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茹蜷窝在他怀里,嗅著他胸膛传来的淡淡阳刚气息,她察觉到雷铠正嗅闻著她的发香、轻轻触吻著她的发。
「Swcet,我想要你,可以吗?」
她感觉到了,即使毫无经验,但她也不是那么纯然无知,她身下坐的是他明显的欲望反应,明显得让她禁不住要害怕。
她确实在害怕,然而教她害怕的不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而是她怕毫无经验的自己,取悦不了经验丰富的他!
她怕一旦发生了关系,他便会要青涩的她回台湾了。惊惧,让她逸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她以为这声息传不进雷铠耳里,然而——
「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虽然我想要你,想得快疯了。」
席茹鼓起勇气坐直了身,望进他的眼。
「我愿意,可是我怕。」她一鼓作气说完心里的情绪。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尽可能不弄疼你,可是,Sweet,女人的第一次多少都会有疼痛的感觉,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对你温柔,如果你还是觉得痛,我会停下来陪著你,这样好吗?」雷铠用手捧住她的脸,以温柔得足以让人溺毙的语气说。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感动。
「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害怕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我知道你会对我很温柔。我害怕的是我经验不足,无法带给你满足感。我害怕一旦我们有了关系后,你会发现跟我做爱是件最无趣的事,我害怕你会觉得我比不上你从前有过的女人、会觉得我比不上……黛雅……会……」
「嘘。」他用食指点住她说话的唇,好笑的望著她。
「你这颗小脑袋都装些什么?男人不会因为女人经验不足而抛弃对方,相信我,我不会拿你跟别人比较。至于黛雅,对不起Sweet,我不能改变我曾跟她在一起的事实,就像我不能改变我曾经拥有过其他女人的事实,我只能跟你保证,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他的话以及所谓的保证,唤醒了她的另一层苦涩——他打算跟她在一起多久呢?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只有几天?
席茹笑了,强迫自己别再想像那些缠人的恼人念头,她主动而且直接给了雷钟一个亲吻,然后说:「要我,现在。」
「乐意之至,我的中国娃娃!」雷铠正要封住她的唇瓣,却让席茹的话打断。
「好奇怪,Max也喊我中国娃娃。」
「是吗?提醒我明天告诉他,以后不准这样喊你,因为你现在是我一个人的。」
他一定得这么计较吗?一定得这样无时无刻提醒她——他们的关系是有保存期限的吗?现在、此刻,她是他的,那么以后、未来就不是了吧!
她禁止让这些磨人想法再继续往心里钻,所以她环住他的颈项,给了他一个深切的热吻。
此时她什么都不愿想,除了他的身体、他的热情,她什么都不要了。
面对她的热切,雷铠不得不拉下紧环著他的手,轻轻挪开一些空间,喘著气说:「Sweet,慢慢来,否则我不能保证能控制得住自己。」
「我不在乎,你不需要控制自己。」
「我在乎,我不要你的第一次因为我的急切而产生痛苦。」
他轻舔著她的耳窝,双手则毫不费力将轻盈的她举起放到桌上。
他站起身,俯身贴向上半身躺在桌上的她,顺著姿势,他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际。
「我想在这儿直接要了你,或者,你要求一张柔软的大床,我的Sweet……」他一边舔舐,一边低语。以煽情的语气,挑动她的知觉感官。
他的手仲进她宽松的T恤里,爱抚著她的侧身曲线,沿著腰际轻抚至她的前胸。
隔著内衣,他以指尖按压她胸前的敏感顶点,原来柔软的顶点在他的逗弄下转为硬挺。
这样的刺激让不识情欲滋味的她,因着他指尖的抚弄发出轻吟。
他的触摸像一道道火焰烧过她身体每个被他碰触的部位,那样的热度是她不曾拥有过、经历过的,让她不由得陷人极度狂放的感官中,欲望热焰烧著她,却又让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个巨大空洞正一寸寸蔓延开来,渴望著被满足。
