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借问一下,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的哪里小来着了?!”他故意意有所指的问,还将高大的身躯往下倾,对她造成莫大的压迫感。
“我——我……”
纵然她向来不肯在嘴巴上认输,此时却也找不出适当的借口圆自己先前失礼的话语。
“向我道歉。”他很骄傲的对她说:“否则,有你好受的了。”
他虽然没有欺负女人的纪录,但那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被女人踩在头顶上,谁要是得罪了他,他绝不会让那人好受,就算是女人也一样。
“你——你算哪棵蒜啊?敢叫老娘跟你这个小瘪三道歉?告诉你,门都没有!”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很火爆,空气中似乎流动着一股肃杀的氛围。
“你——”楼致伦咬牙切齿的说:“玩完了!我绝对会让你未来的日子过得粉不顺,直到你来求我高抬贵手为止。”
“你……”朱友梅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恶狠狠的警告道:“死定了!我绝对会让你的人生变成黑白的,除非……你舔我的脚趾头为止!”怎样?要比说狠话,她可不会输给他。
“走着瞧!”
当下,两人都揭下了狠话。
在一间凌乱的办公室内,有两个男人正在交头接耳,似乎正在商议大事般,其中一人坐在办公桌前,忙得焦头烂额;另一个则不断的来回踱步,仿佛有很大的困扰般。
赖子晖看着桌上那堆高得都快遮住他的文件,终于悲情的哀叫起来,“老弟啊,你也帮点忙啊!”
“不成!老哥,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就是不干。”楼致伦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样。
“怎么可能?”
赖子晖发出哀嚎,“我自己连婚假都排不出来了,而你居然想放一个月的长假?我看你是头壳坏去了!”
可楼致伦就是咽不下心中的不满,“谁教你先来搅局,让那女人闯进我的心……”他故意说得有点哀怨。
“哦?那就是说——你对她动了心?”那是不是表示他结婚有望了?赖子晖心中大乐。
动心个头,他只是想将她一军,挫挫她的锐气而已,但楼致伦知道这种想法只能藏在心底,“也——可以这么说……”
“好!”赖子晖用力地往楼致伦的肩上一拍,“就这么说定了,我就放你两个礼拜的假,你负责去把那女主角哄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然后,他就可以和徐洁踏上红毯的另一端,而小晖也会一天到晚爸爸长、爸爸短的叫到他爽。
这真是太完美了。
“不过……”楼致伦却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赖子晖很阿沙力的拍胸脯道:“说,老哥给你靠,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顶着。”
楼致伦在心底暗忖,死女人,接下来看我怎么整你!
“谢谢老哥,那——我就直说了。”
他假装很介意的将心事摊在阳光下,“那天跟她见面时,她就一直念着我们两人之间年龄的差距……”
“差距?”赖子晖不解的皱眉,“你的意思是——”
“她似乎很在意我的年纪比她小,而且看她那样子,好像很难接受似的。”楼致伦是不知她有多老,但仍夸大的说:“我是怕她的心结太深,我——恐怕很难在短期内得到她的心,而时间拖得愈久就对老哥愈不利……”
对啊!赖子晖心忖,他才不想看着楼致伦谈一场长期抗战的恋爱呢!若想尽快抱回他的美娇妻,他就非得帮楼致伦突破朱友梅的心防不可。
“那——或许……”
赖子晖丢下公事,和楼致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窃窃私语起来。
“这样好吗?”但那口气听起来却像是肯定句。
“会不会——有点给他太超过?”但那口气听起来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感觉。
“好——那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吧!”
接着,办公室传出一阵阵爽朗的男性的笑声……
徐洁坐在朱友梅那间充满温馨气息的卧室里,努力的为好友洗脑。
“老娘才不干,”朱友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对徐洁的每一个提议都直接说不!
“你不要这样嘛——”徐洁简直拿她没辙,“友梅,你明知道我……我一心想帮你——”
她就是知道才拒绝啊!“你嘛帮帮忙,就说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本来就没打算跟任何男人有一腿啊!”
“可是……”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在自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时,她怎么忍心见友梅孤单一个人生活?
“没有可是,”朱友梅直接打断她的话,“小姐,我喜欢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压根不喜欢有人约束我。”
她看得太多了,她身边的朋友,十有八个婚后都是不欢而散,她又何必去这趟浑水呢?
