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放你们?想都别想!”古弄竹也对他吼了回去。
“太子,你别这么凶啊!你愈凶,她就愈不会放我们的!”殷子飞小声地劝着李君怀。
“要我向她低声下气?我才不要!”李君怀不妥协的道:“我是太子啊!堂堂的一个太子,向一个蛮夷凶女人低声下气?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婆娘竞让我如此狼狈、如此丢尽脸,我一定要她好看!我要杀了她!”他凑嘴在殷子飞耳边,愈说愈激动,愈说愈愤怒。
“唉!”殷子飞重重地叹了口长气。这个太子也真是的,命都在别人刀口上了,还在硬撑讲尊严?难道他不明白,性命比尊严还重要吗?
“姑娘,你就好心放了我们两个,我们是不小心迷了路,才会掉进你的陷阱里的,也许,我们是坏了你打猎的兴致,我们愿意补偿你的。”殷子飞替他和李君怀,向面前这位“威严”十足的姑娘低声下气地求饶。
“补偿?你们拿什么东西补偿?”古弄竹挑眉质问他,“而且,你们是我的猎物,是我的阶下囚,根本没有吭声说话的份,呵!现在竟敢跟我讨价还价?”
“我……”
“喂!弄竹,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族里的人!”海碧儿拉拉古弄竹的衣袖,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我肯定不是!”古弄竹很肯定的说。
“他们是不是不懂我们的话呀?我听……你是不是和他们汉语啊?”海碧儿好奇心十足地询问。
“是啊!他们应该是汉人,他们说他们在山里迷了路。”古弄竹说。
“所以,就不小心掉进你的网里,成了你的猎物?”海碧儿猜测的说。
“对!”古弄竹点点头。
“他们可真笨呵!”海碧儿忍不住耻笑着。
“笨也就罢了!”古弄竹看了老是对她命令东命令西的那名男子一眼,不屑的说:“竟还一副凶狠的想杀了我的模样咧!”
“看起来是很像。”顺着古弄竹的眼光看去,海碧儿同意地点点头,在那男子的眼神中,她能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想吃了古弄竹。
“喂!你当真不放了我们?”李君怀眼神凶恶地瞪着那个恶婆娘。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古弄竹态度坚决到底的说。
“你……你这个蛮婆娘!”李君怀气得开始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仗着哪点可以这么绑架我们?”
“呵!你敢骂我?”古弄竹也气起来了,她双手叉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训”着他,“你懂不懂什么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啊?我就凭我是胜者、仗者我是王,来绑你这个败者、架你这个寇!”
“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跟你连比划的机会也没有,哪有所谓胜败、所谓王寇?”李君怀反驳道,“有本事,咱们比划比划、过招一番!”
“比就比、过招就过招!不过……”古弄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这只是你的计谋,你想要我放你出网,好找机会溜走,对吧?”
“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付你这种女流之辈,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你少对我使出激将法了。”古弄竹一眼就看穿他的计谋了。
“弄竹。”
此时,一个叫唤声传来,古弄竹转身一看,只见她母亲正和绿姨缓缓走出围观的人群,走向她。
“娘、绿姨!”古弄竹轻唤着。
“听说……你今天的猎物是两个人?”古雪低头看看网中的李君怀和殷子飞。
古弄竹点点头说:“是啊!”
“看他们的穿着……是汉人?”
“他们只会说汉话,我想……应该是吧!”古弄竹很老实的回答她母亲的话。
闻言,古雪二话不说,便命令着古弄竹,“放开他们!”
“可是,他们是我今天的猎物啊!”古弄竹不依的说。
“放开他们!”古雪再次命令着,口气透露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古弄竹无奈,只好听话。乖乖她将网中的两人放开。
第二章
“哎哟!”方维维整个人狠狠且重重地摔跌在地上,痛得她差点大叫爹娘,痛得她溢出了泪水。好—会儿,她才站起身,伸手揉揉自己可怜的小屁股,却丝毫不明白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记得、她正和书寒在看古文物展览,准备要摘录一些重点,好写报告、结果,没想到参观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不小心推挤了过来,让她重心不稳地往后一倒,跌坐在一个黑色大轮盘上;而当书寒上前要扶起她时,她不知按到了什么东西、就眼前出现一片金光,在一阵刺眼亮光照耀后,她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狠狠地摔了下来。
方维维转头看看四周,不禁吓了一跳。天啊!她现在在哪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她怎会在一大片树林里啊?不是应该在展览会里的吗?
