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在一起就吵个没完没了。”从门外又走进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
开口制止道,他们五人的身高相等,走廊上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
长。
“樊,把灯打开,让我们看看他的真面目。”
云樊走到电灯开关处按了下去,一会灯光大亮,驱走了黑暗,让杀手的真面目出现
在众人眼前,一张俏丽的脸庞有着弯月般的蛾眉、剪剪双眸如秋水临波,秀挺的鼻子和
抿着红艳的娇唇,活生生的风采绝伦大美人!
“女的!”五人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看来这带给他们相当大的震撼,暗焰那家伙竟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他们真不敢相
信也无法相信。
阎煞回复他原来的表情,冷邪撇撇嘴,阙洌耸耸肩又是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而关
扬则是张大了嘴巴忘了阖上,阙洌取笑道:“你小心口水都流出来了,看到小美人就一
副猪哥的模样,你这个大色鬼。”
关扬暴跳了起来,“谁色了?我只不过惊讶她是个女的……”
“所以起了色心是不是?”
“你这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关扬差点又和他打了起来。
阎煞喝了一声,“你们别闹了!”
这威严森冷的一声让他们闭上了嘴巴,关扬白了阙洌愤怒的一眼,悻悻的放下只离
阙洌英俊脸孔零点零一公分的拳头。
云樊迳自的走到风雪儿身旁,看着她细皮嫩肉的肌肤有着深深浅浅瘀伤的痕迹,他
带着不敢苟同的眼光睨了一眼关扬并出声谴责。“扬,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所有责备的眼光同时看向关扬,关扬退后一大步,忙摇着双手。“我不知道她是个
女的,要是我知道,我也不会下手那么重。”
阙洌支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老兄,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一位黄花大姑
娘被你打成这副德行,你得负责哦。”
关扬赏他一记“爆栗子”,“去你的!这事你也得负一半的责任,你可别说你没动
手,你跟我都是共犯,少说风凉话了!”
“那就让她来选好了,看她要你还是要我?”
“让给你好了,我才不要跟想杀我的杀手睡在一起。”白痴!对她负责,到时候自
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他年纪还那么轻,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他去拼,死了多可惜,
世上又少了一个人才。
“不必,这个大美人留给你享用好了。”这个大美人美是美,但他敬谢不敏,他还
得留着自己小命去照顾一大片的森林,才不会为了一棵树牺牲生命,他阙洌是不做吃亏
事的。
“不用,留给你好了。”
“还是你接收吧。”
彼此心照不宣,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的,没人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风雪儿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有股闷气憋在心里,他们把她当什么了?把她当作东
西推来推去,不过人既然在他们手上,她也有了最坏的打算了,大不了死路一条罢了。
“好了,你们不用吵了。”云樊检查风雪儿的伤势,站了起来说:“我检查了一下
她身上新的伤口,你们所打的伤口并不严重,两、三天就可以复原了,不会在她身上留
下痕迹的,所以你们不必对她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了。”
关扬和阙洌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云樊又接了下去,这次他是对着风雪儿说的,“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
口,看来好像是在两、三天前发生的,由于你并没有擦药,伤口已经开始发炎、溃烂了
。”
听了他的话,风雪儿没有回半句,云樊脸上相当的严肃,“你这些伤口是被你主人
打的吗?”
风雪儿的身体畏缩了一下,但是他们没有错过在她眼中看到的惊慌、恐惧及深深的
自我防备,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酸。
“那个狗娘养的。”关扬骂了一句脏话,脸上相当的气愤,“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好汉,要我逮着他非把他剉骨扬灰。”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欺负老弱妇孺的人了,像这种
败类没有资格生活在这世上。
其他四人也对那人相当的鄙视,更是可怜这个女孩子,她是怎么坚强的活下去的,
如何熬过那些坚苦的训练和打骂的生活?
看他们一副气愤的模样,风雪儿不懂,她是来杀他们的伙伴的,他们为何会为她打
抱不平呢?风雪儿冷冷的心有一股暖流流过。
“告诉我,指使的人是谁?你别怕,有我们保护着你,他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必
担心。”
风雪儿差点说了出来,但一想到道说不定是他们的招数,想动之以情的感动她,她
才不会上当呢。
她抿着红唇,倔强极了,“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刮随便你们。”
她冰冷的语气激怒了关扬,他口气不好的说:“你别不识好歹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该怎么信任你们?”
