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漠则用身躯重压她,让她紧挨着他坚硬的身躯,让那逸出口的呻吟更加传神,在她腿间的撞击亦极道地,但花祈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在有能耐将她丢入地狱时,选择了救她一把!
稍后,当他呼吸愈来愈浊重、动作愈来愈急切时,她开始痛哭出声,强烈的恐惧与挫折、感激与释然交织成一种冲突、矛盾的感情。
最终,楚天漠自胸臆间释出一声假装餍足的野蛮呼喊,他让身躯颓倾在她身上,沉默的等待茅屋外那些土匪的反应。
土匪们一度因她的驯服而兴奋不已,半晌后,空气中仅剩她抽泣的静寂时,那些土匪终于觉得没啥看头了而陆续走离,那些被掳的妇孺们的哭号也再度出现。
花祈一度麻木的知觉回来了,她感觉到背部的稻秆像针般刺痛了她、感觉到楚天漠覆着她的沉重热力……天可怜见!虽然她的神经与心智虽饱受推残,可她却保住了清白。
「你为何……」她眼中布满问号,真的不明白,他与那些土匪不是同一伙的吗?为何要辛苦的演这出戏来取信于他们?
楚天漠以食指抵住她的两唇,示意她缄口。
而他一开口便是低沉且严苛的语调。「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否则咱俩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甚至……性命堪虞。」
他撑直身子站起,将自己的衣衫弄得更加凌乱,而后,阴郁的拋给她深黝难测的一眼,一手推开门,带着一脸胜利与满足的冷酷笑容走出破茅屋。
屋外,土匪们似乎欢喜极了,欢喜楚天漠以无异于禽兽的方式彰显他对仇家帮的忠诚!
屋里,花祈花容憔悴,震惊迷茫的紧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即使不愿意,她却不得不承认,楚大漠或许是亡命之徒,但他绝不是同于禽兽、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
第二章
成为阶下囚的日子是胆战心惊、煎熬万分的,尤其是对失掉过去记忆的花祈而言。
自从楚阿爷、楚阿奶打太湖畔救起她后,她便想不起自己的真实姓名?想不起自己是谁家的女儿?更想不起自己是否早有婚配,或儿女成群?
土匪窟里,她瞧见人生里从未瞧过的黑暗面--她深信自己从未瞧过,否则,这样的人间地狱,即便是失忆,也不能教人轻易或忘--那些年纪小小就被迫与父母离散,即将被卖为童奴的孩子;那些已许了夫婿,或仍待字闺中,便被掳来的良家妇女及姑娘,她们不只遭土匪凌辱,最终还逃不掉被卖往他处的命运。
想家的,有家归不得!想哭的,在土匪的淫威下,只能暗自饮泣。
不晓得她算幸或不幸?她是被抓来了,可抓到她的人是楚天漠,一个外表看起来冷酷凝肃,行事却暗留一丝人性的亡命匪徒。
夜晚就伴随着她所看到的黑暗,极快地到来,寨子里燃起了几堆营火。
做晚膳时,花祈连同几个被抓的女孩们劳役着,放眼望去俱是泪盈于睫、花容失色的女孩,娇小瘦弱的阿观掺杂在其中,脸上不再挂着娇憨的笑容,她彷如惊弓鸟,甚至因为她的动作较慢,被性格暴戾的仇英以长鞭打了好多下。
好几次花祈就快看不下去的想挺身而出,然楚天漠总是以吓人的安静,悄悄地出现在她身后,沉声提醒,「切莫轻举妄动。」
的确,她明白轻举妄动的后果将更糟!她是过河的泥菩萨,连自身都难保了,还想保他人吗?
花祈无可避免的想到要逃跑!
等晚膳煮好时,几经折腾的女孩几乎都已累得虚脱。花祈靠在一根木桩边,食不下咽地盯着楚天漠以他的碗筷特意为她留下的一点饭菜。
她留意到与她一起的女孩都没有如此的待遇,被毒打凌虐了一整天,有人甚至连残羹剩菜都没沾到。
这是楚天漠吃过的碗筷……他的唇舌都曾接触过它,就如同今早他的强吻。她可以选择接受或挨饿,理智告诉她,该不屑楚天漠这类土匪的拖舍,然而,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再次感激他让她免饥寒交迫的煎熬。
保有体力方能逃脱!