“书寒!”她急急地大喊着。
可是树林里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
“书寒,你在哪里?书寒!”她继续叫唤着。
但是,仍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着急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而且,她的书寒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真的急坏了。
“书寒!你到底在哪儿啊?”方维维慌张得开始在四周寻找着。
找了一会儿,仍然没有瞧见半点人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明明是在看展览,怎么才一个摔跤。就到这个陌生的树里?”她急得泪水涌出眼眶。
“老天,你到底让我发生了什么事啊?”她呜咽着说。
阵阵不安的情绪,致使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开始四处找寻,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泪更是不停地流,直到她确定自己是身处在一座杳无人烟的山里、又找不到出路下山的情况下,她就坐在地上,屈着身子、放声地大哭起来了……
清澈的溪水潺潺地流着,古弄竹脱去一双鞋,两脚泡在清凉的溪水中,和阳的阳光照耀下来,应是享受的,但此时的她并没有那种舒服的感觉,只见她秀眉紧皱成一线,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起半个月前,那两位“猎物”,被她母亲从她手中“出手相救”后,不仅她气得半死,比赛竟也就此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这样也就罢了,更令她火大得想杀人的是,这两位“猎物”说他们是主仆关系,因一场大火烧毁了他们的家,只有他们两人侥幸逃出,便一直四处游荡,却在山中迷了路,不小心误入陷阱,被她拖回村内;而软心肠的母亲,同情两人的遭遇,便仁慈好心地收留下了他们,让他们白吃白住的!他们可是她的猎物也!现在却……
噢!真是气死人了!而她母亲竟然还要她以友善的态度对待他们!什么跟什么嘛!那个叫殷子飞的仆人,说话举止和态度,倒还满有礼貌的,可是,那自称是少爷,叫什么李书文的,呵!真是可恶极了!专和她作对!在她母亲和绿姨面前,就一副温和谦虚的模样。在她而前,却是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他可真是会作人啊!
古弄竹愈想愈气,恨不得把李书文那张可恶至极的脸给撕烂,弯身捡了几粒碎石头,一粒一粒狠狠地直注溪水里丢去,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弄竹!”海碧儿此时正开心地向她小跑步过来。
“你跑去哪了?”古弄竹看了她一眼,
“去摘些果子来吃啊!”海碧儿在古弄竹身边坐下,将手中的四颗果子,分了两颗给古弄竹。
“谢谢。”古弄竹接过果子,但脸上的表情仍末改变。
“怎么啦?看你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海碧儿关心的问。
“没事。”古弄竹没好气地说。
“是吗?”海碧儿看着古弄竹,猜测道:“八成又是那个李书文惹你生气了,对不对?”
古弄竹白了海碧儿一眼说:“你明知道,还问!”
海碧儿笑笑,耸耸肩,没有说话。
“真受不了那个人,我一定要把他赶出村子!”古弄竹气嘟嘟的说。
“唉!何必呢?他又没怎样,你何必为了他气成这副模样呢?”海碧儿实在不明白她这个好友,怎会和那个文质彬彬的李书文格格不入。
“我就是气啊!你没看到他那副嘴脸,讨厌死了。”
“不会呀!我觉得他是我从小到大,所见过的男孩子当中,长相最俊的一个呢!”海碧儿甜甜一笑。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他是我从小到大,所见过的男孩子当中,长得最恶心的一个,没有一个比他更令人憎恶的了!”古弄竹把李书文说得一文不值。
“他没你说的这么差劲吧?”海碧儿无法苟同古弄竹的想法。
“我还觉得这么说他,对他太客气了咧!”
“我还觉得这么说他,对他太客气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