风雪儿淡漠的眼里写满对他们的不信任,她不会再那么轻易的相信人们了,嘴巴虽
说是为她好,但人们总是说一面做一面,实际上说的比做的好听。
“那就对不起喽,我们只好把你留下来了。”阎煞冷酷的摆着一副严肃的脸,“我
们不会纵虎归山,再让你来伤害我们的兄弟的。”
“是呀!之前还说得真好听,还不是要把我关在牢里。”风雪儿极为讽刺道。
“你错了,我们是想请你到府上作客。”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阙洌耸耸肩,替阎煞回答:“那可是由不得你。”他放开风雪儿的手,摆个请的姿
势。
这四条龙在她旁边监守着,风雪儿根本没有机会逃,只有随着他们走出去了,只留
下云樊在暗焰身旁看顾着他,免得他的情况会有所变化。
在外面久候多时的夜风站在车旁,整个人靠在黑色的轿车上,嘴里叼了一根香烟吞
云吐雾着,右手插在翼里,他阴沉的气息与黑夜融成一体,黑色西装笔直的穿在他身上
使他看起来有致命的危险。他把抽了半截的香烟扔在地上踩熄,脚下的烟蒂数数也有四
、五根了,照理来说风雪儿早已该完成任务出来了才对,但是却不见她的身影,该不是
被逮着了吧?
他摇摇头,依风雪儿的身手是不会那么容易失手的,但他又有些迟疑,因为对方也
不是可以轻视的人物。
突然,从医院的大门口驶出来了一辆红色跑车,前座坐着两个大男人,后座则坐着
两男一女,而从那一晃而过的车窗看过去,他看到风雪儿就坐在后面,夹在两个大男人
中间。
他抿直了两片薄利的唇瓣,一言不发,立刻上车跟了上去,与他们的车子保持了一
段距离。
但是负责驾车的阙洌很快的发现身后有一辆黑色轿车保持距离的跟在他们身后,虽
然很有技巧,但一向警觉的他还是起了疑心。他对着坐在他身旁的阎煞说:“煞,我们
好像被跟踪了。”
“在哪?在哪里?”关扬往后车窗探头探脑的,果然看到了有一辆黑色轿车跟着他
们。
“把你的头给我转回来,免得让他发现了。”阙洌发火的咆哮着。
关扬也明白自己的行为是暴露给敌人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有人在跟踪了,所以他只好
对阙洌的怒吼声忍气吞声,而没有反唇相讥。
风雪儿知道那是谁,一定是夜风,一定是经过门口时,看到她在车子内,所以跟了
过来。
“煞,你说该怎么办?”阙洌问着阎煞,希望由他来作决定。
“在附近转一转,兜兜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跟踪我们。”
“好的。”阙洌转动方向盘,在大街小巷里到处乱钻,夜风看对方漫无目的开着,
心想可能是被发现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跟在他们后面,与他们大玩捉迷藏的游戏。
“煞,看来那家伙还不死心。”阙洌边注视着路况,边看着后视镜,发现离他们车
后几部车的黑色轿车仍紧跟着。
“摆脱他。”阎煞有点不耐烦了。
阙洌乐于遵照命令,加速了马力,终于在红绿灯口拐入了巷子里,等跟踪他们的车
子经过后再出来,顺利的摆脱黑色轿车的纠缠。
夜风看不见前方红色熟悉的车牌号码,知道跟丢了人,他双手泄愤的重重打了方向
盘一拳。
该死的!跟丢了人,回去真不知该怎么对施予强交代才好,也对被逮着的风雪儿感
到忧虑,不知道她会受到什么待遇,希望她平安无事才好,不过看样子希望不大。
车子在行驶中,风雪儿知道跑到新竹来了,因为路旁招牌写着新竹县。一会儿车子
左拐十八弯的好像上了山,从车灯照出路旁一片绿油油的,不是稻田就是树木,住户散
散落落的,她怀疑他们是不是要上山杀她灭口再准备毁尸。
一想到这,即使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