她不禁扭动著身体,想要求他更多抚触。
「慢慢来,Sweet,我们有一整个晚上。」感受到她的急切,雷铠不禁欣然微笑。
他以最快速度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就著黄色桌灯,她雪白色肌肤被映照得更完美无瑕。雷铠的目光,迷失在眼前的美丽景象中,甚至忘了所有动作。
「铠,铠……」他怔忡的表情,使得席茹不得不出声唤他,对于此刻全然的裸裎,她忍不住想用双手遮掩。只是,雷铠的动作比她还快。
「不要遮掩,你好美,美得让我忘了该做什么,美得让我光是用眼睛赞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Sweet,你真的会让男人为你疯狂!」
真的好奇怪,雷钟跟Max是亲兄弟吗?为什么他们总说一样的话!?如果不是为了不想破坏气氛,她很想告诉他,Max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你只想用你的眼睛跟我做爱吗?」席茹红著脸问。
「当然不,我美丽的中国娃娃,我要用我的唇品尝每一寸的你。」
说完,他旋即低头亲吻她的颈问,采出了濡湿的舌尖,开始一寸一寸品尝她肌肤上的芬芳与甜美。
雷铠的舌到访至她平坦的小腹上,指尖却已先行一步探触到她已然湿热的双腿间。
「我甜美的Sweet,你不但是最美丽的中国娃娃,还是世上最性感的小女人。」他在她肌肤上吹吐著热气,「再忍耐一会儿,我要给你一个最美丽的天堂。」
随著他往下游栘的舌,她的焦躁更多了,隐约中她想要更多,也知道雷铠会给她更多。
只是过程中,雷铠的挑逗像是要带她往满足的边境走去,又像是给了她更大的空洞等待被满足。
「铠,拜托你……」
「Sweet,你想要什么?」他的唇已经在双腿顶端边缘移动。
「可不可以脱掉你的衣服?我想碰碰你。」
「我很乐意为你脱掉我的衣服,虽然我不认为接下来你会有足够的神志想碰我……」雷铠一边说,一边迅速脱掉身上的衣物。
她没能听懂雷钟铠里的意思,一直到她的身体有了体会……
雷铠几乎是立刻回到先前游移的地点,只是这一刻,他直接含住原由指尖逗弄的顶点,灵巧地以双唇包含著她的敏感,再以舌尖来回品尝舔吮。而他的指尖,这回则直接伸进她的温热里一寸寸地、缓慢地抽送著。
面对他一连串的动作,席茹陷入疯狂的感觉里,除了感觉再没别的了。很快的,她觉得眼前的世界,仿佛落入一片雪白光亮中,隐隐约约,她听见雷铠的声音。
「等我。」
接著,她感觉她的身体,让一股烧烫的力量穿透,然后是一种接近疼痛却又极度狂喜的感觉,将她整著人淹没。
雷铠一将自己的欲望送进她身体里,立即让一阵强烈收缩圈围住,他没经历过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女人给过他这么直接绝对的强烈感官知觉。
甚至,他竟破天荒的,在那阵收缩的短暂时间里,达到高潮。
如果不是知道她比他先一步到达,他真的会以自己的「无能」为耻。
天啊!他的男性尊严应该要觉得深受创伤才对,然而事实上,他从没感受过这么大的满足。
仿佛他失落许久的某样空洞,找到了填补。
他趴在她身上,紧紧环抱著她,享受两个人才懂得的亲昵气氛。
「还好你已经满足了,否则我会自杀谢罪。」雷钟埋在她胸前的脸,说著说著就笑出了声音。
「什么意思?」有一部分的席茹,仍在一分钟前的强烈知觉中载浮载沉。
「你不懂?」雷钟抬头以右手靠企桌上侧撑起头,「我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你破了最快纪录。」
「意思是你不到一分钟就达到高潮了吗?」席茹天真却理性的问著,这么直接的问题确实让她觉得羞赧,可是她才不要让他认为她像孩子一样纯洁无知。
「对。」他微笑,看著她在灯光下透红的双颊。
「多久才算持久呢?我以为一分钟很久了,有一次我看一则医学报导说,男人只要进入有超过三下都算及格了。一分钟应该有超过三下吧!」
雷钟被她的天真表情与口气,逗得大笑。
「Sweet,你还真懂得安慰男人。至于多久才算持久,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我保证绝对超过一分钟,而且是一分钟的好几倍。」他伸手在她身上柔柔地圈划著,用指掌感受她体肤的柔滑。
没来由的,席茹感到一阵失落。
也许是室内仅有一盏灯光,光亮与阴暗交替的气氛让她觉得似乎失落了什么;也或许是透进室内的蓝色水光,让她觉得忧郁。她没多考虑,话就这么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