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同意,如果出了任何事我不负责任何的责任。”徐美静还有附带条件的。
席露儿原本带着光彩的脸孔马上被浇了一盆冷水,连她心中一丝小小的火苗也被浇
熄了。她皱着俏丽的脸蛋,苦着一张脸,想也不用想,她的爸妈答应这种事才怪!美静
姊一定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晚上过来帮我打杂。”徐美静不忍看她脸上堆满了
心灰意冷,“但是我先跟你讲清楚,工资一个小时六十块钱,不能再多了。”对于钱的
方面,徐美静可是有名的小气鬼,连一块钱也要斤斤计较。
唉!既然不能当她的跟班,就退而求其次帮她打杂也不错,更何况是有钱可以拿,
但席露儿却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
“好吧,我就勉?其难吧!”她说的真是勉强。
徐美静看她说得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所以故意使坏刁难她,“既然看你说得这么
委屈的话,我看我还是不要勉强你好了。”
“我要、我要。”席露儿急急忙忙的说道,怕她一时改变心意收回她所说的话,不
过席露儿在心底暗嘀咕着:人家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干?要这么认真,真是一点
也不懂得幽默。
“好,从明儿个起你一放学就过来帮忙吧!”
“是的,长官。”席露儿像个军人向她行个举手礼。
“好了,你回家去吧!你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
主人都已经在下逐客令了,她这个客人再留下来也未免太不识相了。
等到席露儿走后,杜齐关上大门,脸上开始浮现不悦的神情。
“你怎么啦?”徐美静也懂得察言观色,“你是在气我帮你取个可笑的名字是不是
?”她不解这种事他怎么到现在还在计较。
他摇头,“不是的!”
“那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他赌气的将嘴巴抿成一直线。
“还说没有,看你一副气嘟嘟的样子,是在气些什么?”她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既然他不是生气那个可笑的名字,那他还有什么气好生的?
杜齐忍不住了,他捺着脾气问徐美静,“难道我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还要雇用席露
儿当工读生,这些事我也可以帮你做呀!”
徐美静对他强烈的指责感到玩味,“你在吃醋吗?”他带给她的感觉好像小妻子指
责丈夫外遇一样,不过只是身份对调过来。
他的反应相当激烈,红潮从耳根红到头顶,头顶还差点热得冒烟,“谁说我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只是讨厌人家怀疑我的工作能力而已。”
“你放心好了,席露儿不会跟你抢工作的。至于我请席露儿当我的助手,是要她帮
忙我处理一些文件资料,再说你的工作也够你忙了,整间屋子打扫的工作都是你在做,
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帮我?再说那些资料又多得像一堆小山丘,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所以我请席露儿来帮忙,绝对没有污辱你的意思。”
虽然他不愿意说,但他心中有一股狂喜释然,而他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随便
你,反正这个家是你在当家。”
说完,他几乎是用逃的离开现场,不愿去面对徐美静那一张看穿他的想法、取笑他
的脸孔。“跑那么快干??我又不会吃掉你。”她摇摇头道,一点也不懂得人家尴尬的
心情。***
隔天席露儿一放学就直接到徐美静家里,她穿着县内有名的私立高中──有罗高中
的校服,看起来清新可人,散发出高中生年轻的气息。
不过她脸上却充满了怒气,就像随时快要气炸一样,徐美静和杜齐用百思不解的眼
神看着她,看她气愤难平的模样将自己投进沙发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言自语的,但仔
细一听全是骂人的脏话,席露儿不知道在咒?谁。
杜齐好心的端给她一杯水,要她消消心头的愤怒之火,不料,她接过杯子一口咕噜
的灌进肚子里,喝完以后,将空怀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摆,玻璃杯险些给她震得破掉。徐
美静和杜齐看她余怒未消,一张俏脸绷得死死的,就像毛发直竖发怒中的母狮子。
“男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单下流,无耻,还好色!”席露儿突然其来的
怒?声,骂尽了全天下的男人。
“喂、喂、喂,你公平一点,别忘了我也是男人。”杜齐替全天下少部分的好男人
发出不平之声,向席露儿抗议。
“那你不会干脆去变性,改当女人好了。”席露儿恶狠狠的赏了他一记白光,他插
什么嘴。
杜齐摸摸鼻子不再说话,知道自己自讨没趣。
“你怎么啦?吃了炸药呀!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美静知道她今天一定是受了什么怨气,而且对像一定是个男人,要不然,她怎么
会突然骂起全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像全部的男人都跟她犯冲一样。
“没什么,美静姊。”席露儿努力的将自己满腔的怒火压抑住,但一想起今天在校
园内所发生的事,她就恨不得用双手掐死那只姓南宫的大恶狼。
“是吗?”她说谎,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徐美静就知道会没事那才奇怪!徐美静
不动声色的问:“露儿,你是不是恨透了那个家伙?”
