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厉害!喝醉了还能够料事如神……呃,不是整你,是我想要把自己送给你。”
“你早已经属于我……”
她闻言一喜,泪光莹然,“尊!你愿意爱我了,只要一点点也好,我不贪心。”
他敲她一记,“当我在开罗的拍卖场上买下你这个奴隶,你不就是专属于我的小奴?”
是这一款的属于?她还以为是男女互相倾心的彼此相属咧!
“对啦,”小鹰颓丧的垮下脸,“我是你的专用奴隶啦,你尽管把我搓圆捏扁吧。”但是他在床上从不对她为所欲为,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欧阳尊深深的腺视她,只有他明白自己心中的辛苦奋战。
为什么这一个小女人能够崩解他坚实的心墙?他想,或许自他买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驯的窃取他的心了。
他想要拥有她的欲望,胜过她所担当的角色扮演的作用。
但是他必须抵抗。他并不习惯情感的牵绊。他相信他有这自制力阻止自己的心沦陷的。
他和她视线交缠,她被他深幽如黑夜的眸光锁扣住魂魄。
这一瞬间,一股热切的激流缓缓蔓延过彼此的心田。
然而下一刻,欧阳尊却只是把她用被单紧紧包裹住。
小鹰错愕的瞠大双眼,“尊!你要干吗?”
“把你丢出去。”
“啊?”
“立刻回家,好好扮演你的替身角色。”
她想反抗,但是她全身都被被单包裹住,不能动弹,她只好把怒气以眼神传达出来。
愤懑的她像团可爱的火焰,他感到下腹一阵悸烫,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
“如果你再胡来,我会考虑将你转售其他买主。”
她心碎了,她都恬不知耻的假扮应召女上他的床,可换得的竟是他绝情的对待。
不过羞辱的不堪及不上她错爱的痛苦,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天真的想奉献上毫不保留的自己,却遭受最残忍的践踏。
“你是胆小鬼!不敢爱我!”她吼叫。
他也回吼,“不是不敢爱,是我不想爱!”
“我讨厌你、讨厌你!”
他失去理智的也和她闹起脾气,“我也讨厌你,你这个可恶的奴隶!”
“我发誓,我要再爱你一分一毫,我就不姓应。”他太侮辱人了。
孟人宇又来勾勾缠了。
小鹰邪气的对自己笑一笑,既然有人自愿当她的炮灰,她也不用太善良对不?
他们来到市区一家兼卖冰淇淋的咖啡馆,她想可以吃冰先降降温再去火气。
“喂!不是告诉你,我是欧阳尊的奴隶吗?如果你敢再把我当作欧阳青青,皮先绷紧一点。”
盂人宇推了推眼镜,他竟然未语脸先红的嗫嚅老半天。
已经吃了四杯冰淇淋的她没好气的催促,“有屁快放,我要回去陪我的‘妈咪’敲木鱼了。”
他仍是傻愣愣的一脸呆滞,“你和青青的确是天南地北的个性。”
“废话。”她一出欧阳大宅便把高跟鞋给脱了,就算是赤足走在第五大道,她也不在乎富太太们的眼光,当她们是在对她行注目礼喽。
接着他扔下一枚令她吃惊的炸弹。“这十天我每一晚都梦见你!你的清丽娇甜和青青雅柔的模样重叠……小鹰,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喂,大书呆,别跟我闹!我的心情坏到想杀人,你还来凑一脚!”
“发生什么事?”他焦急的表情显露出十足的关心。
“不干你的事啦。”就是失恋了咩。咦,也不对,可恨的主人根本没爱过她,吝啬鬼!
