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真爱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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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席茹从没想过会看到雷铠震怒的一面——

  一开始,当雷铠的父亲离开时,他还能静默的走到会客厅摆置的酒柜前,寂静的动作著——拿出酒杯以及一整瓶酒,然后倒酒,一口喝净,如此动作反覆了三、四次,才将酒瓶放下。

  她以为他会连带将酒杯放下,却没想到,下一秒酒杯就碎在他手里,鲜血也同时在酒杯碎落的瞬间汩汩淌下……

  席茹本能地冲到他身边,用手摊开他握紧的手,想帮他拔出可能陷在掌心里的碎玻璃。

  在检视拔除的过程中,他仍旧静默毫无反应,连正眼看她也没。

  就在席茹确定没有任何碎玻璃残留在手掌上、打算找东西帮他止血时,他用正流著血的手抓紧了她的左手腕,神情木讷的盯著酒柜就是不看她。

  「滚出我的视线,随便你要滚到哪儿都好,最好滚回台湾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有片刻时间,席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什么?

  也也许气疯了、气昏了,气到心神丧失了,认不出她是谁了。

  也许是吧……否则他怎能在前一刻还握住她的手,下一刻就要她滚出他的视线!?何况他用的还是那么强烈的字眼——滚!

  她不愿相信听到的话具有任何真实性,宁可安慰自己错听了。

  可是,他掌心的鲜血正在她手腕上淌著,沾上了她的衣袖,而他握著她的力道那么强烈,仿佛就像是刻意要弄痛她,而他浑身散发出的怒意又那么不容忽视。

  只是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啊!

  「你真的要我回台湾?」她问,还抱持一丝希望,希望他能立即道歉,说他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头,那么她能考虑原谅他对她的无礼。

  他猛然转头盯住她的双眼,席茹觉得好震撼,因为他的眼里除了愤怒的气息再没其他情绪。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突然低头吻了她。只是他的吻算不上是个吻,倒像是羞辱。

  接下的状况,快速到让席茹来不及反应,他粗暴地将她推到桌上,她整个人趴伏著让他按压住,她甚至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眼前的雷铠像是疯了。

  才一分钟光景,他便褪去两人下半身的衣物阻隔。然后,他便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感受到强烈疼痛,直至此刻,她完全失去反应能力,无法相信,他竟会用这种方式对待她!

  这样的姿势,他看不见她的表情,更看不见她的眼泪,她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样对待她。即使他们有过亲密关系,他也不该以这种几近强暴的方式对她!

  此时,她完全就像个布娃娃,任由他在她身体里发泄,然后等待他发泄完、等待可以离开的时候。

  她不晓得过了多久时间,但时间确实久得足以让她的下半身由疼痛到麻痹……

  他终于退出她的体外,而她仍维持著同样的姿势,等她听见他拾起衣物,穿好自身衣物时,她才撑起自己。

  移动时,一股强烈疼痛不留情地朝她袭来,她强迫自己忽略那种感觉,因为再疼,也疼不过心头上的痛楚。

  当她转身拾起地上的衣物,雷铠早又回到酒柜前,背对著她喝著酒。

  她苦笑,眼泪也落得更急,为自己穿衣服时,她发现他的粗暴非但弄痛她了,还弄伤她了。她的大腿内侧除了他遗留在她身上的体液,还有她的血迹。

  她该去验伤,然后控告他,她该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就连在她让雷铠这么莫名其妙的对待后,她仍无法恨他、甚至对他生气!?

  花了一些时间将衣服穿回身上,之後她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那个已经灌了不知多少酒的男人。

  「你可以走了,我会要Max送你到机场。」

  她还在期望什么?期望他突然回头向她道歉!?

  或者她该要觉得感谢了,因为在让他「使用」过后,至少他不叫她「滚」了,而是叫她「走」。

  席茹对自己摇摇头,安静无声地走了。

  贪恋

  在生死交替之间

  爱 开启了另一扇窗

  你的手 你的眼

  那些专属于你的芬芳

  仍是我依恋的

  方向

  如果还是要走

  我只想

  在你远行的衣襟上

  别朵郁金香

  好让你寂寞时

  还能想起

  我仍深深恋你的心

  第七章

  席茹走后一个星期,雷铠搭上飞往台湾的班机,从她安静走出他视线的那一秒起,他就让痛苦情绪不停折磨著。

  他居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就算她让他最痛恨的人礼貌性的亲吻过、让他最痛恨的人以为她能改变得了他,那依然构不成他伤害她的理由,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唯一的错误是当天她不该在场!