“是呀!我恨透他了,南宫焰那个王八蛋竟然讽刺我是个没有身材的黄毛丫头。”
才刚平息的怒火又激了上来,她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冲口而出就是南宫焰这个人物。
“南宫焰是谁?”
席露儿自言自语的在臭?着南宫焰,对余徐美静提出来的问题很顺口的回答道:“
南宫焰是今天刚转进来的转学生,仗着自己有几分帅气使得全校女生?他疯狂,而我很
不幸的,就在他转进来的第一天就跟他犯起冲来了,他批评我是个可怜的平板族。”她
绞着手指,眼里燃烧着两柱狂烧的怒火,一脸想置那名叫南宫焰的人于死地的模样。她
气得七窍生烟,脸颊因气愤而涨红。
徐美静三两下的就从她口中套出实情,这下徐美静知道她是在生谁的气,那个叫南
宫焰的家伙真不简单,也许她可以去瞧瞧那人是谁,究竟有什么本事让席露儿恨不得啃
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也许他们以后的发展很有可能会令人出乎意料之外也说不定。有此预感的徐美静神
秘的笑了笑。
席露儿用双手捂着小嘴,没想到自己大嘴巴,说没什么却把所有的事给道了出来,
她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徐美静,不悦的嘟起红唇。
“美静姊,你好诈,竟然套我的话。”
“没办法,谁教你太好骗了!”
这句话严重的伤了席露儿的自尊心。“你的意思是说我太笨!”
“你不是笨,你是太天真了,所以才会被骗。”徐美静找一个恰当的文辞形容,好
不伤她好胜的自尊心。
“天真和笨还不是一样,天真和笨还不是都傻傻的被骗。”
徐美静问她:“天真和笨蛋,你要当哪一个?”
“当然是天真啦!”她理所当然的答道。
“那就对啦!”
“哪有这样的。”席露儿喃喃抑怨着,心里十分不服,迳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趁她失神时,徐美静从沙发站了起来,“露儿,你跟我到阁楼上去吧。”徐美静叫
了她一声,但席露儿失神了好久迟迟不见她回话。
“席露儿!”徐美静大叫她的名字,这时席露儿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啊?!什么事?”她张望四周,不知游魂刚刚飞到哪里去了。
“你跟我上来吧。”徐美静头一扬,一个手势叫她上来。
席露儿从沙发上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上阁楼。
阁楼的光线还算充足,阳光的余晖从屋顶的小窗口透了进来,能看到一颗红红炽热
的火球从西方落下,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连云朵也红得似火,落日的美景真教人
叹?观止。
“哇!好美。”她轻叹一声,为此时的美景折服。
“奇怪!这样的日落不是天天可以看得见吗?你在兴奋个什么劲。”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在阁楼上看夕阳,没想到我竟忽略了这么美丽的自然景象。”
席露儿贪婪的望着自然界所创造出来的艺术。
“附近房子的格局不是都一模一样,难道你没上过你家的阁楼吗?”
“我是有上去过,不过我们家把阁楼当作储藏室,里面充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塞满
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三百六十五天窗户从来就没有打开过一次,平时若没有必要谁也不
会上阁楼,所以不会去注意窗外的景色如何的美丽动人。”她凝视着火球消失在地平线
的另一端,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徐美静点起室内的灯光,一下子晕暗的阁楼变得光亮了起来。
席露儿直到太阳消失的那一刻才把头转了过去,这时候她才注意到阁楼十分的空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