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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太阳当空在微笑。枝头小鸟吱吱在叫,轻风流水在应和。花儿盛开,草儿弯腰,好像欢迎客人到。我们心中充满欢喜,人人快乐又逍遥……啦啦啦啦啦——”
“不要再唱了。”
“青天高高,白云飘飘……”
“拜托,求求你别再唱了。”悲痛的呻吟声浓浓地透着凄苦。
“太阳当空在微笑,枝头小鸟吱吱在叫……”
“胡媚儿,拜托你立刻、马上停止那破锣嗓的哭嚎声,不要再制造噪音了!”饱受摧残的双耳已严重产生耳鸣,曾贤淑忍无可忍地拍案尖叫,怒红了双眸直瞪着闲趴于窗边的花痴人儿。
“啊!恋爱真是太美妙了……”花痴如是捧心赞叹。
“是啊、是啊。”见她终于停止噪音,曾竖淑立即松弛下紧绷的神经。
“轻风流水在应和,花儿盛开,草儿弯腰,好像欢迎客人到………”
到唇的笑辗转成了抽搐,难看到极点的黑青脸色立时皱成一团。“胡、媚、儿!不要再唱了,再唱我就宰了你!”曾贤淑上前,狠狠地捂住了那制造祸乱的根源,直到花痴再也无法发声,她紧按着唇的双掌这才稍微松懈。
花痴用力办开唇瓣上的箝制,沉醉于白日梦的浑沌方才初醒。“你干嘛啦!”懒懒嗔了曾贤淑一眼,她又趴回窗边,笑凝着窗外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
“唉、唉,少女情怀总是诗啊。”曾贤淑无奈搔发。
“唉、唉、唉……”趴俯于窗边的人儿轻叹。
“花痴,你叹啥子气啊!”曾贤淑玉腿一伸,踹了踹她的椅背。
“我只是觉得……”幸福洋溢的梦幻瞳眸转而黯淡。“觉得东方煦最近愈来愈忙、愈来愈忙,感觉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唉——”她挺豆的背颓然弯曲,丧气地将螓首埋人双臂间轻叹。
“哇靠!”曾贤淑翻了翻白眼。“人家王子是当红model嘛,他忙也没办法啊!如果你这么想他,不会紧紧缠着他、死死黏着他,这样日日夜夜成了他的影子,不是更好。”
褪去了张花痴脸,胡媚儿横眉冷睨曾贤淑。“烂透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应该不会忘了王子的生——”
响亮的口哨声由远而近,伴随着轻快的曲调,一道修长闲懒的身影伫立于三年A班的教室门口,那人吸起性感唇瓣,不停地以着悠扬的口哨声试图引来那抹娇媚的注意力。
妈的!又是快乐颂,敢情最近的流行歌曲都改为快乐颂了。吹吹唱唱的,听得她耳朵都快长茧了!曾贤淑狠眼一瞥,朝声源处瞪去,满腹怒气全因那张俊美的笑颜而消逝殆尽。
“花痴,是你思思念念的他啊。”以手肘顶了顶身旁的胡媚儿,曾贤淑又一脸陶醉地探向东方煦温柔笑容。啊!不亏是王子,快乐颂由他那性感唇儿吹出果真是不同凡响、宛如天籁。
胡媚儿舒懒地揉着眼皮,在曾贤淑的推顶下,骤然旋身,耳畔萦绕他吹奏的曲调,奔向他的步伐也为之轻盈。“你回来啦……”驻足于他面前,抬首笑凝着三日未见的他。
“出去走走,嗯?”他手臂绕上她纤腰,俯首亲吻她的发。
啊!“媚儿,王子的生日快到了……”人已走远矣,曾贤淑迟来的提醒也无法准确传人胡媚儿耳中,不过凭他俩现在日渐甜蜜的情况看来,媚儿应当是不会白痴到忘记王子的生日才对吧。
曾贤淑托腮,含笑眸子透过教室外的树梢凝视着那对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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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业后,想要做些什么啊?”
“你先说你的。”他狡黠眨眸,不答反问。
“是我先问的。”她皱鼻。
“唔……可是我想先听你的嘛,好啦、好啦,告诉我啦厂施出缠功,像只八爪章鱼黏上她柔软娇躯不停晃动,俊美笑颜在阳光的洗礼下更是灿烂稚气,耀眼得令被缠的人儿看得痴醉。
强硬地扯回眸光,她娇憨地讷然言道:“我想要出国。”
一丝和煦微风,轻拂她娇柔的发,沁香甜味儿透过风儿传递,探向他深力汲取的鼻息,迷恋深切的瞳眸荡漾千般柔情,凝视着她憨憨伤容,心房又是一阵狂骤的悸动,他笑叹,动情地俯着吻住她唇边的那抹媚笑。
“为什么想出国?”柔暖的嗓音低沉且醉人。
“因为我喜欢服装设计,我想出国学习。”想起志向,发奋的梦想令她双眸熠熠生辉。“我想到时尚之都巴黎学习,到时候,如果我所设计的服装要发表,你一定会/戊为服装秀上最耀眼夺目的model!”
