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甘愿待在小诊所里也用不着你管。”徐美静替孟流星反驳道。
“好了,用不着为了一笔小钱吵得面红耳赤。”孟流星极力劝架,怕她们吵得一发
不可收?。
徐美静和蓝可人一听,调头转向孟流星,锐利的眼光直直逼近。
“你是医师,少说一个月的薪水也有六位数字以上,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的辛苦。
”
“是、是、是,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很辛苦,这样总行了吧!”孟流星无可奈何的
翻翻白眼,早知道劝个架也有事她就不要管她们,任她们去吵好了。
“咱们言归正传吧!”蓝可人一把话题倒回主题上,她们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严肃凝
重,不再像刚刚那般轻佻了。
“流星,那人的情况如何?”
孟流星拿起病历表,“他身上各处都有刀伤,所幸伤口不会很深,但要小心细菌感
染,而他的腹侧中了一枪,我已经把弹头给取出来了,还有,他的头部好像受到什么东
西撞击似的,可能会有脑震荡。”
“那么说,以他身上的伤来判定犯人可能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
“会是抢钱吗?”孟流星问。
蓝可人和徐美静同时摇头。“不太可能只是单单的抢钱而已,通常抢匪大多数是抢
了就走,不可能去蓄意伤人的。”
“这么说也有道理。”
“我想应该是帮派寻仇吧。”徐美静提出这个可能性。
蓝可人点点头,“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一切还是等到他醒来后再询问他好
了。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文件?”
“这你就得问美静了。”孟流星把问题?给她。
徐美静摇摇头。“他身上除了那一套破烂的西装以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这
让她失望了好一会,她还以为有什么油水可以捞。
蓝可人皱眉,“那么我们就无法得知他是谁了,也没有办法通知他的家人。”
徐美静搞不懂这有什为难的,“反正他醒来再问他不就得了。”
“那他什么时候才醒来?”
“这就得看他的情况而定了,照理说明早他就会醒来了。”孟流星用她的专业知识
判断。
“是吗刹那太好了。”徐美静笑逐?开,他一想到有丰厚的赏金可以拿,她就乐不
思蜀了老半天。
“你在笑什么?”她的笑容太诡异了,教蓝可人起了怀疑。
“这你可管不着。”
“笑话!这要是给他知道那还得了,要是她从中阻挠的话,那煮熟的鸭子岂不是白
白飞走。徐美静在心中想着。
“管不着就管不着,你以为我喜欢管呀!”蓝可人冷哼一声,把注意力全转到躺在
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仔细一看,他长得还挺不赖的嘛。”蓝可人的眼光细细的打量他熟睡的脸孔。
徐美静蹙眉,十分不高兴蓝可人接近她的“商品”,上前拉开蓝可人,把她整个人
往门口推去。“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等他醒来后,我会通知你的。”
“喂!你等一等……”
徐美静不等她开口就把她踢出门外,并把门给锁上,任她在外面叫嚣了半天,依然
置若罔闻。
“徐美静,限你在一秒内给我打开门。”蓝可人高亢的声音,即使在屋内也听得很
刺耳。
她隔着铁门对着蓝可人说:“你再吵下去,若把左邻右舍给吵醒了,小心人家告你
制造噪音。”
“徐美静,算你狠,你给我记着,明天你就完了!”蓝可人低吼着。
“你闭嘴吧!”徐美静也回了她一句,可不信她能拿自己奈何。
蓝可人站在屋外瞪着反锁的大门,无门可进她只好离去。
徐美静回到了诊疗室,刚好对上孟流星带着暧昧的眼光,像是睢出什么秘密来了,
“你干??你那是什么眼神?”徐美静被她瞧得浑身不对劲,恶气的问道。
“美静,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躺在病床上男人有兴趣?”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徐美
静张大的嘴已差点忘了阖上。
“谁告诉你,我对他有兴趣来着?”
“不正是你。”
“我?!”徐美静又惊又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还说没有,”孟流星露出促狭的脸孔,“要不然刚刚可人接近他时,我怎么看到
一个女人醋劲大发的样子呢?”