一思及此,她就想也不想的端起饭碗,努力扒了几口,还来不及咽下,捧在手里的饭碗就被突来的外力给打飞了出去。
是仇英!她以长鞭末梢,狠准的打掉花祈手中的饭碗。
「哼!妳倒是好福气,有那么丰盛的菜饭可以吃!」仇英皮笑肉不笑的嘲弄她,身后跟着独眼仇杰及几个獐头鼠目的喽啰。
「人家现在可是『风流快活的黄花闺女』,自然是好福气啰!」仇杰不怀好意的欺近她。「楚天漠的功夫好吗?」他身后几个小喽啰因为他的问句全咭咭怪笑了起来。
花祈初初没弄懂仇杰在问些什么,等明白了后,羞辱与愤怒同时染红了她的脸颊。
「哟~~还会脸红啊!」仇杰像被蝎子螫到般的怪嚷起来。「可见楚天漠的功夫还不道地,来!我马上带妳去调教调教,包管让妳连怎么脸红都忘了!」仇杰伸手拉她。
花祈避过了,仇英却甩一鞭甩在她身旁的土地上,扬起的灰尘让花祈不禁咳了起来。
「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仇英半威胁、半恫吓地道:「我保证我二哥的功夫很到家,不是将妳撕成两半,便是让妳几天都下不了床,楚天漠那三脚猫『功夫』,绝对没得比。」
邪恶的恫吓果然达到预期的效果,疲累与饥肠辘辘令花祈头重脚轻。她再次努力地避过仇杰的手,眼神狂乱的寻找楚天漠高大的身影。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同时耳闻那渴望听见的声音冷然地响起。
「仇英,妳不曾领教过我的『功夫』,岂有资格妄下断语。」楚天漠双手抱剑在胸,语调依旧低沉、冷肃,却多了点儿讽刺意味。
在营火的映照下,仇英脸色翻红,眼神充满恨意,但不一会儿,她又翻脸如翻书似的以狐媚姿态面对楚天漠。「人家是想领教你『功夫』的,可你每次都对人家那么冷淡,不给人家一点机会。」仇英直往楚天漠的身上靠去,上了猩红蔻丹的指头在他的心口一描一画的。「我看不如这么着,毛丫头就留给仇杰去调教,咱俩则回我屋里去切磋切磋,你『功夫』如何,不就立见分晓了吗?」
令人惊叹的是,仇杰与那班喽啰竟为仇英露骨的求欢而大声叫好!
仇英,好个恬不知耻的荡妇!楚天漠嫌恶的暗骂。
他不假辞色的将她推开,冷淡地道:「不如这么说吧!我对砸人饭碗、暴殄天物的荡妇就是没胃口,还是宁可选择这毛丫头。」
说罢,不理会仇英一阵红、一阵白,几欲喷火的表情,也没理会仇杰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他直推着花祈走进一间尚称完好的茅屋里。
仇英不甘心,狺吠道:「楚天漠,总有一天你会犯在我手里,在那之前,你将亲眼目睹你『风流快活的黄花闺女』为无数的男人鞠躬尽瘁!」
也许是不愿花祈的耳朵再遭污染,楚天漠用力的踢上吱嘎作响的木门。
他继续推着花祈来到简陋的卧铺旁。
「睡下!」他冷声命令道。
混沌、麻木的倦意令她起初没弄懂他的语意,但黑暗中,那些关于他未完成的强暴记忆却突然回来了,她惊跳一下,浑身紧绷,如箭在弦上的来回盯着房门和楚天漠。
楚天漠看穿她想夺门而逃的意图,并不怪她会杯弓蛇影,因为她的确是饱受惊吓。
他动作迅速的以一手抱住她,一手覆到她嘴上制止她尖叫。「我不打算继续今早的事,而且,我并没有强暴女子的癖好。」他压低声音附她耳畔低语。「关于床伴,妳没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与我一同睡下,主要目的是在预防隔墙有耳,有些事我必须同妳谈,妳也务必据实相告,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做妳不乐意的事。」
见她先是迟疑,继之点头,楚天漠才终于松手。
花祈透过黑暗看他,原想嘲笑土匪也有人格,然她聪明的不去玩火,只静静的躺入靠墙的稻草垫中,见状,他旋即在床侧放好剑,和衣俐落的躺下。
花祈察觉到楚天漠对剑十分谨慎、重视,彷佛它是他最忠实的知己,它也像是随时准备为他而战。
花祈纳闷着这是否正是他令其它土匪产生诸多顾忌的原因--他是一个真正懂得用剑的不法之徒。
之后,她更惊觉楚天漠未经她同意就将手放到她的腰间,将她揽近些。「仇家帮里的人向来是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的。所以,别试着逃跑,否则这伙人会迫不及待的轮暴妳,毫不迟疑的了结妳!」他在她颈后低语。
「也包括你吗?」即使背对着他,花祈仍忍不住想在言语上挑衅他。
「或许吧!」他的语气冷酷,语意却模棱两可,没给她正面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