他莞尔,疼怜地拥她人怀。“我期待。”
“一言为定喔。”她抬眸正视他带笑的瞳眸。
“嗯。”颔首应允后,他又是神情黯然。“那到时候我不是要常常飞到巴黎去找你,呜……远距离恋爱耶,谁知道你会不会变心去爱上法国佬,呜……不管!你要答应我,不能爱上别人。”他撤着娇,不悦地嘟嘴。
“呃……这我可不保证。”她甚是为难地偏头。
他神色大变,佯装心痛地捂着胸口,踉跄的步伐倒退有三步之远。“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薄幸,有了我你还想要别人……你说……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倒抽的浓重哭嗓,他头一埋,埋人了摊开的双掌中呜咽。
又来这套。“继续、继续。”她蹲坐下来,随手拔了根小草把玩。
“你、你这死没良心的小狐狸。”他埋怨地瞪了她一眼。
她打了个呵欠。“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嘛,每次都来这套不累啊?要不要喝口水啊?”她的璨笑在睇见他逐步迈近而消匿。“喂,你想干嘛……啊——”
他伸出双手,朝她胳肢窝袭去。
“住……手……呵呵呵……哈哈哈……”颤颤抖抖的如铃笑声高潮迭起,禁不住攻击的娇躯猛地跌落草地间打滚,一径地来回躲避那双大掌的捉弄,抡起的粉拳在空气中胡乱挥动,压根儿打不着目标物。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消遣我。”蠕动的十指更为灵活地游走于她腰侧。
“哈哈哈……我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求饶声带着喘息,她可怜兮兮地捧着发疼腹部,好不后悔于自己所酿成的苦果。
“哼,我就大人大量饶了你,不过——”他邪恶冷晒,双眸一眯,突地倾身覆于她身上。“我要亲亲。”
“原谅我。”情难自禁的啄吻她嫩白颈间,不再造次地起身,拉她人怀与他席地而坐。
跳动猛烈的心口尚未平覆,她不自在地离开他胸膛,旋身怒眼瞪视他。“你打混喔!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咧。”食指不客气地朝他心口戳了又戳。“你毕业以后要干嘛?”
他失笑,反掌握住她的食指。“当然是参加联考,考一所大学,继续当model,就这样。其实我没什么大志向啦,哪像你,居然要飞到巴黎去,哼、哼、哼,亏我还日日夜夜编织美梦,想与你考上同一所大学……”感叹的双臂大展,忙将她搂入怀中,以颊磨来蹭去。“啊、啊、啊,我可爱的小狐狸,你可真是忍心,不过为了成全你的志愿,我只好牺牲小我来完成你的大我。”
她嗔睨了他一眼,被他怨怼哀愁的神情逗笑。
“东、东、东方煦……”一记陌生嗓音突兀窜入。
相视的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陌生女子低垂着脸,双手打直伸向东方煦面前,颤抖的双掌间还紧捏了张信封。
东方煦坐起身子,温柔询问:“找我有事?”
那名陌生女子鼓起勇气,抬首对上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登时满脸通红,结巴说道:“我、我、我喜、喜欢……你……”倏然伸手一推,将手中信封强塞人他掌中。
“谢谢。”微愕后,他柔声道谢。
她彻底迷醉于他的温柔中,半晌,迟迟未得到他回应,她下意识将瞳眸探向一旁的美丽女子,眸色不免黯淡。“祝、祝你幸、幸福。”言讫,如阵风般的旋身跑离。
胡媚儿神色复杂地凝视着那名离去的女子,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酸涩。
一直是明白他在女孩子间很受欢迎,也很受瞩自,但在目睹他对其他女孩温柔的一面时,她仍是不免揪心、嫉妒。
“怎么啦?”由身后搂抱住她,将下颚抵于她纤细的肩上轻柔探伺。
“如果、如果我去了巴黎,你会喜欢上其他女孩吗?”声如蚊蚋地轻问,一颗头愈垂愈低。
他一愣,嘴角缓噙满足的笑。“那么,你去了巴黎后,你会喜欢上其他男孩吗?”
她吸唇。“如果你一直疼、一直疼、一直疼我,我就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以外的男孩。”她已让他宠坏了,失去了他的温柔,一切竟变得那么百般无义。
心房迅速跳动,在等待他回答时,她神情紧绷,浑身僵硬,只觉顶上骄阳如此炽热,晒得她头晕眼花、呼吸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