  他已经可以得到他要的——拿走第一大科技的经营权,让那个人一无所有。或许那个人并非真的一无所有,但他很确定第一大科技在那个人生命中,重要过他母亲也重要过他。

  可是为什么,在他即将全盘皆胜前——一旦到了第一大科技下一季董事会改选,他可以依凭手上握有的百分之五十股分,顺利改写第一科技的历史,却找不到一丝胜利的满足感?

  是因为另外的百分之十他拿的太轻易吗?整整一个星期,他无法理性思考。

  他甚至不知道飞往台湾的理由在哪里?去说一声对不起吗?在他残忍地伤害她之后,一声对不起有意义吗?他又该用哪种态度面对她?朋友的妹妹?还是情人?

  情人!?他将席茹当成情人吗?

  不,他只是受她吸引、只是喜欢她的纯真,现在还多了一项,那就是他觉得亏欠。但很肯定的,他不爱她,早在十五年前,他就把心交给躺在棺木里的母亲,他的心早就跟著他母亲的躯体,一块儿埋藏在地底下腐朽风化了。

  没有了心,他哪儿来的爱?

  这样的他,能给席茹什么?更多的伤害与羞辱吗?

  那一天,他确实用最糟糕的方式羞辱了她,直至现在,他仍无法原谅自己。

  心情紊乱的他,稍稍倾了视线落向机舱窗外白茫茫的云层里,刹那,耳边响起席杰曾经问过他的:「想不想回台湾?」

  当初他给席杰的回答是,等他得到他要的,他会考虑考虑。

  严格来说,他已经得到他要的了,那么,他是不是该考虑席杰的问题了!?

  雷钟拿起脚边的小型公事提箱,一打开提箱,旋即入眼的是安安稳稳放在最上头的一张白纸,上头是他已经收了近一个星期封封相同的恐吓信,信里不断重复著要他放掉第一大科技。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从没将被恐吓的事认真看待,不过现在他改变了想法。因为他现在拿的公事箱是他自己整理的,如果对方能趁他不注意的空档,将这张纸放进他的提箱里,那表示对方就在他不远处,也同时表示,对方的恐吓应该是认真的。

  只是会是谁呢?离开美国前,Alex及Steve全反对他到台湾,因为他们看过恐吓信,也绝对把信里的话当作一回事,不像他漫不经心。

  还有另一点,第一大科技第三季的股东大会,将在两个星期后举行,他原来的打算是在大会上宣布消息,可是在这之前,市场上就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放出风声,造成这几天第一大科技股价的些微波动。

  问题是他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做?

  这是Alex及Steve反对他到台湾的理由,他们一致认为他一个人落单会有危险。

  他也许是该认真想想了,到底谁有可能发出恐吓信?

  ***************

  有了念头,觉得可行则立即付诸行动,这是雷铠向来的行事风格。

  他在飞机上考虑过在台湾设分公司的可行性后,下了飞机他随即忙碌于各项评估工作,也拨了电话要美国的四位强力助手飞到台湾。

  暂时,他没有找任何人的念头,一来是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席茹,二来是透过跟颢岩的联络,他知道席杰仍未转醒。

  所以,他将所有力气投注在设立分公司的计画上,这一忙就是好几天过去了,直到他确认了分公司的地点,也请人开始施工装潢后,他才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一天下午颢岩拨电话给他,说席杰仍在昏迷中,可是席杰交代财产移交的事,已经拖了近两个星期了,不管如何,总得想个办法。

  其实在雷铠心里早就有解决办法了,既然席杰希望一旦他昏迷,就要将名下财产大半过给方珈雨,而现阶段的方珈雨又不愿接受,最好的方式只有让两个人结婚,采夫妻财产共有制,那么事情就两全其美的解决了。

  所以他要颢岩把珈雨约出来,在他说出他的解决办法前,他总得先了解方珈雨的意愿如何,毕竟要嫁一个可能终生昏迷的男人,没多少女人愿意。虽然,他不认为席杰真会在昏迷中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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