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瑟安烈在她耳边摩挲,“不怕是登徒子的侵犯吗?”
冉柚喃咯咯咯地灿烂笑着,“哪一个人不怕死呀,这世上就只有你会侵犯我、欺负我。”她娇嗔。言之有理,她可是他的珍爱。谁敢动她一根寒毛?
“子爵大人似乎对你痴恋深深……”他已经快让醋酸给逼疯了。“查理大使也对你心怀不轨,还有古特将军,他的贼眼总是在你身上溜转,更可恶的是……”
“我是你完孤千代的妻子呀。”他好奇怪,整天叨念这些,她的耳朵都要长茧了。他得意的宣誓,“对!冉柚喃是我的专属品!”
“你好专制、好蛮横。”她甜甜的娇嗔着,一脸的幸福光彩。“安烈,我喜欢这儿,这儿的人有金头发和红头发的呢!没有任何人把我当做是妖孽转世。”所以她不用老是抹炭粉了。赫瑟安烈轻抚她的白眉毛,爱意卷卷。
他俯低下面容,轻靠着她的圆大肚腹。
“孩子,你听到爹爹的声音吗?”这里头的小东西是他的骨血。
冉柚喃憨笑,“安烈,你好笨,他还没有变成宝宝呢,怎么听得到你的话?”她一直认为小孩要生出来之后,才会听得到声音。
他仰起脸,灰眸里一片水光湿雾,近乎哽咽的低道:“柚喃,谢谢你,你给我一个家,一个亲骨肉。”
抚了下他依然俊美的面庞,冉柚喃睇着他的脸中央那一道深深的剑伤刻痕,微泣,“安烈,即使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能不爱你呀。”
“喃,你是我的奴妻,我舍不得抛弃你……”他背上的孤鹰烙印即是他的山盟海誓,即是他对她的矢志不渝。
因为对她的爱,他已舍去强大的恨。
他眼中对她含情藏爱,等待她的喜悦笑靥,但是她却忽然闭紧灵瞳,微皱着睑儿,状似痛苦。
“喃?!”
“痛!”她的额上已是冷汗一片,“我的肚子好痛哦。”
“痛?这……”是不是伤了哪里?还是胎动?他慌乱了。
“安……安烈……我可能要生宝宝了……嗯,好难受……”
“喃,乖!撑着些,别怕!”虽是安慰她,但却也是他第一次感到“怕”这个字的意思,他失态的大吼,“来人!夫人要生产了!快!把约翰大夫请过来!快!”
远远的庄苑内一接到狮吼立刻一片混乱,几个女仆急奔过来,搀扶住冉柚喃的身子。她回眸,哭泣哀哀,“我不要生了!好痛!痛得快要没力气了。”
赫瑟安烈又是心怜,又是无助,“乖,把宝宝生下来就不痛了。”
“都是你害的!”
“是,是我坏,喃,忍着哦,等你生产完,我让你尽情的打!”此刻,他什么罪、什么错都认。
冉柚喃一下哭,一下笑的与他协定,“不可以反悔,你欠我的……”
女仆们合力将冉柚喃扶进庄苑内,而大夫也已准备好,许久后,只闻城堡内传出一阵响彻云霄的婴儿哭啼声。
暖阳高挂,仿佛也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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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皇朝的深宫内苑,此时银杯、金盘扫落一地,玛瑙、珠翠翻箱倒柜,已不是狼藉两字能够形容之。
云奴的左脸蛋被花瓶砸中,正滴淌着细血。
“公主!奴才求求你!”哎,做奴才好歹命哪。
北戎弗儿气呼呼的尖声高叫,“我要逃婚!”
又来了!云奴惨呼,“公主,去年的逃婚逃出乱纷纷的……”
“不管,本公主一定要逃婚,一定要找代嫁娘!”
“但是……”为什么她云奴的命薄成这样?天地不仁,天地无心!
“没有但是,叫江鹤岛岛进宫来,我要和她好好计划一番!”
“这一次的驸马爷据说是个大英雄耶,而不是怪异的灰眼睛,也不是什么少国主。”“他有落腮胡。”天大的不是!
云奴傻眼了,“男人蓄胡有啥不妥吗?”
“哼!落腮胡的男人一定是个坏脾气的家伙,我可是尊贵至极的娇娇女,怎么能够受委屈呢?”“那么命令他把落腮胡给剃除干净不就行了吗?公主,这可是皇后精心挑选的人中龙凤。”
叉起小蛮腰,北戎弗儿心意坚决,“一个男人留着足以掩住大半张脸的落腮胡肯定是有怪僻的讨厌鬼,那不是把胡子拔光就没事的了。”
“公主……”
“少碎嘴!本公主逃婚是逃定了!”要和她北戎弗儿成为交颈鸳鸯可是比登天还困难。她要嫁的丈夫啊,必须是一等一的完美男人。
她可挑剔得很呢!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