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挺好奇她的难言之隐是为何?和他的下半身有关吗?
不曾见过尚未出阁的女娃竟然死盯着男人的腿间猛瞧,她至少已经瞧了两个时辰,这算不算是对他的诱惑?小色女!
\\\"可我说了,你莫怪罪?\\\"要是杀了她,怎办?
\\\"禀吧!饶你即是。\\\"海灏轻笑。
\\\'这样……嗯……\\\"梦云依然不安,她走上小台阶,紧张的吞了下唾沫。\\\"可你别伤心,也别自卑。\\\"虽然他很讨厌,可是她真的怕他难过呀。
\\\"小王有什么不如人的?\\\"瞧她心慌的神态,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柔的情嗉。
\\\"贝勒爷……爷儿你的那个……\\\"脸颊好像烧红了似的,她不晓得应该如何启齿才不会伤他的心。
\\\"还不快说,小心我罚你!\\\"他摆出狠厉的神色,故意吓她。
没瞧出海灏眸底的浅笑,她一慌,当下跪了下来,一咕噜的把话说出。
\\\"你的\\\'那个\\\'和别人不一样,少了一个!可是你也不要伤心,少一个就少一个,不会死人的,你这是最尊贵的海灏贝勒。\\\"
\\\"你的\\\'那个\\\'是哪个?我什么少了一个?又为何要伤心?\\\"
\\\"原来贝勒爷不晓得你自个儿是不正常的啊?\\\"梦云愕然的抬起头来。
一道曼光乍现,她忽而想到一件重大至极的事!
海灏贝勒少了一个,那么他不就不能像春宫画上的男子,和妻妾圆房了?而且也不能有他自个儿的亲谪子了,好惨哦。
\\\"请问何云小厮,小王究竟是哪里不正常?敢有隐瞒,后果自负。\\\"海灏硬着声冷冷的道,但是心里却痛笑不已,因为她俏容上的哀戚使他莞尔。
\\\"就……就你两腿间的。那个\\\'后面,不是有一个圆圆的\\\'那个\\\'吗?这是我昨儿夜里为你刷澡的时候瞥见的。可是一早文全武跑来找我,还拿了一本卷子给我瞧,结果这一瞧,我就吓住了呀,因为那卷子上的男子圆圆的有两个。所以你有缺陷嘛,这会我才替你伤心呀,很烦恼到底要不要让你晓得,你和别的男子是不同的
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一大串话,使海灏费了一番剖析才弄懂她的真正意思。
但是当他明白她口中所谓的\\\"少了一个\\\"的论调,他忍不住仰首朗笑。
\\\"你还笑!我白白替你揪紧心,其不值!\\\"梦云瞪直了眼。这人真可恨,非但不感激她的勇于明鉴,居然还笑得那么开怀!
她突地一惊,呐呐的道:\\\"你该不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你别呀,我不会把你的隐晦说予第三人听的。\\\"真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那么多嘴做啥?
她的泪花盈满了眼眶,转呀转的,一个盛载不住便滚落而下,濡湿了衣裳。
海灏的朗朗笑声停歇了,他一把压下她的小脑袋,紧拥她在怀中。
\\\"嗯……贝……贝勒……\\\"她轻轻嘤咛的想挣开。却是动弹不得。
海灏贝勒将她搂抱得好紧呵!
她的脸颊就贴靠在他的心房跳动处,那儿的心跳律动莫名的使她安心,她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了。
不得不承认,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怀抱,噢,她真是不害躁的姑娘家!
第六章
像一辈子那么长久似的贴抱之后,海灏将梦云带到他的寝房。
今夜的风很强,整艘\\\"逍遥号\\\"轻轻摆荡、轻轻摇晃。一盏小油灯悬吊在壁上,晕晕黄黄的柔光使得寝房内映照出炫惑的暧昧情缘。
海灏让她坐在床板上,他的眸光好幽深,透出一丝儿笑意来。
\\\"你自个儿没那玩意儿?你的……也是如你所谓的有两个?\\\"
\\\"我……当然!我的……当然是两个!\\\"
这骗人的小东西!他不禁勾起唇角。
\\\"倘若你的腿间真有两个,那么不正常的是你。\\\"
见她舌头打结、睁大眼睛,一股未曾有过的伶惜和宠溺悄悄的爬上他的心间。
海灏笑道:\\\"春宫画上的男人的象徵是夸张的画法,其实每一个男人的腿问的确是除了命根子之外还有两个玩意儿,但是那两个玩意儿是在同一个大囊袋之内,并不是分成两边。大囊袋的中间有一条纵纹,纵纹的左右即是春宫画上的……那两个。也就是说你弄错了,本贝勒和一般男人无异,是画上的假人画得可笑。\\\"
他居然和一女娃解释男人的身体结构?这若是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临宣王府的妾婢和十四个皇子争相送来的侍女,他虽然没兴致眷顾,但是他总不是童男之身,只是他没料到他竟会近到这般特别的她。
特别到令他的心湖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似乎是他无法抗拒的强烈情潮!
