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蓄长不久的八字胡随着,粗重的吹气而轻轻飘飞。
黑晋一面听着单大博士的不快之语,一面笑着又调了第二杯药茶。
单雍这人就是这么容易被激怒,他应该去从事反对运动才是。
“好了,我们将药茶拿给那两个枯坐在和室的孩子吧,免得怪我们是老而不死的贼,净杵着不出面!”黑晋说道。
“走吧。”拿起桌上的药茶,单雍径自往外走。
“难搞的老家伙。”黑晋摇头苦笑,拿起另一杯药茶,走向和室。
没有人注意到桌几上还遗留一包尚未拆封的新药粉末——
单雍的毁情药并没有派上用场,那两杯草茶中加入的全是催情药茶……
第三章
慈祥的两张老脸笑咪咪的同时出现。
“喻儿唷,爷爷和中研院的友人有约,所以……嘿嘿。”干笑几声,单雍预备走人。
“这茶给你暖暖嗓,是爷爷的爱心茶哦。”他当然希望胜过姓黑的老家伙,可若是败了也还可以接受啦,反正楚樵这孩子做他单家的半子也是可以打一百分。
黑晋将手中的药茶放在黑楚樵面前,儒雅的淡道:“你们两个年轻人研究一下功课,外头的风愈来愈强,可能是低气压作祟,或许会下一阵西北雨也不定。楚
樵,我和单爷爷外出赴约,你替爷爷做个东,别失礼了。”
该将这一方天地让给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了。
临出门前,黑晋不放心的转回头,嘱咐道:“楚樵!你不可以偷喝喻儿的茶,否则爷爷要罚你。”开玩笑,如果让原本就血气方刚的黑楚樵喝错了茶那还得了。
自个儿的宝贝孙如果自制力不够,来个霸王硬上弓,而喻儿小娃又抵死不从的话,岂不乱了一池春水?
不要自己吓自己,应该没事才对。
两老走后,两个年轻人有些尴尬,虽不知爷爷在打什么主意,但情势已至如此。
黑楚樵打破僵局, “别理我爷爷了,他总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来,喝点茶。”他把茶推向单喻,自己也端起茶啜饮。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单喻乖乖喝起茶来,两人一阵沉默。
时间在静默中消逝,忽然她觉得身子又热又烫,酥酥软软的没半点力气。
“好渴。”她轻溢出声,舌尖的辛辣味使她难受。
艰难的以意志力支持住的黑楚樵慢步踱向厨房,从冰箱内拿出两大杯冰开水。
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四肢百骸仿佛窜入上千只的小虫子啃咬他的血脉似的,一股燥热的痛楚使他莫名的亢奋几近狂乱边缘。
“喝了冰水,也许会好些。”递给单喻一杯,他自己立刻一口气喝光另一大杯冰水,但是全然抑止不住体内愈来愈泛滥的情欲热潮。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该死!
黑楚樵双手成拳,指甲深深刺人掌心,他极力克制,额上的冷汗不停冒出,濡湿了眼睫,滴进眼眶内。
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啊——”他厉吼。
不可以蠢动……不、可、以、伤、害、单、喻!
唯一的强烈意志告诉自己绝不让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内,伤了单喻的无邪纯净!
绝……不……
“黑楚樵。”单喻低低的,含着哭泣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他回身,惊见已然不着一丝一缕的玉人儿。
“你做什么?”冲上前一大步,他怒气勃发的瞪视单喻的柔媚娇躯。
“我好、好、难过呵。”她的头又重又沉,像是要飘荡起来,又似乎即将坠人谷底深渊。
“给我上楼去!把门锁上,不准下楼来,知不知道?”口气坏到极点,他一面用力将她拖拉起身,一面寻找她的衣裙。
必要时他会把她丢人屋外的风雨之中!
“要……要……”要什么呢?她懵懂的睁着梦幻似的灵眸,眼神中仍是纯洁的不知人事。
她的娇弱呻吟是他最承受不住的狠心咒语,他忙乱的为她穿上衣服……
然而当他的指间真实感觉到她水嫩嫩、弹性十足似婴儿的嫩肤的一刹那……像是电光石火穿透他心灵最深处,那无人可及的隐匿方寸……
两只圆润的软峰使他几乎投降,当他为她穿好胸衣,他已濒临崩溃边缘。
“不能伤她,不能!”他使力一咬唇。 .
