在遇事时,她不慌不迫;遇险时,她反射性的予以反击、动作俐落无误;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疑惑,然而在这一切尚未清楚前,他的心已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他是不会再放开她了。

  「唔……」一声轻吟惊动了沉思中的石生,他立即蹲下来与趴着的她平视。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一见是他,努力扯出一抹笑:「石生哥。」

  「心儿!」他低喊。「让你受苦了!」

  「不!」她想摇头,却不意扯动背上的伤口

  「别动!」他急忙稳住她。「你背上伤的很重,必须好好休养,这段期间,你不能任意行动,否则伤口会更难复元。」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的上身竟是不着寸缕,只在背上盖了一条软被,在无法有动作的现在,她微低头、闭上眼睛不敢再与他对视,苍白的脸上覆」潮红。

  他禁不住心动,倾身啄住她红唇,却见她惊愕的瞪大眼睛,他不由得低低的笑了。

  「心儿,我不放你走了。」

  她再度望向他,不明白他的语意。

  石生轻抚她面容,脸上没有冷漠的表情,凝视她的眼神,有着令人无法拒绝的深情与温柔。

  在真正吻住她之前,他只来得及说一句:「心儿,我渴望的……」

  第四章

  「石生——」他点住她的唇。

  「叫我君毅,石生只是义父为我取的名字。」

  自她红唇上寻足安慰后,他才不舍的离开,小心地将她兜衣的带子绑好、轻裹上一层软毯子后,在不扯动伤口的情况下,他抱她靠在自己身上,取过小桌上备好的清粥,一口一口的喂她。

  待她吃完大半后,他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君毅?义父?」她不明白。

  对她的疑问他只是一笑,抱她躺回床上的内侧,眼神瞥见她忍疼紧锁的蛾眉,心中满是疼惜,「明天醒来后,就不会再那么难受。」

  心儿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表示还受得住。

  「那人……是你的兄弟?」几经犹豫,她终于问出口。

  除去外衣,石生脱鞋躺上床外侧,偏头与她对视,「是的,义父有三个儿子,除了石虎之外,另」个叫石弘,但我们之中只有石弘是义父的亲生子,他的年龄也最小。我幼年失估,幸运的碰上义父,他收留了我、认我为义子,教授我各种技能;石虎在晚我三年后也被义父收养,名义上我与他确为兄弟,但他与我始终处不来。后来,为了超越我,赢得更好的战功、更受到义父的重视,他对我的敌意一天比一天深,从前我对他一直不多加理会,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今天你会这样,有绝大的原因谁也是为了我——」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心儿仍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无奈与身不由己。

  她努力抬起手,抚上他拧皱的眉。「不是你的错。」

  「心儿?」他握住她的柔荑。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若他不能接受你胜过他的事实,那是他该检讨,为何能力不足。」她轻言道,却说出了他们都避免面对的事。「既能为手足,本应珍惜友爱,却因一时的名利之争,破坏了一切的美好,你真的乐见吗?今天的事,也许只是个开始,若真无法挽回,毅哥,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避着他。」想起石虎对自己的誓在必得,心儿有些惶恐,她微转头,想甩去不安的感觉。

  「心儿!」他扳正她,坚定的望进她眼底。「若是石虎再不知收敛,那么往后,我将不再退让!我绝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他粗厚的手掌与她的交握,轻易的将她的纤弱包围住,静静相依片刻;心儿轻轻的开口:「毅,你怀疑过我的身分和来历吗?」

  「你想问什么?」

  「在我仅有的记忆里,只有你和未遇见你之前那几天被追捕的日子,其它的一切完全没有印象,对我突然出现在你扎营的地方,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也许真如石虎说的,是个奸细、是个敌人派来盗取军情的人,我所表现的一切只是为了取信你的假象——」

  「心儿!」他的手蓦然握紧。「不,你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来自何方,但我相信你的失忆不是假象。就算你是来盗取情报的人,但从我带你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了;不要怀疑自己,不要贬低你自己。」

  她被他语气中的深情与信任所感动,双眸凝泪,正是,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许哭。」他霸道而温柔的命令着。「你的过去是谁并不重要,就算你真的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你只要记住,从我遇见你开始,你是君心,我君毅唯一在乎的女子。」「毅!」连暴力酷刑都无法逼下的泪水,此刻终于落了下来。

  「别哭!」他拭去她的泪水,轻轻环住她,圈她在自己的气息中,坚定的诉说:「待长安的战事结束,我立刻带你回府,请义父为我们主婚,正式娶你为妻。」

  「你真的不在意我的身分?」她仍有些担心。

  「傻丫头,我几时骗过你?」他爱怜的轻拧她小巧的鼻。「无论往后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只能永远待在我身边。」

  ***

  徐机翻阅着由长安城各哨传回来的报告,仔细的研究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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