“可我们一起生活的那几年……”徐洁却记得,朱友梅常在哄完小晖后又去哄她,那种家人般温暖的感觉真好。
“我那是被逼的好不好!”朱友梅气急败坏的将徐洁推到门口,“啊——不管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有土可以照顾你,以后不准你再来串门子,听到没?烦死人了。”
朱友梅只想尽快将徐洁推到赖子晖的怀里,让他们一家人团圆,至于她自己,她才不在意男女之间的情爱呢!她要的是充分的自我。
“你……真的不再想一想?”徐洁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听我说,我……我跟子晖……”“滚——”
朱友梅不给面子的一脚将徐洁踢出去,再“砰”的一声关上门,还不忘大声的交代道:“别再来啦!拜托你,让我的耳根子清净一下吧!”
真的!她的这么希望。
可被关在门外的徐洁却难过的皱紧眉,任由躲在一旁许久,突然窜出来的赖子晖紧紧地拥着她,“她……是寂寞的,我、我就是知道,我甚至可以感受得到……”
“对,没错,所以我们只能那么做了。小洁,为了她——”当然最主要是为了他自己,“我们一定要大义灭亲、大刀阔斧的执行上天交付给我们的神圣使命。”
听他说得这般义正辞严,徐洁心中原本还有一咪咪的不安,但现在却觉得信心十足,“对,为了友梅的将来,我是该为她做些什么。”
毕竟,友梅帮了她那么多,她怎能不报答她呢?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朱友梅是个烈性子的人,他们这么做会不会被她反击得粉惨啊?
第二章
朱友梅的卧房一向是她极私密的私人空间。
事实上,除了徐洁以及小晖外,还没有人踏入她的香闺过,就连她的损友胡丽儿都不曾进来过。
但此刻她的卧房里,除了床上躺着朱友梅本尊外,床边还站着一拖拉库不相干的闲杂人等。
“药会不会下得太重了?”徐洁担心的问。
她真的是一片好意,想替好友觅得一个佳婿,让她从此有个可以谈心的伴。否则,她真的好怕朱友梅会受不了少了她和小晖相伴的寂寞感觉。
“拜托!她那么猛,药若不下重一点,万一我正要跟她办事,她突然起来反抗,那我岂不是很可怜?”楼致伦就是打定主意将朱友梅欺负个够。
“喂——你也差不多一点,她跟你能比吗?”胡丽儿忍不住吐槽。
“嘘——你们想把她吵醒吗?”赖子晖急着想离开作案现场,以便和亲亲老婆相亲相爱,“快走啦!”
苏建平却认真的直瞅着楼致伦,“等等,致伦,你确定你真的喜欢她吗?”所以才要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她就范?
他们黑龙帮好不容易漂白成功,他绝不容许底下的人再去做些偷鸡摸狗的坏事,除非……此事出发点正确——他们必须让朱友梅突破心防,知道年龄并不是问题,身高也不是距离。
楼致伦坏心的暗忖,喜欢才怪!
但他心知绝不能说实话,否则他的计谋就会破功,所以,他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帮主,我……”
苏建平是个好人,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绝不会对他说谎,“好,那你就尽所能的努力吧!”
耶——他要让这女人知道他的厉害!
楼致伦态度恭谨的送走所有的旁观者,当房内只剩下他和朱友梅两人时,他得意的搓着双手,“嘿嘿嘿!女人,你等着哭天喊地吧!”
朱友梅醒来时,只觉得头重重的,神志似乎也不甚清楚。
“我怎么了?”她无力的坐起身,掀开被子,正想起床去倒杯水,却被眼前的画面吓得惊声尖叫,“啊——”
“闭嘴!吵死了。”一道男性嗓音自她的身后传来,接着,一只毛毛脚已经压在她光裸的玉腿上。朱友梅吓得三魂七魄差点飞了,她惊恐的以双手掩住小嘴,惶恐的回过头,想看看刚才发出那大不敬的噪音的是何方神圣。
但不看则已,一看她就火冒三丈,“你——喂!你给老娘爬起来……”她还粗鲁的推他、扯他、踢他。
“看来我昨晚还没爱够你,才会让你这般精力充沛,过来,让本少爷好好的照顾你一番。”他连眼睛都没张,直接将他以往常对把上的漂亮妹妹说的话,照本宣科的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