然而腿间的坚挺,以及轰轰作响昏乱的脑子却严酷的逼迫他……
他用力甩自己的耳光。
“你……别打……”单喻想制止他自虐的行为,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恼怒极了的黑楚樵一手抓过地上的小内裤,粗鲁的帮单喻穿上。
但是,当他将小内裤往上一提的时候,单喻最私隐、最惹人遐思的甜蜜之处竟在他眼前毫不保留的呈现出……
“可恶!”他低吼。
再如何坚强的意志力和超凡的克制压抑,也敌不过正在他体内兴风作浪的药力,再加上呈献在眼前的柔媚胴体啊……
黑楚樵情不自禁的压上单喻的身子,他的偾张早已蓄势待发。
“今晚,你就是我的妻了。永远属于我,只属于我。”
“嗯……”抵抗不了药力的单喻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即将失去童贞,失去最初的美丽。
扯下所有障碍的衣物,黑楚樵以唯一独享者的狂猛之姿占有她。
“痛……嗯……”身下的玉人儿全身绷紧。
他的痛苦不下于她,体内的药力逼使他必须强烈的进出她的身子才能稍微缓和他的痛苦,但是他不舍令她承受他的巨大撞击,他更怕弄伤了她。
所以他,直到她的疼痛消去了才开始渐渐猛力的占有她的灵魂深处。
“楚樵……”狂荡的情潮凌驾所有理智,可唯一深刻不忘的是在她身上的男子正是她情之所钟。
轻轻拨揉她的短刘海,他的心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随着进出的快感,他终于再也抵挡不住的,他在她体内释放出来。
这一夜,单喻与童贞告别。
深深眷恋爱慕的男子进入到她体内,恣意狂放的品尝她最初的纯净,含苞待放的花朵因而盛开……
“为什么在茶里下药?”黑楚樵气势磅礴的质问他爷爷。
黑晋有点儿慌乱,嗫嚅老半天之后他胡言乱语道:“是单雍和他孙女设计的啦。”赶紧撤清关系方为上上之策。
“单爷爷?”
“对、对!”抹了下汗,黑晋的谎愈说愈顺,他假叹口气,“单雍那老家伙虽然六十好几还是孩儿心态!他把自己的人生当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玩着玩着就想拿
别人的人生当试验晶。而且那老家伙不安好心,他见你生得是人中之龙,于是就打着让你成为他孙女婿的鬼主意。”
“爷爷你……和单爷爷连成一气?”黑楚樵眼神一凛,面上的寒霜像是千年难化似的。
“呃、呵……呵……爷爷怎么会和单顽童同流合污呢?”他这宝贝孙的脾性可是倔强冷傲得很,连他这一等亲属的爷爷也得惧让三分。
他索性把一切的错误全推给单雍,反正出主意的人是单雍,他不过是没有反对罢了。
“单喻……不知情吧?”想到她的甜蜜柔美,他的心不禁一阵悸动。
“喻儿小娃怎么会不知情!她可是个女孩儿咧,单雍不可能疯到拿他自己孙女的贞节来玩吧。”像楚樵这样出色到十个潘安也比不上的男子,喻儿小娃一定早就芳心暗属,逃不过楚樵的极致魅力。
不过呢,他也很喜欢喻儿小娃做他黑家的孙媳妇。呃呵,光是想到楚樵和喻儿共同制造出的精卵成品……不晓得会迷人成什么样哩。为了他黑家的超优子嗣,得加把劲啊。
黑晋阴阴的笑说:“喻儿小娃迷死你了,偏偏你的人又酷又傲,加上身边总是有恋慕你的娘子军黏着紧。喻儿小娃大概是怕你被别人抢去,所以她就求单雍
配制春药,好成就‘好事’,如此一来,你为了以示负责就必须和她‘定’下来喽。”呵呵,最好赶紧山盟海誓,你侬我侬一番才是!黑晋的嘴角咧得大大的。
“爷爷的意思是单喻早就知道她爷爷在花草茶里下春药的阴谋?而她也愿意以身相许?”
黑楚樵的眸光变碍极为深沉阴冷,两簇火花闪闪发光。
黑晋不察,依旧编织他的漫天大谎,自认可以成就一桩良缘。
“当然!女人呵,虽然含蓄保守些,但是心机可重哩,为了拴住你这匹良驹,喻儿小娃当然是豁出去了。不过你可别气恼,一切都是因为至高无上的爱情,人家喻儿可是用心良苦。而且,单家干金的身价和晶貌可是
一流的,可以匹配得上你这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骄傲鹰豹啦。”
不知小俩口的爱情结晶是凤、是凰?不知会俊俏成什么样子?,黑晋幻想着唾液不自觉的淌滴下来。
“宝贝孙子,告诉爷爷,昨夜,呃,风雨交加的昨
夜,你和喻儿小娃……有没有成就好事啊?她现在是不是你的人了?据实以答,不许诳骗。”
黑楚樵的冷眸沉静无光,淡然的面容上瞧不出他真正的想法。