她应小鹰居然这样没用,初恋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孟人宇搓搓双手,猛吞着口水,像是被雷打到似的粗嘎着嗓音道:“应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
“你不是很爱青青?虽然她已经亡故了。”
此时他还想起傲妮的热情,心虚的低下头,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出口,“青青是我的初恋女友,自然难以忘情。”
“还是把我当成她啊?”她的眼睛和嘴巴都比欧阳青青小了一些,全赖化妆补强哩。
“是有几分像……但是你的率真和不受拘束的洒脱,才是吸引我的原因。”比青青和傲妮更吸引他。
“算你有眼光。”但是应该欣赏她、喜爱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啊,她的心已痛了好些天,而且不容怀疑的还会继续痛下去。
孟人宇诚恳的乞求小鹰,“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追求你好吗?倘若你对我无意,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烦恼,我会立刻飞到洛杉矶。”
她想仰天长叹哪!惟一可以成为她的烦恼的只有尊,他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时时扎疼着她。
“应小姐?”他可怜的求着。
“我不可能爱你的,如果答应你就是戏耍你、欺弄你。”
“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
她一摇食指,但是一个小诡计涌上心头,或许她应该再试一试!她承认自己很不争气,明明已经发誓绝不再付出一点点的爱,可是她好想念尊的怀抱和体温哪。
她改口道:“好,答应你,先说好,你可以每天到欧阳家来找我,也可以表现出和我很亲密的样子,但是一个月后,你就不能再勾勾缠喽。”言下之意即是他注定是三振出局的失爱人。
他几乎喜极而泣,迭声轻喊,“一定一定的!君子协议。”
小鹰高兴的再点了一客冰淇淋。寒冷天里吃冰是最过瘾的事。她边挖一口冰淇淋入口,边以无比严肃的表情和口吻撂下话,“只是作作戏,我是利用你来刺激……”
他忙接口,“没关系,有机会便成。一个人有利用的价值,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孟人宇连续一个星期都往欧阳家跑,佣人们原先就当他是未来的姑爷,热切招待着。
这一天,他照往例的又到欧阳家晚餐。
贺品萱愉悦的和他说说笑笑,“好像做了一场恶梦,如今梦做完了。”
小鹰一边喝着罗宋汤,一边问:“什么恶梦?”
“那一场恐怖攻击事件之后,每个人都和我说青青已经死了,我一直拒绝相信她就这么离我而去,大家都说我是逃避残忍的事实,甚至有人说我病了。”
怪怪的耶,她说“她”而不是“你”……
她慈爱的拿起三角巾帕为小鹰擦拭唇边的汤渍,“你这孩子连喝个汤都像个三岁娃儿似的!”
“嘿嘿。”就说她没个淑女样。咦?她怎么若有深思的盯视着自己呢?
旺伯匆匆忙忙的奔进饭厅,粗喘着气,“大少爷回来了!”
小鹰十分没用的颤抖了下,差点把汤碗给打翻。她对自己生气的低骂,“回来就回来呗!这儿是他的地盘,他当然会回来喽。”
贺品萱伸出手握一握她的小手,对她鼓励的笑言,“别紧张,尊是外冷内热的男人。”
“他是外冷,但内热呀?下辈子吧。”话冲口而出,说完,她才惊觉不妥的愣愣看着贺品萱那雍容的美丽脸庞,真的很不对劲耶。
贺品萱站了起来,招呼刚走进饭厅的儿子入座。孟人字也起立恭敬的寒暄着。
小鹰不悦的拉下孟人宇,“坐着!你干吗?他又不是皇帝,想当太监呀,喊声喳?”
孟人宇猛搓着双手,慌张的解释,“不不,我一向崇敬大哥,他是我的学习对象。”
“不过是多金,有啥好崇敬的?”她故意大声的说,不屑的睨了睨刚落坐于她对面的欧阳尊。
一旁伺候着的旺伯和仆佣全吓到了,他们的大小姐居然挑战大少爷在这个家的权威?!
贺品萱微微的震颤,过了会儿,她让旺伯等人先行退出,没有人发现她隐含悲伤的神情……
餐桌上对峙的两人,那之间紧绷的气氛令旁人不敢妄动。
小鹰像是小刺猬似的挑衅着,“亲爱的尊哥哥,你怎么没有带女伴回家呢?我已经搬到另一个房间了。”
他只是深沉的瞅她一眼,不置一言。
小鹰发出难听的尖笑声,“喂,没有处罚你的副执行董事吧?如果你要远调他,我可以帮你挑选妓女哦,包准不会让你再退货。”
孟人宇骇恐极了,他想也不想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结巴道:“大哥,呃,她……呃……不是有……有心冒犯、犯你……”
小鹰挣扎了下,她拍掉孟人宇的手,气呼呼的骂着,“我才没有冒犯他咧!你这个死书呆,他是你的爷爷奶奶啊!”
欧阳尊微愠的斥责,“青青,注意你的言行!”
她撇撇唇,一副“你以为你是谁呀”的高傲神情。哼,从他把她用被单包里起来,狠心的将她扔出去开始,她就恨死他了。
但实际上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他呵!否则她何必和孟人宇来个君子协议。
欧阳尊淡淡的看一眼猛冒冷汗的孟人宇,“这几天你很闲?”
“啊?呃,是、是的。”不是他孬种,而是欧阳尊的深刻五官原本就使人心凛神颤。尊集团的负责人哪一个政商名流不敬畏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