\\\"你是女扮男装的吧,否则你不会将春宫画上的债以为直。\\\"这小东西居然还为他担心,害怕他会自卑?!
梦云又瞠大双眼,既然被他识破,不承认也不行了,\\\"被你发现了,任由你处置好了,嗯!不对,女扮男装又不是啥罪,我若不扮男装,怎么出得了我的闺房?\\\"
\\\"不是因为你的\\\'误会\\\',其实我老早就清楚你的女儿身分,是老御医禀奏的。\\\"
\\\"啥?!你老早知晓我是个姑娘?那么你干么还让我做你的贴身小厮,而且还命令我为你更衣刷澡,我怎么可以\\\"你这样会毁坏我的名节的,你这无耻的臭男人!你……你可恨!\\\"着实气不过,她抡起拳头便往海灏身上一阵穷捶猛打。
半晌,海灏用右手掌包住她的两个和搔痒没多大差别的拳头,他不怒反笑的睇凝她气胀的红脸儿。
\\\"你知道就你对我无礼的这一点,我可以立刻取你性命吗?\\\"
\\\"对呀!你最了不起,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是康熙爷的亲侄子。你想杀我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又不是笨蛋!
\\\"你太泼悍了,太没有女子的温柔风情。\\\"他摇头叹笑。
\\\"你才坏!原本我还好喜欢你的,虽然你一向很可恶。\\\"梦云气嘟嘟的将秀眉一耸。
\\\"你真正的闺名不是何云吧?\\\'
\\\"怎样?本姑娘姓何,梦云是我的大名!\\\"他不是要取她性命,干么问她的真正姓名?
\\\"我想,我可以换另一种方式惩戒你的无礼。\\\"
她没法顶嘴了。
海灏贝勒的眼神在一瞬间转为深沉幽柔,可却又像是猛兽似的仿佛想把她吞下肚腹去!
完了、完了!她似乎真把他惹火了,怎办?谁来救救她呀!
他的俊容愈来愈接近,愈来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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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强渴的欲望淹没了床榻上缠绵难舍的一对璧人。
但是海灏身下的小人儿却倏地惊叫,而且以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推开他。
\\\"你要干什么?杀了我这个狂徒?\\\"他轻哑的低笑,不解的盯着她翻箱倒柜的慌张模样。
\\\"找着了!\\\"梦云从一小柜内拿出一条白手绢,紧紧的捏着。
\\\"我以为你应该找的是自杀用的剪子才是,这小块的白绢能起啥作用?上吊也没法子的,何况我已经打定主意将你占为己有,你别枉费力气抵抗。\\\"
\\\"这是你的地方,如果你要我的身子我只有遵从的份。是不?我已经懂得你所谓的\\\'要\\\'是啥意思了,方才你对我所做的和春宫画上的一模一样,我晓得待会儿会发生的事,也晓得我逃不掉的,所以我认命了呀。\\\"
\\\"你认命……\\\"海灏不太喜欢她不得不的委屈。\\\"既然认命了,该上榻来伺候我才是,干什么找白绢,想勒死我?\\\"
梦云忽然笑开了颜,灿笑如花的回到榻上,一副小娃仔的得意模样。
见她将白绢平平整整的搁在榻上,海灏的眉间打起深深的摺痕。
\\\"做那种恶心的勾当不是会流血的吗,好像一辈子只留一次血是不?既然这么着,初次的血渍可就挺珍贵的,所以我一定要保留下来,以兹纪念。\\\"她笑得可乐哩,觉得自个儿好聪智。
海灏的眉间却舒展不开了。
他轻斥,\\\"第一,男女交欢不是\\\'勾当\\\',不准胡乱用字。第二,女子的最初是\\\'落红\\\',没人直接说是\\\'流血\\\'。第三,基本上没有一个女子会异想天开的做出这种杀风情的事。第四,你当真是想留念,抑或是拿它当作毁你贞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