天地良心呀!只不过是她胡猜乱想罢了,徐美静真是含冤莫白。“事情不是你想的
这样,我是为了……”
“我明白、我明白……”她一定是害羞的关系。孟流星肯定的想着。
她到底明白什么?徐美静两眼翻白,有无语问苍天之感。
都是他害的!徐美静把错全怪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她醒来后,她肯定
要狠狠的A他一笔赏金,就算?她的声誉牺牲做一点补偿吧!***
孟流星惊愣的看着她狼吞虎咽袭扫食物,没多久原本堆满桌的食物,一下子就被解
决完了,她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
“还有没有?”徐美静转头问她,眼中充满对食物的期盼。
“你还要吃呀,”她简直不敢相信,“你胃口真的很大!”
孟流星把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一下,把微波好的食物放在她面前,
让徐美静食指大动,垂涎三尺的看着眼前的美食。
“你吃慢一点,没人会跟你抢。”孟流星不敢恭维她的吃相,简直就像非洲来的饥
饿难民。
徐美静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的说:“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早已饿得前
胸贴后背去了,现在的我足足可以吃下一条牛。”
“结果却把我冰箱里的食物全搜括去了。”
“徐美静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会付钱补偿你的损失。”
孟流星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算我请你好了,只是别忘了下次再请回来就好了。
”
这是哪门子的请刹那跟没有请一样嘛!亏她脸儿不会红燥。
徐美静在心中暗嘀咕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干?一整天没吃东西,减肥啊?”
“减你的头!不是我自夸,我就算再怎么吃也不会胖,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徐
美静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孟流星在嘴边暗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减肥会一整天不吃饭刹那请问大小姐,为
什么你一整天会没吃饭呢?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哦!我忘了。”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却教孟流星差点昏倒。天底下竟然会有人忘记吃饭的,这种人
实属不多,也许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会忘了吃饭?”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再加上我一整天都在书桌前整理帐薄,午餐以及晚餐已错
过时间忘了吃,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我才结算出来……”
孟流星想起她是数学白痴,对帐薄最头疼了,她能结算的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徐美静又滔滔不绝讲了下去,“最后我肚子一直在叫,结果我打开我厨房里的冰箱
一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后来我因为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到附近的二十
四小时便利商店走一趟,那知半路遇到那家伙。”那家伙指的就是躺在床上身负重伤的
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顺便打我冰箱里的食物的主意是不是?”孟流星替
她接了下去。
徐美静干笑的点点着。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孟流星没好气的说。
徐美静酒足饭饱之后,不雅的打个大哈欠,手揉揉眼皮,吃饱饭以后就想睡觉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孟流星的卧室走去直扑向大床,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管孟流星在一旁大呼小叫。
“喂!这是我的床,你应该睡客厅才对,不应该占用我的床位。”没人理她,因为
徐美静已经睡死了,正与周公下棋厮杀。
“真像一只猪,说睡就睡。”孟流星咒?道。
没办法喽!孟流星只好今晚与她同挤一张床,希望她三更半夜不会把自己踢下床。
***
好重!
孟流星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从恶梦中一惊醒,全身满头大汗,好可怕的
恶梦!她梦到自己被一只猪压得不能呼吸了。待她一清醒才发觉这不是梦。不过压在她
身上的不是一只猪而是一只象腿,重达一百公斤左右。徐美静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孟流星
身上,难怪她会恶梦连连。
“你这家伙,连睡觉也不能好好的睡。”孟流星气愤的一脚把她踢下床,而她依然
还是打着鼾声呼呼大睡。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你这家伙真了不得,踹到床底下还能睡,不知道是不是睡死
了。”孟流星不管她了,拉起棉被盖住身子,最后自己也去梦周公了。
***
隔天一早,徐美静从睡梦中醒来以后觉得腰酸背疼,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从床上
跌到床底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跌得毫无知觉。
“这一觉可睡得真累。”
她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慢慢的从床底下爬了起来,转转脖子、扭扭腰、动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